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钟过后,秦著泽带着王语柔穿过一楼大堂,走出帝都饭店。
大冬天的,脚上竟然带出一股风。
帝都饭店大堂前台里的服务员还是一张张对华人搭不理的上吊脸,秦著泽选择无视,会谈相当成功,基本达成秦著泽的满意,现在他饿了,他要去赵旺轶的燕赵大饭店吃饭。
外边开始飘雪花,灯光辉映下,浪漫得让人想去谈一场不眠不休的恋。
“还是北方的冬天好啊!”秦著泽在拿北方跟魔都做对比,冬天,有雪才没有遗憾,无雪的冬天没有灵魂。
下雪的时候,一定和相的人一起出去走一走,因为一不小心白了头。
可惜叶淑娴不在边。
“是的。”王语柔跟在秦著泽后,回应一声,并提醒秦著泽,“秦董,小心地滑。”
地砖上铺了薄薄一层雪,更容易把人滑倒,王语柔非常细心。
王语柔话音刚落,哎呦,她脚下滑了一下,差点摔倒,小心脏给吓得嘣嘣猛跳。
雪,把她搞得有些失神,让她想起了挪威的极光。
“语柔,没事吧?”秦著泽听到王语柔的轻呼声,回头看着王语柔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儿,秦董。”王语柔抚着脯,做着深呼吸,见秦著泽回头关心她,她连忙笑起来,让气氛放松下来,怎能让老板为下属担心呢?下属要为老板服好务才对呢!
“小心啊。”秦著泽嘱咐王语柔。
俩人一先一后继续奔停车场。
叶修靠在桑塔纳车上正在抽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他对飘起来的雪很感兴趣,一只手伸来伸去地在空中抓雪片。
在外边等了近一小时,只能找一些依托,来消磨时间。
帝都饭店止在公共场合抽烟,巡逻的安保已经警告过叶修一次,但是,他不听,因为他看到了歪果仁停车区有几个老外在那边抽着烟叽哩哇啦,安保不去说不去管,好吧,你特么也少管老子,脚下的地上已经起了一堆烟头。
看见秦著泽和王语柔走过来,叶修钻进车里发动车辆。
“秦老师,秦老师。”
听到喊声,秦著泽王语柔一起回头。
安妮艾米姐妹像两只燕子飞过来。
不过,这两只燕子个头有点大。
秦著泽真担心滑倒她们。
安妮永远改不了她奔放的格,拉着秦著泽胳膊摇晃,“秦老师,新年好。”微微喘着气息,蓝眼睛里发出的光芒,是那种一不见如隔三秋的神采。
艾米在旁边跟着向秦著泽问新年好,并和王语柔互相问好。
安妮这才顾及到王语柔,对王语柔问候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秦著泽笑着回道。
“秦老师,我们是刚刚听爸爸说你们来到了帝都,爸爸是听妈妈说的,所以就跑了过来。”艾米比安妮稳重细心,她解释了为何才出现的原因。
听了艾米的话,秦著泽马上明白了斯拉里约秦著泽到帝都饭店会谈合作的事,之前并没有跟家人提起,不知道斯拉里心中真实的想法,反正秦著泽初步得出斯拉里就是一个事业型的女强人,工作高于一切,事业首当其冲。
秦著泽首先表达了见到两位洋姑娘他非常高兴,并告诉她们,他和她们的妈妈斯拉里总裁聊得非常愉快。
聊了几句后,艾米歪头错过秦著泽的体看了一眼秦著泽后排气管突突突车灯亮起来的桑塔纳,“秦老师,你们要走吗?今晚不住在这里吗?”快速回头看了眼巍峨的帝都饭店大楼。
艾米的意思是这么晚了,应该住下才对呀。
“我约了一个朋友吃饭。”秦著泽笑着解释道。
“秦老师您还没吃饭?这么晚了,一定饿了吧。”艾米说道。
秦著泽心想,傻孩子,这都几点了,能不饿吗,咱们换个时间聊好呗,让老师走,先去把肚皮填饱哈。
“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和您一起去,秦老师,您看咋样?”安妮认真地说道。
不咋样,难道你们的妈妈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华囯飞回美帝了,你们真的不打算陪陪妈妈说说话撒撒么?不能带你们走呀,要是让你爸妈知道了,不合适哒,他们不一定会认为你们不懂事,你们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但一定会认为我不懂事。
“咳咳,是这样的……”秦著泽把空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一下,他编了一个充分理由要让两姐妹回到父母边。
“艾米,我晚饭都没有吃饱。”安妮故意皱眉毛,冲姐姐愁了一下脸蛋说道,“听,我的肚子开始非常不满意地叫了。”
“安妮,本来我不太饿,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小肚皮也开始调皮呢。”艾米跟妹妹安妮唱起双簧无比默契,忽然不像是从前文静稳重的艾米。
“噢,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跟着秦老师蹭饭去也。”安妮举手和姐姐艾米pia地击掌一次,没忘了冲秦著泽做了个鬼脸。
不等秦著泽再说什么安妮,拉开车门钻进后座,艾米紧跟,上车后坐在车厢里招呼王语柔,“柔姐来啊,坐这里。”,“秦老师坐副驾位哈。”
蹭饭。
听听,听听,将中文掌握得好接地气的样子,俨然地道华囯人士了。
秦著泽朝王语柔笑着摊了摊手,钻进副驾位。
西方发达国家对子女的教育思想,和八十年代的华囯完全不同,大多数华囯家庭更喜欢把子女留在边,养大之后为老人养老送终,而西方则是培养孩子个化发展他们的特长,原因出于,西方发达国家因经济发达的缘故,福利政策和社会保障体系比较完备,各个家庭无需为老了是否有人赡养而隐忧。
也因此,西方国家的孩子独立自主很强,有不错的自理自护能力,在外边闯,家长比较放心,而华囯的熊孩子,守在家乡守着父母爷的占了大多数。
后来,华囯经济井喷式增长,因为教改没有跟上,导致华囯孩子学业负担明轻暗重,大学生对口就业岗位不平衡,等等,各种问题。
股刚一挨上座子,大哥大响了,王语柔接听后,递给秦著泽,“秦董,是赵旺轶赵总。”
秦著泽侧从王语柔手中接过电话。
“泽哥,哪儿了?”
“刚出来。”
“铁锅炖大鹅,给你弄好了。”
“得嘞。”
“那我烫小酒儿喽。”
“好。”
不知何时起,赵旺轶把秦哥改称泽哥了,听上去似乎更亲近了一层。
亲近,当然是有原因的。
光是茅台酒供应这一块,秦著泽让赵旺轶赚了不老少。
赵旺轶一直保持着跟秦著泽的联系,每每遇到饭店经营上的坎儿,赵旺轶会问计于他的泽哥,泽哥点拨,比教科书好使多了。
在赵旺轶眼里,秦著泽是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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