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陆盏眠走后包厢里来了位比宣传海报里更妖孽的男人,应栀从头至尾盯着他从大门走到自己身边,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接着她循声问:“你也是这里的招牌吗?”
姑娘问的小心翼翼地,生怕惹他生气的样子令霍明远不由地抿了抿唇。
良久,他像是受到蛊惑般地点点头,轻轻说“恩”时,尾调轻扬,心里却觉得挺好笑。
如果他是这里的招牌,那怕是没人付得起他的出场费吧。
“既然是这样,那你有什么绝活儿啊?”应栀淡淡笑着,那狡黠的狐狸眼里似乎传达出“爷可视付了费的”讯息,她轻抬眉梢,右手指腹突然伸到霍明远颇有姿色的下巴上。
轻抬指腹后,她不由得感慨,“啧,像你颜值那么高的美人儿,怎么会想到来陪富婆喝酒啊。”应栀滚了滚喉咙,她丝毫不会向别人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么妖孽的人就要近距离地参观,如果凑近能惹得他害羞的话,那就更妙了。
霍明远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心想着她都问得什么糟糕的问题。可他仍旧抿着唇仔细斟酌着该如何回答吸引应栀的注意力,似是想到什么,他肆意地笑了起来,紧接着他超级真实地回答,“陪酒来钱快啊,你看人家高学历的小朋友不都干这行吗?
“闻言,应栀赞同地点点头,忽而悄声问他:“那你不介意别人的目光吗?”
“比如你好奇的目光吗?”说完话,霍明远倾身上前,手掌抵在沙发上。
两个人的姿势由相隔遥遥突然凑近,应栀忙不迭后退,整个身体“哐当”一下抵在墙上。
四目相对,应栀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露出来的乍泄春光,她一字一句地问:“你对每个富婆都这样吗?”
好的,一旦先入为主后。无论他今天说多掏心掏肺的话都会被她认为那是勾引富婆的手段,思及此,霍明远突然缓勾唇角。
既然如此,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仗势欺人一下呢?
心里是那么想的,可他的做法却截然相反,他冷冷地挑眉,用“爸爸高不可攀”的眼神斜睨着她,“正如你所知,我是头牌,所以都是人家富婆勾引得我。”
此言一出,应栀就更好奇了,她睁大眼睛对着他咕哝,“那你有没有跟别的富婆做过啊?”
霍明远被她的这句话雷得外酥里嫩,刚想否认时,应栀黝黑的眼珠轻轻眨动,她用肯定的眼神望着他,右手抚上额头,“对不起啊,我又不小心踩到你痛处了。”
“我就是口直心快,没有什么恶意的。”应栀忙不迭道歉,然后右手拍了拍他的肩,“像你们这样的行业,我都理解哈。”
哈?此事的霍明远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着,快点去解释清楚啊!
可一想到她之前看见他欺负陆盏眠的画面,他心里头就直犯怵。
“对了呀,为什么会是你来呢?”应栀歪头疑惑地问他,难道是陆盏眠悄咪咪地送了他一个惊喜?给她包养了两只吗?让她体验一波富婆到底是什么滋味是不是诶?
应栀古灵精怪的眼神里流露着好奇的神色,似鹿眼润泽的眼睛轻轻眨动,就莫名的这么一下,那波动的水光仿佛溢进寇骁的心里面。
她的白皙手腕里仍然带着不太符合她潮流气质的俗气金镯,深红色的旧丝线弯弯绕绕在镯上。
霍明远滚动喉咙,这双生得骨感的胳膊就让他很想上手搂着,忽而他悄声问,“这镯子挺好看的,谁送你的?”
姑娘家的金饰不是由娘家人赠的就是由丈夫送的,听寇骁说,应家夫人最爱给她相亲,这个镯子该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正因为寻常名媛贵女都很少戴这种俗气的首饰,所以霍明远有些好奇。
他这是想转移注意力啊,应栀将白皙的手腕抬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后,她笑得灿烂,“这是我外婆送我的生日礼物,当年老人家傻乎乎地挑金价最贵的时候买的,我戴了七八年了。”
原来如此,那就是没有男朋友了,霍明远心里暗自欢喜,可接着被应栀探寻地眼神锁定住。
“头牌,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呀?”应栀实在憋不住心里的好奇劲儿悄声问,那晶莹的眼珠轻眨,带着勾人的味道。
霍明远早已想好该如何解释,所以他脸不红心不跳迅速回道:“你点的那位今儿个病了,所以店长让我顶上,我上班还没几天,所以招待不周望担待。”
男人的声音低沉泛哑,沾染着股京腔痞气的味道,莫名听着让人觉着很舒心。
“没事儿,我特别好伺候。”应栀笑眯眯地看着他,随后十分有技巧性地凑到霍明远耳边,“你拿出你培训时候的状态伺候我就行,我对你们这个职业挺好奇的。”
“……”
彻底懵住的霍明远觉得自己陷入了个无止境的坑里头再也出不来了,他的一世英名就在今天估计要毁于一旦!
