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彪对统一联盟不统一联盟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事儿要传入宋滢竹、宋雁南耳朵里,俩人还怎么可能坐得住?
而他们要万一一露马脚,自己乐子就打了。
“大帅!”外面的人见到祝彪,恭敬行礼。
祝彪摆摆手,令他们各司其事。
不知逛荡了一刻还是两科,来到了辕门,望着庆襄郡城方向,微微出神,整个庆襄郡除了此处外已经全部落在手中。后方又出了这种事,是该结束战事的时候了。
此处一下,北卷大青山十七堡,整个延西就算是恢复了。赵军丢了自己的主力大军后,根本就不敢跟自己见真章,延东不战而弃,延西,如不是王怀腿脚慢了被自己带骑兵突击逼近不得脱离,延西,肯定也是空白白无有一兵一卒。
朝廷会继续向赵国进兵吗?或许吧,毕竟丢失了五十万大军,赵国元气大伤。但赵国毕竟是一强国,灭掉赵国这一强国,以北汉眼下的实力,就是联手中山也万难短时间内做到。
更多的会是赵国王室自行的‘拨乱反正’吧,废赵丹,另立新王。
总的来说,祝彪接下牵扯进入赵国之战的可能不大。
庆襄郡城虽然还有六千左右的赵军,但根据情报,全都已经是不堪一击,只怕明日一攻,一天都撑不下来。
若非是希望更好的得城,今天就攻了。
“情况如何了?”这时,一道人影来到祝彪的面前,祝彪眉眼一凝,迅速问着。
“大帅,许士进已被王怀斩首,劝降失败。”黑影回答的说。
“那按计划行事,策反王怀手下的几个军将,让他们献城归降。”
“诺。”黑影悄然退下。
不过,事情的变化并没有给祝彪太多的时间。下半夜当祝彪被帐外的噪杂声惊醒的时候,出帐一看,将目光投向庆襄郡城方向时,眸子猛地睁大,只见城中一处,火光冒起,冲天而起。
“哈哈哈哈……”府库燃起了大火,王怀站在府库中的一库房顶,望着下面围拢的军兵,笑声凄凉。
“任弼良,连你都背叛大赵!”王怀疯狂的大笑着:“你忘了家中的父母妻小了吗?还好本将军防着你们一手,我还是把府库烧了。”
王怀大骂着,火势越过库顶,火焰升腾,将他慢慢包裹、点燃着,似一个火人,这人却丝毫不觉得痛一样,在火中继续对任弼良等反叛的赵军军将破口大骂,直到变成了一团焦骨。
这府库焚烧,周围的民居更是大乱,哭喊声和惨叫声连绵,到处是奔跑逃亡的百姓,也有着趁机掠夺的赵军士卒。
甚至一些丧心病狂者还趁机在城中放起了火来,王怀没有干成的事情,他们倒做到了。一时火光冲天,仿佛人间地狱。
任弼良忙派手下士兵弹压,最后望着火光耀眼,热浪滚滚的府库一闭眼,长叹一声:“将军,不是我不跟你走,实在是你太荒唐了,城中十数万百姓,数千儿郎,都想活命呢!”
别说焚城,就是把府库烧了,汉军克下城池的时候,自己等执行的人就一个都活不了,汉军绝不会对自己等人手下留情的。而焚城,那汉军的抱负就会针对于整个大赵——
王怀,丧心病狂。
城中的混乱还在继续着,
默默看了片刻,任弼良对身后几个军将说道:“眼下之局势,某看还是迅去打开城门,迎汉军入城为好!”
祝彪这时一直看着城中变化,一刻时间后,就接到了消息。
“什么?王怀自残,还烧了府库?任弼良等率兵出城投降?”
庆襄郡城出现这等变故,对汉军来说,自然是入城的最好时机。
当下祝彪不再迟疑,立刻下令道:“命姬清率部入城,韩刚、韩猛带陷阵营随行。降军予以配合,控制城内,弹压乱兵,整肃军纪,迅速灭火。”
祝彪自己,甚至大军队,都不会这个时候进入城中的。
太危险了,只有等待明日一早,一切有了眉目,才是进城的时候。
不过,这个晚上不管怎么说,祝彪是没睡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
其间不断有斥候飞马禀报城中的战况。
王怀被明确死亡,降将任弼良等也很配合,但是终有些军队是不受控制的,最可恶的是其中一些死硬分子,不仅杀人还放火,城中大乱至少一半的责任在他们。
这部加上反抗的残余部队,有一千来人,已经被姬清分割包围了。其中一支百人规模的悍卒不惜性命冲击出来,却一头撞上了韩刚带领的陷阵营,被吞噬的渣都不剩一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片刻后,一斥候飞马而来,给祝彪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庆襄郡城已完全被控制在手里,城中现有的赵军,全部弃械投降,姬清和任弼良等降将,正在城门口等待。
轻松地环视身边亲卫,祝彪淡声一笑:“起营,进城!”
“诺!”
大军向着城内而去,自有军队先入城,等中军到了城门,密密麻麻的汉军步骑整列向前,已经彻底控制了周边。
见祝彪策马过来,黑压压一片人群,轰然一声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我等罪将见过大帅!”
