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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说道:“那是自然的了。其实我们掌柜的那玉佩一对是一模一样的,都是龙凤佩,唯一不同的是您这一对是白玉的,而我们掌柜的那一对儿是黄玉的。”
孟天楚和朱昊对视了一下,然后对那伙计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我还想问一下,你们的店中有没有卖过一种半张脸是观音半张脸是佛的那样的玉佩?”
伙计回答道:“没有,我从前见过我们掌柜拿回来给我们看过,因为价格实在是昂贵,我们这个毕竟是小地方,大概没有人愿意买,所以我们掌柜也只是收藏,并没有拿出来卖过。”
孟天楚一听很是兴奋,接着问道:“你确定你见过吗?”
“自然是见过的。”
“那你们家掌柜有没有自己喜欢就佩带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卖是一定没有卖的了。所有进回来的货都是由我经手的,所以我很清楚。”
“嗯,好的。这对玉佩你给我留着,我回去和我娘子商量一下再说。”
那伙计一听高兴的答应了。
孟天楚回到家中,来到席若休息的房间,果然这个大小姐已经醒了,左佳音和夏凤仪在一旁做着针线,陪她聊着天,看来大家相处得还好,孟天楚是知道席若的小姐脾气的,就担心她醒来以后回难为自己的家人,没有想到还好。
席若的气色好了很多,左佳音一见孟天楚站在门口,站起身来上前迎接。孟天楚发现席若居然给他了一个微笑。他心想真是不容易。
孟天楚走上前,问道:“席姑娘感觉如何?”
席若想挣扎着起来被夏凤仪制止了,孟天楚也示意让她躺着说话。于是她只好躺着说道:“多谢孟师爷。我是待罪之身,你何必救我?”
“姑娘不必多想,身体是自己的,你年纪轻轻一定要保重自己才行。”孟天楚坐在夏凤仪地身边,然后说道。
席若凄然一笑,“原本公子救我。我该谢你,可我地本意却是不想芶活了。”
“为莲儿?”孟天楚问的很直白,有些事情他必须弄清楚。
席若一愣,既而艰难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示意自己的两个夫人出去,他想席若有些事情也是不想更多地人知道的。等她们出去后,孟天楚将一杯水递给席若,席若接过去喝了一小口,然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既然已经去了。剩下的苦就我一个人来为她受好了。这两天我总是想起我们在一起时最快乐的时光,我以为那就是永远,但是,没有想到…….”
“你没有想到什么?”
“她和苏炎好上了。”
“我看你不是也对苏炎很好吗?”
席若笑了笑。然后说道:“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他大我三岁。一直待我很好,或许在你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其实我对我身边地下人都很好,尤其是苏炎。我一直当他是我的亲哥哥一般。”
“你知道他怎么看你的吗?”
“自从有了莲儿,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越发地不好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三个人可以左右的,后来他们还是相爱了,是的,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一点也不想让莲儿离开我,在我没有了主意的时候,没有想到苏炎的父亲,有就是我们席家地管家出来干预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找一个丫鬟,他甚至有心要撮合我和苏炎。”
“你可是金枝玉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他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因为我地父亲待他也如兄弟一般,我们两家之间其实更象是一家人。”
“我想问一问,在莲儿出走的前一天,你们三个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席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孟天楚地问题:“是。莲儿一直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那天,她和苏炎从外面回来,就跟我说,说他们生气了,当时我心里还暗自高兴,就问她为什么生气,她说,他们一起上集市去玩,有一个男人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一直盯着她看,当时我觉得并不奇怪,莲儿很漂亮,有人盯着她看很正常,我觉得苏炎的反应过激一些,于是就安慰莲儿,没有想到,我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男人居然找到了客栈,我想大概是一路跟来的。”
“哦,那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人居然恬不知耻地说要给我提亲,想要娶莲儿为妾,我当时就很生气,和苏炎一起将那个人骂了出去。没有想到,那个人走了之后,莲儿居然还责怪我们,说我们不该赶走了人家。”
孟天楚一听,也很是意外,说道:“那人是游客?”
“不是,就是你们县城的人,叫什么樊成的。”
“啊!”孟天楚失声叫了出来,心想不会这么凑巧吧,于是将怀中的那块玉佩拿给席若看,然后问道:“席姑娘,过吗?”
席若看了看,摇了摇头。
“那你后来有没有问过莲儿是怎么想的?”
“她居然说人家一看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人,反正她也只是个丫鬟的命,能够找一个这样的人家给人家当个小妾也是享福的。当时,她的话真的很让我伤心。”
“那当时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炎在场吗?”
“在的,当时苏炎一听就生气地走了,她也没有管苏炎,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坐着美滋滋地想她的事情。”
“后来那个男人还来找过她吗?”
