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载离开了二楼,这帮精怪才喘了口气,原本她们彼此互不认识,可现在却报团起来,林千载上了楼,屋里太过于刺鼻的香味,让他眉头紧锁,他用手扇了扇,开口说道。
“文之沁?你在哪呢?”
“在这儿!”
文之沁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衣服脱了个精光,用薄纱巾将自己缠绕妥当,十分淑女地坐在床上,回应了一声。
林千载循声过去,推门一看马上转过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穿上衣服!咱们好说话!有事儿呢!”
“哇!林千载,要不要这样啊!老娘忍你很久了!白给你都不吃?还是不是个男人!”
林千载背对着文之沁在屋里找到了一床薄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被子摊开,转身将文之沁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放心坐在她床上说道。
“我啊!不想这个!这和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的脑瓜子里是不是只有这个了!”
“真的!老娘忍你很久了!你告诉我!我那里不好了!就不愿意碰我一下?”
文之沁小嘴一撅,带有一丝忧伤的表情,询问道。
“哎呀?你这小表情不赖,话说的却很蛮横!真的,我现在只想赚钱,再说了碰你,我肯定要负责对不对?关键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所以麻烦小姐姐你收起,你的哈喇子,你哥哪去了?”
林千载十分无奈,他只能上手捏了捏文之沁的小脸蛋,苦口婆心的说道。
“应该是去那个城里继续看看有没有空房,这些个山精怪,出手真的很大方,他们就是认有钱能使人推磨,他不就来回折腾继续挣钱呗!”
文之沁叹了口气,挣扎了几下,林千载起身背向她,耐心等待文之沁将衣服穿好,这才听她说道。
“哦?那这样你回头问问你哥,咱们能不能自己支起一个买卖来,我在这城也快要住了一个月,这个城中确实没有买卖宝物的地方,要不咱们搭伙弄一个怎么样?”
“啊?这里没有,那边的城有啊,而且人家都认宝物斋,还有暗界联盟,咱们支起来,有什么用?”
文之沁白了一眼林千载,开始整理着床单,摇头说道。
“你是说那边城中有宝物斋和暗界联盟?现在不是有大批的夺宝人在两城周围活动嘛?我已经踩了好几天点了,完全可以来个釜底抽薪再加顺手牵羊……”
林千载一拍脑瓜子,想到了一绝活道。
“疯了?夺宝人下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我哥还算最讲道理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杀人不眨眼的!你去偷他们的东西?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况且你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进了学院,那个飞贼怎么办?还活不活了!”
文之沁连忙摆手,示意林千载不要整这种鬼东西,听都没听完就打断说道。
“你别这么激动阿!我问你一件事,夺宝人除了你们兄妹俩以外,其他的是不是一队人马搭伙做案?有时候三到两人,有时候一大堆人,这是一个灰色地带,无极龙凤宫之所以不管,是因为夺宝人起的作用便是筛选人,有些依靠宝物的术士,侥幸进了龙凤宫根本无法成大器……”
“是啊!林公子说的很对!妹!你出去一下!”
林千载话没说完,文之礼无声无息地依靠在妹妹的房门外,接着林千载的话说道。
“知道了哥!”
文之沁简单收拾一下离开,文之礼对着林千载招了招手,带他去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合上以后,文之礼又说道。
“无极龙凤宫这次一反常态的举动,暗界联盟连续下了三次红头告知书,林公子这次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林千载脸上写满了疑问,他有那么一刻感觉文之礼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天大变化。
“对了!这个是我去另一个港口城,暗界联盟的一个香主,点名道姓让我给你的东西,还有就是让你提防,一个姓陈的家伙,稍有不慎可能会死!”
文之礼从铃铛里掏出一瓶黑色的瓷罐,丢给了林千载,话说完便把房门打开。
“这个是什么啊?我怎么打不开?”
