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对时伟说近段时间不能及时回信息了,她是一个守信用的人,果真说到做到。
尽管肖雪不回信息,但时伟一直不停地给肖雪发,关心她爷爷的病情,关心她,对她嘘寒问暖。
但是,发出的信息一直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有几次,时伟忍不住给肖雪打电话,但是一样都没有人接听。
那几天,时伟六神无主,茶饭不思,肝肠寸断。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一下子空了。但是,理智的时候,他也对自己很失望,不停提醒自己不要在沉湎其中。30多岁的人,竟然会因为一个20刚出头的小女孩而品尝苦恋的滋味,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是,感情的事,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肖雪如此的一往情深。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无比的苦闷,但是却无人能述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立秋了。
时伟下班以后在小区的林荫路上散步,秋风带起片片落叶,让他的心情更加的的凄凉。他又不自禁想起了那个远在申城的女孩、耳边又想起了女孩甜美的声音:“时大哥,你看我长的美吗?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我的胸大不大?”“老公,我想你了。老公,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回到家以后,时伟趴在床上,不知不觉流泪了。他感觉他快要窒息了,不知道如何能走出失恋的痛苦。
尽管他的理智知道肖雪可能已经不再喜欢他,但是他又不想相信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一直觉得那个女孩还会回来找他,他对那个女孩仍然无比的留恋,不敢回想,不敢触碰,稍稍一想就心痛的难受。
在这期间,麦苗找过时伟两次,都是关于离婚的事。
时伟的心情极差,看到麦苗意气风发的样子,他的心都碎了。虽然现在他的心里都是肖雪,但是,他仍然不想和麦苗离婚,仍然想给自己留有最后一点退路,因此,他不停地采取拖延战术。
麦苗厌倦了这样的拉锯战,她起草了一份离婚协议,找到时伟,硬逼着时伟签字。
为了尽快办理离婚,麦苗在起草的协议中,财产分割的条款对时伟十分有利。麦苗不想再纠缠,只想尽快解脱。在麦苗的逼迫下,时伟不得不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时伟签字以后,麦苗把时伟的银行卡交还了时伟,还和时伟约定了时间,说好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签署完协议,时伟第一时间发信息告诉了肖雪。他还从麦苗交还他的银行卡里提出一万元钱,打给了肖雪,算作对上个月没给打钱的补偿。
令时伟高兴的是,收到他打过去的钱以后,肖雪竟然给他回了信息。
时伟询问肖雪爷爷的情况,肖雪说她爷爷那边病情现在相对稳定,再住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时伟说他想去申城看肖雪,肖雪高兴地说好。他们还商量着订哪一天的机票,还约好肖雪到机场去接时伟,时伟订完机票第一时间把航班号、航班时间告诉肖雪。
决定去申城了,时伟先给住院的妈妈发了信息,然后硬着头皮去和李总请假。
在李总办公室,时伟嗫嚅着说:“李总,我想向您请个假,我想去申城去一趟。”
“去申城?干什么?公事私事?”李总不高兴地问道。
“私事,我去申城看一个朋友。”时伟小心地说道。
“朋友?什么朋友?”李总怀疑地问道。
“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时伟答道。
“是不是你在岛城认识的那个KTV女孩?”李总满脸鄙夷地盯着时伟问道。
听到老板这样问,时伟的脸一下涨的通红,他吭哧了半天,不得不回答道:“是。”
“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放着漂亮、能干、贤惠的麦苗不珍惜,偏要去找一个KTV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李总气愤地问道。
时伟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才嘟哝了一句:“我们是真爱。”
“狗屁真爱,你是小孩子吗?你以为那个女孩是真的喜欢你吗?傻子都知道,他图的是你的钱。人家给你个笑脸,你就当成了爱情。我看你的大学是白念了,你这三十多年是白活了。”李总指着时伟的鼻子,气愤地骂道。
时伟满脸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过了几分钟,时伟低声问了一句:“李总,那我请假的事,您答应不答应?”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想去找那个女孩吗?”李总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嗯,我想去。”时伟嗫嚅着说。
李东祥看着时伟,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好话我已经和你说尽了,既然你还是想去,那你就去吧,我不想干涉你的自由。但是,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你请假,就要扣钱。我会告诉财务,你这个月的绩效工资,没了。”
“嗯,我知道,李总。”时伟答应了一声,退出了李总的办公室。
从李总办公室出来,时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从岛城回来后,时伟的工作地点就从单独的办公室,变成了这间狭窄的工位。他的周围,是几名20多岁刚从学校毕业的新员工。
时伟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有刚才李总对时伟的怒骂,大家都看在眼里、听在了耳中,免不了互相之间交换眼神、窃窃私语。
而时伟,对这一切,已经麻木。他的心里,只有远方那个美丽的女孩。他要第一时间把自己去申城的喜讯告诉她,他恨不得马上见到她。
时伟回到工位,用手机订了一张当天晚上飞申城的机票。怀着喜悦的心情,他把订票的记录发给了肖雪。
时伟乘坐晚班飞机,从滨海飞往申城。登机前,他又给肖雪发了一条信息,但是直到飞机开始滑行,机上通知要关闭手机了,他也没有收到肖雪的回信。
飞机到达申城机场,时伟给肖雪打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他又给肖雪发了多条消息,一直没收到回信。
为了等待肖雪的回音,时伟在机场的咖啡厅坐了很长时间。但是,直到夜里12点多,他也没有联系上肖雪。他不想等了,出了候机楼,打车前往预定的酒店。
上车后,时伟又给肖雪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肖雪的手机提示无法接通!
