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神僧看着叶潇,眼中露出一丝欢喜,轻声道:“六年了,你没有让我失望。虽然时间太短暂,但你也学成了我不少的本领,很了不起!希望你日后,再接再励,继续用功修炼,也就不枉我们之间的这一段师徒缘分了。”
叶潇也看着斗酒神僧笑着道:“潇儿定当牢记师父的教诲,这么多年了,您今天终于开口收我这个徒弟了,真是好难等啊!”说完微微一笑,神情有几分像斗酒神僧。
斗酒神僧笑骂道:“你个小鬼头,得了便宜还在那里乱吼。很多事情将来你走出这大山进入江湖才会明白,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容易。遇上我,你是得天之巧,所以你的习武之路较常人来得容易。但遇上真正的高手,你就明白了,有许多东西,都是需要时间去累积的。练武本就是逆水行舟,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将来遇到挫折时不要轻易放弃。好了,今日天色已晚,你也回去吧,明天继续!”说完斗酒神僧便转身回洞。
“师父,徒儿明日想跟您告个假!邻居易大娘一家平日里对徒儿颇为照顾。明日村中要送木柴去少林寺,易大娘现下年岁已大,近日又偶感风寒,所以徒儿想替她去少林寺走一趟。”叶潇拦下斗酒神僧,请示道。
“少林寺?那里面藏龙卧虎,你此去须多加小心,不要让人发现你身负武功之事。那帮和尚顽固不化,惹上了就是麻烦。”斗酒神僧微一沉吟,嘱咐叶潇道。
叶潇听罢,笑着微微一礼,算是记下了斗酒神僧的嘱咐。转过身,看了看远方,叶潇身体瞬间飞身而起,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无影。斗酒神僧看着天际,微微一叹,转身进洞而去。山风吹过,阵阵花香四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次日清晨,叶潇起身收拾妥当后,出了自家房门,来到邻居易大娘门前,上前叩门道:“婆婆,我是小潇。昨日说好要帮你挑柴送去少林寺,我们现在便走吧。”
叶潇话音刚落,忽然呀的一声,柴扉推开,走出一个白发婆婆,笑道:“潇儿,快先进来!我们吃过中饭后,再挑柴到少林寺里去卖也是来得及的。”
叶潇也笑着应道:“婆婆怎么说,小子便怎么干!平日里若不是大家照顾我,小潇恐怕早就饿死了。”说着叶潇便跟着易大娘入内,只见屋内收拾得甚是整洁,板桌木凳,抹得干干净净,就连易大娘平日换洗的那一套粗布衣裙也是洗得一尘不染。
叶潇在屋内陪着易大娘闲聊了会儿家常,待吃过了午饭后,叶潇便跟着易大娘一起,各自挑了一担干柴,往少林寺走去。只见叶潇今日故意头戴斗笠,腰插短斧,赤足穿一双麻鞋,一副少年樵夫打扮,却是怕少林寺中有人看透他身负武功之事。
虽然叶潇挑的一担柴比之易大娘挑的足足大上一圈。但因易大娘年事渐高,所以还是走得甚慢,气喘吁吁的,二人到了少林寺外的山亭之中,便放下柴担歇力。山亭中还有两名僧人坐着闲谈,见到叶潇二人也不以为意。
易大娘除下包头的粗布,抹了抹汗,又伸手过去替叶潇抹汗,说道:“乖孩子,累了么?”叶潇初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她言语之中颇蓄深情,不禁望了易大娘一眼。
只见她正用充满慈爱的眼光凝视着自己,分明就是对自己真心关怀,叶潇心中顿时感动不已。他知村中一向与世隔绝,易大娘这些村民都是些纯朴善良之人,照顾自己这么多年,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家人了。
叶潇柔声道:“婆婆,我不累。你老人家累了吧。”叶潇说着走将过去,在易大娘柴担上取下两捆干柴,放在自己柴担之上,道:“婆婆,咱们走罢。”易大娘见他如此体贴,心想:“这孩子真是懂事,可惜这么小就失去亲人了。”一时怔怔的不能移步,眼见叶潇挑担走出山亭,这才跟着走出,心情激动之下,脚下不禁有些蹒跚。叶潇见了忙回过身来,伸手相扶,心想:“要是我还有至亲之人此刻尚在人世,我能这么扶他们一把……”
一名僧人道:“这少年倒是孝顺,可算难得。”另一名僧人道:“婆婆,你这柴是挑到寺里去卖的么?这几日方丈下了法旨,不让外人进寺,你别去罢。”
易大娘听罢好生失望,山村中的人平日都靠着给少林寺送些柴火、蔬菜什么的,换些钱财帮补家里。但现下寺中不收了,易大娘也只得招呼立在一旁相候的叶潇一起下山回山村去。
待叶潇二人走出数丈后,另一名僧人忽然高声道:“婆婆,你等等!师弟,这一家乡下人平日里生活也不容易,咱们就行个方便。你带他们从后门进香积厨去,监寺若是知道了,便说是来惯卖柴的乡人,料也无妨。”
那僧人道:“是,监寺不让外人入寺,那是防备闲杂人等。这些忠厚老实的乡人,何必断了他们生计?”于是领着叶潇和易大娘,转到后门进寺,将两担干柴挑到厨房,自有管香积厨的僧人算了柴钱。
易大娘道:“这位师傅,谢谢你了。我们那有上好的大白菜,我叫小潇明儿送几斤来,那是不用钱的,送给师傅们尝新。”引叶潇二人来的那僧人笑道:“婆婆,从明儿起,你们不能再来了。监寺知道,怪罪下来,我们可担代不起。”
管香积厨的僧人向叶潇打量了几眼,忽道:“明日中秋,寺中要进行一年一度的合寺弟子武功大校,平日监寺派来帮忙的人必然不会前来。挑水劈柴,就我们六个香积厨的人,说甚么也忙不过来。这个小兄弟倒生得健旺,你来帮忙一日,算一钱银子一日的工钱给你如何?”
叶潇听罢一想不妥:“师父说少林寺中藏龙卧虎,万一有高人偶尔来厨房走走,非给人看破我身负武功之事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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