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很疼。
一股剧痛传来,张楚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感觉很口渴。
习惯性摸到床头的开关,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跟夏小兔喝酒。
抱着脑袋想了许久许久,再看看自己的卧室,张楚河感觉全身力气被掏空,又躺到了床上。
特娘的。
兔兔姐不讲武德,这是给自己下套呢。
等等......
我怎么光溜溜的?
张楚河一骨碌又坐了起来,自己喝醉了肯定不会脱衣服,那是谁给自己脱的?
难道......是兔兔姐。
一下子,脑袋就不疼了。
可是兔兔姐在哪?
难道......
张楚河随便找了个大裤衩套上,匆匆拉开了门。
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
夏兔和韩迪都在,正围着餐桌吃夜宵。
见到张楚河忽然从卧室跑出来,夏兔心砰砰直跳,紧张的厉害,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不动声色注意着张楚河的反应。
倒是韩迪什么都不知道,惊讶道:“张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以为你没在家呢?”
我哪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周没有夏小兔的身影,张楚河满心疑惑,朝夏兔说道:“喝了点酒,就睡了会。你们刚回来?有没有看到我小兔姐?”
韩迪只闻夏小兔其名从未见过夏小兔其人,摇了摇头。
至于夏兔,松口气的同时,忽然噗嗤一笑,笑的韩迪和张楚河莫名其妙。
夏兔就是夏兔,心理素质好得很,随之笑容一收说道:“刚才看到一个新闻特别搞笑,有个人喝醉了,掉到水里因为太胖在水里飘了一晚上,当地派出所接到报案都准备捞尸体的,谁知道人又活了。”
韩迪不知所以然,跟着笑道:“前两天我也刷到这个新闻了,笑死了。”
张楚河心里则是极其失望,兔兔姐没在,那是谁给我送回来的。
这时,韩迪喊道:“张哥。我们刚点的夜宵,要不要吃点。”
吐了很多东西,有些饿。
张楚河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大堆夜宵,答应一声,回房间穿上拖鞋抓起手机,再次回到了餐厅。
心不在焉抓起一串里脊肉啃着,张楚河登录QQ给夏小兔发了一条消息。
“兔兔姐,你坑我。”
叮!
夏兔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张楚河嚼东西的动作为之一顿,下意识看了下夏兔的手机。
夏兔脸色不变,慢条斯理拿起手机错位看了下消息,将手机设置成静音虎视眈眈看着张楚河说道:“张楚河,你跟小兔晚上出去喝酒了?”
张楚河没好气说道:“我跟我老婆喝酒,你管得着么你。”
呸!
谁是你老婆。
夏兔很是不耻张楚河的无赖,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你敢欺负小兔,看我怎么收拾你。”
韩迪偷笑作壁上观。
张楚河嗤之以鼻,拿了几串肉,跑到了客厅沙发上。
惹不起你,老子还躲不起吗。
狠狠嚼着嘴里的肉,张楚河挑衅看了眼夏兔,拿起手机等着夏小兔回消息。
这时,韩迪吃饱站了起来说道:“夏姐,我先去洗澡了。”
反正张楚河这家伙什么都知道了,夏兔也不顾及说道:“一起洗。”
夏兔脸皮厚,韩迪可不行,嗔羞瞪了一眼,转身回了房间,不久,拿着衣服进了洗澡间。
咯噔。
门被反锁了。
夏兔本来就没打算去洗澡,现在没人,立马抱起手机看了看。
在吗,兔兔姐。
怎么这么早休息?
......
都是张楚河发的消息。
夏兔感觉特好玩,拿着手机也回了房,开始回消息。
大白兔:“哼哼!还想把我灌醉。【滴血的大刀】”
张楚河不由一笑。
帮自己衣服都脱光了,说明只差最后一步了。
再想想自己脸上被擦得干干净净,脏衣服也都扔了。
张楚河心里感觉特别满足。
兔兔姐可真贤惠!
这时候,还要脸干什么。
楚河汉界:“兔兔姐,你不是说答应我亲一下的吗。”
大白兔:“不是让姐姐帮我亲你了吗,她没有?”
这事,张楚河哪敢承认啊。
夏兔脑子有病,自己承认那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但想到被小姨子给亲了,那种感觉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楚河汉界:“没。”
无耻!
