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狡黠一笑道:“少爷,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扬压住好奇,没有多问,聚精会神的开起车来。
老话说近朱者赤,陈扬因为跟大牛相处的久了,都没有刻意的拜师学习,潜移默化的,不仅战斗力有很大的提升,连车技都提高了不少。虽说离着大牛“秋名山车神”级别的高超车技还差的远,但已经摆脱菜鸟之名,开起车来得心应手,飙车不会再紧张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陈扬赶到了廖宜政所在的村子。
萧航快步迎上刚下车的陈扬,很严肃的问道:“你想好了吗?”
陈扬摇了摇头:“还需要多想吗?先带我去会会廖宜政。”
“没问题,不过……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得先把这个穿上。”
萧航从一个警员手里接过了一件防弹衣。
“不用了萧队长。在廖宜政看来,我是他活着离开青云的唯一倚仗,他再想杀我,都会忍着等他安全了再动手。”
“那行吧。请跟我来!”
萧航带着陈扬和大牛,再次来到了廖宜政藏身的民居门口。
大牛透过门缝看了看,得知只有廖宜政一个人在屋里,就把萧航叫到一边,轻声叮嘱道:“我跟少爷进去就行了,你就在外面等着。一会儿不管屋里发生什么事,只要我跟少爷没有叫人,都不许任何人进来,包括你自己。”
“嗯?”萧航皱起了眉头,“大牛兄弟,你要干什么?现在情况紧急,你可不要乱来啊。你知道的,廖宜政是个穷凶极恶的毒贩,要是把他惹急了,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静静还在他手上呢!”
“萧兄,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如果非要一命抵一命,那只有别人给少爷抵命的份儿,绝无让少爷给别人抵命的可能!我这么说可能显得不近人情,但保护少爷是我的职责,我不可能让他被廖宜政带走。另外……这是我的态度,跟他无关。”
“你我各有使命在身,我理解你的想法,只是可怜了静静……”
“萧兄,你别太悲观。要不是想到了两全之策,我是不会让少爷过来的。”
“两全之策?大牛兄弟,你有什么想法?”
“鉴于你的身份,还是不知道的好。但如果你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萧航闷着头沉思片刻,忽然一点头说道:“好!大牛兄弟,那就指望你了!”
大牛拍了拍萧航的肩膀,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走过去和陈扬一起,推门进了屋。
这还是陈扬初次见到廖宜政,也会是最后一次……
陈扬刚在外面尽量调整好了情绪,想做到临危不乱。可进了门,看到长得凶神恶煞的廖宜政手边有把枪,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没敢靠的太近,故作镇定的说道:“你对我的仇恨可真大,死到临头了,还想拉我垫背?”
廖宜政冷笑着应道:“小子,我还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真敢来!行了,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动身吧。”
大牛见廖宜政起身了,立即上前两步,接过了话茬:“不着急。廖宜政,我们给你安排的车辆,还在赶来的路上。趁着这点时间,咱们可以做一些必要的事情。比如,你先把人质给放了?”
“少废话!”廖宜政也紧张起来,举枪瞄准了大牛,“在老子离开青云之前,不可能放了那女的。还有,老子只要陈扬一个人质,闲杂人等,速速退场。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看样子你对自己的处境了解的并不准确,都这个时候了,子弹还没上膛?”
“你……你要干什么?”
廖宜政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当中,确实没有在这里开枪的意思。话没说完,就看到大牛扑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打开手枪的保险,举枪的右手腕就被抓住了。就跟被钳子制住了一样,动不得分毫。
大牛的力气大的惊人,随手一拧,廖宜政的右手腕就变形了,手枪脱手而出。
早已算计好这一切的大牛,左手凭空一掏,接住手枪扔给陈扬,随即双手齐上,将廖宜政反扣着摁在桌子上。
大牛又猛的一拳,砸在了廖宜政的后脑上,差点把桌子震碎。
廖宜政当时就迷糊了,失声哀嚎起来:“你他妈的到底怎么想的?敢打老子,不想救那女的了是吧?”
“救,肯定得救。但我救她的方式,肯定和你想的不一样……”大牛把要死不活的廖宜政扔在地上,掏出银针和瓷瓶子,对廖宜政说道,“如果你想活过今晚,就赶紧把人质放了,要不然……”
“休想!劝你不要乱来!你要是敢杀了老子,那女的必死无疑。临死前,还会被至少四个人轮着玩两遍!还有,巡查人员就在外面呢,你敢对老子动私刑不成?就算你有那个胆量,也休想让老子屈服!”
廖宜政的态度很坚决,生死关头,不坚决也不行了。
外面的两个小警员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儿,询问萧航要不要进去看看。
萧航阴着脸应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就这样,廖宜政想惊动警员以赶走大牛的想法,泡汤了。
大牛揭开瓷瓶的塞子,把银针伸进去沾了点黑黢黢的药液,对廖宜政说道:“我相信你就算死都不会放人,但还有一种情况,叫做生不如死。你能坚持多久,就看你的承受能力了……”
说完,大牛就蹲下去,用膝盖死死的顶着廖宜政的后脖子,扣住他的右手掌,毫不犹豫的把银针从他右手大拇指的顶端插了进去。就是贴着指甲盖内侧的地方,足足插进去了几厘米深。
所谓十指连心,指尖被扎入银针的痛感,不亚于蛋碎。
而且,大牛还在银针上沾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可以增强痛感,并进一步的扰乱中毒者的心智,是专门为眼下这种情况研制的。只是一针下去,廖宜政就痛的全身抽搐,感觉灵魂都要离开身体了。
在极度钻心的痛感和药力的双重刺激下,本就晕乎乎的廖宜政,脑子更乱了。
紧接着,大牛又给廖宜政的食指来了一针。
陈扬作为旁观者,都看的心惊肉跳,实在不忍直视,扭头看向了一边。
廖宜政作为当事人,切实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可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于,在挨了三针之后,被折磨的陷入疯癫状态的廖宜政,妥协了,说出了萧静所在的位置,并给看守萧静的人下达了放人的指令。
陈扬立即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了一直守在门外的萧航。
在萧航的指挥下,特殊巡查员队的一个机动小组赶到廖宜政说的地方,成功救下了萧静,还把廖宜政秘密培养的四个跟班给抓捕归案了。随即,萧静亲自给萧航打电话报了平安。
萧航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敲了敲门,试探性的问道:“大牛兄弟,好了吗?”
“再等等!”
大牛回了萧航一声,看向了陈扬:“少爷,接下来,交给你。”
说着话,大牛还用眼神指了指陈扬手里的枪支。
陈扬知道大牛是给他留了报私仇的时间,也知道廖宜政正遭受极致的折磨,就对大牛说道:“就这样吧。以他的罪孽来说,要是直接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廖宜政一听这个,赶紧抓住了大牛的脚踝:“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你,没有求死的资格。”
大牛抽回了脚,跟着陈扬往外走去。
廖宜政一咬牙,左手撑地往前爬去,离着陈扬丢在地上的手枪,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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