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做人生的看客,做一个别人故事的忠实记录者,一座山,一棵树,一块石头都可以。但是我不要这样,我要做我自己故事的主角!”他说着把淑仪拉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比如现在,美人在怀畅快天地,就是我的人生。”
“那我呢?”淑仪定定地看着他。
“你跟我一道享受人生,动起来就有自己的故事,你就是你自己的主角!”两人行走如飞,消失在云雾里。
月色下,高高的雪峰顶端,淑仪和叶非凡相依而坐。
“山不会动,树不会动,石头也不会动,所以它们没有自己的故事,永远只能做配角对不对?”
“儒子可教!”叶非凡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不过,咱俩坐的时间太久了,太冷了,都快没故事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动一动了?”
淑仪往他怀里靠了靠,“你很冷吗?”
他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搓,手倒是没感觉冷,就是脚趾和脸,都快冻僵了。他把淑仪拉起来,“咱们跑两圈吧。”
淑仪摇头道,“我修习的是火属性功法,不怕冷的。你要是感觉冷……我可以给你暖一暖。”
叶非凡连连摆手,“你这只火炉会引发大火,咱俩还是跑吧!”说罢一纵身向山下飞奔。
淑仪呵呵一笑追了上去。
两道身影在雪山间纵横飞跃,仿佛两只贴地飞行的流星。淑仪使出全力也只能和他保持不落,却无论如何也超越不了,不禁奇道,“你怎么做到了?”
怎么做到的?他哪里知道!“小妹,你亲我一下,我不但让你追上我,还能让你飞上九天揽月!”
淑仪俏脸一红,正要说话,忽然半空中传来一个幽远的声音,“一派胡言!”
淑仪大惊,慌忙站起,俯身跪拜,“师父!”
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划过夜空,落在两人对面。那是一个头戴白纱的美丽少妇,一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叶非凡。
她就是鸿淑老祖?叶非凡搓了搓快要冻僵的脸站起身来,正想着要不要也拜一拜,鸿淑老祖开口了,“你不是我门内弟子,不用拜我。”
“好……”他好字刚说了一半,一股巨力当头压下,两腿一软跪了下去。“老祖,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说我可以不拜吗?”
鸿淑老祖沉声道,“你不是我派弟子,不用行见面礼。可是你破了我爱徒真元,罪也好礼也罢,这一拜是必须的。”
叶非凡无语了。
淑仪忙道,“师父,弟子是自愿的,他没强迫弟子。”
“我当然知道你是自愿的,我还知道他对你也是真心的。否则他就不在了。”鸿淑老祖一摆手,把两人托了起来。
“叶非凡,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务必如实回答。”鸿淑老祖沉声问道。
“鸿钧老祖和另两位老祖是怎么回事?”
叶非凡想了想,既然要接受人家的安排,把投名状肯定是要有的,索性就实话实说吧。
“这件事说起来稍稍有点长……”
他把事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不过一会儿他是叶凡,过一会儿又是叶非凡,本来就不合常理的故事让他讲述一遍之后,更加扑朔迷离,真假难辨。
鸿淑老祖静静地听他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叶非凡,十年之内你无法结丹。”
淑仪一听顿时大急,“师父……”
鸿虚老祖摆摆手说道,“我指的是在鸿蒙,他无法结丹。”她转身叶非凡问道,“叶非凡,你愿意入我淑玉门下吗?”
“师父他愿意!”淑仪抢着答道。鸿淑老祖瞪了她一眼,“我要他自己说。”
叶非凡再次拜倒,“弟子愿意!”
鸿淑老祖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绿色玉牌交给他,“叶非凡,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淑玉山庄座下首席大师兄,拿着这块牌子去鸿荒找我寒冰师姐,她会给你安排合适的静修所在,保证你十年之内快速结丹。”
淑仪大喜,“多谢师父成全!”
叶非凡过接牌子拜了拜,“多谢老祖。”
“你这就随我走吧。”鸿淑老祖向他招招手,他便觉得脚下一轻,人已经到了她身旁。
淑仪面露不舍之色,鸿淑老祖皱眉道,“十年弹指一挥间,你抓紧时间巩固元神,待他功成之时回来找你,你们二人自然另有一番造化。”
“是!弟子遵命!”淑仪跪伏在地,等她再次抬起头时,鸿淑老祖和叶非凡已经消失不见了。
脚下虚空,耳边无声,两人好象飘浮在封闭空间里一样,这让叶非凡大感新奇。
鸿淑老祖忽然开口道,“我刚刚没有说实话,因为有仪儿在,我不能让她担心。”
没说实话?不让她担心?那就应该我担心了吧?叶非凡大吃一惊。
“老祖,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根本就没有什么鸿荒,也没有你师姐这个人?”
叶非凡有绝对的理由怀疑她要杀人灭口。
鸿淑老祖淡淡地说道,“鸿荒是有的,我师姐这个人也有。只不过……我和她的关系不太好,你拿着我的牌子只能保证你进入鸿荒,不能保证你一定会见到我师姐,大概率见不到。”
“那我还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鸿淑老祖道,“只有鸿荒才有足够的空间让你成长。仪儿是我喜爱的弟子,她不能有事。”
她不能有事,我就可以有事吗?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老祖,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可以!鸿蒙消失了三位老祖,仙道盟只要一查就能找到你,再给你来一次天罚你受得了吗?”
“不能!”叶非凡赶紧摇头,那种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微光,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只巨大的圆盘在虚空中缓缓转动。鸿淑老祖让他取出那块绿色玉牌,按到圆盘上。
鸿淑老祖道,“这块绿玉牌既是进出玄门的钥匙,也是十年之期的计时钟,十年之内无论有没有所成,必须回来。”
叶非凡说了声“知道了”,就被圆盘后猛然迸射出的一道亮光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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