冬日暖暖的朝阳中,城门口除了簌簌的旗帜飘舞声,战马的踏蹄,却再无其他声音。任弼良一行降将和随从的上百赵兵全体跪伏地上。
祝彪淡淡一笑,这些人都算是降军,甚至算是献城有功,虽然是赵国人,但,杀是绝对不会的。“起来吧!”
降迎的人又各自按照身份的高低,唱出名号,且奉上旗帜、佩刃。还有庆襄郡的大印、户册、鱼鳞册等之类的象征**物,也难得他们在一晚上能全找出来。
收下后,大军进入城中,沿街的民居中,无数百姓拥挤在两侧边,欢呼雀跃,欣喜若狂。这与当初赵军进城时,家家户户门户禁闭,不敢出来相比,真是两个天地。
只是越向里走,祝彪的脸色越是难看,到最后,队伍更是直接停了下来。大火焚烧后的痕迹和失去了亲人、家园的百姓,满目凄惨之状,见到汉军时如若有了依靠的诉苦痛苦感,让他心头仿佛被某种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怒气随即升起。
王怀这狗东西,竟想拖着满城百姓赴死,真是混账之极。错非他已经尸骨无存了,否则祝彪非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不可。
“传令下去,众军整理街道、废墟,速速救助百姓!”
天已经冷了,祝彪不希望看到一无所有的百姓走向生命的尽头。
“诺!”几个亲卫得令后立刻前去传达命令。
庆襄郡是祝彪的老家,带兵突击这里,固然是为了尽早收复大青川十七堡,可早一点夺回老家的心,祝彪也是有的。
看着火光中哭喊的百姓,失去家园亲人而痛哭流涕的父老,祝彪要是不动于衷,他就不是祝彪了。
指着街上那些死难百姓的遗体,沉声说道:“命人把这些尸体好好埋葬!从受降的赵军中抽调人手,尽快把焚毁的房屋修筑起来。”
“诺。”
郡守府中。祝彪刚刚在椅上坐下,慢慢喝完了一杯茶,窦兵就上前来禀报,城内大户们来了,为首几家便是起兵内应的那几位。
“让他们进来!”不管怎么说都是‘心怀朝廷’的忠义之家,样子祝彪也是要做一做的。
……
……
十月十七,杨延彰、高燮克延平郡,叛将郭明以下,七千人被斩,两万靖绥军投降。
截止二十日,延西诸君尽复。祝彪在平度,以郭明、韩文等叛逆之首级,祭奠谢叔延、魏彬、孙正涛等忠勇之将。
二十二日,禁军副都督云峥督步骑七万攻入赵国境内。祝彪留驻延州,肃清各地散兵游勇,同时着手恢复延州军。
据祝彪所知,北平跟赵国乃至北京之间的沟通已经开始多日了,而他果然没有涉入攻赵战事。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核武器’,作为威慑性质的存在。
……
……
睦州。
本来势力仅波及广南郡城周遭百里方圆的飞虎堂,在年前总堂主赤虎董俊遭不明来历的匪人所害后,其首徒火狻猊李宽接掌总堂主之职。竟在短短的一年中将飞虎堂的势力扩增了数倍有余。
其势力范围南达白昴关,西至临杞郡,北压清宛,东濒燕国,周遭约莫三百里方圆的广大辐射,压得原本跟飞虎堂势均力敌的义和门、雷天盟都噤若寒蝉,不敢轻捋其虎须。
今年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飞虎堂正式更名为飞虎帮,原只有三处的小分堂,也己增为飞虎堂、苍鹰堂、怒蛟堂、烈火堂、风雷堂及刑堂,六大堂。
除了刑堂外,外五堂辖下各有两到四处分堂不等,共计有十七处分堂,总人数已达三千之众,成为睦州江湖武林首屈一指的大帮。
飞虎帮的迅疾窜起势力扩增,虽尚不足引起九曲剑派、沥血门等名门正派的顾忌,但睦州武林却个个紧张不已。并且值得忧心的是,在这一年中,飞虎帮暗中收纳了不少的邪魔黑道入帮,己有逐渐成为邪道帮派趋势,因此也使的义和门、雷天盟等睦州江湖武林正道势力暗自串联结合,以备万一。
可是,纵然心有忧虑,然飞虎帮却未曾有过何等恶行传出,因此也只能莫可奈何的任由飞虎帮逐日壮大稳固势力,且有再度掀起了往西、北扩充之势。
就在睦州正道武林不知该如何来遏制飞虎帮的时候,突然有一则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由往来各地的商贩和镖师口中传出。
据说在七八天前,突然有一对父女,领着一帮穿着赤、黑、白、青、黄五色衣装的男女,杀进了飞虎帮最西面的西平分堂以及西安分堂,一场惨烈的厮杀过后,怒蛟堂之下的两个分堂是土崩瓦解,死伤殆尽。
那群五色衣装男女年纪不大,实力却个个强劲。为首的一对父女更是内功之高深不可测,竟然以掌力打出罡煞,将飞虎帮两分堂的分堂主双双震毙!
