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予心想:你这个小和尚还挺小心眼,我今天不就是偶遇了一下前男友么,瞧把你急的吧。
想了想,她思路严谨地反问:“那他要是来见我呢?这就跟我没关系了吧?”
季疏白咬了咬牙:“你刚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陈知予完全没有印象自己对他保证过什么,一脸懵:“我跟你保证什么了?”
季疏白:“……”
真是个混蛋。
为了不被她气死,他不得不迫使自己保持冷静:“你向我保证,如果他来找你,你就让他滚蛋。”
“哦。”陈知予倒是没什么意见,一边写第二张保证书一边无所谓地回,“那就让他滚蛋。”
签完第二张不撒谎的保证书后,她再次拿起了信纸本,用力地在自己的签名上亲了一口,留下了一抹性感的唇印,随后她将保证书推到了季疏白面前,请求教导主任批阅:“行了吧?”
季疏白拿起保证书看了一眼:“行了。”他将第二张保证书撕了下来,把信纸本还给了陈知予,“继续写吧。”
陈知予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为了三百万实在是付出了太多。
忍辱负重地签完第三张保证书后,她心累不已地问了句:“季主任,我可以去卸妆了么?”
季疏白认认真真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有关傅云潭的这张保证书,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批准了她的申请:“去吧。”
陈知予舒了口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时,季疏白又问了她一遍:“明早想吃什么?”
陈知予刚才没换鞋,一边朝着门口鞋柜走一边说:“随便吧,我好养。”
季疏白无奈:“好养也不能随便养。”
陈知予回头看着他,问:“那你还打算怎么养?”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语气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点期待。
季疏白的神色专注,语气认真:“要娇养。”
又是会心一击的感觉。
弟弟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陈知予强压着止不住上翘的嘴角:“你还挺会说话。”
季疏白:“我是认真的。”
陈知予久久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换好拖鞋后,走到了他面前,弯腰抬手,轻轻地点着他高挺好看的鼻尖:“说话这么好听,是谁教的?”
季疏白坐在椅子上,抬眸望着她,神色乖巧,语调却低醇撩人:“姐姐教的。”
陈知予眉头一挑:“我什么时候教过你?”
她的眉毛细长且浓密,眼型有点像是狐狸眼,内眼角下勾,外眼尾上挑,眸光水润、迷离,一颦一笑间带有说不出的蛊惑劲儿。
季疏白的喉咙微微有些发干,像是被火燎过,言简意赅地回了四个字:“耳濡目染。”
陈知予轻笑一下:“那你的学习能力还挺强?”
她的唇型饱满,唇线分明,本就红润的唇色上涂加了一层口红后,越发的妖娆妩媚。
季疏白抬起右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拇指再一次地抚过了她的唇角:“姐姐的嘴好像有点干了。”
陈知予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起干皮了么?
涂口红又起干皮最难看了!
她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地嘴唇。
没起干皮呀,还挺润的。
本就红润的嘴唇,因为她的这一个举动,更加的水润了,还泛着晶莹剔透的光。
季疏白的眸色在瞬间沉了下去,变得漆黑无比,如同燃着一团幽幽暗火,看向她的目光炽热又滚烫。
于此同时,他将手扣到了她的脑后,猛然将她的身体压向了自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陈知予:“……”
好家伙,你偷袭我!
