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雪飘峰的话,紧随其后的沙一梦恍然大悟,更是大惊失色,“是蛊尊?!”
雪老重重颔首,继而担忧问道:“少帝这是何时中的蛊尊?”
沙一梦略作思量,如梦初醒再惊:“是那枚丹药?!”
白蛇的感知力堪称三界之最,虽然每次感知都是基于第六感的来源,不能彻底的搞清楚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但是尽是感知是好是坏就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能力了。沙一梦终于知道为什么先前白贞牢牢守着那枚能够治疗帝晨儿眼睛的丹药了,因为这但要上有一种不详,而这不详便是崖蛇法宝百蛊盅所炼制而成的蛊尊在其中。
食者必会至死听其命,虽能取蛊,却不能清其毒。
眼下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空中黑压压的大军以及诸位强者紧随灵狐之后,他们的所行便是那处最为吃紧的战场。面对上方的前行,位于下方的华夏妖军摸不着头脑,以为进攻,守山大客率军匆匆而去,不多时便已同南宫大军厮杀在了一处。
而灵狐则是停在了天元咒界之内。
谷叶君瞧得这黑压压的阵仗,轻抿一笑,“少帝好生威风,这阵仗当真有些令人艳羡。”
停下身来的灵狐诧异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谷叶君淡然道:“不记得了吗?我可是说过,你迟早要落在我的手中,只是时间问题吧了。对你布的这盘棋至了如今这个地步方才算是完成了多半,接下来就只剩下了单纯的屠戮,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亦不会伤害你家小姨,只是这盘棋呀,结束之时会让你背上一世的骂名,但是我想你应该对此无所谓吧?毕竟我要杀的人里面大多数皆是害你舅舅的妖i,也就是你所认为的叛妖。”
灵狐看向了持剑的小姨,小姨的表情显得格外的凝重,灵狐再问谷叶君,道:“你到底对我做什么!?”
谷叶君砸了舌,“你果然总是分不清眼下时宜,这大局算是定了,你何来的质问脾气?算了算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计较你这惹人厌的大脾气,毕竟你生来便同白帝在一块。如果你想知道,那我不放都告诉你,但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莫要因一时气大伤了身。”
灵狐不语,只是龇牙狰狞。
“帝晨儿,哦,不,少帝,你可曾还记得那枚将你逼至绝路,但又不得不冒险去炼化的丹药?”谷叶君指尖轻点轮椅扶手问道。
灵狐道:“妖途医圣的那枚丹药?”
“不对,是那枚最后所给你的丹药。”谷叶君狡黠一笑,“那枚丹药上被我动了手脚,内含蛊尊,原本以为对你的控制会在青鸾宫内就得手,只是不料了你家小姨将那丹药抢了去,不过我也不急,依照你的性格脾气,你一定会食,否则你难以在妖王之属中做到你想要做到,又必须做到的事。”
灵狐虽恼火,但却没有办法,问道:“所以,现在你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达成你的目的?”
谷叶君不置可否的点了头,一脸的惋惜道:“只是可怜了一个资质甚佳的小子,他原本可以有大好前途,只是生了恻隐之心,竟想着自个儿偷摸食了这丹药,替你这个外人解围,不过好在被我及时发现,一掌拍碎了他的五脏六腑,再好的资质不能为我所用,也只能送他离开了。”
灵狐一怔,他的脑海中不自主的便想起了那个总是和自己唱反调的妖幼,猛地皱了眉,弱弱问道:“那小子是......?”
谷叶君随口一言:“自诩冯仗剑的小子。”
嗡,灵狐的脑海似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诸多的诸多历历在目。
冯仗剑那小子......死了?为了我而死?
一声咆哮凄凉而又悲愤,灵狐周身冰蓝色的妖气外泄,再也忍不住的便朝着那个废人扑去。
众人大惊失色。
谷叶君云淡风轻,瞧着那狰狞的面孔,他浅浅一笑,打了个响指,低声道:“蹲下。”
意识瞬间消散,灵狐耳中的这声“蹲下。”犹如晴天霹雳闷雷炸响,脑海中轰轰隆隆,失去了所有的支配,当他再度缓过神来时,自己竟然正像一只狗似的蹲着,竟还吐着舌头......
这就是蛊尊,那个在自己炼化丹药时所察觉到的异样?
谷叶君捧腹大笑,片刻后看向了无能为力的白贞,假惺惺道:“接下来这盘棋很快便会落下帷幕,白娘子若是不想见到下面的血腥场景的话,可以转过身去。”
白贞深吸了口气,握剑的手发出了清脆的骨响,沉沉问道:“必须要这样做吗?华夏也是蓝帝的华夏。”
谷叶君长舒了口气,“你怎就不明白呢?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蓝帝,你也可以理解成为了给白帝报仇。华夏妖族死绝,刘玄谨的手下就没有了战力,蓝帝若归来,整个南蛮都是他的,届时还愁刘玄谨不死?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偿还南蛮所受到的数千年的欺压。但总体来说,这一石多鸟的事,你看不明白?”
