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恢复常态的宋辞,将所有阻隔他将阮江西视为主宰的绊脚石都巴不得踩死!秦江刚消下去的一点火气,瞬间有增无减,喷到了胸腔,咬咬牙,他背过身去,不然他会忍不住对着宋辞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吐口水。
阮江西拉着宋辞坐在沙发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宋辞凑过去,自然地搂住她的腰,眼里都是笑意,不像平时的矜贵冷傲,此时的他,抱着阮江西便觉得是抱住了整个世界,满足得让他心情非常好,“就是刚才见不到你有点慌,现在没事。”
对着阮江西,宋辞毫无防备,坦诚温顺得不像平时的样子。
“他呢?”阮江西指背过身站在角落里的秦江,“一点都不记得吗?”
秦江很想堵住耳朵,一点都不想听宋辞的答案。
宋辞一眼都不看秦江,只专注地盯着阮江西:“我只记得你,也记得你说的话,你说过我是宋辞,还有你给我画过的人物关系图,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
与前几次一模一样,宋辞固执地只记得所有相关阮江西的一切,即便连他自己是谁,也是经由阮江西的记忆承载。
宋辞简直将阮江西奉为了精神意识与性格主体,封闭了所有对外界的感知。秦江终于有点明白于医生的那些专业术语了,通俗地来讲,宋辞清空记忆的那几个小时里,除了阮江西,他对所有事物的认知,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在消退。
在宋辞的深度解离症里,这种叫做阮江西的病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秦江突然有点担忧了,正深思时,听到宋辞对阮江西说了一句:“我知道他,他是我的助手,不过他拦着我去找你,我打算解雇他。”
算了,就算宋老板病情再怎么严重,意识再怎么消退,武力值也不会半分消减,他丝毫不怀疑,只要阮江西一不在,宋辞立马能恢复平常那个狠辣果决的东宫太子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分分钟的事情。
秦江磨牙:“宋少,等你意识清醒了,我再来和你说辞职的事。”
宋辞都懒得看秦江,满眼都是阮江西,有点不知餍足的贪恋。
阮江西有些无奈:“你不要欺负秦特助,他是你可以信任的人。”
秦江感动得想哭,老板娘真是太善良太走心了。
宋辞漠不关心地回了三个字:“他太笨。”
嫌弃!好纯粹好果断的嫌弃。归根结底,还是怪秦江不该拦着宋老板去找老板娘,
秦江已经懒得自我辩解了,总之一点,千万不要试图将所有心思理智都栽在阮江西身上的宋少拉回正轨,因为不仅会徒劳无功,更会惹怒圣意。
这个话题被终止,再聊下去也是宋辞绕着阮江西而表达他对除她之外的所有不满。
阮江西问宋辞:“吃饭了吗?”
宋辞摇头:“我记得你早上说会回来给我做饭。”
所以他一直在等,这么固执又偏执,阮江西忽然觉得有些酸涩:“嗯,我给你熬汤。”对秦江客气礼貌地问,“秦特助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
宋辞丢了冰寒的余光过去,秦江立刻回:“不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我这就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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