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著泽的允许和鼓励下,吴丹继续阐述创意。
其中,不乏具有可行性的几种。
除了在座公司高层和中层讨论的航拍雪原外,在千人太极环节,吴丹做了深挖掘。
这个创意中,最不缺少的就是人。
所以,关联到喝牛奶,很容易办到。
在吴丹提出她的创意后,一片讨论声中,有人提出,可以给董事长一个特写镜头,作为点睛之笔。
这个提议,得到广泛响应。
太极高手,颜值在线,身份特殊……
很多因素都能为广告增加亮点。
秦著泽只是静静听着手下各种带有奉迎的赞同,只是微笑着听,而没做最终表态。
参与,还是不参与,由他说了算。
这对秦著泽来讲,不重要。
在看了宣传片后,他提出把片子毙掉,是另有他的目的。
等吴丹说完回到人堆里之后,又有三位提出创意。
每个人谈的都很真诚。
最后,秦著泽他以点带面陈词,“玉然集团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全是仰仗了各位的才华和努力,今天,我们讨论这段广告创意,每一位都有主人翁精神。”
一听董事长要把问题进行升华,手下们赶紧拔掉笔帽,在笔记本上速记,生怕漏掉一言半语。
养成及时做记录的好习惯,已经写进玉然集团的管理制度中。
只要谈公司事务,必须记在本子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每人配发一个口袋本,方便带着。
“通过刚才这个广告片的讨论,我们发现了一个这个话题之外的重点。
“这个重点,各位已经看到,人只要想办法,可以做到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做企业,要讲创新。
“创新理念,创新思维,创新驱动力,社会在进步,发展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快,消费者的需求也在不断更新,企业搞创新发展的道路,才能保持旺盛的市场活力,才会有竞争力……”
嘿嘿,憋了很久很久了,终于,可以把上辈子里以经济学家的身份,经常在电视节目里做财经解析的那一套,有了用武之地,信手拈来的感觉,真是爽啊…
…没想到上辈子学得东西,在这辈子居然能非常有用,“技不压身”可以跨世界啊让人没想到,没想到…
秦著泽心中升起感慨,嘴上却稳得一批,把男中音发挥到了最佳状态,认真背书。
没有高谈阔论,说出的话却深入人心。
手下们听到“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听出了眉目。
哦,原来董事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并不想真的毙掉这个宣传片,而是要让我们在考我们呀。
想到秦著泽的意图,有人低下头,有人挺起胸脯。
像吴丹,还有其他几位手下,没有附和董事长,坚持发表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当然,挺起胸脯,面露喜色。
“今天,咱们不去想在座各位有没有做到发散思维,今后,我们向着这个方向努力就好。”
秦著泽一句话,让那些低头的手下抬起了头。
达到了启发手下们的目的,秦著泽不再多说。
至于具体的广告创意,有吴丹的广告部具体设计。
秦著泽只等吴丹搞出来成品来,他最后把一把关即可。
一场理念性的教育,至此结束。
前后,用了一个小时,时间不长。
秦著泽不想在这里用太多时间。
时间,这么好的东西,只需拿出一点点用来奋斗。
其他大部分,本来就是用来享受的才对呢。
趁着好天气,秦著泽要带叶淑娴出去耍。
……
……
“老公,我以为你说着玩呢?没想到是玩真的。”
叶淑娴依偎在秦著泽身边,喃喃轻语。
因为穿成了爱斯基摩人,俩人在相互依偎时,隔了很厚的翻毛皮袄,感受不到身体的柔软和温度。
不过,秦著泽能听到叶淑娴的怦然心动。
“爱一个人,一定要和她滑一次雪爬犁。”秦著泽目视前方,手上攥着缰绳。
裹着翻毛皮袄,如果不看脸,仅从后面看,秦著泽就一草原莽夫糙汉。
雪爬犁在平坦的雪原上缓缓而行,天地空旷,纯净无暇。
拉爬犁的白马喷着白雾,步履稳健。
“这句话,谁说的来?”叶淑娴若有所思地问道。
额头前,皮帽子的绒毛已经打上了一层白霜。
叶淑娴的一张俊脸,在灰棕色皮毛的衬托下,白净清秀。
“当然我说的呀。”秦著泽笑笑。
“我问的是出处。”
叶淑娴好像在张爱玲或者三毛这类女作家的文文中,瞥见过和这一句类似的话。
“出处就是我呀。”
反正就是出来玩的,随便皮好啦,秦著泽温柔以待。
“老公,我们坐着爬犁去哪里?是云深不知处吗?”叶淑娴像是撒癔症,悠悠地问道。
她想起了上次秦著泽说的云深不知处。
“对,想和你前往云深不知处,带回去,藏起来。”秦著泽用力攥了攥握在手里的手。
羊毛手套肥大,两只手放在一个手套里面,并不觉得多么拥挤。
“老公,云深不知处远吗?”叶淑娴像是秦著泽的孩子,问题无休无止,天真无邪。
“不远,就在前方。”秦著泽笑着说,语气肯定。
“老公,能跟我说一说,云深不知处美吗?”叶淑娴把头离开秦著泽的肩膀,直起脖颈,往前望望,又向旁边顾盼几眼,靠回秦著泽的肩。
“美,像你一样美。”秦著泽语气肯定,而又高调。
“让你把云深不知处说的,好像是个人似的。”叶淑娴在秦著泽皮袄上,摩挲了一下脸,她可能被翻毛皮袄弄痒了。
“我们去看看,便知道了呀。”
秦著泽察觉到叶淑娴脸上痒,把手从手套里抽出,在叶淑娴脸上摸了摸。
“老公,我想快点到那里。”叶淑娴继续撒癔症。
“好嘞。”秦著泽应声道,拿起马鞭,啪,甩出一个鞭花,“驾!”
白马“咴”地一声嘶鸣,马腿用力。
爬犁渐快,雪粒子被带到空中,打在人脸上冰凉而又十分惬意。
呼,呼。
耳边风声连绵。
“老公,这也太快了吧。”叶淑娴有些害怕,把身体伏下去,抱住秦著泽的大腿。
很紧。
……
“老公,我们还活着吗?”叶淑娴从雪地上爬起来,趴在秦著泽胸脯上问。
嘴里呼出白气,扑打秦著泽的脸。
秦著泽闭着双眼,一动不动,装死。
叶淑娴抓了雪,扯开秦著泽衣领,给他猛地塞进去。
啊。
秦著泽叫了起来。
然后,俩人哈哈大笑,在雪地上滚作一团。
一番嬉闹过后,四仰八叉,舒展开身体,静静地并排躺在雪地上,大睁着双眼,仰望着碧洗蓝天,呼呼地牛喘。
“爱一个人,就要和他一起滑一次雪爬犁,并且,一定要翻车,还要摔出去很远很远。”叶淑娴悠悠地道。
“嗯。”秦著泽轻轻道。
叶淑娴歪头看了一眼远处的爬犁。
爬犁已经被摔散架。
“老公,爬犁坏了,我们还能到达云深不知处么?”叶淑娴语调悠悠地问道。
秦著泽把头侧向自己这边,望着不远处用后蹄子挠着雪地,打着响鼻的白马,“宝贝儿,我们还有马。”
“那爬犁呢?”
“扔了,不要了。”
秦著泽坐起来,打了打沾了满腿的雪糁,身体一翻,跪在了叶淑娴横陈的身体旁。
“我们走。”
“我不走!”
“去云深不知处。”
“怎么去?”
“骑白马。”
“嗯。”
秦著泽抱起叶淑娴,走向白马,脚步坚定。
……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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