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天楚让人将宋河送回大牢之后,然后去找夏凤仪,这个玉器,自己毕竟是不是行家,谁知去了夏凤仪那里才知道她带着慕容迥雪和林若凡去了雪儿那里,后来一想,温柔对这个也是颇有研究的,于是就找温柔去了,一个时辰之后,孟天楚带着温柔,屠龙,柴猛直接驾车去了城西的宋家玉器店。转载自我看書
孟天楚这左脚才跨进了门儿,一旁的伙计一双贼眼已经瞄见是大客户来了,从前孟天楚是从来不逛这种地方的,一来是自己看不懂,二来就算是给几位夫人送什么礼物哄哄她们开心,也都是飞燕和左佳音帮忙着买了,自己亲自来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就连村子里的孩童,都知道国家主席长得什么样子,因为有电视,有网络,有媒体,但是古代就不会了,象孟天楚那样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大多数的人是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做什么的,更加不知道他是一个官儿了,不过从穿着来看,这些店子里的伙计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了,一眼就可以看出你是什么来头。
“客官,里面请。”
孟天楚微笑着打着哈哈四处张望,温柔知道孟天楚的来意,所以就说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东西给我拿出来看看。”
伙计最喜欢听的就是这话了,说明买主有得是银子,于是赶紧将孟天楚他们迎到上座,沏好上等的龙井之后,赶紧吩咐人将东西拿来。温柔悠闲地挑选着,孟天楚则看着店中的人,好像都是伙计,没有发现一个象掌柜地人,便假意地看了看伙计拿来的东西,然后放下。装出不太满意的样子,温柔看在眼里,便道:“这就是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了吗?我们老爷有的是银子,什么老坑翡翠,猫眼石,全部给我拿最好的来,如果你做不了上等货地主儿。就让你们的掌柜出来和我们说话。”
伙计一听,果然是个爽快的主儿,于是赶紧堆笑,道:“客官。请稍等。”
正说着,只见柜里的门后走出一个人来,大概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个头不是很高,一脸消瘦,小眼,小嘴儿,左脸脸颊处有一个花生大的痦子。上面还长了三两根儿黑毛,不禁让人生厌。
伙计一见那人出来,赶紧上前低声说了几句,眼睛盯着孟天楚他们,那人一听。立刻朝着孟天楚他们看来,看到温柔的时候笑了,这才发现竟然是一口参差不齐地黄牙,而且还有些暴。
伙计上前对孟天楚说道:“客官,这位便是我们店里的杨掌柜。”
孟天楚微笑着并未起身,杨掌柜走上前来,躬身施礼,道:“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温柔轻声说道:“我家老爷让我出来给自己选几件像样的首饰。你这里的伙计拿出来地和地摊上的东西有什么区别啊。你们若是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就去别家了。”
杨掌柜赶紧说道:“夫人。有的,有的,在下马上去拿。”
温柔喝住他,道:“我不喜欢男人陪着我选东西,你这里有看的顺眼一些的女眷吗?”
杨掌柜有些为难,道:“本来在下的贱内是在的,可是她病了,有些日子了,实在是不方便出门,这一时有找不到合适的人,您看……”
温柔看了孟天楚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就算了,我自己看好了。”
杨掌柜去拿东西去了,孟天楚用眼神示意了柴猛,柴猛点了点头,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杨掌柜果然拿了一些上好地翡翠和玉石坠子来给温柔挑选,温柔知道柴猛还没有回来,看了一会儿,便借故说肚子疼,要去上茅厕,杨掌柜赶紧起身说是亲自带温柔去,温柔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和杨掌柜走出门去。
就在温柔和杨掌柜出门的时候,柴猛回来了,走到孟天楚身边低声说道:“我在他们后院的围墙上看见院子里有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女子,穿着和别地姑娘不一样,而且容貌艳丽,正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玩耍,一旁还有丫鬟守着,并未见到别人。\\\\”
孟天楚:“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婉熙呢?”
柴猛:“我猜是的。”
孟天楚:“如果是,那她没有生病为什么杨掌柜不让她出来见人呢?”
柴猛:“不知道,大人现在如何是好?”