陈知予不甘示弱,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紧紧地攀住了他的肩头,嚣张不已地回吻着他。
这一吻越是深入,季疏白越发觉得,这个混蛋欠收拾。
她将手探入了他的西服外套中,为他脱掉了外套,然后解开了他的领带,最后又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解开的不多,只解开了三颗。
随后她将自己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脖子上,一路向下移,柔嫩的指尖先滑过了他突兀性感的喉结,然后游走到了他的锁骨上。
季疏白越发的燥热了起来,恨不得直接把她吃了。
然而就在这时,陈知予忽然推开了他,气喘吁吁,却又一本正经地说道:“宝贝儿,太晚了,该睡觉了。”
说话时,她眼中闪过了狡黠之色,如同一只狡猾又撩人的狐狸。
季疏白面色铁青,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餐桌上收拾,咬牙强忍着才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陈知予勾唇一笑,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贴心叮嘱:“早点休息,别干坏事。”说完,她就扭着腰走了。
季疏白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的妖娆背影,气不打一出来。
迟早有一天,他一定要把这个混蛋给收拾老实了。
陈知予离开时的步伐极为气定神闲,然而回到房间关上门后,定力十足的气场瞬间即垮了下来。
她一下子就靠在了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心脏跳的比小鸡啄米还快,双腿还在止不住地发颤。
她竟然,很喜欢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觉,像是被电流刺激到了。
酥麻,新鲜,享受,欲罢不能。
并且还想要更多。
刚才她要是没有及时刹车,一定会出意外事故。
其实她的理智仅残存下了一分,他要是那在个时候贴着她的耳朵喊一声“姐姐”,她绝对会克制不住自己。
缓了好久,她才从那股令人意乱情迷的情绪中缓过劲。
冷静下来后,她先去卸了妆,然后洗脸、刷牙、换衣服、睡觉。
然而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他们接吻时的画面,重温那种令她欲罢不能的感觉,并且内心深处还滋生出了一股渴望。
渴望抚//摸他的身体,也想被他温柔地安抚着。
越想睡越睡不着,她的脑子里面乱成了一锅粥,到后来索性不睡了,开始抱着手机看狗血电视剧。
然而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狗血剧情却没有之前的香了,她现在看的这集明明是整部剧的高潮剧情,弹幕多的都要溢出屏幕了,她却看得索然无味,并且看着看着就跑神了,又开始想季疏白。
但她并没有继续想那个令她心神缭乱的吻,而是想他们俩现在的关系。
是情人关系么?
算么?
她不知道。
她不确定季疏白喜欢不喜欢她,更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季疏白,因为从一开始她接近他就是有目的性的:为了得到三百万。
只要能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把他踹了,她就能得到三百万。
起初她一直认为这只是个普普通通简简单单的任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觉得,这任务太难了。
她与季疏白的关系越是亲密一分,任务的难度就加大一倍。
只要一想到她最终的目标是背叛他,让他伤心难过,她就会焦虑,会惶恐,会发自内心地抗拒那一天的到来。
她甚至想给那个姓于的贵妇打电话,告诉她这任务她不干了,三百万她不要了,她想当个好人。
手机屏幕上还在持续播放着电视剧,她的注意力却始终不在屏幕上,直到一集电视剧播放完了,陈知予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跑神了。
睡是睡不着了,电视剧也看不下去,烦躁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想了想,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了房门,静悄悄地去了厨房。
既然睡不着,那就喝两口小酒吧。
喝几杯就能睡着了。
酒在橱柜里放着,她压根就没敢开灯,生怕被季疏白发现,虽然他现在根本不在厨房。
借着窗外的月色,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了一瓶红酒,但却没有立即返回,而是低着手中的酒瓶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又把酒放回去了,再然后,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了一瓶啤酒,又盯着啤酒瓶犹豫了几秒钟,她把啤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一瓶白酒。
红酒虽然后劲儿大,但是喝着不带感,啤酒喝着带感,泡沫在嘴里炸开的感觉可谓是玄妙,但是劲儿不够,再加一瓶白的就够了。
选好酒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柜门,从冰箱上取下了磁铁起子,抱着两瓶酒离开了厨房,脚步依旧静悄悄的。
然而她才刚走进客厅,客厅的灯就亮了。
季疏白身穿家居服,抱着胳膊依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那一刻,陈知予真是恨不得自己能凭空消失。
手里捧着的两瓶酒像是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
面对着教导处季主任的严厉目光,她的双手开始颤抖。
空气似乎凝固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但是身为酒吧老板娘,她的心理素质多少是比普通人强一些,虽然心里已经慌得一逼,但却能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惊讶又诧异地看着季主任:“你怎么醒了?”一边说着话,她还一边朝着垃圾桶走,然后在季疏白的注视下,心痛不已地将自己的两瓶酒扔进了垃圾桶里,最后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想起来厨房里还有几瓶酒没处理,就起床处理了一下,放心吧,既然我签了保证书,就绝对不会犯错误!”
季疏白不为所动,神色冷冷:“我怎么记得厨房里不止这两瓶酒。”
陈知予:“……”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把我的小宝贝们全部处理掉?
你想得美!
她看着季疏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剩下的都是料酒,做饭用的。”
季疏白:“……”
行、行、行。
偷偷喝酒就算了,又开始睁眼说瞎话。
保证书签了等于白签!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她走了过去,压着脾气说道:“现在就去厨房。”
陈知予一惊:“你要干嘛?”
季疏白气急败坏:“看看料酒在哪放着!”
陈知予:“你看它们干什么?”
