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繁星如水,春寒微冷,套间的阳台之上,陈浩鹏在安静的做一个靓仔,而薛璞正怀抱着两个年轻性感的嫩模,坐在泳池里玩着“数肋骨”的游戏。
小胖子陈浩鹏一脸无奈,心知这兄弟白天瞌睡晚上嗨,不是捉鬼就是泡妞,大事将近还有心思和姑娘家猜肋骨之数,真是心大。
从楼上向下望去,看着广场里走来走去的保安,便与薛璞说道:“老薛,这次的酒会尚天良真是下了血本,这里里外外的保安得有三四百人了吧”
“噗,我看还不止,不过我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薛璞一乐,便示意身边的两个姑娘离去。
便与陈浩鹏说道:“老陈,你不觉得这事情有古怪吗?”薛璞从泳池中走出,用浴巾擦拭着长发,如水的眼瞳深切的望着离开的少女,少女依依不舍只得告别。
“古怪,的确古怪!只是说不出来。”陈浩鹏道。
薛璞斜欹在栏杆,仰望着星星,微风淡淡吹过,他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晃,醉醺醺道:
“我觉得如今疑问至少三点,第一千面狐狸下了预告函,通常情况,为了维护安稳报警是必须条件,为何这尚天良有警不报?却找了阵势极大保安人员?三四百名保安,影响的恶劣丝毫不必报警差啊...”
薛璞接着说:“第二,我们保卫瓷器不被盗只是任务的一半,还有一半,便是一定要捉到千面狐,且死活不论!又是什么原因这尚天良一定要千面狐狸的性命呢?
第三,我问了那北宋汝瓷珍品净瓶的出处,那尚老板含糊其辞,不愿作答,很明显当中隐瞒颇深!你我所保卫的珍品宝贝,至今不带你我去瞧上一眼又是何用意?”薛璞道。
陈浩鹏连连点头,补充了第四点:“这第四嘛,那爱新觉罗·褀焘和尚天良的关系非比寻常,在我看来二人并非雇佣关系,而且这身份明显更高的老板尚天良,却对那个雇佣武士爱新觉罗·褀焘毕恭毕敬!”
薛璞听完这话,眉间深蹙,白天满是困意的双目,变得明灿如炬,不由得说道:“呵呵,此事绝不简单,可是谁让我天生有一副好奇心呢?老陈帮我查查吴德集团近五年的资料。我出去一趟。”
“好吧,不过你要去哪?”陈浩鹏道。
“噗,当然是那姑娘的房间啦,她还在那里等我~”话未言罢,已不见了薛璞踪影。
陈浩鹏一笑,拿出电脑心知,薛璞明里是去泡妞,自己不知去查了了什么。
次日,三月初四。
国际五星级大酒店里景色如画,夕阳西下,霓虹闪烁,悠扬的钢琴乐曲,配合着七彩的喷泉光影,交织在赏瓷酒会之间。
富商们推杯换盏,名媛佳丽们华贵的晚礼服争相斗艳,好一副纸醉金迷。
根据主办方的安排,国宝“北宋汝瓷珍品净瓶”,将于当日晚九点准时登场,届时不单要大家共赏国宝,还要竞价起拍。
看看这稀世珍宝到底要花落谁家。
薛璞趿拉一双破布鞋,穿一套汉服交领短衫,头上插着发簪,一副道士模样的打扮却是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
当然他来到这里,不是美酒美食,也不是寒暄应酬。
唯一目的便是对付传说中的美女怪盗——千面狐狸。
他注视着会场,观察着会场当中有无可疑的人物,要知道千面狐狸绰号的由来便是那一人千面的高超易容术。
所以倘若这千面狐狸易容成了什么人,单凭肉眼是很难分别的。
今日陈浩鹏并未跟着,要知道大战一触即发,技术型人才陈浩鹏可是会送人头的。
夜色沉静,教堂的钟声敲响,时针一动,已经九点了。
大堂里音乐悠扬,微醉的名流继续着各种贵族游戏,名媛们也纷纷找到了自己倾心的对象,对酌攀谈。
那传说中的“北宋汝窑珍品净瓶”已经在展台上升起,只待上面红布接下来的一霎那。
千面狐狸依旧没有出手。
突然麦克里传来声音:“各位来宾,感谢今日莅临赏瓷酒会,请各位及时就坐!“北宋汝瓷珍品净瓶”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目光纷纷向展台望去,交响乐响起,红色的帷幕揭开,那起拍价两亿的"珍宝"赫然立于台中。
灯光交织,映照得汝瓷净瓶,五彩斑斓。
富商名流纷纷就位,薛璞遥遥见得“国宝”心头一愣:“不对,不对...绝对有阴谋。”
薛璞坐在二楼的高台上,目光窥见了暗处里手握军刀的爱新觉罗·褀焘。
知情人都知道,千面狐狸就要来了。
骚动...
突然什么软软的东西撞在怀里。
一声女子轻吟:“诶呀!哪里来的小婊子!”
薛璞一愣,只见一个身着一身华贵晚礼服的少女,端着红酒杯,撞在怀里,红酒洒出,把少女的衣服弄得全是。
少女道:“混账!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哦?是吗?好像是你故意撞上来的吧,小姐!”
薛璞五官清秀,甚是好看,这少女误以为薛璞是个大姑娘,想故意欺负一下,谁曾想薛璞竟然是个舒朗男子登时心头一愣:“啊!男的?”
