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之中,小女儿吕玲绮一声的孩儿没有阿爷了,孩儿要阿爷,让严氏忍不住的泪如雨下……
她紧紧将小女儿抱在怀中,出声安慰:“女儿不哭,女、女儿不哭,你…你有阿爷,你有阿爷,阿……阿爷只是出了远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
长安城中,被董卓派遣兵马给严密看管起来的院子里,刘范躺在床榻上,双眼望着房屋。
目光显得空洞洞。
整个人一动不动。
这是他从把守院门的兵卒口中得知了刘皇叔大破西川,并将他爹给骂死之后,就一直保持着的状态。
刘范就躺在这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面在想着什么,只觉得脑子里空空荡荡的。
并没有显得特别的悲伤。
就是整个人都不想动,就想躺在这里。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天亮,外面有声音传来。
有孩童在外面呼喊阿爷,才被彻底打破。
得知自己父亲被刘成骂死的消息之后,一直未曾流下一滴眼泪的他,忽然间流泪满面,止都止不住……
原来,自己已经没有阿爷了……
自己再也见不到阿爷了……
……
蔡邕家里面,蔡琰坐在那里,双膝并拢。
双手一下一下的撸着那只慵懒卧在她膝盖之上的白猫。
白猫很是受用,眯着眼睛,在那里享受着来自于主人的爱抚。
满心享受的白猫并不知道,它主人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跑到了那个曾经与它主人打架,将它主人打的喵喵直叫的男子身上……
自己的皇叔益州大捷,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整个益州!
如此英雄气概,让蔡琰为之雌伏,为之心潮澎湃。
皇叔带兵出征益州的时候,董卓就与自己父亲商议了,等到皇叔益州大胜归来的时候,就与自己、皇叔,以及那个叫做董白女子一起举办婚礼。
今日皇叔益州大捷的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里,董太师就再度与自己阿爷商议了婚事。
阿爷回来之后,就已经过来告诉了自己。、
说他与董太师商议下了。
在皇叔带兵从益州回来之后,就会就近选择良辰吉日,与自己三人举行婚礼。
蔡琰幻想过成亲这一天已经幻想过了好久了。
今日突然之间发现,这个日子已经变得很临近了。
心里面不由的有些慌乱。
有期待,有紧张,有一些不知所措,总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这一日一下子就临近了。
不由的就乱了思绪。
尤其是想起自己这一次的婚姻,与寻常人不同。
寻常人成亲都是一对一对的。
自己与皇叔成亲,直接就是三人行……
关系不好处。
自己先与皇叔定下婚姻,又是右夫人,于情于理都是要压左夫人董白一头的。
但董白那里,偏偏有一个极为强势又强大的娘家,不是寻常人家。
自己的娘家势力,在董白跟前,根本就不够看……
除了这些关系之外,还有一些其余的特殊时期相处的关系。
这一样是让蔡琰觉得很纠结。
觉得更加的复杂。
有些时候,想到深层次处,还会不由的为之脸红……
董白的脸,同样很红。
哪怕是小胖狗在她的跟前跑来跑去,脖子里的铃铛,晃啷啷的响个不停,不断的试图吸引她的注意也一样不成。
小胖狗努力了一阵儿之后,见平素里喜欢与自己玩闹的主人不理会自己,就显得有些无趣的趴在了董白的脚边,变得安静下来,看起来很受伤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胖狗就再度起来,围着董白又蹦又跳,继续吸引董白的注意力。
见董白不理它了,就再度趴在地上,一副很受伤,想静静的样子。
这样过了一阵儿之后,就再一次满血复活,接着开始围着董白又蹦又跳……
将一个舔狗的本质,给演绎了一个淋漓尽致……
董白比蔡琰更加的纠结和紧张。
毕竟蔡琰早在之前的时候,就已经与刘皇叔暗度了陈仓。
对彼此都有一个极为深入的了解。
且在之后,书信往来不绝……
董白就不一样了。
董白拢共就与刘成见过两面,且两次只是匆匆一瞥。
第一次是刘成斩杀了太傅袁隗找董卓汇报情况之后,出来时的偶遇。
第二次则是定亲之后,在董卓在场的情况下的一场相见。
这场相见也是很短暂。
再加上有董卓在场,全程都是超正经的,让她与刘皇叔之间,连一些过多的、比较能够促进彼此之间感情、加深彼此之间认识的事情,都没有做……
此时,一下子得知了在今后的不久,自己就要与这个自己因为紧张,连脸都没有看清楚的未婚夫成亲,心中纠结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尤其是想到了最近一段儿时间,自己从教养婆子那里学习到的、以往的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各种各样奇奇怪怪又无比羞人的知识与姿势,以及教养婆子所说的,学好这些之后,在成亲了之后,要与自己的夫君刘皇叔进行施展、服侍自己夫君的话,董白就更觉的一张脸都忍不住变得通红。
只觉得整张脸都在发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这事情太羞人了!
