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贺辰泽带着简安然去公司楼下闲逛,简安然突然看到远处的摩天轮,立马激动起来,“哥哥,我想做摩天轮。”
其实,长这么大,她还没有去游乐场玩过,这会儿她想让哥哥陪她。
贺辰泽看着她,满眼是宠溺的笑,却假意回绝了她,“不去,恐高。”
恐高,其实不过是骗骗这女人,实际他不过是想听她撒撒娇。
“去嘛,哥哥,安然要去坐摩天轮。”
简安然果真乖乖就范,开始摇晃着贺辰泽的手臂撒娇,她要他带她去游乐场。
夜晚的游乐场里,各个项目的售票点门前都排满了人,唯独摩天轮的售票点,空无一人。
“我要两张票。”
在售票点里酣睡的保安,被一声清脆稚嫩的声音吵醒,他看着眼前的女孩,又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手表的时间,视线重新回到简安然和贺辰泽的身上,眼里十分诧异,“情侣?”
保安困意消失,淡声问着。
简安然得意朝贺辰泽吐了下舌头,随后朝保安重重点点头。
贺辰泽只在一旁宠溺看着简安然,也没有辩解。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明,没什么好辩解的。
保安看着简安然满脸幸福的表情,再看看她身旁高大俊朗的男人,内心有一瞬挣扎,但还是好心提醒了句,“情侣可以白天来。”
以往在晚上是没人坐摩天轮的,因为这个摩天轮有个不成文的传说。
如果有情侣在晚上八点钟坐摩天轮,摩天轮会自主选择一对情侣到达最高处时,超时停顿14秒钟,被选中的这对情侣的爱情便会被诅咒,不得善终。
但传说毕竟是传说,没人知晓是否应验,不过在晚上现在已经有些年没有人来坐摩天轮了,以至于售票员都离职了,要个保安来兼职盯着售票处。
“我不想白天,我要现在坐。”
简安然执意,说着还拉着下贺辰泽的衣角,贺辰泽对着保安点了下头。
保安看两人意愿明确便也不好再阻拦,便为两人打开了进入摩天轮的大门。
在空中,从摩天轮远眺,S市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简安然拉着贺辰泽的手,一会儿指指这里,一会儿指指那里示意贺辰泽看。
“哥哥,你看,这里往下看是江边。”
冬季是江边虽没有船,却也能看到两岸处的通明灯火。
他们所在的包厢到达至高点,摩天轮出现故障,在高空多停留了14秒。
简安然并不知晓,这个传说,而贺辰泽看着自己腕表,在心里数出整整14秒后,眸色深了深,眉头微蹙。
简安然看贺辰泽脸色不太好,以为贺辰泽恐高是真的,便用两只小手将贺辰泽的手捧在手心,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我许愿哥哥以后不再怕高,这样以后每天都能陪安然来这里看夜景了。”
简安然听到过,另一个传说,据说摩天轮在停在至高点时,许愿很灵的。
她还在心里,暗自藏下了个小愿望:她希望可以和哥哥,此生相守,至死不渝。
贺辰泽看着简安然,凉薄的唇线勾出个好看的弧度。
她的单纯,打动着他。
“骗你的。”贺辰泽摸了下简安然的头,“哥哥怎么会恐高呢,哥哥将来要为安然遮风挡住,怎么可能会有畏惧的事。”
他会让自己越加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好眼前的女人。
夜晚,简安然将自己缩进贺辰泽怀里,贺辰泽轻吻了下简安然的发心,两人虽没有明确关系,行为举止却已经宛若情侣。
简安然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贺辰泽略带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哥哥,你说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即使贺辰泽对她很好,但由于他们之间并没有进一步的明确关系,简安然还是没有安全感。
贺辰泽修长的手指钳住简安然的手,沉声道:“妹妹,又在胡思幻想?”
感受到贺辰泽触及自己简安然手腕处的手有异样,简安然忙拿过贺辰泽的手查看,借着月光,她看见他手指处缠着一块创可贴。
简安然摸着贺辰泽伤处的创可贴,心也跟着倏地一疼,立马担忧道:“哥哥受伤了?”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
贺辰泽简单道,他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她自己受伤的事,他收回手,直接用另一只手扣在简安然脑后,让她靠近自己的胸膛。
本来伤口还隐隐作痛,可这会儿简安然在身边,伤口突然不疼了。
简安然重新拾起贺辰泽被刀划伤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心里略过丝感动。
两人渐入佳境,一声电话铃声却打破了屋内的美好祥和。
电话是贺辰泽父亲贺宏峰打来的,贺辰泽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责备之声。
“贺辰泽,你居然当众毁了我与你黄伯伯,为你和媛媛定下的婚约,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事关两家友好往来,也关系着贺氏一年几十亿的收益,你必须去给黄伯伯和媛媛登门道歉。”
贺宏峰正半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电视里贺辰泽悔婚的新闻,气得打着点滴的手,都在颤抖。
电视里此刻正拨着贺辰泽说的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能已经不适用于当今社会,我一直信奉自由恋爱,将来要娶的人必然是我贺辰泽此生挚爱之人。”
贺宏峰的情绪激动,可把来换输液瓶的小护士吓了一跳,她连忙安抚着贺宏峰的情绪,“贺董事长,您保重身体。”
贺宏峰现在无心顾及这些,满心都是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不满。本以为上次和贺辰泽提过亲事,虽被贺辰泽拒绝,可他本想再找时间和他沟通的,却不想贺辰泽直接在媒体面前,正大光明毁了两家的婚约。
电话另一头的贺辰泽,选择沉默。
他知道和父亲不能硬碰硬,可涉及原则,他也不会妥协。
自己还未出生就定下婚约,怎么可能作数呢?
“必须去道歉。”
贺宏峰再次强调,他倒不是多在乎两家间的利益往来,而是他和黄媛媛的父亲,还有着很深的渊源。
那渊源他未对任何人提起,因为涉及到很多年前的一宗案子,并不光彩,所以他没必要提及,更不会轻易在儿女面前当做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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