孟天楚:“温柔和杨掌柜进了内院了,希望可以找准机会见上这个婉熙一面。”
不一会儿,杨掌柜先从门里出来了,拉长着脸儿很不高兴的样子,然后就见温柔牵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孟天楚看了看柴猛,见柴猛微微地点了点头,便笑了,看来温柔还是有办法的。
温柔牵着那个女子的手走到孟天楚面前,道:“老爷,我找到一个女眷来陪着我选首饰了。”说完冲孟天楚眨了眨眼睛。
孟天楚突然转身看杨掌柜,只见他正像是防贼似得盯着自己,突然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个杨掌柜是担心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搭讪,所以才借故说病了的,看来这个杨掌柜还真是有些变态。
杨掌柜突然好像很无事一样,也不和孟天楚他们闲聊说话了,一直死死地盯着孟天楚和他身边地两个男人,好像担心他们随时会将自己地女子拐走一样,而婉熙则全然没有察觉和温柔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挑选着,试戴着。
孟天楚看着杨掌柜,道:“杨掌柜如果忙,就不用陪着我们了。让她们女眷自己在一旁挑选就是。”
杨掌柜哪里肯走,连忙说道:“不忙,不忙。”
温柔那边,发现婉熙地手腕和脖子处都有瘀青和伤痕,温柔便一边挑选着首饰,一边假装随意地问道:“夫人。对首饰见鉴赏力还真是让我佩服呢。”
婉熙莞尔一笑,轻声说道:“相公有教过奴家,奴家便记住了。”
温柔假意地挑出一条链子往婉熙的脖子上放,然后惊讶地指着她地脖子并未说话,婉熙立刻想起来了,马上竖起衣领,尴尬地笑了笑。偷偷地看了看杨掌柜一眼,发现他并未看自己,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不小心让孩子的手给抓伤了。”
温柔没有追问。便道:“夫人长得这样的标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婉熙赶紧低声说道:“夫人千万不可这样说,若是让我家相公听见了,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儿,温柔说道:“对了,你知道杭州城里最近出的那件大案吧?”
婉熙摇了摇头,道:“什么事情?”
温柔一听,见婉熙好像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觉得有点意思。低声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婉熙还是摇了摇头,道:“奴家是真不知道。”
婉柔笑了,道:“听说过杭州城一个大户人家一下死了四个人呢。”
婉熙一听很是惊讶,道:“是谁这样的狠心?凶手抓到了吗?”
温柔见婉熙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情了,便道:“全城都传开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抓地那个嫌疑犯,夫人应该认识的。”
婉熙听罢,道:“奴家每天都呆在家里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温柔见婉熙说话温温柔柔,做事也十分仔细小心,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找了那样的一个男人呢,真是让人想不通。
婉熙见温柔在走神,便道:“对了,夫人刚才说抓到那个人我也认识。是谁啊?”
温柔瞅了瞅杨掌柜。婉熙也借机看看自己的相公,发现他压根儿没有往自己这里看。便和温柔相视而笑,温柔低声说道:“宋河,你认识吗?”
婉熙手上正拿着一个玉簪子,听见温柔这样一说,簪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顿时摔成了两截,婉熙大惊失色,声音让杨掌柜和孟天楚同时朝她们这边看来,只见杨掌柜冲上前来,看着已经摔成两截的玉簪,大声说道:“是不是你摔的?”
婉熙吓得已经不会说话了,因为她们现在看地每一样都很贵重,这时只听温柔笑着说道:“是我摔的,我买了就是。”
婉熙惊讶地看着温柔,只见温柔对自己笑了笑,然后指着自己挑出的几样说道:“这些连着那个玉簪我都要了,给我抱起来吧。”
杨掌柜见温柔连那个已经摔坏的玉簪都一起要了,这才高兴了起来,赶紧叫来伙计给温柔将首饰一一打包,自己先是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婉熙,然后走到柜台里给温柔算账。
婉熙一直感激地看着温柔,温柔轻轻地握了握她地手,以示安慰。
就在杨掌柜进去内室拿东西的时候,婉熙轻声对温柔说道:“谢谢您,夫人。”
温柔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没有事情的,他也不会难为你了。”
温柔看见婉熙的眼角分明有泪,但是她很快擦去了,因为杨掌柜从内室走了出来。
孟天楚他们从玉器店走了出来,上车后,温柔见婉熙并没有跟着杨掌柜出来送,猜想应该已经回到内院去了,不禁为婉熙感到真的有些惋惜了。
孟天楚笑着说道:“温柔,幸好你机灵,要不那个婉熙今天就惨了。”
温柔笑了笑,道:“那个玉簪粘合一下还可以用的,没有必要难为一个可怜人,再说也是我试探她,她才不小心落在地上的。”
孟天楚看着温柔,道:“温柔,我发现你真是变多了。”
温柔莞尔一笑。道:“对了,我给她提起宋河的时候,她好像很紧张,她和宋河莫非真有暧昧?”