白贞叹了口气,怅然的背过了身去,“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又被你抓到了最致命的把柄,那我究竟是看的明白还是看不明白又有什么用?不如不看......”
随着话题越来越云烟雾绕,众人的心中越是的忐忑不安。接下来到底要发生什么?谷叶君又究竟想要做什么?白娘子为何会如此这般的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谷叶君突然问向这在场的诸位:“你们可都甘愿为少帝而死?”
众人浑然一怔。
瞧得此状,谷叶君漠然抬手指向了袁炎,“白猿山庄大当家袁炎,你是最大的威胁,敢请你亲手卸掉自己的双臂。”
??!
灵狐猛地瞪大了眼睛,急怒道:“冯秋霜!你到底要做什么!?”
“再吼我就要了他的命!”谷叶君赫然回怼。
灵狐一怔,缓缓扭头看向了已经推开袁淼,正徐徐靠前的袁炎。
袁炎依旧板着那张脸,右手已抓住了左臂,问谷叶君:“你想圈禁他?”
谷叶君颔首。
嘶。鲜血喷溅,袁炎撤掉了自己的左臂,不动声色。
“不!”灵狐和袁淼异口同声的急呼。
袁炎右手中唤出了一柄剑,朝着身后的袁淼递去,“过来帮我一帮,”
袁淼憨傻的面容再也不见,满脸的呆愣。
袁炎催促了一声,“你也不想看着晨儿死对吗?那就过来帮我一帮。”
袁淼摇头问道:“这和死有什么关系?”
谷叶君一笑,问袁淼,道:“我能让他自尽,你信么?”
袁淼咽了口唾液,看了一眼灵狐,此时的灵狐已经被十柄冰蓝色的妖剑所包围,袁淼满头是汗。
“过来。”袁炎又催促了一声。
袁淼颤颤的缓步过去,颤颤的接过了大伯递来的剑,“大......”
“快斩!”袁炎一喝打断了袁淼的支支吾吾。
袁淼始终的抬不起手中的剑。让他做这种事......怎可能做得到?!
袁炎叹了口气,问谷叶君,“你是怕白猿山庄再出一位混世魔猴?”
谷叶君不置可否点了头,“混世魔猴自然不出最好,可一旦出现就很容易打破我的蓝图,我没理由让你这位隐世千年的大当家给我造成威胁,不趁现在将你限制,他日你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我也无福消受不是?只是我很好奇,大当家,你为何让这憨傻的猴子去帮你?让这位被你们给予厚望的少帝出手不更好些?”
“一臂而已,谁来都一样。”袁炎回头瞪了一眼袁淼,“你还不动手!?”
灵狐怒喝:“冯秋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谷叶君冷冷道:“很简单。拔除你的羽翼,圈禁你的势力,清扫我的威胁,重创华夏,再入新的棋盘。”
话音落罢,不远处已有一道剑光闪过,袁炎又断一臂,袁淼抛弃了手中的剑,慌乱间抱住了大伯的右臂,低沉着脑袋,莫不做声。这条手臂经常的打脑袋,生了感情。
袁炎脸色苍白,满额冷汗,鲜血止不住的喷流,看了一眼被袁淼抱住的右臂轻喃了句:“迟早要断,不如顺水推舟。”
“不错,干脆利落。”谷叶君砸了咂嘴,抬指又指摧天王郎承德,“老家伙,该你了。可别耍什么坏心思,我可瞧着呢。”
摧天王郎承德哂笑问道:“你要老夫的什么?也是双臂吗?”
谷叶君撇了撇嘴,“我要你的双臂,还要你那三寸不烂之舌。”
郎承德问道:“若是我不给呢?”
谷叶君嗤鼻一笑,“这好说,让你们的少帝自尽,死在你们的面前喽。”
郎承德佝偻的身子缓缓挺直,枯槁般的手指了指被自身妖剑所包围的灵狐,笑道:“你杀了他,以为自己还能活?一旦少帝身死,你拿什么去困住满腔怒火的白娘子?此时的你亦是不敢动少帝分毫,我若不答应你,你也无可奈何,不是吗?”
谷叶君扯了扯嘴角,“但是我能够让他生不如死。”
“也许吧。”摧天王郎承德一笑,“谷叶君,既然你不敢杀他,那我们便能杀了你,不就是折磨吗?忍一忍总会过去的。老夫可不像白娘子和袁大当家的那般宠溺他,少帝羸弱年少,多吃些苦自然是好事。”
谷叶君双眼一眯,“老家伙,你挑战我的耐心?”
