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嘴角含春的样子,我猜你对她,应该是喜欢多于感动!”库俊威咬着烟头,笑眯眯地说。
“威哥,以前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怎么现在也变得这般八卦了呀?”我翻了翻白眼,嘟囔道。
库俊威笑了笑:“嗯,你不敢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已经可以确定,你肯定喜欢方芷渃!”
我用力吸了一口香烟,扪心自问:“我真的喜欢方芷渃吗?那红衣呢?红衣才是我心中,永远挂念的那个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红衣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样了!”
库俊威呵呵笑道:“不过实话讲,那个方芷渃真心漂亮,别说是男人,毫不夸张地说,只要是雄性生物见了她,都会动心!我在江湖上跑了那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女人也见过不少,但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及得上方芷渃的容貌,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真的!”
说到这里,库俊威扭头看着我:“所以,九伢子,你若真的喜欢方芷渃,我一点都不会觉得奇怪!你若说你不喜欢方芷渃,我才觉得奇怪呢!”
“呃,梦婷小姐还在丰都鬼城里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故意岔开话题,不想再和库俊威讨论关于方芷渃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原本酣睡的磊子,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指着我就骂:“你个狗日的九伢子,你也太霸道了吧,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宁愿一个人撑死,都不愿意分给兄弟一杯羹,你这个自私鬼!”
我被磊子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数落,搞得有些懵逼。
磊子搜肠刮肚,把他肚子里能够想到的词语,全都给我用上了:“你见异思迁,喜新厌旧,采花大盗,绝世淫贼……”
“等等!等等!”我皱眉道:“我怎么又成采花大盗跟绝世淫贼了?”
磊子掰着指头说:“你看看你,九伢子,不是我说你,你不是已经有柳红衣了吗?为什么你还对方芷渃产生爱意?你在喜欢方芷渃的同时,心里竟然还惦记着黄梦婷?你可真是大嘴吃四方啊!”
我撇撇嘴道:“丰都城沦陷,我突然想到黄梦婷还在丰都城里,所以有些担忧罢了,你别把我想象的跟你一样下流!”
我们驾船回到了重庆,现在鬼界入侵,局势紧张,我们一点游玩的心思都没有了。
在重庆休整一天之后,我们匆匆忙忙赶往昆仑山,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一分一秒我们都不敢轻易浪费。
我们每浪费一分钟,也许就有一个人死在厉鬼的手里。
看着山城街道上,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购物,逛街,上班,游玩,拍照的拍照,吃东西的吃东西,生活的列车依然有条不紊的向前行驶。
但是,朗朗乾坤下面的人们并不知道,一场灭顶之灾已经笼罩头顶,这种平淡恬静的幸福生活,随时都有可能破灭。
他们更加不会知道,这看似平淡简单的小日子,是数不清的无名英雄,用他们的生命换取来的。
为了节省时间,我们直接从重庆坐飞机,飞往青海,准备从青海境内进入昆仑山。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飞行,我们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飞机已经平稳降落在西宁的曹家堡机场。
西宁是青海省的省会,如果不是赶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在西宁游玩两天,可是我们根本就不敢游玩,一心只想着快点找到地之灵元。
刚才在飞机上休息的时候,我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像过胶片一样,回放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我看见吞噬鬼将一个道士扯成两截,我看见道士的脑袋被大砍刀砍飞到天上,血如喷泉,我还看见数支长枪,凶横地贯穿了那个断臂道士的胸膛……
一幕幕血腥的画面,就像刀片一样,切割着我的神经,让我无法入眠。
出了西宁,乘车一路往昆仑山脚下前行,几经辗转,终于抵达昆仑山。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
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新疆、西藏间,伸延至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米,宽130-200公里,西窄东宽总面积达50多万平方公里。
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昆仑山终年积雪,所以很多当地人称为“昆仑雪山”。
湛蓝色的天空,没有一点杂质,干净透明。
白雪皑皑的山峰连绵起伏,阳光落在山峰上,泛起奇异的光晕。
站在山脚眺望昆仑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昆仑山气势巍峨,雄壮浑厚,如同屹立在天地之间的白色巨人。
而且,说不出为什么,昆仑山能够给人一种撼天动地的强大气势,让人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难怪昆仑山在当地的少数民族心目中,就是一座神山!