夏兔看着张楚河一口否认,深深感觉这家伙憨厚的外表下隐藏着深深的无耻。
好想打他,怎么办。
大白兔:“那姐姐怎么说已经亲了,你可不要骗我哦。”
这......
楚河汉界:“兔兔姐,你姐脑子有点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话你也信啊。”
你脑子才有病呢。
夏兔看的火气蹭蹭直冒。
这混蛋。
但总不能自己去承认吧。
大白兔:“你喝醉,我已经亲了。”
张楚河傻眼。
这不是耍赖吗!
但随之,心里就一阵子高兴和兴奋。
那就是说,真是兔兔姐让人把自己送回来的了?
楚河汉界:“你把我送回来的?”
夏兔非常懂心理学,哪会不知道张楚河这家伙在想什么。
大白兔:“我让司机把你送回去的,怎么了?”
张楚河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时候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好像有人在摸自己牛子。
虽然,不是很确定。
一股毛骨悚然的反胃感觉逐渐升起,身上瞬间起了许多鸡皮疙瘩。
莫非自己被男人给占了便宜?
哇的一声。
张楚河直接吐了。
嗷嗷——
没忍住,张楚河对着垃圾桶就是一阵猛吐。
听到外面的声音,夏兔怔了下,随之笑得捂着肚子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真是太好玩了。
这是,韩迪洗完澡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看到夏兔笑个不停,疑惑道:“笑什么呢夏姐。”
夏兔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说道:“刚看到一个笑话。”
韩迪哦了一声,回了自己房间,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夏兔则把手机一锁,抱着睡衣进了洗澡间。
可怜张楚河个憨批吐的全身无力,一点胃口都没了,有气无力靠在沙发上,拼命甩掉那个可怕的可能性。
打开微信看了看。
巴拉巴拉小魔仙的头像上有个红色数字特别明显。
13条未读消息。
凌珰舞精致的容颜和凸凹有致的身材从意识里闪过,张楚河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查看起来消息。
“大神,在吗?”
“大神,你休息了吗?”
“大神,明天市场,你怎么看啊。”
“......”
都是凌珰舞发来的消息。
张楚河感觉一下子来了精神头,心里美滋滋的。
要说喜欢夏小兔多,还是喜欢凌珰舞多,他自己都不知道。
总而言之,夏小兔适合做老婆,凌珰舞则跟执念一样,那种懵懂的喜欢,一直在心底隐藏着。
害!
就是绿茶的心。
楚河汉界:“晚上在外面忙。”
此时。
凌珰舞无聊看着剧,但每天喜欢看的韩剧忽然就不香了。
不时拿着手机看了看,可大神却没有回消息。
忽然。
微信噔了一声。
凌珰舞一喜,赶紧拿起手机问道:“这么晚才回来啊,不会在陪女朋友逛街吧。”
女朋友?
我哪有女朋友。
夏小兔那是我老婆。
这么一想,张楚河回道:“我哪有女朋友啊。生人不敢开口,熟人不敢下手。又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还缺乏日久生情的条件。人群里的段子手,人群后的单身狗。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却逃不掉四下无人的街。我希望一位富婆看穿我的逞强,让我卸下伪装,带我走进她的心房,抚摸她的胸膛。咬紧牙抓紧床,再累也比打工强。”
凌珰舞正在喝水,看到这话被呛得咳了起来,笑得那是花枝乱颤。
大神说话真是太逗了。
巴拉巴拉小魔仙:“大神你逗我呢,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钱是英雄胆。
如果是以前张楚河哪敢这么跟凌珰舞说话。
现在?
反正隔着屏幕,她不知道是自己。
楚河汉界:“骗你干嘛,这种事得看缘分的,总不能去街上买春吧。”
真的假的?
巴拉巴拉小魔仙:“大神你多大啊?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
楚河汉界:“二十三。怎么,要把你介绍给我吗?可以啊。”
二十三?
这怎么可能!
