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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死亡的记忆很模糊。
司huáng记得自己遭受了很多的折磨,也记得对自己造成过伤害的人,连失去意识前的几分钟,身体被蛆虫爬行啃食,枯叶掩埋自己破败身体上的触感都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唯独不记得,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记忆的深层就好像被上了锁,又像是被强行的抹去,徒留下一片令人空虚的茫然,每每去深想去深究的时候,就好像身处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走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哪里是入口出路,未知的深渊能把人逼疯。
以她前世的发展和价值,已经足够步入外国的国际大舞台,却最终被扼杀在道路上。
司桦为什么要这么做?怕她到国外发展就难以受控制了?还是一时兴起,看她不顺眼,觉得用得不顺心就抹杀掉?
这个问题,司huáng想过,却想不到答案。
在没接触到特殊血统的人群前,她没这方面的意识,也没往这方面想,很多事情也想不通。不过自从对这方面有了解后,她就觉得有些事加入这群不合理的存在后,不合理的事也变得明了起来。
前世,她的记忆绝对被人做过手脚
犹记得好几次,她一觉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一开始还以为是被催眠,被人偷喂了至幻的药物,就算心里再愤怒惊恐,也无能为力,能做的就是对人对食物方面更谨慎,每日过得都如履薄冰
直至死亡,除了司智韩那群伤害过她的人外,她隐约还能想起的就是一双含有紫芒的眼睛,以及女人很模糊仿佛失真的声音在述说什么。
到底说了什么,司huáng一个字都不记得,不过潜意识告诉她,那些话都不是什么好话。
自己的死和女人有关
“嘶,好痛啊,你快点放开我”
司huáng低头看着说话的年轻女人。
因为和东娱传媒的事,才关注了一下这个女人。
第一次在电视里看到她的时候,印象说不上好,但是绝对不坏,就觉得这的确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现在想来,她才发现一丝不妥。
如果历史没出现意外,那么前世米露也是东娱传媒的台柱。
这样一个女人,就算前世和自己没过交集接触,同为艺人的她不可能没见过米露,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啧啧,这点小伎俩就想迷惑陛下,真是在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五宝从司huáng的口袋里探出脑袋,语气很嚣张却还是掩饰不住心虚。
它在心虚什么,这时候司huáng也懒得计较。
被她控制住的米露突然还手了。
一米七八的身高比司huáng还高一厘米,一双长腿看起来相当漂亮,不过这会儿弓膝踢过来的力道是和漂亮程度相等的凶猛。
司huáng的反应很快,一只手就挡住了她的膝盖,下手再没有半点留情,用力一捏一提再一扭,就把美女差点弄骨折。
幸好米露顺势扭身,才免了自己腿骨遭殃,不过骨头没折,剧痛还是止不住。
她瞪大眼睛,眼睛里面都疼出眼泪,“好端端的我惹你了吗?不乐意和我玩就不乐意,下这么重的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司huáng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不是她主动来招惹,自己又怎么会发现她的不正常
这笑容既冷又恶,跟地域走出来的魔鬼一样,却没有丝毫的扭曲,反而邪惑得让人心跳加速。
米露吃惊她的变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行为触动了这人逆鳞,竟然把人惹怒到这地步,那眼里的杀机是实实在在的,绝对不是生活在和平环境的普通人会拥有的眼神。
什么娱乐圈去小绅士,什么温柔贵公子通通都见鬼去吧
这气势,这身手,还不受自己的影响,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米露心底也浮现一丝害怕的情绪,感觉这次自己真的提到铁板了。
她心思转动,脸上已经露出求饶的弱相,“是我错了还不行吗。”见司huáng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好转,她更伏低做小,“我不该喜欢你,以后见你就绕道走,绝对不在你面前碍着你的眼了”
话才说完,她的下巴就被人捏住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指腹皮肤比她的脸蛋还光滑温润,不过力道就像铁砧,每一根捏着的地方都疼得不行。
米露还没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心里又气又怕还有点委屈,瞪着司huáng的眼神也充满了复杂。
“你很喜欢我?”司huáng问道。
这个女人,求饶的时候还不忘继续摆人一道,如果真的是正常的男人,能有几个逃得过她的诱惑。
前几秒说喜欢还说的那么顺,被当事人一问,米露却有点说不出口了。
司huáng不介意,她笑弯了眼睛,嗓子里像藏了世上最醇香的美酒,每个字眼从里面冒出来都被浸泡过似的,有着丝绸一般的柔滑华美,又温柔得能把人溺毙了。
