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院并不是什么豪门府邸,所以,门也是很两扇柴门。
被人一脚踹破,直接飞了起来,落在小院中间,“哐当”一声,溅起一地灰尘,直接四分五裂。
这动静把卧室里正在给姜牧倒热水的两个小丫鬟给惊到了,慌忙跑了出来,就看到一个扛着一把长枪的青年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那青年长得非常魁梧,脸上有不少络腮胡的痕迹,头发散乱,穿着一身打底短衫,一进来就狠狠将长枪杵在地上,一块青石板碎裂开来,如同蛛网密布。
“出来,是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哪个活腻的东西敢来住这房子,问过你庞爷爷没有?”
拾一和小九两个丫鬟都被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跑到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姜牧面前,小九那丫头急忙拦住姜牧,说道:“姜先生,您快进去,不要出来,我马上去叫峰主!”
拾一更直接,推着姜牧就往屋里走,说道:“先生,我去拦住庞少爷,您放心,在这里,他不敢太过分,只要您不出来,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小九去叫峰主,峰主很快就会到的!”
姜牧微微一笑,有些诧异地看着视死如归的两个小丫头。
这两丫头是明显认识那个持枪青年的,而且看那青年的模样,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更何况现在更是来者不善,这两丫头明明都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居然还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来保护自己。
或许是难得的维护,让姜牧心里颇为愉快,微微笑了笑,轻轻将两个丫头推到一边,走了出来。
“姜先生!”
两个丫头大急。
姜牧却是微微一笑。
院中,持枪青年怒目圆睁的盯着姜牧,充满了杀气,恶狠狠说道:“哪来的小杂种,给你庞爷爷报上名来,倒是让你庞爷爷……”
“嘴欠,该抽!”
姜牧打断那持枪青年的话,
就在那一瞬间,空气中突然出现一缕微弱的波动,走廊上,姜牧的身影突然就在那一刻消失不见,就仿佛凭空消失一般。
“啪”
没等院中几人反应过来,不过一念之间,院中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而姜牧,诡异的出现在了那持枪青年面前,面对面站立。
“老子要杀了你!”
那持枪感觉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顿时怒火中烧,脚上轻轻一勾,一枪刺向姜牧。
长枪如风,溅起一块块石子,一点寒芒探出,在空中留下一缕白光,一枪瞬间刺中姜牧,直接洞穿身体。
然而,那持枪青年却有着慌乱,因为他眼睛看到的是刺中了,可手上传来的感觉却是如同刺的空气,然后,就那刹那间,那道身影消失了,居然只是一个残影。
“啪”
又一道耳光响起,这一巴掌打在了另一边,正好与之前那一巴掌左右对称,在那持枪青年脸上留下红彤彤的两个手印。
姜牧依旧负手,这一次站在了那持枪青年背后,冷声道:“就这点本事,也敢逞凶?”
“啊!”那持枪青年怒吼一声,大吼道:“你这狗东西敢如此辱我,我一定要杀了你这狗……”
“嘭”
姜牧一跃而起,一脚踹在那持枪青年下巴上,将那青年一脚踹飞在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狠狠扑倒在地上,下巴有砸在青石板上,嘴里突然一口鲜血。
姜牧叹了口气,摊开一只手掌,手心朝下,微微一动,一道井字出现在手心,一缕磅礴符意澎湃而出。
他轻轻一挥手,
小院之上突然出现一个偌大的元气大盘,泛着一阵一阵白光,荡漾这一圈一圈如同波纹一般的元气,在那圆盘中间,一个井字不断嗡鸣着。
“轰”
就在那一瞬间,一股庞大的压力从天而降,仿佛一座巨山压下,也如同那个井字释放出无数道神链缠绕而下,搅动这这方天地。
那持枪青年刚要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双膝直接砸碎两块青石板,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呀啊!”
那持枪青年咬紧牙关想要挣扎而起,然后他每多用一份力,似乎空气就更紧了十分,反而让他跪伏得更下去,压力也越来越大。
“你……噗……”
那青年瞪着姜牧,想要说什么,但刚一开口,一口鲜血涌上来,直接喷了出来,他立马闭嘴不敢再开口。
姜牧轻轻拍了拍手,轻轻捡起地上的长枪,放到院子里的一个兵器架上,又缓缓说道:“好好在这里反思一下,什么时候嘴巴能够放干净了,再好好学学枪是怎么用的,这就是青云宗弟子?”
那青年依旧死死的瞪着姜牧。
姜牧不屑一笑,然后缓缓回到走廊,说道:“拾一,小九!”
“先……先生,在……奴婢在!”
两个丫头结结巴巴的,吓得哆哆嗦嗦的走了过来,偷偷看向姜牧的眼神里都充满了震惊和惊恐。
姜牧笑了笑,他知道这两丫头被吓到了,不仅仅是那持枪青年,更被自己出手也吓到了。
“先……先生,您有什么……什么吩咐?”小九鼓起勇气问道。
姜牧缓缓说道:“去厨房煮点吃的吧。”
“是,奴婢这就去!”小九急忙点头。
姜牧转身向卧室走去,他还要洗澡的。
拾一急忙跟了上来,
姜牧回头,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给我洗澡,你就不用跟来了,去厨房帮忙吧!”
“是是,好,奴婢这就去。”
拾一也急忙转身离去。
…………
就在姜牧进卧室不久,方庭未晚就急匆匆的走进了院子,一进来就看到院子里乱糟糟的以及跪在地上的那个持枪青年。
方庭未晚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看着被困在井字符里的那青年,气的手都在发抖,恨铁不成钢道:“庞则铭,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到底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放肆?”
“你是觉得这长琴峰都由你说了算吗,都是我平日里对你太放纵了,不知轻重,自狂自大,姜先生是什么人,那是连你师叔我都要以礼相待的人,你居然敢在他面前放肆,怎么就被一巴掌抽死你这不成器的东西!”
庞则铭膝盖都已经跪出血了,紧咬着牙齿,不断浸出血丝,拼命道:“师……师叔,救……救我……”
方庭未晚往前走了一步,伸了伸手,抬头看了看那澎湃的符意,低声道:“整个青云山,没人救得了你,这是绝顶大符,谁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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