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便先一步开口对江祁胜道:“江先生,真是抱歉,来你家第一天就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如果令妹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我想以后我还是不要来了。
至于我们之前签过的工作合同,就此作废吧。”
江姝丽眼中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可江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许宛宁,总觉得这姑娘温婉大气,又很聪明,比自己的孙女知道要强多少倍。
要是可以选择,他决不会选江姝丽这样的丫头做孙女。
江新亚却忽然拉着宛宁的手,对老爷子道:“太爷爷,姑姑不喜欢许老师,可是我喜欢啊。
许老师来是教我钢琴的,又不是教姑姑,跟姑姑有什么干系?”
江姝丽现在恨不得上去使劲对着那小子的屁股拍几巴掌。
老爷子对曾孙果然是有求必应,虽然对宛宁有很大的成见,可有些话,又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说。
无奈之下,他点头应允道:“我们家,亚亚说话最管用。
你说让许老师留下来,那就留下来吧。”
江新亚高兴极了,拍手欢呼,还亲了老爷子一口,把老爷子哄的是眉开眼笑。
江祁胜的目光柔柔的落在宛宁身上,思绪万千。
妻子在生亚亚的时候难产死亡,这几年陆陆续续,江祁胜也找过几个女人,想给亚亚做妈妈。
但江新亚平日里听话乖巧,唯独在这件事情上很排斥。
江祁胜也没有想到,亚亚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亲近。
只可惜,这个女人跟慕久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靠近她,不是什么好事。
在江新亚的努力下,宛宁的工作算是暂时保住了。
外面的雨依旧未减,噼里啪啦的敲打着落地窗。
江新亚怕姑姑再为难宛宁,连忙将自己的伞塞在宛宁手里,道:“许老师,你快走吧。”
当着爷爷和爹地的面,姑姑总不可能再把伞抢走,故意让许老师淋雨了。
江祁胜见状,道:“许老师,我送你回去,外面天黑了。”
“不用麻烦。”
宛宁连忙拒绝,道:“我认得回去的路。”
江祁胜却坚持道:“我家这边不好打车,你出去之后还得走很久才能打到车呢。
走吧,我送你,很方便的。”
说着,江祁胜已经拿过伞,走到门口撑开。
宛宁实在是不好再拒绝,不然就有点不知趣儿了。
望着江祁胜和宛宁的背影,江姝丽满眼的不甘心,江老爷子的表情也很复杂。
自己这曾孙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个跟慕久年有牵扯,搞得不清不楚的女人。
万一,江祁胜真要是有这个心,把许宛宁娶了给亚亚当后妈,这以后江家还不就乱套了?
……一路上,江祁胜把车开的很稳,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对妹妹的做法,向宛宁道了歉。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宛宁恨不得赶紧到家才好。
半小时之后,终于到了宛宁租的房子楼下。
江祁胜很绅士,自己先下车撑了伞,然后走到副驾驶帮宛宁开门。
宛宁尴尬而紧张的道了谢,然而今天她穿着一双高跟鞋,下车时,一脚踩空了。
江祁胜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这才让她免于摔倒。
宛宁站稳之后,连忙离开江祁胜的怀里,尴尬的笑了笑,道:“谢谢江总,那我先回去了。
江总路上开车小心点。”
江祁胜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直到她离开。
……不远处,停着一辆银色法拉利跑车。
慕久年坐在车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住方向盘,幽黑的眸光染上了一层寒霜。
许宛宁不接他电话,他就来这里等。
等了这么久,却看到这一幕。
慕久年挑唇冷笑,许宛宁,真有你的。
……宛宁上楼之后,虞晚道:“你终于回来了。
外面雨这么大,你打车回来的?”
宛宁将伞立在一边,道:“江姝丽的哥哥送我回来的。”
她说完,虞晚就一副八卦脸看着她。
宛宁连忙道:“你想哪儿去了?
没有的事。”
虞晚拍了拍心口,道:“那就好。”
吃了晚餐,虞晚很郑重的把宛宁拉到沙发上,道:“你要不要去找找慕医生?”
宛宁一怔,问:“怎么了?”
虞晚叹了口气,道:“上个月慕医生不是说这个月月初给安安做手术吗?
可今天该术前检查了,护士过来说慕医生要把手术推迟。”
宛宁蹭的一下站起来,道:“什么?
他为什么要推迟手术?”
