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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笑天怒吼连连,直接喝问五义仅存的老二“破山拳”徐平在什么地方。√∟頂√∟diǎn√∟小√∟说,.x.
韦笑天这么一闹,杨伯展的三个儿子登时脸色大为尴尬,俱都同时低下了头,却是没有一个动怒发火的。
韦笑天一看此情形,立即知道杨家不向其他老友发丧的事情,定是那徐平一人的主意,三个孩子没有一丁diǎn杨伯展的魄力,生生将五义庄的话语权全都拱手让与了那“破山拳”徐平。
失望之余韦笑天的暴脾气登时爆发,厉声狂吼道:“徐平,你给我出来,你给我滚出来。老杨没了,你就在这作威作福了?你个老王八蛋,老混球,你……”
韦笑天是动了真怒,这时从厅外闯进来三四个年轻高手,都是纷纷上前劝阻韦笑天,叶清玄一见,这四个人都是韦笑天的徒弟,分别是二徒弟于长海、四徒弟许定威、六徒弟夏俊宁和十六徒崔泽忠。
老头子一辈子在云州失落八郡与坦族人和大西蕃国的外族人战斗,前后收了几十个徒弟,最后也就剩下这几个没死。
常年的厮杀让这些人在气度上便于常人不同,之后他们又被送入昆吾学院习武,几年下来,人人进步明显,俱都已经达到了地元境的境界,这辈子只要不出意外,日后必然都是步入先天的高手。
叶清玄等人看着韦笑天大闹灵堂,但因为距离稍远,故而并没有被韦笑天一行人看见。
身旁归鳖生突然说道:“我说干老,老韦看样子气得不轻。咱们要不要上去帮把手。只要我出马。三言两句的就能把徐平那老小子给骂出来?”
“歇着吧你!”叶清玄没好气地说道:“不管怎么说,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在这大闹灵堂,于理不合。韦笑天敢这么干,是因为他们两家的关系莫逆,换了咱们,定然会被人说闲话,说咱们昆吾派仗势欺人。连人家的丧事都搅合。”
归鳖生“噢”了一声,闭口不语。
灵台上韦笑天大发脾气,几个徒弟都是劝止不住,韦老头伤心至极,又扑到棺材上好一阵悲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一阵更乱的哄乱声,一个更加爆裂的声音高喝道:“韦虎头,你的还敢来五义庄?”
韦笑天倏然起身,冲着门外喝道:“徐蛮子,我韦笑天有什么不敢来的?我家杨老哥驾鹤西游。你竟然连消息都不给我们这些老弟兄,你到底是何居心?”
大喝声中。外间人影一闪,呼呼呼——
数道人影一起落下,当中一名秃dǐng老头,粗短的身材,衣衫大敞着,露着红彤彤的胸膛,两道闪电似的眼神,环扫过四周人群。但见他长得浓眉大口,额角处还有个肉瘤,虽是年过整百的老者,但却隐隐有股威煞之气。
老者一落地,那杨伯展的三个儿子又赶忙上前见礼,齐声道:“侄儿见过二叔。”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臂圣”杨伯展的结义兄弟,“破山拳”徐平。
徐平冷哼了一声,极为不满三个侄儿的表现,劈头盖脸地训斥道:“你们三个的年纪都活到狗肚子里去啦?竟然让一个外人在你爹的灵前大吵大闹,却连个屁都不敢放,杨家的脸面都让你们给丢尽了,五义庄若是传到你们手中,江湖上还有什么脸面?”
杨伯展三个儿子脸色通红,俱都像孙子一样低头不语。
那徐平看着三个人的模样,更是生气。
人群中归鳖生低声骂道:“这徐老头看着真是让人生气,他不让别人在杨伯展的灵前大吵大闹,但现在看来就是他吵嚷的最凶。”
“闭嘴,不要说话。”
叶清玄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随同“破山拳”徐平一起现身的几个人,其中紧挨着徐平的两个人,一个手握铁杆鹰头的拐杖,另一人则是道士打扮,背负长剑。
此二人一副眼高于dǐng的模样,应该就是武林人士所说的“鹰杖”连一山和老君山定风观的石鹤道人。
但见二人在灵堂之上还手持兵刃,叶清玄直觉地感到今天这场丧礼并非那么简单。
尤其是另外几个现身的人物当中,有三个人武功境界竟然达到了归虚境的地步,宛然一派武学宗师的气度,但却甘为人后,就静静地站立在一边,伺机而动,更加让人觉得局势诡异莫测。
放佛这就是一个局,目的是让韦笑天钻进来的局。
叶清玄低声道:“不要光看热闹,这里面有问题,注意周围情况。”
呼延云柱一愣,立即明白了师尊的想法,diǎn了diǎn头,退了出去,他是检查周围的情况,同时视察退路的问题。
“我也去。”归鳖生看着无聊,也要出去。
“你给我站住,就站在这,哪都不许去……”叶清玄就怕这情况未明的时候这夯货出去惹事。
而这个时候,场面上两个对峙的老头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边缘。
只不过两个人动怒的diǎn似乎微微有些不太一样。
韦笑天是气愤老友身故,徐平却压下丧事不通知他们这些老弟兄,而同样怒意滔天的徐平眼中,却已经有一股阴狠的杀意了。
只不过这一diǎn,除了叶清玄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出端倪。
叶清玄仔细看过每一个人的脸庞,赫然发现,同样有一个人的眼神中饱含着满腔的杀机,而这个人年不过十三四岁,身披重孝,就在杨伯展的直系亲属当中,看起来应该是杨伯展的孙儿辈,只不过此时他眼中的杀意,却不是投向韦笑天,而是投向了徐平身后那三个归虚高手中的一个。
叶清玄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不由得轻咦了一声。那个归虚境的高手无论身形样貌都绝对没有见过。但不知为何。叶清玄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似乎应该是自己认识的某个人才对。
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
叶清玄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此时“破山拳”徐平狞声道:“韦笑天,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回来?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韦笑天一愣,怒道:“徐平,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哼……”徐平一声冷笑,身后人影晃动,“鹰杖”连一山和石鹤道人一起落在他的左右。将他护在中心,局势一步成,那“破天拳”徐平突然大声喝道:“韦笑天,今天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前,你给我说清楚,我家大哥‘臂圣’杨伯展到底是如何死的?你知不知道?”