怎么好意思去做?
而且,教养婆子还说,这事情到时间会很舒服。
董白对此并不相信。
因此从她所看到的那些图画上,她能够知道,这事情应该是一个极为痛苦和令人感到恐怖的存在。
一想起这事情,董白就觉得无比紧张,格外的害怕。
蔡琰这个在蔡府的过来人不知道董白此时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忍不住的捂嘴偷笑……
笑董白果然是白,想法很是奇特……
刘成在长安的府邸之中,一个漂亮的女子,正在那里拜月。
银白的月光铺洒下来,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平添了一股神圣与神秘,看起来很是缥缈,整个如同月宫里面飘下的谪仙。
这人正在拜月的人,正是王允的养女貂蝉。
刘成也是一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
貂蝉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那就是他的女人了。
他不可能不管。
在从关中这里将要离开,带兵前去益州的时候,刘成直接就让貂蝉住到了自己在长安的宅子里面。
并告知了刘水实际情况,让刘水知道,这是他嫂子!
当时刘水在知道这个也是自己嫂子的时候,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就忍不住的对自己兄长竖起了大拇指。
自己兄长是真的厉害,外面有两个未曾过门的嫂子,现在又给自己带回来一个。
直接就就让住在家里面了。
而且,这三个嫂子的身份,都还不一般,。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董卓的唯一亲孙女,还是董卓儿子全死,就留下了一棵独苗的那种。
一个是当代大儒,当朝侍中,自己老师的掌上明珠。
这住在家里面这个,也不一般,乃是王司徒的养女……
想起自己兄长曾一本正经的告诉自己,少年人戒之在色的话,刘水当时就眼角就忍不住的有些抽抽……
两个身份很不一般的正妻还不曾过门,就先将一个绝色小妾给弄到了家里面。
这事情,刘成还真就做出来了。
且屁事没有。
两个未过门的娘家那里,不曾对此事说过一句话。
一方面是刘成太优秀,另外一方面,纳妾在这时候很普遍。
当然,这种普遍也只是在达官贵人之家,寻常贫苦百姓,很多娶个妻都极为艰难,以至于有些人家,直接就是兄死弟承……
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这些与他们无关。
纳妾又不是娶妻,董卓和蔡邕很大度的表示无所谓。
当然,这主要还是刘成太优秀。
如果是放在寻常人身上,这事情弄不好就要闹得收不了场……
貂蝉一身孝衣,在这里对着月亮祭拜。
她得知了自己义父,在今日死去的讯息。
不管之前王允将她养大,是操的什么心,都改变不了她与王允之间,养父女的关系。
得知王允身死,她换上孝衣,在无人的地方偷偷祭拜,也是应该的。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其余的事情,貂蝉都不会去做。
在这里祭拜了一阵儿之后,貂蝉返回房间,脱下了这在得知王允造反失败被抓时,第一时间就赶制出来的孝衣。
然后换上了一身喜庆的装扮,返回到了亭子边上,沐浴在银白月光下,对着月亮再付虔诚的拜了起来。
之前拜月,是拜以前的养育之恩,拜过往。
现在拜月,拜的是自己的心上人,拜的是自己的现在。
皇叔西川大捷的消息传来,是真的鼓舞人心。
貂蝉为之心摇神驰。
在这里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心中的喜悦,以及对皇叔的关心,是应有的事情……
……
刘水所在的房间之中,依旧点着灯火,刘水还在这里核对着账目。
如今淘宝商号越做越大,他需要操心的事情更多。
不过,这种操心,他甘之如饴!
他以往与兄长相依为命,过过苦日子,知道生活之艰辛。
如今他所为之操心的事情,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也是如今许许多多的人,万分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这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会觉得辛苦?