“
的时候托人给她送来了几套衣服和绸缎,她见了很是
“那个男人自己没有来过吗?他当时还有没有什么话给那个莲儿说呢?”
“好象没有吧,送东西的人给了东西就走了。”
“送东西地人是个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一个五十岁上下地男人。象是管家。”
—
孟天楚问完之后,让席若好好的休息,他想了想。决定和朱昊去会会那个樊成。
两个人一路打听,在城的东头找到了樊成地大宅院,门口两个汉白玉的大狮子,很是威武的样子,院子一看就很大,想来这个人的生意做的还真是大。
朱昊上前敲了敲门。很快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将门打开了,看了看他们,没有好气地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孟天楚笑着走上前去,说道:“麻烦你给通报一声,我是衙门地师爷,我想见你们的老爷。”
“我们老爷去京城了,不在。”
孟天楚想一想头一天才看见他的,应该不会啊。于是又好声地说道:“昨日我都见到你家老爷了的,他什么时候走的?”
那人想是很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你们走吧,我不知道。反正我们老爷不在,你们若是有事情就等到三个月之后来吧。”说完就要关门。朱昊伸手将手掌放在那门上,那家丁顿时觉得这扇门有千斤之重,根本推不动。
家丁厉声道:“你们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打架不成?”
朱昊笑了,闪电一般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提到半空,冷冷地说道:“打架?你行吗?我家公子好生问你,你就好生回答。不然请你上房顶去坐一会。”
那家丁见朱昊这般厉害,就害怕了,赶紧求饶,朱昊将他放了下来。
家丁哆嗦着道:“我家老爷是真的不在,去了京城,今天早上走地,真的。”
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的管家在吗?”
“不在,一起去的,每次他们都是一起去进货地。”
孟天楚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只好带着朱昊离开了。
回到衙门,慕容迥雪说有在小青的嘴里发现一样东西,让他去看看,本来定在第二天将小青下葬地,想是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问题,孟天楚赶紧去了。
小青已经请人换好了衣服,和生前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眼睛还是睁着不愿意闭上,孟天楚走到小青面前,在慕容迥雪的指引下,真的发现小青的舌下有个东西,他让慕容迥雪拿来一个子,他小心地将那东西轻轻地扯了出来,原来是一段丝线,不长,上面还有很小的半块铜钱,孟天楚想小青死的时候舌头是伸出来的,大概就抵住了里面的东西,所以之前他没有发现。
慕容迥雪拿着那丝线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上面的丝线,在一旁给小青清洗身体的老婆子们见了却是脸色都变了,几个人在一旁小声地议论着。
慕容迥雪见她们小声地说着什么,于是就问她们,想她们一定知道什么。
其中一个老太婆,战战兢兢地说道:“都说是自杀,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孟天楚觉得这老太婆话里有话,于是赶紧让她往下说。
“我也不敢乱说,只是听别人说,这铜钱是未尽阳寿的人准备的,因为死的时候怨气太深,怕死后变成厉鬼,所以就用铜钱来压制他,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这样他也不能出来祸害生着的人了。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样对自己的,谁会希望自己永世不得超生呢?”
孟天楚之前也是听过这样的说法的,他也觉得没有一个人会用这样决绝方式来对自己,这不是最最恶毒的诅咒吗?
他于是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小青的伤口,因为之前他一开始就认定小青就是自杀,所以,他并没有对全身进行检查和解剖,看过伤口之后他没有发现什么,和自己之前认定的是一样的。
他转过身问之前给小青清洗身体和换衣服的几个人:“你们在给姑娘清洗身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比如伤口或是伤疤?”
那几个人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是大意了,于是吩咐慕容迥雪将自己的工具拿过来,对小青的尸体进行了详细解剖。
经过解剖,孟天楚终于搞清楚了原由,他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居然让小青吞到了肚子里,他真是不能想象,这么大的一块玉佩她是怎么吞进去的。
慕容迥雪也惊呆了,她小心地将那玉佩放在盘子里,然后问道:“现在需要我去清洗一下吗?”
孟天楚凝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先不着急,我现在已经糊涂了,她是专门将这玉佩留给我让我帮她伸冤呢?还是有意将这东西藏起来替凶手隐瞒呢?”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自杀?”慕容迥雪很是意外。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是那个铜钱启发了我,然后从小青胃里剩余的残留物来看,她死前是喝了酒的,而且还喝了不少,之前我们去小青的屋子里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她的桌子上有任何的食物和酒水,也就是说,她是在出去的那一段时间喝的,或许我可以从这她留给我唯一不多的东西里帮她找到那个杀害她的凶手。”
“但是没有人可以让她去上吊啊?”
孟天楚回答道:“错了,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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