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金锋觉得自己能力还不够,就去考了双院士挣履历。后来发生的那些事,都是他在养蛊?!"
一帮子才智高绝的大佬们很快就将这些年金锋的人生轨迹分析出来,几乎分析得七七八八几乎九成的准确。
跟着一帮子大佬冷气抽得滋滋响,互相练着对眼神功。
饶是吹着温暖的中央空调,一群人都只感觉脊背一阵嗖嗖的凉。
每个人都被金锋的算计和布局惊得来魂不守舍。更是惊恐震怖。
金锋从星洲斗宝之后就开始布局,一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这种隐忍足以吓破每个人的胆。
"这种杀局……他妈的。也只有神眼金能做得出来呀。"
"足足熬了两年多,才把这杀局使出来。一出来,就是绝杀,就是王炸!"
"这回把所有人的脸全部打肿。还把无数人都给暴露了出来。"
"涨姿势了。厉害,佩服。"
"这回不知道多少人把楼建荣恨死了。"
"不!是笑死了!"
"都成天都城的笑话了。"
"哎呀。我他妈真是瞎了。早上姬老五还打电话给我来着,说是把周年车开出去保养保养,我他妈还拒绝了他。"
"哎呀!!!"
"我真是太后悔了!"
当下就有一个大佬狠狠拍着自己的大腿。捶胸顿足的叫喊起来。
"这么说起来,那金大爷这个总顾问,是要恢复到夏鼎时期了?"
冷不丁,一个人冒出这话,顿时让深陷金锋布局里意犹未尽的大佬们面色一凛,纷纷抬起头来。
跟着眼睛爆射出一幕凌厉星光,继而恍然大悟,忍不住打了两个寒颤哆嗦.
"去,查查金总顾问的妹妹是干什么的?"
"给金总顾问的妹妹送个礼。"
"送,大礼!"
不知不觉间,大佬们口中对金锋的称谓也从瘸子变成了破烂,由又破烂变成神眼,再到副会长,再到总顾问。
这一晚,很多人彻夜未眠。很多人都在打着电话。
还有很多人爆出了无数句的经典语录。
"以后仲秋节之前都他妈给我老实点。"
"不。"
"每年的七八九三个月,都他妈不要惹事。"
"这三个月,是那头大毒龙进血食的月份。"
"这四年来,那头大毒龙在这几个月份里吃掉了太多人了。"
"唉。那小子,封神了。"
"成,龙王咯!"
"这片天地,再也没有制得住他这只金霸王了。"
在那遥远的粤东省地质公园的一座小岛上,曾经的老战神的秘书郭嗳凑在一个瘦小老人的身边,低低的讲述起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大决战。
曾子墨就默默的坐在瘦小老人的旁边,静静的聆听着,默默的神往着。
年轻的秘书王盼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给三个人倒上黄金菊的茶水。
晚风吹送,月白风清,河山静朗,故国如新。
等到郭嗳的讲述完了好久好久之后,瘦小老头往身后的靠背靠了下去。长长久久的呼出一口垂暮老狮的雄气。
这一声雄气,像是深长的叹息,又像是深长的欣慰。
老人黑白交加的脸上一片沉穆,轻轻摆摆手。
郭嗳向着瘦小老头颔首之后再复敬了多少日子都没敬过的礼,向后转齐步走,大步走出房间,趁着夜色离开。
年轻的王盼也在随后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瘦小老头和曾子墨两个人,瘦小老头慢慢摁着扶手独自起身,抄着一根黄花梨的手杖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了阳台。
皓月千里,在平静的湖泊上洒下一幕最冷的银光,伴着那瘦小老人孤残的背影,却是无比的凄凉。
曾子墨默默起身。将睡袍披在老人的身上,轻轻靠在老人的肩膀。
"我曾云龙戎马一生,大大小小几千次战斗。所做过的所有的谋略,都赶不上金锋这一招,最简单的隔山打牛!"
"把所有人都给算计了进去!"
"佩服!"
"当年在香山,他说他要养蛊,我还只是以为他要对付夏玉周那个败家子。"
"现在一看,连我算计错了。"
"好小子!"
"真是恩公的种!"
曾子墨抿着嘴笑着。额头凑在老战神的稀疏的头发上蹭了蹭,柔声说道:"他还常说,爷爷你的谋略才是天下第一呢。"
老战神那黑白交加的脸皮一阵阵蠕动,狰狞如厉鬼挂起几许诡异的笑容,又是阴森又是恐怖。
"我不行。"
"我只是会打点仗而已。"
"小锋,他是把这天底下的人心。都磨透了。"
顿了顿,老战神轻声说道:"和楼家这一仗打完啰,国内也就没得仗打咯。"
"接到起,就要打国外的仗咯。"
曾子墨玉脸悠变,低低说道:"要不是他亲自说起,我都不知道圣诞节还有那一仗。"
老战神满不在乎的说道:"乖孙女,你晓得那么多做啥子嘛。"
"男人的事,你们女娃娃晓得多啰,不是好事。"
曾子墨有些委屈却又低低的嗯了一声。
老战神慢慢转过身子,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曾子墨,抬起手捏捏曾子墨的脸,忽而阴森森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陪了我那么久。你也该回去了。"
这话出来,曾子墨身子一僵,低低说道:"我想再陪陪你。"
老战神不以为意轻漠挥手:"不用陪我。回去陪好小锋。我把你许给他。那是我晓得,你是我曾云龙亲自教出来的兵。最适合他,他也最适合你。"
看着自己最溺爱的孙女低着头不说话。老战神怔了怔轻声说道:"你再不回去,你的位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李家小女娃娃比你狠,比你精。还有比你漂亮……"
"爷爷!"
曾子墨声音乍然响起,幽怨的看着老战神:"我跟金锋都领证了。谁还能抢我的位置。"
老战神精亮的眼神里带着几许的精明和戏谑。
"那不一定。金锋这座山头还是我给你攻下来的。没得我,你不一定守得住。"
曾子墨一下子咬着唇,直直看着老战神,没好气说道:"爷爷你为老不尊。"
"我不争、不显、不……惧。"
"有什么守不住的。"
老战神看着眼神躲闪的曾子墨,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把住自己孙女的手轻声说道:"我晓得,金锋这座山头是你先看上的。我还晓得,你有点害怕李家那个女娃子。我更晓得,你跑到我这儿来的意思。"
"这些,都没得关系。"
"你把烟杆拿给小锋,就做得很对。"
"你不放手,就没得人拿得走。"
曾子墨垂着臻首漫步上前抱住老战神,低低幽幽叫了一声爷爷,莹莹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当天晚上,曾子墨和老战神就一起走了。
在去往下一个安全点的时候,老战神送了一盒果实给曾子墨,留给曾子墨路上吃。
曾子墨坐上飞机吃下这个神秘的果实,足足酸涩了半个小时。但后来自己却是发现,自己再吃其他水果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半点的酸味,反而感觉很甜。
曾子墨明白了老战神的意思。也知道了那果实的名字。
六朝古都的石头城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临近仲秋,石头城花开成海,满目金红交迭,一片美不胜收。
古玩街、乌衣巷、大马路、大悲巷,夫子庙,无一不承载了这座城市最辉煌最繁华的曾经过往。
玄武湖、明城墙、鸡鸣寺、老门东,这些更是这座城市最古老的印记。
还有最悲痛的纪念馆,那里也是一个民族永生永世都不会消除的创伤。
北有潘家园,南有朝天宫。
朝天宫的古玩市场同样是百年老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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