薛璞心道,早就听闻这名流宴会上,偶尔会有些大家闺秀,仗着自己身份故意刁难欺负下人,今日竟然被我撞见了。
那少女眼睛大大的,甚是好看,身材高挑,丰胸翘臀,一副人畜无害的清纯模样。
身边跟着追求她的两名男伴,名贵西装的打扮,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
“怎么说话呢!”
“就是!”
两个富家公子震怒,一并去推搡薛璞:“还不快给吴德集团尚老板的女儿尚贞洁小姐道歉!”
薛璞听了尚老板三字,不由得一笑心道:“尚老板?女儿?...哈哈哈,你爹见了我都毕恭毕敬的,何况是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有尚天良...尚贞洁你们一家名字都怎么起的?难不成,你们家爷爷叫尚命?”
薛璞一脸坏笑,既然如此我就损一损你:“哦...原来是尚天良老板的女儿,在下绝非有意让您湿身!只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把你给顶了。还望尚贞洁你勿要怪罪。”
尚贞洁听了这话心头一怒,要知道她仗着老爹宠爱,平日和许多男子风花雪月的,还花钱找过黑人运动员,前一年刚打了孩子。
“你!你!你!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吗?”尚贞洁大怒指着薛璞的鼻子就开骂。
薛璞心道:“噗,真该送你个牌坊。省得自己还要立!”
珍宝竞拍的火热,薛璞眼下注视着珍宝,实在没有和这个名为小姐,实则小姐的女人纠缠下去的必要。
于是只好敷衍一番,从服务员手中拿过纸巾,便往穿着低胸礼服的少女身上擦去。
“大小姐,在下却有要事!实在没心思同你胡闹,我给你擦擦得了,还望恕罪。”薛璞是个东北人,打字尚可,但是说起话来,平翘舌不分,如同“尚”他读成平舌,而这“擦”他却读成了翘舌。
“你别动,我要擦了啊!当心对不准。”薛璞拿出纸巾,神色一凛,只觉得身旁一缕幽香的轻柔的荡漾过。
“小心!”薛璞一手搭在尚贞洁肩头,顺势一转,把她揽去一旁。
叮叮叮——
三支梅花针,已赫然定在石柱之上。梅花针深入石柱三寸,可见来人功力。
啊!!!尚贞洁吓得一声惨叫。
若非薛璞拦的及时,这三支梅花镖射中的便是她。
好狠毒的手段!
回看尚贞洁时,这女子已然吓个半死,薛璞只道:“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装这个X。”
听得远处空灵轻柔的曼妙少女之声:“噗,小哥真是有趣,人家存心欺辱于你,你却要擦人家身子~~不如我替你杀了她,为你出一口恶气!”
那声音悠远而近,似月笼青烟一般,初一听时还在门外,待语句说罢之时,已经飘摇至展会中心。
“不劳尊驾费心!”薛璞大声高呼,望向四周,不见得说话少女。
“哇哦!”众人一阵惊呼,灯火辉煌的大堂,登时一片漆黑,天地间只剩下璀璨星辉。
当时展会上的“北宋汝瓷珍品净瓶”已经拍卖到了两亿八千万,价格还在飙升!
突然的骚动,令得展会中心大乱。
只听得名流们吵闹之声,不时还有打翻器物的声音传来。
薛璞心中只道千面狐狸到了。
夜色当中,一切并不分明,已经来不及掏出手机。
听得保安说道:“有人切断了电力系统!正在修复!”
又有一声呼喊:“不好!珍品净瓶被盗了!”
四下里登时慌乱。
薛璞只闻得一缕兰麝般的清香,耳畔传来温柔酥软媚语呢喃:“噗,小哥哥,人家走了!记得想我哟~”
好快的身法!
薛璞心知来势汹汹不可懈怠,瞑目一闭,双手掌心相对,指尖相对,用右手的食指中指交叉左手的无名指小拇指,又以左手反之,交叉成了一个小孔,放在眉心口念咒诀:“天眼开!”
“天眼诀!”不知何处传来的旁白。
豁然间,双眸明亮,见得夜色之下,一个动如灵猫,矫捷似狐的倩影穿梭而去。
只见那倩影,娇小婀娜,纤柔无骨,细细描述之下竟然难以过审。
少女身着一身紧身黑纱,把骨感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她站在窗口,星辉洒下,满头长发随着长风飞舞摇曳。身上的首饰,也随着风儿,哗啦哗啦的作响。
那绝美的骨感身材,胸臀巧俏,修长纤细的美腿,素手轻扶着自己不盈一握的腰肢,是那么的酥软无骨。
她虽蒙着面,但那倾世的容颜早便从那温柔多情且泛着星光的眼眸中震撼世人。
少女桃花瓣似的情目很大,修长浓密的睫毛令眼神更是温婉迷离,眉宇间似有似无的点点哀愁,从她的一双桃花情目传来,薛璞见了怔怔望着竟也一时痴了。
好美的女子,她为何要盗宝?她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宝贝。
回过神来,薛璞从黑暗里走出,夜晚的风轻轻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俊朗的面容带着平和的笑意,他靠在星辉下的白玉柱上,手中摇晃着红酒小酌一口,对着少女缓缓说道:
“这世上独明月最美,今夜无月,原是有一个比明月更美的人儿...”
少女微微一笑解开面纱露出那惊为天人的绝代面容,莫若是明月,明月岂能与她争辉?,
少女从窗前轻轻跃下,一双纤巧的三寸金莲轻轻落再地上。她拿过红酒杯,与薛璞轻轻一碰笑道:
“噗,比明月更美的人儿,不是一个,而是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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