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有很多卖糖人的小贩,江慕灵看的直流口水,她拽了拽赵鹏的手,一脸馋样。
小贩也是懂眼色,于是热情的冲赵鹏道:“这位少爷,快给小姑娘买一个吧,这个特别甜。”
江慕灵看赵鹏的眼神更加渴望了,赵鹏只得再次掏出钱袋子。
江慕灵很喜欢这个糖人,吃的一脸满足,连沾在手指尖的糖渍都一一舔干净。
最后还亲热的挽着赵鹏的手臂,蹭了几下,就将手指头上的口水擦干净了。
赵鹏:“……”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哟!
云裳走到前面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小摊子,不知道在干嘛,但是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公子,快过来呀。”
云裳招呼赵鹏,快步朝着摊位走去。
走进了才知道,原来是在猜灯谜,老板给了个谜题好久了都没人猜出来。
怕江慕灵闲的没事干,惹出篓子,赵鹏这些天安排她教云裳识字。
云裳现在已经跟着江慕灵学了几百个常用字,谜题的字她认识,可是让她猜题就有些为难她了。
于是云裳看了看赵鹏,赵鹏用手挠了挠江慕灵的手背,江慕灵看完题目,悄悄的在赵鹏的手心写了两个字。
“这么简单居然没人会!”
赵鹏一脸不屑,脱口而出道:
“脑斧!”
“对了!”
老板一脸不可置信,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文学造诣这么高,这道题可是难倒了好几位秀才!
“恭喜这位爷,恭喜你猜对了!”
云裳一脸崇拜的看着赵鹏,不愧是公子,文武双全,一眼就看出了答案!
老板为了奖励赵鹏猜对了谜题,于是送了对儿玉镯子给赵鹏,赵鹏给了江慕灵和云裳一人一个。
老板见此神色有些暧昧。
赵鹏感觉莫名其妙。
云裳没有多想,开心的立马戴上了,还开心的冲赵鹏摇了摇。
而江慕灵小脸微红,因为玉镯的内部刻着一个“情”字。
云裳见江慕灵犹犹豫豫,一把抓过镯子戴在她的右手手腕上。
“你看,很漂亮吧?”
云裳拿起江慕灵的手摇了摇。
江慕灵的脸都快红透了。
赵鹏把手放在江慕灵的额头上,有些惊讶道:“好烫,你着凉啦?”
初秋的夜风是有些凉,加上江慕灵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在身,确实容易着凉。
“没……没有。”江慕灵低声道。
赵鹏总觉得江慕灵有什么话想说,却又开不了口,和平时落落大方的她一点都不像。
“赵大哥,我还没有想好,你能给我一点时间吗?”江慕灵低声呢喃。
恰好在这时一朵巨大的礼花在二人的头顶绽放,加之江慕灵的声音太小。
赵鹏没听清,大声问江慕灵:“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慕灵被赵鹏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他生气了,低着头委屈巴巴道:“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不过爹爹那关可不好过。”
“什么跟什么?”
赵鹏一头雾水,他把手从江慕灵的额头移开,喃喃道:“看来真的是生病了,还病得不轻,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热闹看得差不多,我们快回去吧,慕灵,我带你去看郎中。”赵鹏一脸认真道。
万一江慕灵出了什么事,感觉她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啊。
“我真的没事!”
见赵鹏想要带自己回家去,江慕灵小嘴嘟了起来,这才出来不到半个时辰呢。
“不信你重新摸摸。”
江慕灵拿起赵鹏的大手,放在自己额头上。
赵鹏轻咦一声,奇道:“这么快就不烫了?”
“哪家的小妞长得这么漂亮,跟爷走,保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个一副富家公子做派,手拿银边白纸扇青袍男子,带着两名护卫走出了人群。
当他看见云裳时只是觉得眼前一亮,而看到江慕灵时,则完全被她那缕出尘的气质所吸引。
花灯节,也是云阳城上流公子哥的猎艳节日,因为这一天会有很多未出阁的姑娘走出家中,来到街头赏灯,或者河边放灯许愿。
上流公子哥的婚姻一般都是家族安排,不过可以挑选小妾或者侍寝丫头。
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事儿。
“居然是周家大少,这下惨了!”
“唉,他也不知道祸害多少姑娘了!”
周家是城南最大的药材商,专门负责把云州的各种稀有药材运到到北方几州去,财富在云阳城也是排得上号的。
可是周家的大公子周凌,却是个不学无术之徒。
周围的人迅速围了上来,指指点点,似乎在为江慕灵惋惜。
赵鹏才不管他什么马家大少,刘家大少的,挥了挥手,顿时周围人群中就冲出十几个大汉。
周凌一惊:“你们想干什么?”
