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了钱罗绾贞自然是高兴的,于是便给我了一个特许,以后我在家里,可以随时看铺子,美其名曰,日后可以给我做嫁妆。
但我想,要是这铺子拿来给我做嫁妆,怕是也就嫁不出去了。
谁见过结婚陪嫁一屋子的冥纸香烛的,还不把人吓死。
我看罗绾贞是掉钱眼里了,我本想提醒罗绾贞,守株待兔的事情要不得,但她兴头上,我自然不好多言。
吃过晚饭我准备去休息,看到门口停了一辆车,仔细看不认识。
但玄君竟然从车上下来了。
看到玄君我还以为他是来找我算账的,可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那女人是自己要买东西的。
玄君打量我:“吃饭了么?”
“吃了。”做了坏事自然心虚,我答应的也没底气。
玄君走来:“走吧。”
“啊?”我抬头看玄君,颇显尴尬。
玄君看了眼我身后,绕过去进门去了,我转身看玄君进去,应该是去看铺子里的东西了,里面现在空空如也,估计他是不会放过我了。
玄君进去没有多久便出来了,他手里拿着我的背包,随手扔到车里。
我想去拿回来,发现车子后面竟然有人,看到那对中年夫妻我沉默了。
那对夫妻朝着点点头:“你好!”
“你们好!”我奇怪的看玄君,玄君已经上车,我的包在副驾驶上,我只好拉开车门上车。
玄君开着车,带着我们离开。
路上那对夫妻一直都在说话,但他们说他们的,我睡我的,倒也不是不礼貌,而是季末扬说过,人与人的相处,都是建立在信任上的,一个人如果信任一个人,你说什么,他都相信,一个人如果不信任一个人,那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如果你说的时候,他一脸相信,那也是他刻意装出来的。
与其让他们刻意装出来,到不如不说话的好。
车子去的是本市的一条街上,而且是门市连着住宅楼的。
下了车就听那个男人说:“我家做了点小生意,这里往上,都是我们家的,下面有四间铺子也都是我们家的。”
听来家里条件不错。
之后男人开始说他这次找罗绾贞的原因,正打算说,玄君回头:“不用说。”
我看玄君,他就那么厉害,事情缘由都不问,就能办事?
那男人问:“大师,不用问?”
“你不用说,让我妻子说。”玄君那般说,我皱了皱眉,谁是他妻子?
那男人和妻子都来看我,我说道:“我不是他妻子。”
说的好像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似的,他们不用我看,我就把生意介绍给玄君了。
玄君那边拆台:“还没结婚。”
“哦!”夫妻俩应声,我看了眼玄君,他这人怎么那么讨人厌!
“那就请夫人看看吧。”男人这样说,是认定了我就是玄君的妻子了,我也懒得去理会,才看向眼前的门面,打算早早的看完还回去。
“铺子有七八年了,开始的时候是一间,第二年盘下左右两边,第三年盘下了右边的第二间,而后你家开始大兴土木,装修了四间店铺门面,往上的楼层是第四年买下来的,你们家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上面是六层,你们先是买下了四间铺子上面的最顶层一整层,而后是往下面陆续的买下来,费了不少时间,前后用了两年的时间。”
“哎呀,大师的妻子好厉害啊,我们都没记这么清楚。”那男人盯着我惊讶不已,我看了眼男人,看向铺子。
“你家死人了!”我说道,并非问话。
那个男人面色苍白:“大师,大师救命!”