林千载还没用手去拧,那黑色瓷瓶口,竟然出现了一串红色文字,林千载越用力,那文字越发烫手。
“不知道!反正我的境界太低了,上面的封印根本看不懂!回去吧!别出去了,还有不到五天,可就要选山门了!文之礼在这里祝愿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文之礼摇了摇头,林千载能够看的出来,他显然还知道什么,可文之礼这次选择了闭口不提。
林千载一看对方没话说了,只能作罢离开,接下来的五天,林千载想尽一切办法打开这个黑色瓶子皆是没有成功。
最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就在新殿试的前一天,从无极龙凤宫方向,突然来了一帮面附八卦图的术士,他们二话不说,直接祭出一把乌黑透亮的棍棒法器将那些还在城外游荡的夺宝人,打杀一干二净。
若不是林千载真的信了文之礼的话,躺在城外的那十几具上半身稀烂尸体里,可能就有他和苟史。
岁月如梭,转眼间山林震动,百鸟出巢,港口城不远处的地方,突然拔地而起一堵宫墙。
渊玄大陆的天空之上,忽然飞来千百块白石砖瓦,悉数落在还有低矮灌木的地面之上,组成一座四方广场。
一人身穿烫金道袍,头戴紫金白莲冠,脚踩柳叶剑身,缓缓落在白玉石铺就的广场之上,他双手掐诀,唤出两个背驮大鼓的玄龟,开口说道。
“请诸位静听!六、七、八、三月所晋升人,上玉台,听候发落!”
人群之中缓缓走出一百多名手持钥匙的年轻人,他们上了台阶,彼此相视一笑,还有些人直接开始相互介绍起来。
那男人微微一笑,踩剑飞上天空,他身旁一直打量周围的两只乌龟突然开始缓缓移动到两旁,他们背后的红鼓,慢慢响起,一点又一点红色的涟漪,开始流淌在四方白台石阶周围,片刻间升起四面长八丈宽八丈的红绸布,将台子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是干什么?看不到了!”
林千载被人群急得两次差点摔倒,他拉着苟史,小声询问说道。
“选人,你看着吧,一会儿台上最多还有十来个人!对了哥?你确定你耐打吗?”
苟史心知肚明,这种场景他已经看了不下于三次,五年一选,三年学徒两年效力,可当时那些住在自己家里,谈笑风生的那些人,自从去了龙凤宫,再也没有回来过,
“耐打着呢,你哥我虽然打不过术士,可也没少挨打,这点放心好了!”
林千载觉得苟史这几天脸色都很差,而且和文之礼一样心事重重的,很是奇怪,
“战!”
那漂浮在天上的人,双手快速掐诀,口中吐出一红字,缓缓用手按落下台,轻声说道。
那红绸布突然纷纷变成了一面石墙,还往中心挤压的迹象,除了那台上的惨叫声,厮杀声以外,周围的一切突然一下陷入了安静,偶尔也只会传出一声轻咳。
墙面依旧缓缓挤压向前,那台子里,开始涌出血水,台底下不少靠前的人,开始往后退让。
眼睁着墙面距离不到半丈之时,墙面却变回了红绸布,两只龟先从红布之中慢慢爬了出来,他们每爬一次,背后的鼓便响起一次,那红绸布高度也会随之少了一丈,八声鼓响起,人们这才看清楚台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几个满身血污之人,一字排开摇摇欲坠,而他们的脚下是炸碎了的骨头以及各种肢体的组合物。
最靠前的一批人中,马上有人开始呕吐起来,还有甚者直接把手里的钥匙丢在了地上,撒腿就往港口城方向跑去。
林千载眼睛瞪的老大,他想了很多个比试方法,可这样的殿试结果,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些站在远处的人,当看清楚台上的一切便慌乱起来,最后的一批艰难考上的人,纷纷转身离开,留下各种豪言壮语。
“这就是无极龙凤宫?人如草芥?不学也罢!”
“太血腥了!这可都是年轻术士!怪不得家乡每年来这么多,一个都没有回来!不来了!”
“走!老子命只有一条!散修又如何!去你的正统!”
………………
………………
林千载看着人一下少了一大半,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可当他环顾四周之时,看见了曹闻睿兄弟俩,以及那个佟灵韵却面无表情耐心等待,心里就有点明白了。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那个一直悬浮在空中的道人,这才右手掐诀,用力虚空一扯,红雾拔地而起,凝聚成珠,被道人握在手中,在看那白玉台上,哪里有什么人,洁净如新,一尘不染。
那道人将红珠随意丢出,竟然幻化出一张法台,他盘腿坐下后,法台缓缓落在玉台之上,两只背鼓的乌龟,缓缓爬到那道人两侧后,道人开口说道。
“殿试开始!规则如下,试炼二人以对方出场、倒地不起、为另一方胜出!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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