“破山拳”徐平这一声大吼,灵堂内外一片哗然,便是叶清玄等人都是大吃一惊,而那“南天一龙”韦笑天更是被喝得呆愣了起来,浓眉紧紧皱住。厉声驳斥道:“徐平,你疯了。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破山拳”徐平朗声大喝道:“现在当着天下英雄面前,徐平宣布一件武林中最恶毒之事。我义兄杨伯展乃是死在这平日里称兄道弟,其实心胸恶毒的韦笑天手中……起因是我家大哥寻到了先天境以下圣药‘无极仙丹’的炒丹之法,而他韦笑天为了捧昆吾派的臭脚多番讨要不成,一怒之下将我大哥杀死,此事有凭有证,不容恶徒抵赖。”
只一瞬间,在众人哗然的惊叫声中,韦笑天的脸庞倏然变成了血红色,两道浓眉上也泛射出腾腾杀气。
“胡说!”
“你说谎!”
“放屁连天……”
韦笑天四个徒弟也是气得不轻,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这么把屎盆子往人头上扣的。
便是杨伯展的三个儿子也都露出惊骇莫名的表情。
那杨文昭上前两步,疑问道:“二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我父亲是被刺客刺杀的么?怎么突然说刺客是韦伯父?我父亡故之时,韦伯父也没来过五义庄啊?”
“你知道个屁!”徐平暴怒骂道:“还不是因为你们兄弟三个是一群窝囊废,我要是告诉你们实情,只怕你们早就吓得屁滚尿流,逃离此地了,还会等到这凶徒回返,确认杨大哥是否死去了么?”
韦笑天怒极反笑,怒吼道:“徐平,你得了失心疯了么?老夫得到杨老哥亡故的消息,一路从云州赶来,足足十余天光景,我家徒儿皆可为证,之前根本不曾来过五义庄,怎么可能痛下杀手,杀死杨大哥呢?”
那“破山拳”徐平冷哼一声,喝问道:“你说你什么时候得到我家大哥亡故的消息的?”
“十余天天。准确的说,是十二天前。”
人群再次哗然。
徐平哈哈一笑,厉声道:“十二天前?你没记错?”
“确是十二天前,绝无可能记错。”
人群中哗声更大,这回连刚刚替韦笑天说话的杨文昭也露出怀疑的神色。
徐平一摊手,高声喝道:“诸位听清楚了?这位韦大侠是十二天前听到我家大哥亡故的消息,千里迢迢赶来五义庄,可惜啊,可惜,我家大哥是十一天前刚刚遭了毒手,你却是十二天前得到消息,请问你得到的是什么消息?难道你韦笑天改行当了道士,能掐会算,提前一天知道我家大哥亡故的消息么?”
四周群雄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指责韦笑天言语不实。
而韦笑天师徒五人,全都是一副呆愣愣的表情,互相对视,却都是哑口无言。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满堂英杰都是一起在糊弄他们师徒五人么?他们的确是十二天前才得到的消息,连夜兼程而来啊。
叶清玄面色沉重,牢牢地盯着那个归虚境的高手。
看到他面容不变,但眼神中却是压抑不住的诡笑。
眼神一缩,叶清玄更确定其中大有问题。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会骗我,他怎么可能骗我?”韦笑天神情恍惚,连道数声不可能。
“是谁?是谁告诉你我家大哥亡故的消息?说出他的名字?”“破山拳”徐平厉声喝问。
韦笑天一愣,接着说道:“是‘白马银枪’白登敖,是他告诉我的,但他是我们的朋友,不可能……”
白登敖这个名字一出口,现场更是乱成了一团。
徐平仰天悲呼,道:“杨大哥,杀你的凶手终于自己承认了。”
“什么?”
徐平双眼通红,怒瞪着韦笑天道:“韦笑天,你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凶手,你竟然还想骗我们不成?难道你以为自己的行为天衣无缝么?告诉你,就在三天前,‘白马银枪’白登敖的尸体已经在五十里外的雅砻江畔找到了,在场所有英雄都知道此事,你以为你杀了白兄弟,就无人识破你的阴谋了么?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困在白兄身上的大石脱落了下来,故而沉在河底的尸体才浮出水面。韦笑天,你好阴毒的手段啊!”
啊呀!
韦笑天大吼一声,手扶额头,登时晕倒在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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