而交手都还不足二十招。
至于那些身穿五色劲装的蒙面男女,人数也足有六七十人之多。
如此实力,在北汉已经足够立起一块响当当的招牌了。而这六七十人之多的男女,如果个个都成长到十年、二十年后……天哪,那场景不可想象。
一些就近的江湖人士趁在飞虎帮援军赶到之前,还探查过西平、西安两处分堂,从厮杀留下的痕迹和尸体的伤势能清晰的看出,这群突如其来的势力,会的武功,无不是难得的上流武功,且至少在十门以上。
老天爷,这究竟是哪里来的神仙?十门以上的高深功法,北汉江湖只有六大派能拿得出。
难道是久隐民间不出的红莲教?
两处分堂少说也有三百名帮众,被尽数击杀击溃,然后分堂中的金银财宝也被洗劫一空。手段霹雳如火,也干净利索,不留半点痕迹。
这则消息恍如疾波浪潮般迅速的传遍整个睦州武林,继而是整个北汉江湖。顿令各方正道武林为之惊震且兴奋,走告相传及谈论猜测中,另一种说法也衍化诞生来:是近年中飞虎帮快速扩展势力时,仗势欺凌弱小门帮,而引起了一些门派的暗自抵制,这是那些门派联合起来对飞虎帮痛下杀手了。
但一切都是猜测,根本无半点真凭实据。
就在江湖式林的猜测及飞虎帮的愤怒中,在临杞郡城东北的怒蛟堂总堂也迎来了建立小一年来最具毁灭性的一场危机。
乌云遮月大地,一片黝黑的二更时分!
在郡城东北的一片广阔庄院,高及两丈余的围墙内楼宇重重,一盏盏明亮的风灯将整个庄院映射得大气亮丽,气势不凡,绝非一般富豪世家的庄院可比。
庄院正南方的宽阔红门外,有四名身材魁梧的握刀大汉站立守门,但却毫无戒心的说笑逗乐着打发这漫漫长夜。
突然下阶右侧的一名大汉,惊愕的望向十余丈外的庄前大路,双目怒张的大喝道:“呔!你们几个是什么人?为何夜深之时前来本庄?”
其余三名大汉闻声俱神情愕然的望向黝暗路面,在庄门大灯的映照下,只见有数个人影逐渐行近庄门前。
“哼!什么人?快报上名来!”
“哪来的不长眼家伙?竟吭也不吭一声的……”
“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快……咦?蒙面!唉呀不好,快响锣!”
“天哪?……是……是……五色蒙面人!”
一个个刚才还吆五喝六、大刺刺的怒蛟堂属下,现在各个张口结舌,浑身颤栗不能自己。
“当!当!当!当!”
就在四名守夜大汉惊急叫声,一阵急促的青铜大锣声骤然响彻暗夜之中,霎时使得庄院内惊喝连连响不绝耳。
由庄院大路中缓缓行至庄门前的七人,为首一双男女,双双穿着白衣。身后五人,赤、黑、白、青、黄,五色劲装,各穿在一人。
正当七名蒙面男女停步默立,静望慌急恐惧中拔出兵器并迅疾敲响大锣的四名大汉时,就见道路两侧竟又现出了横列成排的五色男女近六十人。
四名守夜大汉此时已经是心如死灰,作为这段日子以来怒蛟堂口中被提到最多的死敌,五色蒙面对自家飞虎帮的心狠手辣,可是知道的太清楚了。
进来总堂那边是来了不少高手支援,但四人怎么办?他们三脚猫的功夫连抵挡都资格都没有,是死定了呀!
宋滢竹目光含煞,把手一挥,一道如刀的劲气就削飞了四颗首级。“杀进去,一个不留——”
宋雁南这边更已经一掌劈出,庄园那厚重的实木带门被整个破开。无数碎木如同利箭一样向庄内劲射而入。
一队听到鸣锣声急忙赶来的巡逻队,正赶上时候,十人的队伍当场倒下了八个。
“杀啊——”
六十多人一起呐喊,这些祝家的子弟兵,大多数人并没有历经过沙场的磨砺。但是有了西平、西安两处生死搏杀的经验,他们已经有了实质性质的转变。
“啊?什么人?竟敢闯我怒蛟堂?”
“咦?唉呀……不好了,是那些蒙面人……”
“快叫堂主……”
就在庄院哗然遍响的时候,宋滢竹、宋雁南父女已经跨步前行进到了庄门后剩余两个巡哨跟前。
“砍了他们……”
“找死……”
两名巡哨眼见两人空手的逼近,胆气倒是一壮,各抡起手中大刀狂怒劈向两人,然而两柄大刀凌空下劈时,倏见两道电光疾闪迅疾消逝,立刻就见两道鲜血哧溅,俩大汉已经身躯颤晃,面色苍白的跌摔地面,四肢挣动剧颤中,胸腹血水汩汩流出。
就在此时只见庄院内的一幢三层阁楼前迅疾掠下十几道身影,并听有人大声怒喝道:“你们到底是谁?跟我飞虎帮过不去,是何缘由?”
“缘由?缘由就是你们的好帮主,找错了大靠山。是邪魔外道,就去死——
一律都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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