今日得知兄长西川大捷的消息,刘水是打心眼里感到喜悦,
不是兄长有立下多少的功劳,而是这样的消息传来之后,代表着兄长此次带兵攻伐益州已经落幕,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兄长,如父如兄。
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要看现在他们刘家日渐繁华,外面依附了很多的人。但在刘水的心中,亲人,始终只有兄长一个。
兄长在外面带兵拼命,自己多在兄长的羽翼后面,经营一些生意而已,与兄长所进行的事情相比,不知道要安全多少,怎么能够谈辛苦?
要更努力才好啊!
刘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如此在心中说着。
兄长前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自己不能努力的话,还只能是如同小时候一般,给兄长做累赘……
……
吕阳端着一个小酒碗,靠在椅子背上,一点一点的品味酒碗中的酒。
吕阳一般是不喝酒的,担心喝酒误事。
他所做的事情,与一般事情不同,不能出现大乱子。
当然,这只是在他接受了刘成的命令,开始着手组建锦衣卫,并领导锦衣卫工作之后。
在此之前,吕阳没事了就喜欢喝上一些。
在庄子上的时候,曾经创造过将他父亲吕伯奢好不容易酿造出来的一瓮酒,给不着眼的偷喝的只剩下一个底的记录。
当然,也被揍得很是凄惨。
后来,这样的事情又经历了两次,之后吕伯奢就不再家中酿酒了,只在需要的事情,骑着驴子去打酒……
这样一个喜欢喝酒的人,在做了锦衣卫的事情之后,居然一下子就将酒给闸住了,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意志力之强悍!
现在只有遇到很是开心的事情,或者是在重要的日子了,吕阳才会喝上一点。
不多,就只有一小碗,喝完就没有了。
一小碗酒,吕阳喝了小半个时辰了,都没有将之喝完。
放在之前,这一小碗酒他一口就给闷了。
但现在不成了。
就这一小碗酒,一口闷了,就没有了,需要慢慢的品尝才行……
将小碗高高举起,脖子也随着扬起,等待着碗沿上最后一滴不想落下的酒滴落在口中,吕阳咂咂嘴巴,才显得极为不舍的将酒碗放下。
然后去处理传来的情报……
为主公西川大捷的喜讯庆祝完毕,接下来自己就要更加努力的去做事情了。
跟着这样一个成长速度惊人的主公,日子极为有奔头,不好好做事情可不成……
……
刘成西川大捷的消息传来,立刻就搅动了长安的风云……
……
黄忠一行人,一路尽可能快的朝着益州而行。
红日西沉,群鸟归山。
正觉得今夜又要在荒郊野岭住宿,忽然看到前方山坳之中,有炊烟升起。
应该是有人家。
黄忠当即就熄了在此宿营的想法,带着队伍,护着自己儿子的马车,以及荀彧,加快了一些速度,朝着前面而去。
在有人烟的地方进行宿营,生活上更为方便一些。
比如取水用柴这些。
刚好荀彧还想一路上多与遇到的人,进行交谈,从而好了解一些沿途的情况。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有很多东西不是读书就能够知道的。
也有很多东西,不是只看大汉朝的官府传达出来的消息,就能够知晓的。
荀彧早就知道这些。
行走的路上,显得瘦弱的荀二十,走在黄叙的马车边上,一路上显得话很多的与黄叙说着话。
黄叙显得兴致不高。
倒不是他不想搭理荀二十,而是身子不舒服,不想说话
往往荀二十说一阵儿之后,他才会搭上几句。
“……叙郎君,我今后一定勤学武艺,成为黄将军那样的猛将,挥刀冲锋,征战沙场,斩杀敌将……”
荀二十一边说,一边将腰间陪着的刀给拽了出来。
说到激动处,还忍不住的哼哼哈嘿的吼着,用刀胡乱劈砍几下,自我感觉很是良好。
这家伙以前是在腰间佩剑的,觉得如同家中郎君们那样,在腰间佩剑,很是有风度。
但自从见识了黄忠拎着大刀,连续几次的发威之后,荀二十再也看不上剑了,觉得大丈夫就应该使刀!
黄叙看看荀二十那瘦弱的不比自己强壮多少的身板,再想想这货平日里的风格,当下就将一只手握成了拳头,对着荀二十比划了一个强壮的姿势,一脸认真的捧哏道:“有志者,事终成!”
