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庭秘室内。
西门无敌一脸冰霜,无忧老祖也是沉吟不语。
“圣皇,您把圣城和圣庭大内全部交给叶非凡,是不是太急了些?”
西门无敌一拳擂在桌上,恨声道,“我只道圣樱将军本事了得,从未失过手,今天这是怎么了?”
无忧老祖道,“这个叶非凡……我越来越看不懂了,明明已经死到临头,他是如何做到反败为胜的呢?”
西门无敌道,“老祖没看到他手里那把奇怪的兵器吗?”
无忧老祖笑道,“那倒没什么,两把剑雌雄相交并不奇怪。青龙剑是至阳之物,能与它相交的必是至阴之物才行。可即使如此,也不可能让盘龙枪完全失去威力。”
西门无敌一愣,“老祖的意思是……他深藏不露?”
无忧老祖摇头,“看不出来。此人全身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看不透啊!”
西门无敌道,“老祖担心什么?”
无忧老祖道,“看不透才是最大的危险所在!看来凌九霄命不该绝,找个来历不明的叶非凡,我们的计划要重新调整了。”
西门无敌冷笑道,“老祖多虑了。我把圣城和圣庭的安防都交给他,他一只脚便已踏进了鬼门关。”
无忧老祖奇道,“圣皇何意?”
西门无敌起身道,“他若肯为我所用,自是一切无碍,可他若是执迷不悟,那么取他性命的便不是我西门无敌,而是圣庭律法了。”
无忧老祖双目一亮,俯身道,“圣皇高明!”
忙了一整天,新入府的家丁两千人整,分别编入内府和外府,子玉一直陪在他身边,也都累得不行。
安排好所有事情,回到内堂,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凌九霄便把他叫到秘室里去了。
他并没有真的睡什么大觉,而是在苦思。
一见秘室中到处都是画卷,坐在画堆里的凌九霄也精神疲惫,他大感意外。
“爷爷,您在找什么?”
“你死到临头了知道吗?”
凌九霄的话并没有吓到他,“您是说圣皇委任的事吧?”
“对!”凌九霄眼中充满血丝,“你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有用吗?”叶非凡坐到他对面,拿起一幅来看了看,又放下了。
“你是这么想的?”凌九霄对他的态度感到奇怪。
叶非凡笑了。
“如果着急没用,那就不急,慢慢想办法。爷爷,您想到办法了吗?”
凌九霄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要你接受圣皇的委任,圣城安危还在其次,圣庭是万万不能有事的,否则你必死无疑。”
“我知道!”叶非凡道,“阴的硬的不行,换光明正大的了,只要我犯一丁点错,那就是人头不保。”
凌九霄摇头道,“咱们没人呐!你刚招的那些人救不了急。”
“有人也不行!”
“为什么?”
叶非凡长出了一口气,“圣皇这招真狠啊!没人,他随便制造点事故出来,扣我一个失职的罪名,生死就交给他了。有人呢,正好让他一锅端掉!”
“你有办法吗?”凌九霄理解不了他这副云淡风轻的表现。
“老办法。他跟咱们来阴的,咱们就跟他玩明的。他想走明路,咱们就走暗道!”
凌九霄双目一亮,“怎么做?”
叶非凡哈哈一笑,“见招拆招,无招胜有招!”
凌九霄差点没气过去,“你有功夫跟我耍贫嘴,还不如帮我参详一下大事。”
他展开一幅山水烟雨图,五指张开在上面晃了几下,然后向上慢慢拉起,画卷上浮现出一层雾气,画中情景在雾气中缓缓流动。
那层雾气升起丈许高时,就再也无法延伸了。
“小叶子,你能看出门道吗?”
叶非凡摇摇头,“看不懂。”
凌九霄收回手来,雾气消散,画卷复原。
“以前我还能在这间秘室中施展,可是现在越来越难,究竟是哪里出问题了呢?”
叶非凡无可奈何地摊摊手,“爷爷,我帮不上你,我不懂啊。”
“我知道你不懂。”凌九霄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古卷扔给他,“回去看看,明天早上告诉我答案。”
“这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不过小叶子,我可警告你,千万不能偷学里面的功夫,更不能让玉儿看到,否则我定不饶你。滚吧!”
回到自己房中,子玉给他留了一桌饭菜,两人相依而坐,你一口我一口把一顿饭吃到大半夜。
想起玉仙子警告过自己的话,他强行按下心猿意马,把子玉连哄带骗地送到岳英瑝那里,自己潜回房中,打开那本古卷看了起来。
书里的文字晦涩难懂,倒不是之乎者也的硬拽文,而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松散文字,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找不到。所以看上去更象是简单的文字堆砌。
从头到尾翻了不下十遍,除了能明显看出不同章节的分隔之外,几乎没有一篇是完整的,他大感泄气。心说这老爷子跟自己开的什么玩笑,拿这本书当字贴都不值。
字贴?脑中灵光一闪,是不是自己阅读的方向不对呢?没准这时候的书还和古文一样,都是竖排版呢?
一念及此,他立即来了精神,拿过书来继续钻研。
结果……仍然大失所望,横读竖读都不对,还是语不成句。
折腾了大半夜,再加上白天的劳累,他实在困倦,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个晃晃忽忽的人影出现在床边。
是岳英瑝!
她轻轻地把那本书从他手中抽出,翻了几下转身低声喝道,“还不滚出来!”
凌九霄从黑暗中探出头来。
岳英瑝把书拍到他脸上,“跟你说过我多少遍了,不要这么做,你为什么不听?”
凌九霄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把书接在手中,“我也只是让他看看,他看不懂就算了。”
“你已经害了一个,还想再来害我的玉儿吗?如果让我知道你再给他看这本书,看我怎么收拾你!”
岳英瑝气乎乎地走了。。
凌九霄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悄悄把书塞进叶非凡手中,转身退了出去。
很快,叶非凡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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