到家开门迈步而入,回身关门的身形半路而止,映入眼帘的是冯娅晴与陈禾苗一大一小两个身躯,坐在厨房门外。
“你们怎么坐在这里?”魏定波完成关门的动作,出言问道。
冯娅晴瞪了魏定波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
眼看魏定波回来,她才拉着陈禾苗起身,却因蹲坐时间太久双腿发麻,一时间有些趔趄。
魏定波眼疾手快想要上前搀扶,可冯娅晴却背靠墙壁稍缓片刻,便能正常行走。
此时陈禾苗手中孤零零的抓着一根竹签子,上面的糖人早已消失不见,但黏糊糊的嘴角让人可以追溯到糖人的前世今生。
“签子给我,拿着多危险。”魏定波伸手,将陈禾苗所握签子拿走,免得一不小心伤到她。
小丫头略微不舍,好似这竹签上的甜味,还能舔很久一样。
“明天叔叔给你买。”
“少让她吃点糖。”
“偶尔没事。”
“谢谢叔叔。”
冯娅晴宠溺的看了陈禾苗一眼,转而问道:“还没吃饭吧?”
魏定波忙了一天,做了很多时间,哪有时间吃饭。
“我去做饭。”冯娅晴起身去厨房做饭,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总觉得待在厨房自己心安不少。
很简单的做了一些饭菜,陈禾苗这个小丫头闻到味道又饿了,跟着魏定波一起吃,但没吃几口就饱了,典型的眼大肚子小。
冯娅晴督促小丫头洗漱,后打发其上楼睡觉,她心里还有诸多疑惑想要询问魏定波呢。
送陈禾苗上楼休息,安排妥当冯娅晴下楼坐在魏定波对面,也不言语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冯娅晴眼睛好看吗?
自是好看。
但不含遮拦直来直去目中仅有一人,使得魏定波不自在的问道:“今天你终于发现我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那里来的?”冯娅晴不理会魏定波的插科打诨。
“靖洲这里骗来的。”
“怎么骗来的?”
“机缘巧合。”
“说来听听。”
“说来话长。”
“夜色尚早,洗耳恭听。”
换作一般情况下,冯娅晴不会追问,组织纪律也好,工作安全也罢,不该问的不问。
但这一次不同,她太好奇。
可魏定波好似是故意欣赏她的好奇一样,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却不回答。
“你故意引起我的好奇,此时却不解答,居心叵测。”冯娅晴眉头微挑。
“血口喷人,告诉你是需要你将金条交到组织手里,并非故意如此。”
“全部交给组织吗?”
“难不成我们两个半路截胡。”
“我是说目标太大。”冯娅晴瞪了他一眼,嫌他乱说话,不分轻重。
“每次五根分四次交于组织,目标会小一些,但次数增加也要注意安全。”
“好。”
“我会给组织写封信,在信中解释。”魏定波不愿与冯娅晴详谈这件事情,这其中牵扯到了伪政府、军统行动队、刘朝君等信息,免得她多想。
说完之后,魏定波就回到房间之中,用加密的方式将汇报内容写好,交于冯娅晴。
“你还是将陶罐放在你房间里,在厨房离大门太近。”冯娅晴提醒。
“好,就在我床底下,你交于组织的时候,自己去拿。”
魏定波拿着陶罐回到房间之中放好,冯娅晴握着信封同样回到房间之中,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陈禾苗,后一脸得意的将信封拆开。
“你不愿告诉我,现在还不是要被我知道。”冯娅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将所有内容翻译结束,冯娅晴读了三遍才停下,着实又被惊到。
她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
“我冯娅晴好歹也是经验丰富的战士,这几日吃惊的次数,是不是过于多了。”冯娅晴心中苦恼。
可偏偏又忍不住不吃惊。
帮军统找刘朝君的线索,完成对刘朝君的暗杀,以打击伪政府成立之气焰。
军统行动队暗杀失败,魏定波在危急关头,说服靖洲在日军面前说谎,以争取挽救之机会。
军统方面为魏定波安排的联络人,还是一位神枪手,在宪兵重重看护之下,狙杀刘朝君挽大厦之将倾。
魏定波趁此机会,居然将靖洲送与刘朝君的金条给收入囊中,这还不算完,他又让靖洲不得不再拿出二十根金条,以求自保!
内容看完了,冯娅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千钧一发事态复杂危在旦夕!
在如乱麻一般的情况下,魏定波还在想着利益最大化,且真的让他成功了。
陈禾苗在房间之内,她此时没办法烧毁信件,只能先放好明日再说。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夜难以入眠。
伴随魏定波的到来,冯娅晴认为自己的睡眠质量有所下降。
好不容易睡着,魏定波今夜居然入梦,在梦里挥之不去。
一觉醒来冯娅晴气色不佳,睡得晚不说还睡得不踏实,反观陈禾苗倒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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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陈禾苗下去洗漱,冯娅晴在房间之内将信件烧毁,不留任何隐患。
早上三人吃过饭,冯娅晴示意魏定波拿出五根金条,她装在包内夹层确保安全。
今日便要给组织送金条,且还要汇报魏定波的所作所为,冯娅晴猜想组织同志得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反应和她恐怕差不多。
出门之后,魏定波提醒道:“多加小心。”
往日只用藏信件,纸薄便于藏匿,且内容加密哪怕被发现也能有回旋余地。
可今日金条体积大重量大,明晃晃金灿灿没有掩饰,若是被发现百口莫辩,哪怕想要破财免灾都难。
毕竟宪兵队现在找刘朝君的金条没有发现,冯娅晴的工作也不可能拥有五根金条,难免不被联想怀疑。
冯娅晴心中明了,自是会多加小心,让魏定波放心两人便分道扬镳。
今日的魏定波,同样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靖洲所交代给他的任务。
去马家墩机场,办公室二楼,卧室床榻之下,保险箱之中,拿取金条二十,喂日军这些贪得无厌之辈。
昨日靖洲将此重任交付与魏定波,是出于信任吗?
并不见得。
更多的是他们坐在一艘船上,谁也不愿意让船沉了。
可靖洲就不怕魏定波拿了金条,甚至于将保险箱之内的钱财全部拿走,不告而别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见财起意实属平常,靖洲为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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