荀二十闻言,顿时美的如同饮了琼浆玉液一般,整个人都是飘的。
挥舞着手中的刀,挥舞的更加有劲了……
黄忠一行人,往前走了一阵儿,来到炊烟升起的地方。
这里是脱离道路的一处山坳。
山坳这里,有着一些茅屋,竹屋。
不多,看上去也就十几户人家的样子。
不过,此时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这里,所存在的人,可不是十几户人那样简单。
放眼扫过去,不下百十号。
这百十号人的对面有着三个人。
一个中年人,看起来是一个医者,正在那里给一个妇人把脉。
边上站着的两人,要比他年轻不少,看样子像是这中年人的弟子。
这百十号人中,有不少人都有病色。
看到这样一幕,便已经明白,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什么。
这必然是有行脚医者来到了这个小山村,在这里摆摊看病。
然后周围的村落,得知了消息,有病的人,就自己或者是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了这里,过来寻医问药。
而且,看样子这行脚医者的本事,要比本地的一些土医者本领强许多。
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里汇集起这样多的人。
当然,这只是黄忠等正常人看到眼前的情况,而产生的正常猜想。
眼前的这一幕,落到周仓这个参加过黄巾的人眼中,顿时就刘觉得不一样。
他觉得眼前的情况,与天公将军他们不曾造反之前,派遣座下弟子,给百姓广施符水,给百姓们治病是一样的。
甚至于周仓觉得,这说不定就是以往干黄巾的同行,现在见到黄巾式微,施符水这些,查的比较严,所以就改行做医者了。
继续骗钱。
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之前的时候干黄巾,后来黄巾不成了,就改干山贼养家糊口……
山坳这里的人,对于黄忠等人的出现,并朝着他们过来,显得很是惊慌,一些人都已经是开溜了,病都不看了。
看不上病,今后才会死,不跑快些的话,很有可能当场就死了。
这帐他们能够算明白。
“诸位乡亲,大汉子民,不必惊慌,我等不是别人,乃是刘皇叔手下兵马,前去益州找皇叔……”
领头的黄忠,见此立刻开口喊了起来。
听到黄忠喊出这话,这些方才还显得惊慌不已,想要做鸟兽散的百姓,立刻就停了下来……
“嗨,怎么不早说!”
先前一个跑得很快的人,停下脚步往回返,口中如此说道。
眼前的这一幕,前来的路上,荀彧已经见过好几次了。
但此时再看到,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有诸多触动。
这刘皇叔,与声名鹊起的袁本初、刘表等人比起来,确实有太多的不同……
众人不再惊慌,场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看病在继续。
黄忠周仓等在不远处建立简易营寨。
荀彧则走到这里看那行脚医者行医,黄忠也在留意着这里的情况。
这么多年下来,留意医者的消息,已经成为了他的职业病了。
“我浑身发热,感觉像是被火烤,又像是光着身子被大太阳晒,头还疼的厉害……”
之前的那个老妇人已经诊断完了,现在接受诊治的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农夫。
“是不是还身上乏力,四肢酸软?”
立刻有人出声询问。
询问的不是那个看病的医者,而是另外一个坐在后面等待着看病的年长一些的老农。
“是啊是啊!”
正看病的那年轻农夫,立刻点头。
年长的农夫,闻言站起身来,来到这里。
二人相视,居然隐约间都有些激动。
毕竟他们这是真正的同病相怜。
那中年医者,继续询问了一些那年轻农夫了一些病症,然后开始把脉。
过来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开药了。
“我二人病症一般无二,我就按照他这方子配药吃算了,也省的都麻烦了。”
这年长一些的农夫说道。
那医者却摇了摇头:“不能如此草率,还是看过了之后,再做结论不迟,有些病症,看起来一样,引起的原因,却完全不同。”
说着,就示意这人坐下,他开始为之把脉。
这样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始为之开药方。
开出来的药方,与之前不同。
“敢问这是何故?”
在边上看了一阵儿的荀彧,对着医者拱手施礼问候之后,出声如此询问。
这医者道:“此二人症状相同,但病因却完全不同,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故此我开出不同药方。”
“敢问医者之名?”
黄忠走了过来,对着这医者施礼,出声询问。
中年医者还礼,出声道:“我名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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