摧天王郎承德提了提披在身上的紫袍,“耗着吧,早晚会出一个结果,不是华夏崩散,便是你人头落地。”
这样的条件没人会接受,更何况摧天王郎承德的分析确实直击要害,既然是威胁,但必然就只是威胁,若是威胁丢了,那剩下的也就没了顾虑,故此这威胁也成了谷叶君的反向威胁。
渐渐的从这个道理中反应过来的袁淼抱着大伯的手臂有些深感委屈,“老家伙,你为什么不早说!?是觉得自己聪明,在嘲讽我们白猿山庄吗?!”
摧天王郎承德一愣,歉然的行了一礼,“老朽并无此意。”
袁淼垂眉敛目,“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在大伯出手之前拦着?!”
郎承德犯了难,与袁炎对视了一眼,再之后便没有话说了。
“大伯?”谷叶君惊骇间念叨了一声,忽的抬指指向袁淼,问袁炎,道:“他是袁洪的孩子!?”
袁炎没有回应他,而是叮嘱了袁淼:“保护好那条手臂,他是你爹的,将来有大用。反正迟早是要给你,我不在乎断不断臂,对于白猿山庄来说,你才是未来。更何况......不断了封印实力的左臂,我拿什么去威慑众人?他们真当我袁炎是好欺负的不成?”
袁淼闻言脑子翁的一声成了空白,大伯这条经常教训自己的胳膊是爹的?
袁炎左臂喷血处渐渐的汇聚了妖气,不多时已渐化出一条妖气手臂,握了拳,“诸位,既然摧天王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袁某也不再求全,只是希望诸位莫要让少帝受太多的苦,也没莫要让这废人将少帝的性命索去,袁某在此谢过了。”
声音未落,袁炎周身妖气爆绽,双目猛地一凝,瞬间激射而去,谷叶君惊慌间刚欲要张口,袁炎一拳便锤在了他那令人厌恶的嘴脸上,这一拳的拳风霸道,震碎了那轮椅,将谷叶君震飞而出,为了不给予谷叶君张口说话的机会,袁炎激射穷追不舍,只打脸。
白贞也在此时动了,抬剑连动,剑气细腻的震碎了困住灵狐自身的妖剑。
摧天王郎承德紧随其后的迸射而去,枯槁手掌之上已汇聚了滂湃的妖气,随即一掌轰去,正中那位欲要赶去救援谷叶君冯秋霜的崖蛇大蟒。
与此同时,南蛮妖族七十二洞洞主纷纷腾空而起,沙一梦,雪老,十年等人纷纷率军出手拦截,一时间战场达至巅峰。
白娘子需时刻守在灵狐身边,生怕谷叶君再开口控制灵狐。
灵狐也瞧见了小姨胸口处正有着金色的阴阳血在修补者那处血洞。
瞧着远处妖气化臂的大伯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强悍,袁淼的心中悲凉但又有些许的震撼。他抱着手臂缓缓的靠近了白娘子,他问道:“婶婶,这条手臂是怎么回事?” “也许只有你大伯知道吧。”白贞抿唇略有语顿,解释道:“小淼,其实你也不用悲伤,你家大伯他,早在数千年前的那场白猿山庄抗衡妖庭七帝的大战时就已经是一位无臂之人了。那时候你的大伯爆发出了一股不逊色与你爷爷的诡异妖气,听说和四猴擎天柱有着莫大的联系,只是后来那股妖气失控,战后你爷爷不得已自断左臂作为封印媒介,这才压制了你大伯体内那股诡异妖气数千年,好像亦是混世四猴之一,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能耳听八方,洞悉一切。”
袁淼问道:“那大伯他......还需要爷爷的那条左臂吗?”
“他应该是不需要了,不然他也不会那般爽朗的答应谷叶君的要求。”白贞叹了口气,“小淼,对你大伯来说,那条左臂不仅仅是一个封印,更多的还是愧疚和心理束缚。你是小孩子,我不想同你说太多的往事,只会徒增你大伯的愧疚。虽然你大伯停修数千年,但是他的实力却始终的强在顶峰,没有了封印,你大伯还是那个不逊色与你父亲的白猿山庄大当家,一十六道劫痕通天境的强者,一夫临山,万妖退。”
看着两个孩子都露出了惊骇的愣容,白贞怅然的说了半句话:“若是那时......唉......也许你大伯只是在今日想通了什么吧......”
“想通了什么?”袁淼追问。
白贞摇了摇头,“这也是只有你大伯自己才知道。”
就在说话间,灵狐的脑海中传来了姜子牙的声音。
“那只蛊虫正在蚕食你的心脏,即将啃食阴阳锁,需要尽快将其逼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灵狐皱了眉,少有的询问:“我该怎么做?”
