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雄当然知道白魅,也知道白魅是邪异中最底层的存在。
但是白魅究竟怎么形成的,分哪些种类,有哪些弱点,常人遇到后又给如何应对,它和白祸、红祸等邪异又有什么区别等等,这些更深层次问题,王应雄就一头雾水,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倒是想虚心向广衍道人请教来着。
奈何,广衍道人丝毫不愿透漏太多,只是轻笑一声,道:“居士无须担心,不过是些魑魅魍魉罢了,只要心存正气,强健体魄,区区白魅,便无惧矣!”
广衍道人毫不在意道,随后看向王应雄,道:“却不知道王小居士如何会被白魅缠上,据贫道所知,习武之人阳气充足,一般而言,很少会有白魅主动袭击习武之人,王小居士在此之前可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王应雄想了想,随后摇摇头,道:“不瞒道长,小子日常极为规律,近几日来也没有过外出,实在是想不出有何奇怪之事。”
书院,茶楼,王家!
原身的日常可谓是单调至极,三点一线,不是在书院,便是宅在家中,也就偶尔去平溪茶楼听听评书喝杯茶,其他的活动基本就没有。
不是原身不想,而是没钱寸步难行。
外人看他风光是王家的大少爷,又有谁知晓他的苦楚?
这个世界武道为尊,平溪镇虽然仅是一个小镇,却也武风盛行,虽不能说人人习武,却也都会那么两手。
原身的那位便宜弟弟今年不过十六岁,就已经是高级武徒了,有望二十岁前突破成为武者。
而原身呢?
今年都已经十九了,尚不过武徒四级,勉强算个中级武徒。
难道是原身比他的便宜弟弟资质差?
当然不是!
其主要原因,还在于修行资源。
穷文富武,这是一条铁律,营养都跟不上,还练什么武?
原身虽然是王府的大少爷,但是,他在王家的地位,也就比下人稍微好点,如何能跟人正宗的王家少爷相比?
比如说,原身在王家,每个月也就五两银子的月钱,伙食也就比下人稍微好点,勉强饱腹。
而他的便宜弟弟呢?
一个月仅是武道修行所需的药材,就需要一百多两,更有武者级的王大员外亲自指点,偶尔还能混两颗丹药。
这待遇能一样吗?
甚至连他的碎玉拳都是偷学来的,一招一式都是原身自己摸索来的,根本就没有人指点过,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练习。
所以,王应雄觉得,原身的武道资质一点都不弱,至少不会比他那个便宜弟弟差。
可惜同人不同命,亲身的和后娘养的,就是不一样。
生活环境的影响下,原身无论是为人还是做事,都是非常谨慎的,深吟明哲保身之道,平日里生活也非常的有规律,所以王应雄想了半天,也没回忆起,原身在遇害之前遇到过什么奇怪之事。
广衍道人听到王应承话后,亦是皱眉不解,他想了想,问道:“那不知王小居士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王应雄闻言,忍不住眉头皱起,事实上他至今都没想明白,原身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经会引得对方驱使邪异害他性命。
原身的记忆中,也没有过得罪人啊,更不要说招惹那种驱鬼害人的术士之流了。
毕竟王家的大环境摆在那里,原身平日里可谓是低调不已,深吟明哲保身之道,兢兢战战,小心不已,唯恐被抓到什么把柄,夺了继承权。
若说仇人,不是没有,却绝对没有达到生死相向的地步。
唯一和他有着巨大利益纷争的,恐怕也就那位后母和便宜弟弟了。
只是为了那点家财,他们真的能狠得下心肠,同室操戈,手足相残?
王应雄沉默,有些不愿意相信。
“难道原身习武的事情被发现了?”
