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岳不群抢进门来,环顾四周,只见林平之和岳灵珊站在一起,高根明,陆猴儿几个徒弟面上都带了几分惊色,只有令狐冲一人失落的站在不远处。
房间内一片杂乱,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争吵,有些大打出手的痕迹。
“师父!”
“爹爹!”
“岳先生!”
见岳不群到来,众人连忙行礼。
听到问话,岳灵珊、林平之、令狐冲尽皆沉默,陆大有性格跳脱,用手一指林平之,开口回道:“师父,这个小白脸和大师兄吵架,我等听到声音赶进之时,房间内就成这样了。”
他开口就是小白脸,林平之忍不住升起了些怒气。
“放肆!”岳不群开口呵斥!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咱们吃住都是人家福威镖局的暂且不说,华华山上教导的教养都被狗吃了吗?”
“额!”
陆大有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珊儿,你说!”陆大有被骂了回去,各位师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不敢说话了。岳不群环视了一周,见无人应答,只得把目光看向了岳灵珊。
岳灵珊先是看了一眼林平之,后又看了一眼令狐冲,实在是不知道该应该帮谁,迟疑着开口道:“爹爹,刚刚大师兄喝醉了酒,闯进了房中,小林子和他争执了几句,场面就成这样了。”
她的话音刚落,林平之和令狐冲还未说什么话,其他几个弟子却是率先忍不住了。
只听他们七口八舌的道
“小师妹你怎能如此胡说八道。”
“大师兄哪里像喝醉酒的?”
“大师兄身上确实有点酒味,但他的酒量我们都是知道的,你可曾见过他有什么时候喝醉过?”
“再说了,大师兄深受重伤,怎么可能大打出手?”
“冲儿,是这样的吗?”他们这乱七八糟的话语,岳不群听着就心烦,也懒得听,只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中的令狐冲。
“咳!”令狐冲苍白着脸,他受的伤还没好,现在看上去说不出的虚弱。
“小师妹说的没错……”尽管事实就是如此,当令狐冲说出这句话来之时,他的目光也忍不住暗淡了一丝。
他虽然受了伤,但他不傻,林平之和岳灵珊之间明显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情,他早已经瞧了出来,刚刚趁着酒劲,前来找小师妹询问,没想到,林平之也在房中,每每想到自己的小师妹爱上了别人,令狐冲一时冲动之下和林平之发生了口角,最后甚至大打出手,把房间内闹得一团糟。
林平之武力低危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此时也受了伤,十成力只剩半成,打得好不狼狈。
岳不群见他承认,不由大怒,将扇子往手上狠狠的一拍,大喝道:“胡闹,平之侠义心肠,在福州府几次救了你小师妹,又为我华山派剔除了劳德诺这个恶徒,有恩于华山,你怎能如此对他?”
他这声音颇大,吓得众人不敢吱声。
岳灵珊怕大师兄受到惩罚,忙道:“爹爹,大师兄身受重伤,心情难免烦愤,情有可原,爹爹您就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次吧!”
“饶他一次?”
“饶他一次,他会犯更多的错误,和那田伯光称兄道弟一事我还没有罚他呢,他现在又犯下如此恶事,不得不罚!待你刘师叔金盆洗手完毕,你就回了华山,上了思过崖面壁一年吧。”
“一年?”
众师兄弟面面相觑,但岳不群向来积威慎重,见他怒极,却都不敢开口求情。
还是陆大有和令狐冲关系最好,硬着头皮开口求情道:“师傅,大师兄即使有错,这一年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
“是啊,师傅!”
他带头开口求情,岳灵珊高根明等,也都点头应喝。
岳不群却是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们也想上了思过崖思过?”
“师……”众人还待相劝,林平之开口了。
“岳伯父,听小侄一言,我和这位令狐师兄也只不过是玩闹而已,何故如此?还请伯父原谅了他这一回。”
林平之本来就生性善良,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令狐冲虽和他有些过节,但也不大,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饶人一次又何妨?
岳不群可以不给几个徒弟好脸色,但林平之毕竟是个外人,林平之开口,他的面色也和蔼了下来,道:“贤侄莫要相劝,我对令狐冲的惩罚并不是因你而起。”
“我华山派有七条戒律,一、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持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荒唐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六、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七、戒结交匪类,勾结妖邪。”
“令狐冲连犯了这其中第一、、五、七三条戒律,确实不得不罚。”
他这话说得,林平之完全没有反驳的点,既然这是教规,那这就是华山派的事,林平之一个外人又怎能多说。
岳不群把华山七戒都说了出来,众人也知他恐怕是早已下定了决心,现在劝是劝不了了,只能等回了山,再让师娘求求情。
令狐冲听此,不由失魂落魄的道:“徒儿甘愿受罚!”
这些罪他的确犯了。
这事外理完毕,岳不群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定了一下时间,却又开口道:“你们衡山派的刘师叔要在今天午时金盆洗手,算算时间也快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是!”众人领命。
“冲儿,你在怪为师吗?”待众人都出了房门,岳不群却来到了失魂落魄的令狐冲身傍。
“徒儿不敢!”令狐冲忙道。
“只是,徒儿不明白,林平之先是杀了二师弟,后又伤了灵珊,师父为何……”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岳不群听懂了。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华山派虽然同为五岳剑派之一,可我们门派之中能拿得出手的不过我和你师娘,实力最弱,为师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不敢犯下半点失误,就怕哪一天,华山派不明不白就让人给灭了,这一次为师罚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一来,是为武林正道做个表率,二来,也是给林平之一个交代。”
令狐冲不解。
岳不群又道:“冲儿,人不可小视,你知道吗?青城派被人灭了,该死的不该死的全都死了,如今只剩下一个余沧海躲在你刘师叔府上,而且,为师敢断定,这余沧海必死。”岳不群说这话时,心中莫名一颤,忌惮之余,又多了些恐惧。
“啊?”令狐冲听得此话,忍不住呀了一声,他和青城派颇有渊源,想当初在华山脚下,青城四兽这个名字就是他传出来的,同时还有那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青城四兽,他自然没放在眼上,但那余沧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高手,师傅都得给他些面子,没成想,竟然就这样被人灭了,想及此处,心中自是惊讶非凡,先前心中的一点不愉快也尽然消失。
令狐冲惊问:“师父,您可知青城派是被谁所灭?”
岳不群抬头看了看和岳灵珊走在一起的林平之,拍了拍令狐冲的肩膀,道:
“杀人者,林易之……”
“林易之?”
这个名字没听说过呀,不过怎么这么耳熟?而且这起名水平也太差了吧,易之移之,就算是再大的山林也让人移了,都能和林平之那个小白脸相提并论了,他的是平之,林都让人给平了,还哪来的子子孙孙?
“等等,易之,平之?这两人,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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