姜子牙笑道:“你似乎又成长了。”
灵狐没好气骂道:“臭老头,不是说后果不堪设想么?!快告诉我方法,没时间在这里和你闲聊。”
“不急,我先去会会他,如果不行再另想他法。”
“恩,速去。”
“......”
(这一卷写的我身疲力乏,脑子抽筋......而且各种bug等着去修改......真的是不想写了。能跳过吗?我简略着写吧......)
袁炎挥拳如山,滂湃的气势威压吊打谷叶君无力还手,更是无从开口说话,此时鼻青脸肿的谷叶君却仍在狰狞笑着,看的袁炎头皮发麻,但却依旧拳拳到肉。
另一边,由于崖蛇大蟒对上了摧天王郎承德,有些吃亏,故此金木水火土五行大蟒其出,南宫寒与敖尘得意解脱困境,面对此时的战况,南宫寒则是选择了快速的赶至灵狐的身边,但是中途却被数位南蛮洞主给拦了下来。
脚下战场,守山大客率军杀来,但是终究不敌养精蓄锐的南蛮,守山大客一夫当关,苦战其中,冯乐世张千卞以及诸多南蛮小将层出不穷,将守山大客困在其中又施车轮战术。
震天王户九震同金翅虎族被围,但却有着震天王的坚守,南蛮妖军一时还无法冲破这个华夏老家伙的防线。
战将的交手华夏占了上风,但是在大的战局上来看,华夏妖军终是不敌了南蛮。
就在华夏大军苦苦等不到“擒贼先擒王”策略的成功,已经陷入心灰意冷的士气最最低谷之时,三声幽长尖锐的哨声分别从侧方不同的方向传来。
“雪山冰原雪狼一族领家主之命前来支援少帝,还请诸位友军认清了雪山的雪色白铠,勿要互伤。”
雪山大纛飘摇。
见得白皑皑的妖军从三面反包围了南蛮大军,一时间士气大震,仿若皑皑白雪铺在了这处满是疮痍的战场之上。
——
由于敖尘本就是器灵,又接连施展神通,故此已经身疲力竭,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由此南宫寒让他回归了龙吟枪内滋养灵体。
南宫寒乱舞长枪以一战多,南蛮仿若最善群殴和车轮战术,让本就消耗甚多仙气的南宫寒力不从心,陷入了最为焦灼的状态。
脊柱仙骨的光泽逐渐的消散,身上的仙气开始变得飘忽了起来,现在的南宫寒只能已力去抗下数位南蛮洞主的轮番进攻,他们的妖气本就滂湃,哪怕是巅峰时刻的南宫寒也做不到已一己之力去抗衡他们这些不要脸的老家伙。
有妖御蛊,有纵虫,有妖气力雄浑,有妖持剑取命。
南宫寒身上多处受伤,虽有淡淡碧绿光泽温养伤口,但也无法做到向阴阳血那般逆天迅速的治愈伤口。一人一剑斜劈而来,南宫寒慌忙躲开,不等喘口粗气,一妖已经一掌轰在了他的肩头。
一口鲜血喷出,南宫寒少有的狼狈姿态,体内仙气极尽空无,哪怕是御器灵也早已不可能维持他们在这三界间呆上三两息的时间。
瞧着他们几妖终于是齐齐出手朝着自己而来,南宫寒咬紧了牙关,被震退的身型凭借劲力停下,右手持枪,左手抽出了悬在腰间的白虎啸林。
南宫寒的眼神依旧冰寒,充满了杀意和坚定,在他的脑海中没有退缩二字,他始终坚信师父曾告诉过他的那句话。
“死境之下方才能够激发潜能,才能更加凶猛的突破自身。”
长枪一阵,大剑一扬,南宫寒深吸了口气,在做最后的杀伐之态。
忽然间,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且这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
南宫寒一惊,赶忙扭身一枪刺去。
一匹健硕的如雪宝驹一跃而过长枪寒芒,一袭亮眼的红衣丝纱飘飘。
红衣女子一手勒着缰绳,一手提着一柄寒意森森的雪花纹长剑,灵动的美眸轻瞥而过惊愕间便要抬剑刺向宝驹腹部的南宫寒,声音婉转动听,清脆如清泉流响。
“马踏寻梅至,公子勿惊。”
南宫寒莫名其妙停了手中的剑,如雪宝驹跃过了他,虚空而踏,步步留痕,皆为梅花状。
红衣女子手中雪花纹长剑凌然一挥,漫天雪花飘飞剑意,一袭红衣刺眼如梅。
ps:我打算开新书了,废土题材的,等发布了再来这里留个痕迹。没想太监《妖途》,一腔热血洒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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