“我们换个地方去玩玩。”
米露一个恍惚,背后冒了一层冷汗,察觉到自己真的惹到大麻烦了。
“今天我有伴,不能陪你,不如下次约时间怎么样?”她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绝对不能跟司huáng走。
司huáng笑着斜睨过来,“自己走,还是我抱你走。”
每一个字眼都给人最美的体验,仿佛被人深情的珍视对待,不过米露却从那双墨绿魔魅的眸子里,看到了子夜深海的危机。
她要是真的溺进去,绝对会被潜藏在深海里的海兽给撕成碎片
怎么办?怎么办
打不过,迷不住
米露突然扯开自己的裙子,然后大声尖叫:“不要救命啊司少,你不要这样”一边叫,她看准时机就往大门跑。
眼看就要越过司huáng,以为凭自己的身手拼一拼能跑过去,结果眼睛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腹部传来剧痛,后背就狠狠撞在洗手台的边缘。
“啊”
这回米露真的哭了出声。
一抬头就看到司huáng走过来的身影,脸上藏不住惊怕。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
听到声响的司huáng侧头看去,见到几个熟面孔都在。来得未免太快了,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面的蹊跷。
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一群人神色惊讶,显然里面的景象和他们想象中的有点出入。
“这是玩哪一出?”段七昼打破了诡异的寂静,惊异的盯着司huáng,“我还以为你会很快就出来。”
他一开口,其他人也回神过来。
就眼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还真不好猜之前发生了什么。
米露明摆着惨遭蹂躏的样子,下巴的指痕哭得可怜,跌坐在地上好像都站不起来。
司huáng就站在她的面前,看起来完好无缺,就是气势上有点冷。
这是强迫人家美女?还是厌弃人家,动手打人了?
无论是哪个,作为一个男人,都让人不齿。
面对段七昼的询问,司huáng笑了一声,“米露想玩点有趣的游戏,我正在陪她玩,”顿了下,接着看向他们,“玩得正精彩的时候,你们就来了。”
这么说,还是我们打搅了你们好事了
不说别人是什么反应,就算段七昼也没想到司huáng会这么回应自己。
一看司huáng和平日不太对头的神态,冷得透出艳丽的五官,笑起来既危险又蛊惑人。
段七昼就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司huáng的情形。
这人是生气了还是很生气的那种
他眼里闪过一抹戾气,扫过米露的眼神满是不爽快。
她凭什么也能惹得司huáng露出这种表情
“玩什么有趣的游戏,把人玩成这样。”说话的是李哲。
司huáng好像没听出对方语气的不信,随意的抬起鞋头,在一群人抽气声中,勾起米露的下巴,“饲主和女奴的扮演游戏,玩起来的确很有很意思,无论是我还是米露都乐在其中。”
鞋头突然用力,压迫着米露的喉咙,司huáng温柔的问她,“你说对吗?”
米露脸色愤恨又惊恐,一张嘴却被喉咙的刺痛刺激,所有的话变成一连串的咳嗽。
这疯子
李哲等人都觉得自己看错了司huáng。
这哪里是一块温润的美玉宝石,分明也是一头披着美丽纯洁皮毛的凶兽
“够了”一直沉着脸的王瑾崇怒喝,“她是我的女伴”
司huáng表情做出适当的惊讶,收回脚,“我还以为她是专门为我来的,之前没再厅里见到,专门跑到男厕就为了向我告白,邀请我玩游戏。”
一句话让王瑾崇的脸色更黑沉,可他找不到理由去怪司huáng,这话里话外听起来的真相就是米露自己不知廉耻的来勾引偷吃。
“把责任都推到女人的身上,不太符合你表现出来的作风。”
司huáng轻轻摇头,“我愿意对她负责,那么能请你把她让给我吗?”
“对她负责?”王瑾崇还没有说话,段七昼就走了出来,“你没开玩笑吧?真看上这个公交车了?”
这话一出,就被王瑾崇瞪过来。
什么公交车怎么说话的?米露是公交车,让她做女伴的自己算什么?
司huáng笑道:“她很有意思。”
这话算是承认了段七昼的询问,后者帅气逼人的脸庞瞬间黑了锅底,亏他之前还在李哲面前大打包票,说什么司huáng肯定不会被女人给迷住真是看错他了
段七昼生气的样子,就好像想冲上来和司huáng干一架。
不过真应该干架的不是他,应该是王瑾崇才对。看着段七昼满脸怒火的模样,让本应该生气的王瑾崇有点莫名其妙,反倒有点气不起来了。
他目光越过司huáng看向米露,本来还有点兴趣,也被段七昼的一句话给磨灭了。
“你要就给……”
“no不”米露紧张之下,嘴里喊出的不是中文,一连串流利的英文,“eave他是个变态,不要离开我”
她说英文带着古怪的口音,不是说得不标准,反而抑扬顿挫得有种古老贵族的风格魅力。
司huáng的眼神更深邃不见光。
这种说话的语调,好像也在记忆中出现过
她更加确定前世的米露绝对和自己有过交集,她的惨死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个人,她必须抓在手里。
不等王瑾崇那边有反应,司huáng就蹲下身,利落的一掌劈在米露的颈项,将人打晕过去,转头对王瑾崇说:“把她给我,算我欠你一个情。”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
王瑾崇面色微变,似乎在考虑司huáng的话。
“什么时候你的人情变得这么廉价。”一道清冷的嗓音突如其来,让听到的人都觉得一阵透心凉。
在场的人都色变,转头朝后方看去,见一个高挑的身影慢慢走过来。
“窦二少怎么来了?”
