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风波,以宋君跟公孙渊的落败而告一段落。
接下的功夫,魏无忌自然是跟着齐君他们继续再这行宫中游玩,而傅月初则是在公孙渊的带领之下,去了提前安排好的给他们魏国提供的地方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是傅月初根本就不想再跟着这些人转悠了,根本就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而且方才他那么落了宋君的脸面,回头宋君那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样的小动作呢。
不过想来这位宋君应该也是一个聪明人,不该做的事儿,他应该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不然他方才应该就直接翻脸了不是?
将傅月初送到了地方之后,公孙雅并没有急着离开,看着傅月初,脸上满是尴尬。
方才发生的那一幕,的确是刺激到公孙渊了,按理来说,傅月初在魏国的身份再怎么高,在面对宋君的时候,起码的礼数那是必不可少的不是?
可结果呢?魏无忌直接给了傅月初二十万大军,让傅月初自己来做决定,到底是要跟宋国和谈,还是要同宋国动武,这是一个君王应该给臣子的待遇吗?
再看看傅月初的态度,这哪里是有将宋君给放在眼里的意思?怎么说,那也是一国之君,可傅月初却一点面子都不给,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他们宋国的嘛。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公孙渊总是感觉,在傅月初的眼中,似乎除了魏无忌这个让他在意的人之外,就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入得了他的眼了,不管是权势滔天的武胜君姜弼,亦或者是当今天下最为强大的国度的君王,这一切都似乎不曾被傅月初给看在眼中一样的。
“怎么?公孙将军可还有什么事儿不成?若是为了方才的事情,本公子奉劝公孙将军一言,将军若不想魏宋两国交恶了的话,那就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不然……后果可不是公孙将军能够承担的。”
听着傅月初这样的话,公孙渊的脸色变得极其的苍白,所以说傅月初在那么羞辱了他们宋国之后,到头来他们宋国不仅不能复仇,还要感谢人家的大恩大德不成?
想到这些,公孙渊的脸色就变得别提有多难看了,心中的猛兽都快要出笼了。
对于公孙渊的变化,傅月初根本就不在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无效的,现在他们魏国强大了,自然是有这个能力的,倘若今日的魏国只不过是一个国力衰弱的国家,怕是根本就没有资格上到列国的台面上。
论到国土,魏国的领土自然是一点也不少,如果说兵卒的战斗力低下,那根本无法守护得住这片土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对了,还请公孙将军回去的时候,可以劝解一番贵国国君,毕竟公孙将军要清楚,如今的天下大势便是,强者恒强,弱者则亡,今日之魏国,已非当日之魏国,若魏宋两国动起手来,傅某可不会留下丝毫的情面的。”
如此直白的威胁,听的公孙渊的心中极其的不舒服,原本他还想着跟傅月初好好的理论一番,指望着让傅月初前去给宋君赔礼的,在公孙渊看来,傅月初怎么看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这样一个讲道理的人,那就跟他讲理,让他们明白自己的是非功过就是了。
不得不说,公孙渊对傅月初的了解也太少了一点,且不说傅月初到底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即便傅月初再如何讲道理,今日的事情已经是升级到了魏宋两国之间的事情了,不管怎么样,傅月初是绝对不可能为了那所谓的道理而损了魏国的脸面的。
他个人的脸面什么的,又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国家的脸面来的重要?
再者说了,讲道理什么的,那从来都是双方的实力势均力敌之时,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而现在的魏宋两国之间的实力想都不想,只要傅月初愿意,二十万血魂军将士不出半年的时间,定然可以拿下宋国全境,在这样的情况下,傅月初又怎么额可能会跟公孙渊讲道理呢?
这会儿傅月初愿意开口威胁,那也是想着让会盟大事顺利完成了,免得他辛苦谋划的一切就这样付之东流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他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不过嘛,如果说是神农谷哦哦对当真不识抬举的话,他也不介意先灭了一国,总是要有一个出头鸟的嘛,既然宋国要做这个出头鸟,那他自然也乐得所见了。
既然说齐国要带领他们参与会盟的列国一同吞并周边列国,自然也不可能会放过了这个弱小的宋国了不是?