玄君说道:“加钱吧,我们不解死人的事。”
“啊?”男人惊讶的长大嘴巴,我朝着玄君那边看去,他不但脾气暴躁,品行看来也不端。
两百万已经不少了,竟然坐地起价。
看我看他,玄君说道:“我倒是可以帮你们,但我妻子的规矩便是如此。”
我看玄君,已经忍无可忍,要不是在外面,便要理论理论。
那男人急忙说:“在加二百万。”
我转身看男人,我沉默了。
他都开了口,必然是要收的,虽然是玄君先开的口,但也离不开的他打赏,他给了,就没有不拿的道理,这也是这一行的规矩,什么是凭赏,这就是。
我转身看那几间店铺,没在理会。
“你儿子死了?”我问男人,那个男人急忙跑来我面前,朝着我问,是哪个儿子。
“你大儿子。”
男人彻底没反应了:“大师,里面请。”
我看玄君,玄君转身去里面,我们才跟着他一块进去。
那男人先前信不过我,此时却是把我当成上宾,我不走,他甚至不敢上前。
进了门,男人叫店里的人先出去,奉上茶水,请我和玄君坐下。
“大师,我家里的这事能看么?”男人一脸恭敬问我。
“能看,只是你平日里对神佛不敬,我给你看了,你家也不会太旺盛了,你可想好了,是不是要看。”
“你说什么?”男人一脸惊愕,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
我则是说:“你有另一个儿子,大儿子在十岁的时候死了,也就是前年,你们夫妻看,财景宫都很庄正,就是说财运不错,但我看你眼中有一抹晦暗之色,加上我看你嘴巴地方,有一些淤色,你该是平日里,见了道士和尚非打即骂,所以造成的,而你这是对神佛不敬,也是大罪。
有道是佛在心中坐,不贵也安泰,但你没有口德,胡乱说话,还打打骂骂,把你家的财气都给泄了!”
男人急忙跪下:“大师,我是有原因的,请大师听我说。”
“你不必跟我说,我知道也没用,错就是错了,不是你悔恨就能一笔勾销的。”
我说的无情,但看女人忧郁的脸,也觉得可怜。
男人在地上一直磕头:“大师,大师帮帮我们,求求大师了,大师!”
男人哭嚎起来,女人也开始难过的哭。
玄君看我:“这事解不了么?”
我看玄君:“我说了,他们夫妻的财景宫损害严重,仅此而已。”
女人也来跪下:“大师,我们不要钱了,只要能一家平安,大师说什么,我们都愿意。”
我看男人,男人有些迟疑,但他也说:“吃饱穿暖,就行。”
“你大儿子死在惊风上,有天夜里,孩子在睡觉呢,你夫妻看到有个黑影从大门进来,钻到儿子房间里去了,孩子嚎叫了两声,你们跑进去,孩子就没了。”我那般说,夫妻两人都傻了。
“大师,料事如神,竟看见了?”女人傻傻的看着我。
“孩子其实早就身体不好,是平时就体弱多病,对么?”
“对,对……”
听见我问,女人急忙点头,我这才说:“你家这房子,有四间,是两个单元,下面的四间铺子没什么毛病,但上面却有问题。
你家买的房子里面,有两户人家,死过两个人,是大凶的地方,孩子是因为这些才出事的,你们之前是不是找人看过?”
听到我说,那女人忙着说:“看过,去寺庙里面请了一尊观音一尊弥勒,每月初一十五都虔诚跪拜烧香,祈求家中平安。”
“摆放的位置不对,不起什么作用,反而是带来灾祸,而你家房子里面有凶鬼,你儿子就是死在那上面,想要家宅安宁,就只能把这房子里的两只凶鬼抓了。
你小儿子自从大儿子死后,一直蝉联病榻,已经两年了,如今情况跟你家大儿子一样,身体每况愈下,医院也去,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转,你们夫妻心中明白,大儿子死的蹊跷,现在小儿子也这样,才想着找人问问看看。
但是你家的神龛是庙里的师父帮忙请的,所以你们觉得不管用,对神佛不敬也是由此而来,是么?”
夫妻看着我,呆呆的不回答。
玄君垂眸若有所思,而后他来看我:“你是看见了?”
“看见一点。”
玄君眼底一抹意外:“你竟开的了法眼?”
玄君果然厉害,这都知道。
我看他:“那你没有么?”