“我也不知道啊。”
虞晚郁闷的说:“我问护士,那个护士也是一问三不知。
所以,我觉得慕医生推迟手术,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宛宁仔细的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没有惹他啊,不过就是上午她没有接他的电话而已。
难道,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儿,宛宁立刻拿出手机拨了慕久年的电话。
然而,手机那边只是忙音,再到后来,慕久年就直接关机了。
宛宁这才意识到,慕久年在生气。
她立刻对虞晚道:“晚晚,我要出去一趟。”
虞晚追问道:“是去找慕医生吗?
你要不要明天再去啊,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呢!”
“不行,我现在就要去。”
宛宁是知道慕久年脾气的,如果她现在再不过去,明天慕久年说不定会更过分。
他今天推迟了给安安做手术,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冒着大雨,宛宁到了慕久年的家里,密码已经换了,她输了好几遍也进不去门。
无奈的宛宁只能一遍遍敲门,可家里好像也没有人。
宛宁低头,看着狼狈的自己,浑身都湿淋淋的,鞋子更像是被水洗过。
她急匆匆的赶过来,可没想到,他不在家。
……慕久年深夜才回来,一出电梯,便看到一个女人坐在家门口,曲着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像是已经睡熟了。
只是她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还是让慕久年微微皱起了眉头。
宛宁睡得很浅,听到脚步声,她立刻就惊醒了。
男人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来干什么?”
宛宁心里恨恨的想,他推迟安安的手术,不就是为了让她过来求他?
可心里再不满,宛宁也不敢表现在脸上。
她撑着又酸又麻的膝盖站起来,道:“我……来看看你。”
慕久年幽凉的目光瞥了她一眼,按下密码开门。
宛宁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心里正踌躇着怎么问他关于安安手术的事情。
然而,刚一关门,慕久年忽然将她拉过来,抵在了门背上。
宛宁下意识的惊呼了声,想推开他,但因为安安,她还是克制的将手垂在身侧。
随即,她的下巴被男人捏着,凉薄的唇覆上了她。
宛宁感受到那带着酒气的炙热呼吸包裹着自己,她的心跳也越发的快了起来。
男人什么话都不说,吻得很急切,又好像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宛宁想,也许他是在生气自己没有上午没有接他的电话吧?
直到她的嘴唇又痛又麻,慕久年才放开她。
宛宁为了让他消消火,立刻主动解释道:“我……今天上午在给学生上课,所以才……”她话音未落,慕久年眼中便划过一丝讥诮,捏着她下巴的手渐渐收紧。
“上课?
给江祁胜的儿子上课?”
慕久年眼中含着一丝阴郁的笑,道:“许宛宁,你该不会想榜上江祁胜吧?
我还真没发现,你的手段不少啊。”
宛宁眼中氤氲着雾气,却又丝毫不掩饰倔强的目光,盯着他道:“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我正儿八经的教学生赚钱,我没有你的心思那么多!”
对于她的辩解,慕久年没来由的愤怒,他咬牙道:“你的心思还不够多吗?
许宛宁,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想,所有男人都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包括我?”
慕久年想,说不定许宛宁现在觉得从自己身上已经捞不到什么了,所以开始把目标转向江祁胜了。
又或者,这该死的女人还想弄到更多的钱去接济那个在国外的野男人!宛宁突然推开她,恨恨的道:“慕久年,到底是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了你,你要这么对我。
慕久年,如果你不喜欢,讨厌我,那你就放过我,别再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慕久年冷笑着点点头,“好,这是你说的,嗯?
那你带着你的朋友,还有那个叫安安的小孩,离开我的医院。
你既然有骨气,那我们不如分道扬镳,嗯?”
果然,安安就是宛宁最柔软的那部分,只要提到安安,宛宁身上所有的锋芒和傲气就立刻收了起来。
宛宁绝望的溢出眼泪,哽咽着道:“你为什么要逼我?
我们的事情跟安安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个孩子,如果你不救他,他会死掉。
我求你,不要那么狠心,好不好?”
她委屈又绝望的哭泣,却根本无法唤起慕久年的同情心。
在慕久年心里,安安就是宛宁和国外那个男人生下的野种,为了这个孩子,宛宁可以把自己放在那么卑微的位置,低微到尘埃里。
可慕久年怎么能允许?
既然如此,他偏偏要好好羞辱她,他到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慕久年的目光渐渐深了下来,伸手在宛宁柔软嫣红的唇上摩挲着,漫不经心的道:“不如,我们今天玩一玩平时没有玩过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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