凌珰舞打着字的手不由一顿,像政治经济这种东西,年龄不到是根本无法领悟的。
就像年轻人批毛,成熟以后崇拜毛。
只有时间和岁月,才能够让人领悟得到政治和经济的根本,才能够让人明白到底什么是正确。
关于国际政治和经济,凌珰舞同样出身经济专业,但对张楚河说的东西却很难理解其意思,那种没有华丽辞藻堆砌的东西,越看就越觉得深奥。
不过有一点没错,仔细推敲下去,完全符合当下的经济和政治动向。
害。
凌珰舞根本不会想到,张楚河是用已经发生的东西结合还未发生的东西,用溯本追源之法来分析。
此时,她只感觉深深的意外。
二十三岁,能写出那种东西还分析的那么透彻,她从来就没有见过。
而事实也证明,市场正在按照那个分析在演变。
原本凌珰舞以为自己的大神应该是学富五车、知识渊博、修养极高的教授或者经济学家,再不济,也是专门做这行的大师。
现在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好奇。
深深地好奇。
巴拉巴拉小魔仙:“我怕吓到你。”
楚河汉界:“发个照片看看。”
发就发,怕什么。
巴拉巴拉小魔仙:“大半夜的,我怕你睡不着。”
楚河汉界:“我胆子一直很大。”
凌珰舞狡黠笑了下,找到之前在网上找的照片,发了出去。
一个胖妞。
普普通通的样子,除了胖,没什么优点。
张楚河看了看却是得意一笑,这种我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的感觉,真特么爽。
巴拉巴拉小魔仙:“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吓到了。”
楚河汉界:“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中挑一。挺好的啊。”
凌珰舞又被逗笑。
这么逗的话,难道大神真的只有二十三?
巴拉巴拉小魔仙:“大神。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不会是说段子的吧。”
楚河汉界:“打工呗,一个月两千五,混日子。”
骗傻子呢!
凌珰舞哼了一声,回道:“不想说就算了。”
楚河汉界:“骗你干嘛。两千五一个月还是很舒坦的,你是做什么的。”
巴拉巴拉小魔仙:“小文员。”
“......”
“......”
而此时。
夏兔站在喷淋头下冲着身体,却感觉心里很是烦躁,虽然是冷水,可怎么也冲不走那种莫名的奇怪感觉。
特别是越搓着身体,就越来越感觉自己全身都变得奇怪起来。
难道,自己开始接受他了?
果然是好奇害死一只猫。
这个害人精。
终究是二十七岁快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夏兔什么不明白,不由就想到母亲曾经跟自己说的私房话。
但现在,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啊。
夏兔脑子里凌乱不堪,但脑子却不听使唤,联想出来许多难以启齿的画面,让她感觉自己变得更加奇怪了。
胡乱擦了擦身上,穿好睡衣,夏兔恼火出了洗手间。
看到张楚河这个害人精还在客厅抱着手机,气顿时不打一处来:“都一点了还不睡觉,电不要钱吗?”
张楚河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怼的懵了下。
吃枪药了这是?
害!
张楚河哪知道夏兔吃了枪药火气这么全是因为自己。
不服气说道:“电能几毛钱。”
瞬间,夏兔眼神变得极其愤怒,咬牙切齿就像是要杀人。
张楚河瞬间没了勇气。
灯被关掉了。
夏兔心里的怒火却一点都下不去,将东西丢到屋里,直接推开了韩迪的房门。
张楚河眼睁睁看着夏兔进去,还听到锁门声,一下子就想骂人了。
这特么......就不能顾及一下老子的感受吗?
走廊的灯还在亮着。
忽然,一种不足以外人道也的欲望,像是魔鬼一样在心底驱使着。
张楚河踩着大步走到房间门口,关掉走廊的灯,将鞋子甩进屋里,然后拉开门又把门关上。
黑压压的走廊,顿时静悄悄的。
只有韩迪房间的灯光从门下透在外面。
张楚河手抓在门把上一直没有松,缓缓将门推开,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两个异样的声音从门下传了过来。
令人热血沸腾。
明知道这是剧毒,却又忍不住听了许久,有那么一瞬间,张楚河真想不顾一切冲进去。
这一晚。
张楚河又做了好多梦。
全是美梦。
梦里......
夏兔是那样的霸道不讲理,却又是那么热情。
梦里,韩迪是那么地温顺逆来顺受,却又毫不反抗。
梦里,凌珰舞知道仰慕的大神是自己,热情奉献出了一切......
梦里,却没有了夏小兔......
梦。
终究只是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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