玄君脸色一沉,冷哼一声,他那傲娇的样子,说明了一切,我有的他没有,他便不高兴了。
“大师,你既然看见了那两个凶鬼,请帮我们吧。”那女人说。
“不瞒你们说,我先前用眼睛,用的过度,我的眼睛现在也是时好时坏,你们来的还算是时候,要是之前几天,我还不见得能看见这么多,但这些就是我看不到,你们也说的出来,现在我想看清那两只凶鬼所在的位置,却看不到,不过你家的神龛我却是看得见的,摆放的确实位置不对,跟庙里的和尚,街上的道士都没关系,但你这样打骂他们,却是不对的,损害了你们的财运。”
“大师,只要能救我儿子,你要我干什么,我们都做。”女人继续说。
“我不需要你们,我现在就告诉你们补救的方法,成与不成,看你们自己了,而且当务之急是抓到两只凶鬼,才能救你们的儿子。
你们把钥匙都拿来,我给你们三道平安符,用来驱凶辟邪。”
我拿出三道平安符给了女人,女人急忙擦了擦眼泪收好,我叫他们起来,女人起来一直盯着我,她还说:“先前我们看大师年纪小,也没名气,是我们的不对,大师不要计较。”
“不计较,这些话就免了吧,你们儿子在哪呢?”我问女人,女人急忙说在楼上。
我起身:“我们去看看。”
“好。”夫妻带着我和玄君急忙去楼上,他这里不是高层,是以前的老楼,都是楼梯,但是为了方便,他们把一层层的都打通了。
我们上楼我在楼梯上看,他们家做的是装潢材料,一些东西怕光,全都在楼上放着,而且把窗帘全都遮住了,整个房子里漆黑一片。
“以后要是你家还住在这里,不要把窗帘整天遮住,人鬼要有区分,人是阳气,鬼是阴气,白天阳光足,可以震慑鬼物,你把这里遮住,阴气森森,他们就更方便了。”
“是,我们一定打开,不用窗帘了。”
“你家为了方便才把东西放到这里,要我说,你不如开旅店,这里全都打成标间,前后通透,多住些人,阳气足了,就能冲淡阴气。”
“一定,我一定开旅店。”女人又忙着答应。
走到第六层,就是他家住的楼层了,到了楼里,寒气森森的,我回头看玄君:“这里是住人的地方,前后通透,却最冷。”
玄君看着我,笑了下,似是赞许的应了一声:“嗯。”
“……”我一脸郁闷,嗯是什么意思?好像他在审核我似的,纵然他的本事比我大,也不至于如此。
女人说:“大师,我儿子在这里。”女人推开一间房门,她请我进去。
我进门,里面有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女人快速走来,朝着夫妻说:“回来了?”
“老二呢?”
“在里面,一直睡,没起来。”那个人是保姆。
我看了看她,拿了一道平安符:“你收下。”
保姆愣了下,女主人忙说:“快收下。”
保姆忙着收好,我在屋子里看了看,才说:“收拾一下,带孩子走,去避难。”
“大师,去那里?”女人忙着问我。
“去医院。”
听到我时候,女人奇怪:“医院?”
“嗯,你们去吧,孩子到了医院,正常住院救治,你们就说,孩子身体不好,他现在什么情况,让医院查,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完了,你们再回来,这孩子我看,今天晚上住院,最晚明早就能醒,在家里的话,一时半会不会醒。”
“这是为什么啊,医院……”
“一来两年了,孩子已经是实病了,二来这地方不利孩子,必须离开,三来别看医院经常死人,但医院却让一般的鬼怪不敢进去。”
“可是医院也有鬼怪吧?”
“医院是地头蛇,有了地头蛇,在猛的龙也不敢进,你见过监狱么,监狱里的人,都是有山头的,谁都听山头的,手下小弟一群,谁敢惹?
你们是人,去了不会理会你们的,加上平安符,他们不会随便惹麻烦,但是留在这里,很难说,我们有可能顾不上你们。
而且孩子要治病,不去医院,我也治不了。
我看你家孩子这样呼呼的睡,脸是蜡黄的颜色,去看看肝胆吧,要不行就看看头。”
“啊!我们这就去,这就去。”
女人急忙收拾,我跟她说:“你家这屋子的钥匙,上上下下,全都留下,我要用。”
“好!”