孟天楚:“这个可是不清楚,不过我今天在想,如何知道案发当天晚上。他们是不是就象宋河所说地那样呢?”
温柔:“我看如果问本人很有可能打草惊蛇,让宋玉知道,那可是一个十分聪明地女人。”
孟天楚:“我也是这样想的。”
温柔:“天楚,我刚才在内院看见婉熙的时候,发现她身边的丫鬟好像和她关系很好,应该是出嫁前一起带来地,宋河不是说那天晚上丫鬟也在场的。后来是杨掌柜回来之后将她赶出门去地,如果真有此事,我们问问那个丫鬟不就知道了吗?”
孟天楚:“可是我们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问起这件事情,不是一样让人生疑吗?”
温柔为难了。道:“那怎么办才好呢?”
孟天楚想了想,道:“要不这样……”然后低声在温柔耳朵边低语了几句,温柔点头笑了。
就在宋玉在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孟天楚到了。
宋玉赶紧出门迎接,将孟天楚他们迎到大厅坐下后,孟天楚道:“宋姑娘,本官此次找你是有一事要问。”
宋玉:“大人请讲。”
孟天楚:“我查出一个事情,不知道对你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宋玉心里一紧,道:“大人只管说就是。”
孟天楚:“你的弟弟身体孱弱。他的三个夫人不能生育皆和她们自己无关,而是因为你弟弟自身的原因。”
宋玉一听,先是惊愕,继而凄然一笑,道:“现在我弟弟还在大牢里。能不能出来还是一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孟天楚:“李谦的夫人死前曾和男人有过身体的亲密接触,我说地意思,宋姑娘明白吗?”
宋玉脸一红,毕竟自己还是个处女,但也点了点头。
孟天楚:“但是从目前来看,那些遗留地东西不是你弟弟的。”
宋玉一听,立刻说道:“我就说我弟弟不会杀人地。”
孟天楚:“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你弟弟就没有杀人。”
宋玉:“那大人今天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
孟天楚:“主要是来告诉你一声。李公公明天要求过堂公审,我担心你弟弟地身体会吃不消。”
宋玉一听。一下就慌张了起来,孟天楚道:“有一个办法,我想可以救你的弟弟。”
宋玉连忙说道:“请孟大人告诉奴家。”
孟天楚:“你们家不是和宋远桥大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吗?我听说宋大人昔日和李公公走的也是非常近的,你看要不让宋大人去找李公公说说?”
宋玉看着孟天楚,道:“孟大人,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可能是因为看见了你这个当大姐的不容易吧。”
宋玉感激地说道:“孟大人,奴家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孟天楚:“罢了,罢了,不过是不想看见一个还未肯定就是凶犯的人被人刑讯逼供,我一向最不赞成的就是这样的行为,但是你也要明白,本官也有能力所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宋玉:“奴家明白,那我赶紧找人去给宋大人说。”
孟天楚:“那好吧,我也就走了。”
走到门口,孟天楚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一直在送自己地宋玉,道:“冒昧地问上一句,你准备什么时候将这个家交给宋河?”
宋玉一怔,显得有些茫然,然后苦笑着说道:“他什么时候可以承担这个重任了,奴家就将这个家交给他。”
孟天楚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正要上车,宋玉跟上前,道:“大人,您是不是想给奴家说什么?”
孟天楚扭头看了宋玉一眼,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想说什么。”
宋玉想了想,道:“大人,您说我弟弟会不会真的杀人了?”
孟天楚:“怎么,连你都怀疑你自己的弟弟有杀人的嫌疑?”
宋玉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奴家地意思是,奴家虽说是姐姐,但从小对这个弟弟如同是自己的孩子,多少有些娇宠和溺爱,我真是担心。”
孟天楚:“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放手,有些事情,我们也必须坚信不疑。人的本质很重要,你说呢?”
宋玉听罢,似恍然大悟一般,道:“大人,奴家明白您的意思了。”
孟天楚微微一笑,走上车去了。刑名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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