“有邀请他,不过我还以为他不会来。”
“刚刚他说的话,是对司huáng说的吧?”
几人的议论声响起,然后自觉的让开了道路,让窦文清走近了司huáng的面前。
一双冷冽的眼睛藏在黑发后,也遮不住那如冰如雪的冷漠视线,先在司huáng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扫过地上昏迷的米露,“就为了这个东西?”
东西?
窦二少一向对人冷漠,也冷傲过头,向来对看不进眼的人连评价都没兴趣,今天怎么一开口就埋汰人了?
不等司huáng和其他人反映,接着又听到窦二少说:“也不怕脏了自己。”
赤果果的嫌弃
司huáng微抿嘴唇,眼里闪过一抹烦躁。
陛下,冷静,冷静五宝的声音适时的在脑海里响起。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敛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慢慢平息内心的情绪。
不急,不能急。
刚刚她的作为的确太急躁了,对于不熟悉她的人,或许还不会惹出什么怀疑。不过面对的是窦文清却不行,不说这人是不是真了解自己,以他的个性来说,既然站出来说话了,就说明他对这件事上心了。
窦二少一动,牵动的是更多方的注意。
“玩玩而已。”再次抬头,司huáng双眼恢复平日的色泽,不细看不太看得出来她眼睛并非纯黑。
窦二少却没有放过她,“差点玩出一个人情债。”
司huáng耸了耸肩,笑得不太在意,“都说玩玩而已。”
这回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
敢不正面回应窦二少提起的话头就算了,还明摆着敷衍了事,这胆子不是一般的肥,偏偏窦二少沉默了两秒,竟然没生气发作,还邀人同行,“跟我走。”
男厕的确不是个好谈话聊天的好地方。
司huáng又看了还靠着洗手台昏迷的米露一眼,就抬步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没想继续在这里呆,王瑾崇让侍者解决米露的问题,就随着大众一起返回聚会大厅。
“没想到窦二少和司huáng的关系真不错,能被窦二少这么对待的人,除了秦爷外也没几个了。”李哲低声道。
段七昼冷哼一声,想着刚刚自己说话,司huáng不听。窦文清两句话下去,司huáng就放弃了米露,就特别的不痛快。
王瑾崇则盯着司huáng和窦文清的背影,有点后悔的情绪冒头。
如果刚刚答应快一点,用个没关紧要的女人,还司huáng的一个人情债好像不错
谁想到司huáng的人情债,会让窦二少都这么在意。
他们一走,男厕这边侍者正在打电话,准备喊人把米露带去房间。
谁知道,原本应该已经昏迷的米露却突然睁开眼,不顾侍者的劝阻,扶着后腰忍痛一步步的快步离开。
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多了个小尾巴,一只雪白娇小萌态十足,奔跑速度完全不能和正常仓鼠相比的五宝鼠。
将功补过将功补过要不然陛下生气起来,是非常恐怖的五宝一阵心虚发颤,想到刚刚司huáng的状态,就觉得自己目前办得这事必须办得完美无缺
一回到聚会大厅。
由于窦文清的到来,气氛显然和最初又有变化。
二楼的座位。
司huáng和窦文清坐在一处。
她已经发现了,这聚会的二楼是太子爷们才能上来的地方。
现在她被默许上来,或许有窦文清的作用,却也证明她正式入了这群太子爷们的眼,被他们认同到平等对待的位置上。
只是现在她最在意的已经不是这些。
“叮咚”一声。
酒杯落在桌子上的声音。
司huáng看过去,对上窦文清冰凉的视线。
站在窦文清身后的柴亮眼皮一阵抽。
敢在二少的面前走神这位司少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这么想的不仅他一人,周围都默默观察他们的其他人也很惊讶。
“闲得有时间来聚会,”窦二少开口了,“却没有时间请我吃饭?”
他语气没什么情绪。
不过言语的内容分明是责问。
这么说,好像的确是司huáng的问题,明明说好有时间就给他电话,约着一块把那顿欠下的饭局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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