女人急忙拿了一串钥匙给我,我拿了钥匙,目送这一家人慌慌张张的离开。
等这一家人走了,天也彻底黑了。
而周围也阴气森森起来,特别是空荡荡的,令人不自在。
我回头看玄君,他正看我,我看他,他就对着我笑。
“你笑什么?”
“我笑捡了个宝贝。”玄君那样的目光,我是不舒服的。
我转身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里:“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你歇着吧,我来办!”玄君走来,拉着我的手往前去,他拉着我,我立刻把手拉开了,他转身看我显得不高兴。
“给我。”他霸道的把手伸过来,好像三岁小孩子抢人吃食的样子,我把手背到身后,我岂会给他。
“拿过来。”见我不配合,玄君语气平和,走来找我,我知道不是他的对手,这才跟他解释。
“张教授,你现在跟你未婚妻的事情,还没解决,你拉着我,似乎也不妥,而我也没肯定,你是不是我丈夫,你说现在就在一起拉着手,不是不明不白了。
话说回来,张教授要真是我丈夫,那还好说。
万一要不是,那我们拉拉扯扯,那天我丈夫又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办?”
玄君越听脸色越差,听着听着玄君没好气说:“我就在这里,你看我那里不像?”
“老实说,除了皮囊,我看那里都不像,我丈夫人品极好!”极好两字有些夸大了,但我这般说,也算对得起玄君了,毕竟他是我丈夫,妻子必然不会说丈夫不好。
“离教授的意思是,我人品极差?”玄君那火气蹭蹭的上来,好像要吃人似的。
我说:“张教室,我就在这里,我也不会跑,你拉着我还是不拉着我,不都一样么?何况我们要抓鬼,总不好拉拉扯扯的,不办正事。”
玄君眉头皱着:“拉着离教授,就是不办正事?”
“那也不是。”
我跟玄君在一起,是当真累。
玄君可不这样,这个张教授,是嘴巴不饶人,比季末扬还能说。
“离教授!”玄君叫我,感觉好像在叫魂,我便抬头看他。
玄君说道:“不如这样,这里有两只凶鬼,你我一人一只,不论是谁,只要先抓到一只,就赢了。
若是我赢了,离教授的手,我就得拉着,想什么时候拉着,什么时候拉着,离教授也不能拒绝,但要是离教授赢了,我不但听离教授的,不拉着离教授的手,日后,我也不用招魂术,召唤离教授的魂魄到我梦里来,如何?”
前面的,我是半点不动心,毕竟风险太大。
但他说到后面,我便又气又恨,他果然耍了手段,要不我怎么睡着就去找他?
但我怎么能给他招魂?
我是阴阳师,都是我招别人的。
“怎样?”我不说话,玄君继续问我。
我瞧着他的脸,犹豫了犹豫,斟酌了斟酌,我其实也知道,他这人狡猾多端,跟他比,赢的机会不大,但一想到那么大的诱惑力,我便忍不住心痒。
“你不会耍手段吧?”我问玄君。
玄君嘴角上翘:“离教授果然天真,难道离教授不懂,沙场无父子么?赢是关键,还说什么手段不手段,何况兵不厌诈,自古便是。”
我看着玄君,这货还真是坦荡的不要脸!
“哼!”玄君轻哼,好像不高兴了。
我犹豫了片刻:“好吧,我跟你比,但我要赢了,张教授可要愿赌服输。”
“那我要赢了,离教授可别在提那些有的没的。”玄君沉沉的,他是那么傲慢。
“嗯。”
我们相互看着,玄君说道:“走吧。”
他转身去前面,我跟过去,说起抓鬼的事情:“张教授,你觉得鬼在那里?”
我问玄君,玄君看我:“你想分开?”