常余生狞笑道:“连我们老大的女人也敢调戏,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给他松松筋骨!”
十几个人一涌而上,周凌的护卫是两名搬血武者,可是在常余生等人面前完全不够看,被快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周凌抱着头大喊道:“你们等着,周家不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敢嘴硬?老大,要弄死他吗?”常余生用征询的目光,看向赵鹏。
沧海帮可是云阳城两大霸主之一,弄死个富家公子哥跟闹着玩似的。
另外一个霸主则是官府!
就像有几十年历史的金威镖局,还不是说灭就灭了?
黑白两道谁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衙门都直接当做江湖仇杀处理,没有立案!
当听见眼前殴打他的男子,嘴里轻飘飘的说出“弄死”两个字的时候,周凌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朝着赵鹏用力磕头道:
“是在下色迷心窍,有眼无珠,还请大人饶我一条狗命吧!”
“那就打断他的一条腿吧!”
声音传来的时候,赵鹏已经带着江慕灵和云裳走远了,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只有一流高手,才能让赵鹏正色以对,云阳城有一流高手那几家势力,赵鹏一清二楚,可惜其中并没有周家。
周围围观的众人久久没有散去,看着地上像死狗一样躺着的周凌,不少人觉得十分快意,就差拍手称好。
常在河边走,这家伙终于湿了脚,栽了跟头!
天上放着许多各色的烟火,路边的小贩也因为今天,而生意火爆。
路边也有许多卖花灯的小贩,不停的在吆喝着。
刚才的事,只是小插曲。
只不过令赵鹏有些诧异的是,小慕灵自始自终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如不适,不忍等。
甚至比云裳都要平静。
赵鹏有些好奇心绝平日都教授了女儿什么,于是道:“灵儿,你觉得我刚才的行为残忍吗?”
“怎么会?”江慕灵反而有些奇怪赵鹏为什么会这样问。
“爹爹很少教我大道理,而是一直都教导我要用心去看,用心去观察,用心去体悟。”
“这些年我也跟爹爹走过不少地方,也看了不少杂书,发现盛世人讲究礼法规矩,乱世人只讲拳头。
特别是江湖,这是一个武力为王的地方,赵大哥你刚才做得很正常啊。”
赵鹏沉默了一下,道:“你爹的教育方式…很不错。”
他最怕的就是像心绝这种文人领袖,教育一个圣母出来,整天教人做事,那就让人头疼了。
幸好心绝同时也是江湖中人,知道弱肉强食的法则,并没有让女儿生活在安乐园之中。
赵鹏三人走到河边,见许多的姑娘,公子在河边放着各种各样的花灯。
花灯组成一条明亮的光带,在茫茫夜色中直向江对岸伸去。
“公子,要买花灯吗?”云裳眼睛一亮,笑着问道。
赵鹏默默的把自己空了一半的钱袋子,递了出去。
云裳接过钱袋,笑着跑到河边一个小贩旁,买回了三个样式不一的花灯。
赵鹏三人来到河边把花灯里的纸条拿出,各在里面写下自己的愿望:
还有半月,必入一流。---赵鹏
我要习武,镇压万恶的爹爹。---江慕灵
公子这个月不会找我侍寝。---云裳
由于云裳刚识字不久,写得很慢。
赵鹏写完之后,见云裳脸红的写着纸条,便好奇的瞧过去,笑道:“你写的是什么呀,这么神秘?”
可是赵鹏只看到“侍寝”两个字,云裳就急忙把纸条往花灯里塞。
赵鹏的笑容凝固了,原来云裳这个丫头,一直馋他身子!
想得美,才不会让她得逞!
三人心思各异的也把花灯放在河中,任花灯自己游到河对面。
“兄弟,艳福不浅啊。”
一个汉子拿着着花灯走到赵鹏不远处,看着赵鹏身旁一大一小的两个佳人,有些羡慕道。
河道上花灯的光芒,将那汉子的轮廓明显地映射了出来,满脸青惨惨的胡茬子,嘴角带着懒洋洋的笑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年纪当在三十岁左右,但配上那幅颓废的表情,乍看之下却起码有着四五十。
随着他的靠近,赵鹏心头一跳,这人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赵鹏抱拳道。
汉子将手中的花灯放到河里,叹息一声:“人生如同这江河,只不过是一段流程,你我都是匆匆过客罢了,何必在乎姓名呢?”
“叫我‘过客’就行了。”
“阁下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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