季疏白毫不留情:“家里用不了那么多,明天全部带去酒吧。”
陈知予的心开始滴血,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的小宝贝们:“我真的一口都没喝!”她又指了指垃圾桶里面的两瓶酒,理直气壮,“你看我连盖子都没打开。”
季疏白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长叹一口气:“为什么要喝酒?”
陈知予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更不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最终,她也长叹了口气,回了句:“心烦,烦得睡不着。”
季疏白的神色缓和了下来,语气也软了,看着她询问:“怎么了?”
陈知予随便找了个借口:“烦酒吧的事情。”
季疏白并未怀疑她:“酒吧怎么了?”
他的语气很是关切,陈知予感觉到了一股其前所未有的愧疚,根本没勇气直视他的眼睛,低着头说道:“我想把那栋房子买下来,但是我没有钱,就算我有钱,人家也不一定会卖给我。”
其实她也不算是完全欺骗他,这件事确实也是她心里的一个结。
只要房子不是自己的,物业随时有权利选择不再出租给他们。
当初哥哥开酒吧的时候,纯是为了好玩,从未想过这件酒吧会变成他们兄妹俩最后的归宿,所以也从未想过将这都栋房子买下来。
如果他想买的话,以陈家当初的权势与财力,买这区区一栋房子绝对不是问题。
但是现在今非昔比,她既没钱也没权,想从一条商业街上买一栋房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房租一次性最多只能交一年的,如果明年物业不想续约了,他们就会面临被赶走的可能性。
虽说“吾心安处即是家”,只要能和家人们在一起,哪都能变成家,但是……人可以搬走,南桥也可以搬走,回忆却搬不走。
那栋房子里,储存了他们太多太多的回忆,尤其是有关哥哥的回忆。
小红把哥哥当作神明,把那栋房子当作他留在人间的庙宇,他们几个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她舍不得那栋房子,很担心房子会被物业收走。
只有买下这栋房子,才能解决问题,但是她没那个本事将它买下来。
季疏白很快就明白了她在担心什么,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温声安慰:“别胡思乱想,南桥绝对不会被人抢走。”
陈知予抬眸看着他:“如果真的有人要抢我的南桥呢?”
季疏白:“那我就帮你把他赶走。”
陈知予有点被暖到了,越发觉得和尚弟弟可爱,笑着回道:“我先提前谢谢你。”
季疏白犹豫了一下,道:“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个人为了你把那条街买下来。”
陈知予被逗笑了:“哈哈哈,看来我得去找个霸总当老公才行。”
季疏白眉头一挑:“你不相信我。”
陈知予点头:“信信信,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既然是在做白日梦,那她没有理由不陪着他做梦,于是又拿出来了自己的看家本领——侃大山:“那我不要一条街,只要那栋房子就够了,管理一条街太累了,耽误我的时间,我还要当豪门贵妇呢,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去逛逛街喝喝茶买买包。”
季疏白也被她逗笑了:“好,到时候让你买个够。”
陈知予不得不承认,做白日梦的感觉还挺不错,笑着回道:“我等着那一天。”
季疏白又笑了一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现在还烦么?”
其实陈知予烦的本不是这件事,但被他安慰了之后,却也觉得好多了,甚至有了个大胆而绝妙的想法:任务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贵妇只要求她欺骗感情,又没要求她在欺骗过感情后不能再去找他。
这么好的弟弟,她为什么不要?
大不了事成之后分他一百五十万!
陈知予顿时有了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烦了,一点也不烦了。”
季疏白舒了口气:“可以去睡觉了么?”
陈知予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巴巴地望着季疏白:“我能把那两瓶酒捡回来么?”都是小宝贝,一瓶她都舍不得扔,紧接着她又发了个誓,“我戒酒了,以后不会再多喝一口!”
季疏白语气淡淡:“既然戒了,为什么又要捡回来?”
陈知予面不改色:“留个纪念。”
季疏白:“纪念什么?”
陈知予:“纪念我戒酒了。”
季疏白:“……”
陈知予见状扯住了他的衣角,娇滴滴地撒了个娇:“求你了~”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季疏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行,捡回来吧。”
终于把自己的小宝贝救回来了,陈知予开心得不行不行,立即去翻垃圾桶,把两瓶酒捡了出来。
季疏白不容置疑地命令:“放回厨房。”
陈知予没好气:“我知道!”