虽说齐国的小弟的确众多,可在齐国做出了吞并的决定之时,那也就意味着那些小国不会再依附于齐国了。
齐国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依附于齐国,那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的嘛,相信没有一个小国会愿意就这样被人家给吞了的。
至于说宋国,那也只是齐国众多小弟中一个算是比较有实力的罢了,以宋国的实力,妄图抵抗齐国,那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若是无事的话,那就请公孙将军先回去吧,傅某也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了,对了,方才傅某可是跟武胜君约好了的,希望到时候能够见到公孙将军,傅某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如今中手中还掌握着二十万血魂军,这要是不开心了,可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了。”
面对傅月初这样的威胁,公孙渊整个人都快要发疯了,他感觉自从见到傅月初之后,他就一直都在被此人给威胁着,偏偏每次傅月初所说的那些话,他不听也得听,一旦违背了傅月初的意思,那个结果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不管是说宋国的安危,还是说他麾下将士的安全,不管是哪一点出了什么问题,都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安陵君息怒,渊已经记下了,请安陵君放心,晚些时候渊派人前来迎接安陵君。”
公孙渊的心中满是无奈,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若是他不好好的哄着,天知道魏国的这个疯子到底会做出什么事儿?敢当着三位国君的面,斩杀了宋国重臣,这样的一个人,那分明就是一个比疯子还要疯狂的存在嘛。
对上这样的人,那就早点躲开就是了,要不然的话,那就小心伺候着,免得给自己惹来一堆的麻烦。
不怕疯子疯,就怕疯子有实力,而傅月初显然就是很有实力的一个疯子,人家在魏国位高权重,深得魏君的信赖,而且还统帅二十万大军……跟这种人交锋,那还不得小心翼翼的?
“好,如此……那公孙将军就先回去吧,晚些时候派人过来就可以了,傅某这会儿也有些累了,就先去沐浴更衣,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每次听到傅月初说自己累了的时候,公孙渊就很想要揍傅月初一顿,这小子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的走点心呢?这么不要脸的话,也亏他能够说得出口,他还想要做什么?
之前一天到晚的让血魂军的将士们追着他们跑了一路也就罢了,他傅月初自己每天都躲在舒适的马车之中,结果到了这会儿,竟然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公孙渊觉得吧,人嘛,总是会不要脸的,可像傅月初这么不要脸的人,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蛮不讲理,这种人,到底是如何做到手握重权的?又是如何将那侵扰了中原列国百年的蛮夷之徒给打到屁滚尿流的?
但凡这样的大功放在别人的身上,那也是值得让人相信的,可放在傅月初的头上……这简直就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的。
淡淡的看了看傅月初,公孙渊终究还是没敢再说什么,这要是再刺激上一会儿,天知道这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呢。
等到公孙渊离开之后,傅月初唤来了婢女,伺候着自己舒舒服服的洗漱了一番,将这一路上的风尘都给洗了个干净。
原本傅月初也打算自己做这些事情,可谁让他这些年实在是被竹菊她们给惯坏了呢?对这些事儿,他从来都不用自己来动手的,在军营里面,没有办法的话,那只能自己动手,可在有条件的时候,他还是不愿自己动手的。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傅月初顿时就感觉自己浑身都舒畅了不少,不过这会儿傅月初却感觉到了一丝无聊。
平日里他自己的手上都有不少的事儿需要处理,可现在……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交代了出去,下面自然会有人将这一切都给处理好了,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去浪费自己的精力。
这人嘛,忙习惯了,陡然间给放松下来,那还真的是不怎么习惯呢,要知道,前段时间傅月初即便是带着琳蓉她们出去玩,可每日里都还是需要处理上不少的事情的,结果现在到了宋国以后,他却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要做的事儿了。
百无聊赖之下,傅月初只得让婢女们去拿了把琴过来,自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面,焚了一炉香,烫了一壶酒,对着空旷的宫殿,轻轻的抚琴。
不得不说,这样打发时间也还是很不错的,不一会儿功夫,傅月初自己也就进入了状态了,琴声时而舒缓,时而急促,舒缓之时如同春风轻抚,急促之时,如同沙场厮杀……
傅月初自己已经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之中了,而这宫殿中伺候的婢女们一个个的全部都傻眼了。
眼前的这位公子容貌如此的俊秀也就罢了,偏偏他还如此的气质不凡,尤其这一手琴音,更是让人不自觉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对于这些婢女们,傅月初可不会在意那么多,他现在不过是在打发时间罢了,免得自己太过于无聊了,至于说其他的事儿,此刻他根本就不想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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