“难道她在欺骗我?还是她又遇到了什么事,无法联系我?”时伟苦苦思索,但是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来到提前预定的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时伟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然后一头扎到了床上。
他不知道肖雪到底什么原因要放自己鸽子,自己不远千里赶来,她竟然消失不见。他真想马上找到肖雪,问问为什么?
想想自己原来的美好生活,想想来申城前李总对自己说的话,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时伟非常的痛苦。他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想喊,但是又不知道冲谁喊。他感到了五内俱焚的感觉,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时伟继续拨打肖雪的电话,但是,仍然提示无法接通。他又给她发了很多条信息,告诉肖雪自己到了申城,正在找她,希望她看到后立即回电或回信。
但是,等了整整一上午,肖雪也没有回信,她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肖雪怎么了?她在哪呢?怎么才能找到她呢?时伟苦苦的思索。
他忽然想起了肖雪说她来申城是为了照顾住院的爷爷,他决定到医院去找找,也许能找到她。
他拿出手机,查找了一下,申城的医院有几百家,密密麻麻的,看都看不过来,更不用说一家家去找了。他想到肖雪爷爷到申城来看病,一定是去有名的大医院。他决定从二十几家三甲大医院开始找,顺序是由近到远,地毯式查找。
时伟出了宾馆,在街边小摊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按照地图,前往附近的一家三甲医院。
这家医院位于虹口区,是申城最大的一家医院。医院分为南院和北院,有几十个专科。时伟考虑了一下,决定直接到住院部去查找。
到了住院部,时伟询问住院部窗口工作人员,近期有没有一个姓肖的老人来住院。
“叫肖什么?什么病?住哪一科?多大岁数?什么时间住进来的?”工作人员一连串的发问,时伟一脸茫然,一个也答不上来。
工作人员也是一脸茫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怎么找人?”
时伟尴尬地向工作人员表示了谢意,然后离开了窗口。
对呀,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人呢?时伟也变得一筹莫展。
无奈之下,他只能蹲在住院部门口守株待兔,希望能碰到肖雪。但是,在医院住院部整整蹲守了一下午,也没有看到肖雪的踪迹。影视剧和小说里那些巧遇的情况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生。
傍晚时分,时伟拖着疲倦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申城有二十几家三甲大医院,住院部有几十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他认真地盘算了一下,不得不放弃了到医院找肖雪这一想法。
回到宾馆,时伟又想起可以到公安部门去求助,请警察同志帮助查找肖雪的踪迹。于是,他又出了宾馆,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把他送到了附近的一个派出所。
在派出所,一位中年民警接待了他。
“民警同志,我想找一个人,您看能不能帮忙查一下。”时伟恳求地说道。
“找什么人?”民警问。
“找一个女孩,她叫肖雪,她陪她爷爷来申城治病。我从滨海来找她,打她电话打不通。”时伟说。
“你们什么关系?”民警问。
“我们,朋友关系。”时伟答。
“朋友关系?她知道你来找她吗?”民警问。
“她知道。”时伟答。
“你的电话一直是开着的吗?”民警问。
“是。”时伟答。
“那你不用找了。她如果想见你,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打电话的,他不给你打电话,就是不想见你。”民警肯定地说。
“不可能,我们,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她不会不想见我的。我担心她遇到什么危险。”时伟有些焦虑地说道。
“你在追求那个女孩,是吗?”民警问。
时伟犹豫了一下,回答;“是。”
“她最近有没有不及时接你电话,不会信息的情况?”民警问。
“有,她说忙,所以回信息不及时。”时伟答。
“那就对了。我们这样的事见得多了,女孩已经不愿意理你了,你就不要再自作多情,死缠烂打了。”民警不客气地说道。
听到民警的话,时伟感觉脸上有些发热,他嗫嚅着说:“不,不会的,我不相信她不想理我,她以前对我很好的。”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此一时彼一时,面对现实吧。”民警站起来,拿上帽子要出去。
时伟见民警要走,他不得不起身,和民警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离开了派出所。
走出派出所,时伟耳边一直回想着民警的话,他仍然不死心,又继续拨打了肖雪电话,给她发信息,但是仍然是手机打不通,信息不回。他觉得民警的话是对的,他感觉心都要碎了。
苦闷无法排解,他漫无目的的沿着大街向前走,不知不觉随着人流走到了申城外滩。
他在外滩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他站住了。望着滚滚的黄浦江水,他产生了结束自己生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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