最后的最后,霍明远陪着应栀喝了几杯他调的酒。
他不勤于学业,但对于“玩乐”这件事还是十分热衷的,为了达到自己最真实的目的,他在应栀离开前邀约,“我在市中心有家餐厅,欢迎你过来玩儿。”
霍明远绝对是把真诚这俩字写在脸上让应栀知晓的,可应栀觉得,他这是在拉客。
说不准是富婆给他砸的钱开的餐馆,他又在这里赚别的富婆的钱,那就证明他开的餐厅也就一般般。说不准还想将她泡到手,拿她的钱来填补亏空的餐厅呢。
她可不想当冤大头。
应栀打小就是人精,七弯八绕早就把眼前的男人看了个“透彻”,她接过餐厅名片,轻飘飘地递他一个眼神后,启唇道:“有空我一定会去。”
说完话,应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从私人包厢走到旋转的楼梯口处,应栀瞥见坐在底下吧台处穿着洁白衬衫的少年,可不就是某英国一流大学高材生的身影么,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她身处的家店就不是什么清白的店,楼上的头牌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她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思及此,应栀垂眸望了眼手上捏着的餐厅名片,轻哂一声后,她随手就将纸片扬在空中。
什么玩意儿,这不是花钱找不痛快吗?
不过,那头牌挺养眼。
霍明远走出包厢瞥见角落里他精心备至挑选的名片拂上了尘后,他牵了牵唇,身侧的拳握了握。
他真是想不开才会干这事儿,他是不是把矛盾越结越深了?
-
再次与应栀相遇是在去某西北地区的飞机上,估摸着与上次不尴不尬的“初次见面”时隔半个月,两人都没联系,可缘分来的就是那么奇妙。
当天的飞机头等舱正巧被别人定走了,霍明远又急着赶到H市查看工厂的状况,所以难得选得是经济仓。
两人就那么巧坐在同一排座位上,手臂与手臂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厘米,却谁也没搭茬,原因是应栀将渔夫帽盖在头上睡觉,霍明远带着墨镜,一脸的不耐烦。
经济舱里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小孩儿啼哭声更是吵闹喧嚣,霍明远难以自控地咬了咬唇。
正当他烦躁至极时,身旁姑娘的脑袋如同压死骆驼最后一根草似的落在他身上,暴躁的因子彻底被点燃,他伸出手强硬地将姑娘的脑袋推开,声音无情,“我跟你压根就不认识,这么靠在我身上不好吧?”
耳边怪熟悉的声音将昨晚没睡觉的应栀拉回现实世界,应栀眯了眯干涩的眼睛将渔夫帽摘下来——
“诶?”应栀不可思议地盯着霍明远瞅,由于好奇,所以分贝拉得格外的高,“你不是那个什么的头牌吗?这也忒巧了吧?”
从墨镜里看到渔夫帽底下变出喜欢的姑娘,霍明远有瞬间的呆滞,随后脸颊爆红。
她怎么还记得这茬!!
刚才滔天的怒意瞬间被眼前看着又乖又可爱的姑娘给冲淡,他舔了舔唇朝她耸了耸肩,“刚才的话你全当做没听见。”
“喏,肩膀给你靠。”突然觉得经济仓也没那么难熬的霍明远超级大方。
刚才把脑袋靠他肩上是不经意,如今再靠过去她就是傻子,她才不会那么干呢。应栀弯了下唇角,忙不迭给他道歉,“刚才不好意思。”
“没事儿。”霍明远以秒的速度迅速回答。
虽然听着霍明远的话奇奇怪怪的,但应栀坚信,眼前的男人不是什么善茬少惹为妙,说不准被他卖了都不知道呢。
“你去哪里啊?”见应栀比较拘谨,霍明远轻声问,墨镜已然摘下,妖孽无瑕疵的脸整个近距离暴露在眼前,让人不由得心里一窒。
啧,拿出勾引人的这一招了不是?可她应栀压根就不吃这一套。
应栀还是弯唇,回答地落落大方,“去我外婆家啊,在邬桥村那里,不是特别有名。”
“但那里的环境特别好,商贸往来也很频繁,丝绸织品更是堪称一绝?”霍明远轻声细语地跟在她后边一字一眼地说着,悦耳低醇的声音像是配音演员念着介绍,更是诱人。
“诶?”应栀好奇地抬眸看他,眼里满是稀奇,他怎么会知道。
没按捺住心里的喜悦滋味儿,霍明远抬手揉了揉应栀柔软乖顺的头发,随后收敛着心里的澎湃轻声道:“巧了,我也去那里。”
坐在后头的助理:“?”突然改行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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