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经书友强烈建议,寒寒把男主名字改掉了,以后本书的主角名叫陈海,上一章忘了说明了。
本来陈海还为在哪儿练兵发愁,毕竟就算是选山至少也得亲自去实地查看一番,哪知道得知消息的韩大头兴冲冲的跑来力荐大伙儿去梁山。
梁山距目前所在的白水县约五十里,横亘于郃阳与鄜城之间,蜿蜒绵亘百余里,纵横二十四峰,东峰上有小飞峰、小西峰,形态各异,实在是打家劫舍之盗匪绝佳去处。
风头紧的时候,韩大头六人就躲在那里避开各县追捕。
果然韩大头一描述,顾阎王等人的眼睛都亮了,陈海也不担心这韩大头诓他,略作迟疑后就将山头定在了梁山。
而后他大手一挥,直接派发了银子去购置斧头、铁锹等物件,除了一应工具之外,开销最大的莫过于粮食了。
陈海目前手里加上几张百两的银票大约有一千五百两左右,六十两拿来买了工具,又分出了一千二百两用来买粮食,身上只余下两百多两应急。
按照白水县三两五钱银子一石的粮价,可以买到三百四十二石,折合后世六万斤左右,足可以让两百多人的队伍吃上三个月。
本以为出去花银子应该会很顺利,毕竟是在为白水县的GDP做贡献,奈何买粮食还是出了幺蛾子。
白水县唯一的那家粮铺竟然坐地涨价,昨日还是三两五钱银子一旦的米面,今日竟然一下在涨到了四两七钱。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陈海自然不肯吃这哑巴亏,当即带了人去找掌柜的理论。
粮铺掌柜是个姓范的老头儿,吃的胖乎乎的,说起话来两撮八字胡一翘一翘,活像陈海后世看过那部唐伯虎点秋香里对对子对的吐血的家伙。
这粮铺店面不小,但估摸着是怕被抢,店内放着几袋样品,有大米、白面、黍子、高粱等,辛一博领着俩跟班正在与那店铺伙计理论。
“你们就是来再多人,粮食也是这个价,别瞪眼,目下咱白水连年大旱颗粒无收,粮食本来就每天一个价,还用老夫给你等解释吗?”
可能是看陈海进来了,这粮铺掌柜的耸了耸肩,示意确实没有乱涨价。
“范掌柜,昨日下午买粮时还是三两五钱一石,今日就这般大幅涨价,是否吃相太难看了点?
据我所知,即便是三两五钱银子一石,一天也不会有几个人买得起,你端的是看我等好欺负吗?”陈海语气不善的道。
就一看这掌柜的,陈海就断定自己遇到了无良奸商,商人逐利,这些个卖粮食的才不管百姓的死活。
“粮食价格自有我东家根据实际情况来定,这个就是在下也无权胡乱改价,足下若嫌贵,可以去澄县问一问嘛!”
范掌柜两只斗鸡眼转了转,又指了指东边的澄城方向道。
还真就是让陈海说对了,三十石粮食在白水县可是一笔大生意,昨晚他就派了人打听,得知是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财主在施粥。
当时范掌柜心里七上八下的,担心这些家伙就是在聚众闹事,可没曾想买了三十石粮食竟然都给了银子。
这倒是让范掌柜心里安生的不行,哪有造反抢粮食还给银子的,他确信那财主只是发善心。
见这财主又来买粮,范掌柜便想趁机捞一笔,这样待月底范家来盘账,说不定就有机会将他调到更富庶点的城坐班。
“范东楼!莫以为俺不知道,澄县的那家铺子也是你们范家的,你们早就串通好了!”随同辛一博一起来的汉子扯着嗓子道。
“就是!大当家的,俺觉得咱们就该直接抢了他算了,还给他银子作甚?”另外一人也不忿的道。
“大胆!你们可知这粮铺的东家是谁吗?范家做生意向来明码标价,你们若敢胡来,休怪老夫没有提醒你们!”