叹了口气,她灰溜溜地去了厨房,重新把两瓶酒放回了柜子里。
回来后,她对季疏白说了声“晚安”,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回她没再想那么多,躺回被窝后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门声喊醒的。
是季疏白来喊她起床吃早饭。
虽然陈知予一点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但她也不想让和尚弟弟失望,于是强打起精神起了床,先去洗漱,然后去吃饭。
一走进餐厅她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到了,早餐比她想象的丰富的多,有豆浆,有油条,有包子、有茶叶蛋还有鸡蛋饼,摆了满满一大桌。
季疏白还没开动,一直坐在桌边等她。
陈知予一边拉凳子一边问:“全是你做的?”
季疏白实话实说:“下楼买的。”
陈知予用筷子夹了根油条:“今天怎么下楼买饭了?”
在此之前,他从未下楼买过早餐,都是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季疏白也拿起了筷子,漫不经心地回:“去超市买了把锁。”
陈知予奇怪:“买锁干什么?”说完这句话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扭头看向了厨房。
在她放酒的那个橱柜的柜门上,挂了一把明晃晃的大锁。
硬了!
拳头硬了!
这臭和尚多少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姐姐是不服气么?”季疏白的咬字轻缓,语调悠悠。
陈知予敢怒而不敢言,又一次地在心里默念起了三百万,连续念了不下十遍,才压住脾气,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个字:“服。”
她是真的服!
但也是真的想念她的小宝贝们,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就应该趁早把它们喝完!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伤感地叹了口气,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条,一脸不服气。
季疏白忍笑:“我一会儿要去加班,下午大扫除可能会晚点到。”
陈知予一怔:“周日还要加班?”
季疏白:“忽然有个会。”
“行吧。”陈知予又问,“你中午想吃什么?”只要她白天没事,基本都会去给他送午饭。
季疏白乖乖巧巧地回道:“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喜欢吃。”
陈知予:“你这小嘴还挺甜。”
季疏白:“姐姐不喜欢么?”
陈知予不得不承认,她很喜欢。
吃完早饭,季疏白去上班,陈知予今天没去送他,在家打扫卫生,然后下楼买菜,回来做饭。
她做了一道红烧肉,一道醋溜土豆丝,一道鸡蛋炒西红柿,又炖了一锅排骨汤。
做好饭才十一点,时间还早,她先吃了午饭,然后才去给他送饭。
车开到他们公司楼下的时候才刚过十二点,季疏白还没出现,她就坐在车里等了一会儿,五分钟后,一个人朝着她的五菱荣光走了过来,这个人却不是季疏白,而是一个身穿正装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
走到车旁后,他微微弯腰,伸手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
陈知予把副驾驶的车窗降了下来:“有事么?”
男人回道:“我是季z、z、”嘴都已经撅起来了,他及时悬崖勒马,将冒到了嘴边的话改成了,“疏白的同事,他还在开会,我替他来拿饭。”
“哦。”陈知予并未怀疑,将保温饭盒递给了他,交代道,“里面有碗汤,你让他打开的时候小心点,别汤着了。”
男人笑着回:“好,放心吧,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陈知予心想这男的说话还挺有意思,笑着回道:“谢谢你啦。”
男人:“应该的。”
随后陈知予开着车去了酒吧,她到南桥的时候,三人组刚吃完饭,正聚在一起打斗地主,玩得一个比一个不亦乐乎。
陈知予看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提出了提前开始大扫除的要求,三人组拒绝,并向她提出了打麻将的邀请。
她沉思片刻,选择加入。
不求上进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她总感觉还没打几把呢,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
四个人赶紧把麻将收了起来,开始打扫卫生。
大扫除结束后,陈知予喊上了小王,和他一起把放在门口的那张圆形铁艺玻璃桌搬了回来,重新放到了酒吧东侧的落地窗前。
随后她又去杂物间洗了条抹布,把这张落满了灰尘的桌子好好地擦了擦。
在她擦桌子的时候,小王小红和加菲猫上楼了,去摆弄他们仨合资买的健身自行车和跑步机。
仨人立志要减肥,并且约定互相监督。
陈知予打保票,他们仨最多坚持俩星期,俩星期后,这两样东西八成会被挂在闲鱼上。
擦完桌子后,陈知予拿来了账本和库存单,坐到了季疏白经常坐得那个位置上,开始对账,顺便确定一下下个月要进多少货。
正对着帐呢,对面忽然坐了一人。
她还以为是季疏白来了,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来的还挺早。”
“是我。”
陈知予浑身一僵,抬头一看,坐在她对面的人竟然是傅云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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