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中大骂,这个老家伙,要罗盘直接找我拿不就行了,非要忽悠秦彦歆。
想想也是,秦彦歆那么端庄贤惠的女人,气场弱的人,还真不敢近她的身,能忽悠到她的也只有我爷爷这种老神棍了。
“你认得?”秦彦歆见我如释重负,终于呼出一口气,她也在赌,此时看来,她赌对了。
“老家伙是我爷爷。”我直言不讳。
“你爷爷?”她满脸不可思议。“难怪我感觉你身上有他的影子,原来是神棍家族。”
“是风水世家。”我纠正。
“那我以后会不会也变成神婆?”秦彦歆从背后搂着我,愣神幻想着。
“女人不能学风水。”我直接灭了她的幻想。
“为什么女人不能学!”她追问。
“这是祖师爷定的规矩,我也不知道。”
有关这一问题,我确实思考过,但没有具体的说服力,历史上有许多著名风水学家,但无一例外全是男子,至于女人为何不能学风水,祖师爷虽有规定,却没有解释。
后世典籍里,虽然出现过有关女子风水的刊物,却是大多用以教导女子如何相夫教子,如何洁身自爱。
说白了就是给女人画圈,用道德伦理来束缚她们的思想。
尤其是历史上出现的所谓大儒,以其私心扭曲虐性人伦,提出的裹脚恶习,不知残害了多少妇女,可恨的是,还有人将这些掌权毒瘤贵胄奉为节气。
“好吧,那你教我一些相面的知识,这样我就不会遇到骗子了。”秦彦歆把脸贴着我后背,柔声说道。
“这个可以。”我忽然转身,把她抱起丢到沙发上,三五下就扯去了她的衣服。
“魂一,你不能这样,你要克制。”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从我的魔抓里逃走,跑回了卧室换了条牛仔裤出来。
紧裹的布料,将一双美腿曲线束缚的没有一点脾气,呼之欲出的弹性即使不去触碰,也能感觉出来。
“你这是让我犯罪啊!”我无语。
她噗嗤一笑,美得不可方物,走到桌前将剩下的豆皮清汤给喝掉。“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我点头,去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却看到镜子里露出宁采儿的身影。
“你躲在这儿干嘛?”我被她吓了一跳。
“奴婢刚才在照镜子,是公子突然闯进来的。”她嘟嘴解释。
我无语,女人即使是做了鬼,也改不了爱美的习性。
当着宁采儿的面撒了泡尿,手也没洗就出了门。
之所以没有回避宁采儿,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宁采儿是鬼,她要是想看,你躲也没用,倒不如光明正大,来的舒坦。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我收起龙头,潇洒出门时,她是捂着脸的。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做鬼也会害羞。
从小,爷爷就教我,做人要洒脱,不要拘泥于当下,更不要斤斤计较,只有大开大合,立于中庸之道,才是智者。
凡事争个对错,因喜而喜,因悲而悲,这种人活的累,累的人,死的快。
世间一切物质皆由天地气象衍化,我们立足世间,感受到的一切,看到的一切,皆是浮云,活着,是过程,讲的是随性,何必要较真。
我说的随性,可不是叫你乱来!
当你有一天,抛开了捆绑在你身上的束缚,你会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优秀!
圣人之所以成圣,是因为他们眼中没有条条框框,心境超然,一切如风。
凡人之所以是凡人,是因为他们立足的环境与感知的世界限制了他们的想像,必须经历这一过程才能悟出其中道理。
我们其实就是悟道过程中衍化出的生命符号,正因为有了这些符号,才有了五彩缤纷的世界,由不同的世界衍生出不同的人物性格,再由这些不同的性格串联了整个人类社会。
当我们的精气神达到一定的期位,举足之间,便能感知道圣人的境界,也许那里才是精神家园中高耸云天的神邸所在。
没人会相信,我撒一泡尿会悟出如此深奥的道理!
回到餐厅,秦彦歆已经把面下好。
与秦彦歆的对话,让我得知了爷爷没有危险。
他可能在做一件大事,这件大事或许以我如今的状况根本帮不上他,他不出来见我,一定是另有原因。
我想要占卜一卦,算算爷爷究竟在做什么。
但思索之后,我果断放弃了。
张家秘术并不擅长占卜,算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但大事绝对不行。不过,倒是可以请教一人,这人自然是唐柔的师父。
上午十点多钟,秦彦歆出去办事,李楠主动联系了她。
我没有跟去,一来,李楠被王胖子揍了一顿,心里那点报仇的欲望已是荡然无存,二来他知道我的厉害,不敢再动歪脑筋,三来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莫陌姐要我下午给她打电话,陪他她晚上参加一个婚礼。
当时答应她时,没有考虑今天是九月十五,除了答应清朝老太监晚上在滨河见面,还要为宁采儿炼就鬼将之躯。
炼鬼的时辰,定在了亥时。
也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段。
我掏出手机,给莫陌姐打了个电话,问她婚礼几时开始。
她说下午五点半。
又问她,既然是下午五点半为什么让我午饭后就给她打电话。
她的意思是,带我去买衣服,毕竟我这次要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婚礼现场,总不能太寒碜。
我想了想,跟她约了下午二点半,详云大厦见。
挂了电话,我又给唐柔打了过去。
唐柔正在河坊街,听到我说要去见她师父,欣然点头。
将宁采儿收入木牌,开车前往河坊街。
河坊街是一条老街道,有着浓郁的江南水乡气息,虽然这儿不是江南,但也有不少来自江南一地的游客。
云岭是大县,虽然贫困,又地处深山,却有着独特的旅游资源,每年都有不少游客莫名而来。
问及千年古巷,百年老街,贵胄宅院,书香世家,河坊街一抓一大把。所以这儿的人也是最为密集。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停车的地方,保安是个小老头,收了我十块钱,然后撕了张白条写上了停车时间。
我接过白条,总感觉这上面的字迹有着某种魔力。
就在我发呆的空档,唐柔从身后走来。
“大师,这位就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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