突然,王应雄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原身暗中习武的事情被发现了。
这个世界武道为尊,原身的那位后母之所以放心,便是因为原身学文没有习武,王大员外将王家的绝学碎玉拳传给了她的儿子,这就代表了王大员外想让她的儿子王应承接手王家。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位王夫人也不介意表现的仁慈点。
但是,如果原身习武的事情被发现,恐怕无论是那位王夫人,还是他那个便宜弟弟王应承,都不会愿意,更不会坐视原身成长起来了。
更不要说,原身的武道资质,可能还要比他那位便宜弟弟稍微好一些。
这么一来,对原身下黑手,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当然,这仅是王应雄的猜测,并不一定是真的。因为这一猜测,还有一个很大的漏洞。
那就是驱鬼杀人的术士,从何而来?
那王夫人,或者王应承,又是何德何能,请一位术士出手?
术士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但往往在很多时候,尤其是对普通人而言,他们会觉得术士要比武者强大尊贵!
没办法,对普通人来说,术士的法术,要比武者的拳头更加的神秘神奇,让人敬畏。
王应雄不觉得那位王夫人,或者他的便宜弟弟王应承能请的一位术士出手。
但他心里却有一抹阴影始终挥之不去,因为他不由的想到王二楞子的死亡。
那王二楞子究竟是真的偷了王应承的银子被打死的,还是知道了某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人灭口的?
神秘术士,天帝庙,王二楞子,王应承!
明明一点联系都没有,王应雄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觉得这里面有他所不知道的某种关联。
王应雄没有将自己心里的猜测告诉广衍道人,一是他没有证据,第二则是他对天帝庙同样有着窥觑之心,并且王二楞子从天帝庙偷取的东西在他手里,多少有些心虚啊!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并不觉得,自己那后母和便宜弟弟会狠下心来杀人。
所以王应雄想了想,道:“回道长话,人生在世谁能无争,然小子虽与人有怨,却绝非到了分生死之地步,所以回忆良久,也没有明白为何会如此!”
广衍道人看着眼前王应雄,仔细打量着他说话神情变化,见他不似说谎,便叹息一声,不再多言,转而谈及其他事情。
同时王应雄也表明自己此次前来天帝庙,也是觉察到身体变化,误以为是体弱多病的缘故,故而购买了一本《混元桩》和《两仪刀法》,想要习武强健体魄。
而广衍道人呢,则是稍微指点了下他修炼《混元桩》和《两仪刀法》的一些注意事项,并亲手送他了一张护身符,随后便找了个理由端茶送客了。
王应雄起身朝广衍道人拜谢,他虽然觉察到广衍道人有所隐瞒,却也没有多问,收了护身符,前往天帝大殿给天帝上了柱香,捐了五两香油钱,便直接离开了。
..................
“你怀疑,先前那个少年和黑天教的余孽有关系?”
待王应雄离开,一道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偏殿中响起,随后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老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广衍道人身侧。
广衍道人见老者,当即恭敬的起身行礼道:“回长老的话,并非那少年和黑天教余孽有关,而是对他出手之人,很有可能与黑天教有所联系。”
“平溪镇十数年不见邪异踪迹,三日前白溪村突然出现邪异,我带人除魔,却被人混入天帝大殿,差点坏了帝庙大阵。而刚刚那王家少年同样在三日前无端坠马,被邪异缠身,此三者绝非巧合所能解释。”
“再加上昨日长老所言,今日有不少村镇帝庙大阵被黑天教余孽破坏,广衍不得不怀疑,有黑天教余孽隐藏于平溪镇中想要图谋不轨破坏帝庙大阵!”
那黑袍道人闻言,不由点点头,道:“不错,此次黑天教余孽死灰复燃,定然图谋巨大,平溪镇帝庙大阵不仅关系百姓安危,更是对陵县帝庙大阵有所联系,他们定然不会轻易放手。”
“老夫此次暗中前来,就是想看看这群魔崽子有何阴谋!”
“既然你怀疑这少年之事和黑天教有关,那老夫就跟在他身边好好查探一番,我倒要看看,一甲子过去,这这群黑天教的魔崽子有没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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