范掌柜一听这些人竟然想抢,虽然心里被吓的一咯噔,但脸上仍旧显得很平静。
“这范家的掌柜是山西人,叫范永斗。”施老三小声对陈海道。
“范永斗?不认识!很厉害吗?”陈海皱了皱眉头,也没想起来明末是否有这号人。
“具体咱也不清楚,听说生意做得很大,都做到关外哩。”施老三道。
“管他做到哪儿,老子今天就是来买粮的,你卖还是不卖?”陈海不关心什么范永斗,在白水耽搁两三天了,他担心再耽搁官军来找茬儿。
“这位公子,生意自然是要做,这样吧,虽然东家定了四两七钱银子的价格,但在下做主,就按四两五钱给您算吧,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但愿回去不会被东家责罚。”
范掌柜一听陈海还是想买,心中顿时大定,随即还装出一番为陈海着想的样子。
“三两银子一石!顾阎王,还等着作甚?招呼兄弟们搬粮食!”陈海对顾阎王吼道。
范掌柜本以为陈海会继续压价,他都已经做好了继续讨价还价,最后将最终价格定在四两银子一石,虽然少赚了点,但这群人看着也有些棘手。
可没想到陈海压根就不按套路出牌,三两银子一石,那是前年的价格了。
“来人!都给老夫出来,有人抢粮了!”范掌柜见外头呼啦啦又进来七八个人,赶紧朝着里屋跑去。
铺面上只有几袋样品,范家的粮食都在后院的地窖里头保存,范老头一呼喊,里屋很快的就跑出来五六个彪形大汉。
这些人手里拎着鬼头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陈海面不改色,带着十多个人径直奔向粮铺后院。
一个刀客似乎看出陈海是打头的,手持着大刀在阵前玩了一套花活儿,把个鬼头大刀玩的是出神入化,嘴里还嘿哈嘿哈的吼着,意图想让陈海知难而退。
砰——
陈海掏出手枪一枪打在这人的脚面上,这人大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脚哭嚎起来。
“这是警告,谁动谁死!”陈海用枪指着剩下的刀客,并示意顾阎王下地窖搬粮食。
粮铺的地窖共存放了约莫六七百石粮食的样子,但陈海只令人搬走了四百石。
他听从了施老三的建议,只搬了大约三百石的米面,其余则是高粱、黍、粟等的杂粮面。
范栋楼坐在一边抹着眼泪,白水县的柴知县根本不管他粮铺的事儿,他想这下子真的是完了,莫说调离白水县,估摸着直接就会被解雇吧。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呀!
“银票加这些因子,一共是一千二百两,你数数。”陈海令人将一口木头箱子搬到了范掌柜面前。
范掌柜惊呆了,他撩起袖子擦了擦汗水和泪水,打开箱子一看,里头竟是白花花的银锭子,还有几张百两的银票。
“这……这……老夫……够了,够了。”范东楼结结巴巴的道。
他的脑子都要懵掉了,但这么多年来他不知经手过多少银子,只粗略一看就知道面前的银子大概有多少。
陈海闻言,头也不回的就出了粮铺。
范东楼拿起一锭银子,掂量了一下,确信这些事货真价实的官银,泪水就又下来了,他追了出去循着陈海的背影道: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一千两百两银子没给少,因为陈海买的粮食中夹带着一百石的杂粮面,正是因此范东楼终是保住了自己的身份,他是由衷的感谢陈海。
陈海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打算深藏功与名。
唉,要不说没文化真可怕呢,倘若陈海前世也是学历史的,知道这范永斗是谁,估摸着肠子都要悔青了。
又一个时辰后,两百多人的队伍终于将一应工具购置妥当,四百石粮食装了足足十几大车,一行人朝着梁山方向,逶迤而去。
走了一会儿,陈海又回头看了看白水县城。
‘我不是土匪’,陈海嘀咕了一声,而后打马朝着梁山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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