“嗯。”
“手给我。”玄君叫我,我没给他,他就伸手来拉我的手。
玄君从身上拿了一根红绳,给我绑在手腕上,上面还穿了一枚铜钱。
“小心些,要是有事,马上用隐身符躲起来,他们看不到你,等我去找你。”
“……我……”
我本想说我没事,玄君竟低头亲了我一下,我脸上一红,他已经离开了。
“我去楼上。”玄君说着已经往楼上去,我气得不轻,他这是占便宜。
不过我看来,在楼上的鬼更厉害一些,自然是要感激半分玄君的,他把厉害的留给他自己,把看似不厉害的留给我,也算绅士,毕竟他是男人。
玄君很快就到楼上去了,我也没敢耽搁,朝着这层楼的水位走去。
所谓的水位便是方位的其中一个配位,阴阳师将木金火水土配东南西北中方位,用以所见各处,而这屋内的格局方位也是如此。
按照方位来说,北方就是水位。
而这家的佛龛位置就恰巧安置在了水位上。
佛台香案乃是重砂之物,砂不见水,水不见砂,偏偏,他家见了。
通常来说,佛龛神台由家里面向门,由厅向外摆放,也就是说对着大门,但如果环境限制达不到要求的时候,也要把他向着大门口的方向,还不能对着门,也不能离门太近。
这家,竟然是紧挨着的。
这地方不够安静,一般是要非常安静的地方,要清净整洁,以免打扰了神佛。
但这大门口进进出出,难免嘈杂。
这佛龛后面还是洗手间,也真是委屈了这两尊佛菩萨了。
污秽之地,那里还有神力。
对面还是卧室?
我转身推开门,里面亮着灯,有上下铺,估计是住工人的,我回头看看佛龛,上面没有遮挡,这也影响这家。
关上门在看,也不知道那位师父给他们说的,请了两尊回来,多大人家,请了两尊?
不好!
我在这层楼里看了看,找到一处不错的地方,那里坐西向东,是个极好的位置,便动手把佛龛给挪了过去,挪过去,我拿来杯子,供奉了一杯清水,几个新鲜的水果,烧了三根香,拜了拜。
说了几句话,这才转身离开。
佛龛安放好,六层楼这里就彻底的不一样了,阴气自动散开了,我检查了整层楼,都是亮堂堂的。
玄君在上面,必然是有所发现,那我去第四层,找那只溺死的凶鬼。
从楼梯下去,我在第五层贴了几道灵符,堵住了四层凶鬼上来的路,而五层这里,都是易燃物品,与我而言,不好动手。
四层是凶鬼死去的地方,那里更容易抓他。
到了四层果然不一样了,一下来就阴气森森,而且比起之前,四层要阴冷了。
原本打开的灯,也都灭了。
周遭一片阴森。
我从四楼看了一眼,去了四楼的楼梯口,往下走感觉身后什么人跟着我,这地方没有光,我往下走,照理说看不见影子,但楼梯里,却在淌水。
从我身后,哗啦啦的往下淌水,水都淌到了我脚下,我迈步,脚下都湿了,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
走到三楼,我停了下来,转身我朝着身后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在楼梯里看,楼梯里也没有。
我转身看了一眼,楼下也没有,没有我才放心,转身看向手按着的墙壁。
在墙壁上面画了一道镇魂符,往楼上走,又在楼道口隔空画了一道镇魂符,这样一来,我就把她堵在四楼,找她也容易一些。
我往楼上走,感觉身边越发寒冷,而且有影子跟着我,那个影子一边往上来,一边跟着哗啦啦的流水声。
直到上了四楼,我去存放镜子的地方,在那里停下。
我看向镜子里面,看到我身边悬着一只红衣身材苗条的女鬼,她双脚离地有三十几公分,没有穿鞋,脚指头的红指甲还是漂亮的,顺着她的指甲,水还在不断的滴下来!
女鬼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双手垂着,身上正在不断流水,地上也全都是水。
她一直低着头,就跟在我身边,离我没有十公分,因为悬空,她比我高了许多,发梢在我脖子附近。
镜子里,隐约看见,她正一口口的哈气,冰寒的气已经不完全是白色,开始向灰蓝色。
而到了蓝色,她这种水鬼,就成了慑青鬼,离鬼王就近了一步。
正当我看女鬼的时候,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她可怖的脸我便没了反应,不想她竟没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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