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破坏公物的钱……”
“一共574克姆,留下你的身份住址,一周内上交。”
几名警察围在李诺身边,他们没把李诺请进入,而是逗留在室外。
李诺坐在台阶上揉着胸口,面具下的脸上呛着血,道:“面具屠夫。”
一名警察笑道:“朋友,睡懵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而且大晚上的我去哪睡懵啊。”李诺指着自己的面具和化为鞭刃的手杖,“面具和手杖,你们好好看看,和悬赏令上的一样。”
警察道:“嗯,挺像的,哪买的?”
另一个警察说道:“通缉令去年就移交给别的机构了,你要想进监狱呆一呆也挺不巧,最近人满为患。”
他撕下一张单子,“姓名住址……”
李诺没有等他说完,对其用出了。
警察的双目忽然混浊,但旁人并没有看出异常。
“移交给什么机构了?”李诺问道。
“教团和……黑帮……”
警察们皆是一愣,那名中了法印的警察更是神智迷离。
“谢谢。”
李诺轻言一声,转身和茶白一溜烟就跑了。
“你知道黑帮和教团在哪?”茶白跟着李诺跑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里。
李诺边跑边笑道:“何止知道……”
“对了,茶白,一会你帮我一个忙……”
……
穿过巷子,向着南街巷区行进。
和以前一样,这里潮湿,骚臭,肮脏,与世隔绝。
不出多久,他们已站在了驻扎在南街巷区的黑帮办事点,一栋于此处格格不入的房子。
按照黑鸦堡酒馆老板瓦茨克所说,这是一栋装修精致的单层建筑,而它的周边尽是石砖垒砌的破屋烂房。
“万恶的资本主义……”
他把已成空瓶子的扔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绿色汁液,上前一步叩响房门。
门被打开了一个小缝,一双无神的眼睛从缝隙中出现。
“谁?”
“面具屠夫。”
“……”
砰!
闭门羹。
再次叩响房门。
这次门被粗鲁的拉开,枪口对在了李诺的脑门上。
“你他妈有病啊!”
“你他妈有药啊?”
李诺的回答让这位黑帮份子一时语塞……
“怎么回事!?”屋内传来了一声喊叫。
双目无神的开门人将事情向屋内人说明,李诺和茶白就这样被“请”了进去。
“我真的是面具屠夫。”他俩站在一群黑西装中间,李诺举起双手,“我被她抓住了。”
众人将目光集中在茶白身上,忽然间笑声迭起。
“你是说这个小妞抓住了面具屠夫~”一个络腮胡笑道:“我看她的小手也就抓抓我的——根~”
再说下去我保证她会把你的根扭下来,而且我没见过这么形容自己小的人,你是个勇士……李诺腹诽着瞅了眼茶白,她的脸色波澜不惊。
看来还不知道根是什么意思……
“喂,小子。”络腮胡接着说道:“今天太晚了,我们要休息,所以放你一马,但是这个姑娘……”
他上下扫视着茶白,眼神像个饥渴的野猪,“她得留下,我们怀疑这个小姑娘……衣服里藏了危险的武器~”
“呼……”
茶白长舒一口气,侧首说道:“李诺,离远点。”
李诺撤步退到墙边,冲络腮胡子挥了挥手,“大哥,保重。”
轰!
青蓝色的电光猛然窜出,耀眼的光芒闪瞎众人眼。
焦糊的气味进入鼻孔时,一多半的黑帮份子已经糊了。
剩余的大部分吓得瘫倒在地。
“术……术士!”
络腮胡躲到桌下避开了雷击,他趁此时猛然蹿出,手中多出了一把武器。
李诺一眼认出,手杖!?
这孙子是教会猎人?
在他挥出手杖的瞬间,李诺已快一步欺近而来,手杖尖部一瞬间便扎进了络腮胡的肩膀里。
“嘶!”
络腮胡还在诧异之时,李诺的手已经按住他的喉咙,并顺势将他压在地上,膝盖顶住其胸口,手杖甩开化为鞭刃,将细碎的刀刃架在络腮胡的脖子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把武器……”
“我都说了……”李诺无奈道:“面具屠夫……”
“……你要做什么?”络腮胡这次信了。
“抓我。”
“……你现在可不像被抓的态度……”
李诺瞄了眼旁侧的茶白,道:“像上面汇报,是这个女人抓住的我。”
“那能不能请你……有个被抓的态度……”
“刚才给你,你不珍惜。”李诺冷眼道:“听着,用最快速度,拟定好逮捕‘面具屠夫’的书信,我不管你们是要盖章按手印还是签名,无论过程多复杂,必须在天亮前办好,让你上面的人知道‘面具屠夫’被一个女术士抓住。”
“你怎么知道书信审理的手续很麻烦?”络腮胡惊讶。
废话,李诺腹诽,我又不是没办过低保。
络腮胡慌忙道:“朋友……我理解你想进去的心情,但是过程很繁琐,最快也需要两天才能上交,我不可能……”
“天亮之前不办好……”李诺的眸子扫向络腮胡的裆,“我就把你的根盘起来。”
络腮胡脸色猛地煞白,“我明白了!”
“但是……需要你和我走一趟……直接去上级府邸汇报……”络腮胡小心翼翼道:“行……吗?”
……
就这样,李诺在夜色中,押着黑帮,去他们所说的上级府邸自首去了……
茶白拿着一大袋子预付赏金,看着关系错乱的通缉犯和黑帮份子们。
她不会跟去,一来毕竟茶白在这个世界属于有身份的人,这重身份留着最好,二来,李诺有事托她去做。
她从兜里找出在赶来时李诺画的路线图。
迈出步子快速向着图纸上画的路线奔跑,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在黑漆漆的街道中响出阵阵回音。
片刻后她已来到了目的地的酒馆前。
看着纸条后面写的文字,茶白看着眼前紧闭的木门有点犹豫。
“确定这么做吗……”
她敲了三下门,三长一短,三短一长,两长两短,最后蓄力一脚狠狠踹在门上。
木门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店内无客人,只有老板在擦拭酒杯。
但他此刻已经傻了……
只见这个把自家大门踹倒的女人迈着猫步缓缓走来,对着他打量一眼便说道:
“黑鸦堡酒馆,瓦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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