远眺昆仑山,我们简直比蝼蚁还要渺小。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在昆仑山的山脚下,但其实我们要想进山的话,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幸运的是,我们在荒无人烟的山路上,碰上了一辆农用小货车。
我们跑到路中央,伸手拦下了这辆小货车。
货车上有两个人,两个都是本地汉子,穿着像是少数民族的服饰。
虽然外面早已经开春了,但是昆仑山下的气温还是很低,两个汉子的脖子上围着貂毛围脖,戴着厚厚的兽皮手套,嘴里吐着寒气。
其中一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另一人可能是他的儿子,也就十几二十岁,跟我们差不多年纪,但是皮肤很黑,脸颊还有高原红,皮肤苍老干裂,看上去哪里像是我们这样大年纪的人,完全像是我们的叔叔。
这里地处高原,紫外线非常强,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有高原红,而且皮肤又不是非洲人的那种纯黑色,而是黑中带着红,完全是被太阳照出来的。
那个中年男子跳下车,手里举着一支山里人自制的火药枪,对着我们怒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拦路抢劫吗?我看你们是打错算盘了,谁敢上来试试?”
这个中年男子脸颊长着一圈络腮胡,四方脸,浓眉大眼,再加上脸颊两边的高原红,体格强壮,看上去十分彪悍,很有当地人那种粗犷原始的气息。
“嘿,你奶奶个熊,太粗野了吧,二话不说就掏枪,当我们是被吓大的呀?”磊子一看那个中年男子掏枪,顿时就有些冒火。
我拦住磊子,示意磊子不要轻举妄动,一个人朝着那个中年男子走过去。
络腮胡举起火药枪:“站住!别过来!”
这里的人可能很少跟外面的社会联系,所以看见外人都非常的警惕。
我冲络腮胡友好地笑了笑,摸出兜里的香烟,还有一百块人民币递给他。
果然,钱是万能的交际工具。
络腮胡收下钱和香烟以后,对我的态度明显友善了许多,他收起火药枪,递给身旁那个年轻男子。
“你们是谁?”络腮胡问我。
“我叫萧九,他们是我朋友,那个是库俊威,那个是辰十八,还有那个,是磊子!”我跟络腮胡一一介绍道,主动表明自己的友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络腮胡问。
“哦,是这样的!”我想了想,张口便道:“我们是来运动的!”
正好这个时候,磊子偏偏插了一嘴,抢着回答问题,和我同时发声:“我们是来探险的!”
我看了磊子一眼,立即改口道:“我们是来探险的!”
谁知道,磊子也看了我一眼,几乎跟我同时改口:“我们是来运动的!”
说完这话,我和磊子的额头上同时掉下三条黑线,尼玛,我们这默契度,简直绝了,默契为零啊!
络腮胡疑惑地打量我们:“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本身呢,是探险队的成员,同时呢,我们又是极限运动爱好者,所以我们来昆仑山,一方面是为了探险,一方面是为了在探险的同时,顺便搞搞极限运动嘛!”
“爸爸,什么是极限运动?”那个年轻男子好奇地问络腮胡。
原来农用卡车上的两个男人,是俩夫子的关系。
仔细看看,他们长得也是挺像的,尤其是那个独树一帜的蒜头鼻,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络腮胡挠了挠脑袋,露出局促的神色,很明显,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极限运动。
“哎,小帅哥,我儿子问你呢,什么是极限运动?”络腮胡脑子还转得挺快,赶紧把问题丢给我。
我说:“简单来说,就是在昆仑山上滑一滑雪,或者乘坐滑翔伞从山顶上面飞下来,反正就是这些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运动!”
络腮胡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年轻,真是疯狂!”
“大哥,你这是准备开车去哪里呀?”我问络腮胡,我看卡车行驶的方向,是前往昆仑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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