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背锅,这就是背锅。
李浪非常无语,而这时身边的徐慧竟也鬼使神差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李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徐慧想了想说:“襄王,昨晚思前想后,我觉得一个寡妇住在王府确实不妥,所以,也不劳您亲自向陛下要我,我决定我待会儿立马跟娘娘提,以后也不再派人去你襄王府了。”
听到这里,李浪真想找块馒头撞死。
不过,应该是因为昨晚,他和明月在床上干的那事,让人家徐副统领害怕了,觉得我是个老色批,
因此而知难而退了。
呵呵……
李浪还想再见识一番桃花卫的小姐姐们呢,如今只能摊了摊手道:“好吧,随大统领的便,不过,你能决定吗?”
“我会想办法说服娘娘的,先告辞了。”
徐慧听了这话,如蒙大赦,向李浪拱手过后,便快步离开了。
唉……
我李浪怎么变得这么神厌鬼憎了。
如今徐慧一走,李浪只能孤身一人去皇帝的议政殿了。
议政殿中,老皇帝坐在龙椅上,今天是他近两年来头一次上朝。
待召集的朝臣们都到齐,胡喆和他的一干党羽也进来,以及李浪也在众朝臣疑惑的目光下进门后,他才开口道:
“众卿,朕已有两年没上朝,诸多国事都交给了皇后,对朝中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在此问一问诸位,如今六部之中,还有哪个位置空缺?”
群臣中有个紫袍老者上前道:“陛下,如今刑部的右侍郎之位空缺。”
皇帝点了点头道:“张宰辅,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所谓的人选,早就在上朝前商议好了,如今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张宰辅想了想道:“襄王和虚阳侯,皆可胜任。”
张宰辅说完,身边的红袍中年出列道:“不可,宰辅若举荐虚阳侯,下官无话可说,可襄王殿下,他从未参与过朝政,如何能胜任如此要职。”
“是啊,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红袍中年的话刚落下,便有许多臣子出班,晋皇看着下面整齐划一的队伍,脸都黑下来了。
张宰辅这时笑了笑,说:“康大人,说的好像虚阳侯就懂狱讼似的。”
胡喆听到这个,本来高兴的脸,立马冷了下来。
张宰辅顿了顿,接着又道:“何况,你又没有试过,怎么不知襄王殿下不行呢?”
你试过?
李浪抬头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晋皇看到这里,笑着点头道:“张爱卿所言有理,就让他们两个在刑部比试一番。”
张宰辅接着晋皇的话,问道:“那请问陛下,该如何比试呢?”
晋皇想了想道:“如今刑部之中可还有什么陈年积案?”
刑部左侍郎出班回道:“陛下,如今邯郸城中正好有两件大案,还未抓到真凶。”
晋皇目光一亮,“哦,是哪两件大案?”
在晋皇询问的目光下,刑部左侍郎便将近期轰动整个京师的两个大案说了出来。
一件是发生在邯郸长乐坊万玉楼的连环杀人案:
万玉楼是一家青楼,一听名字就可以知道这不是一个怎么正经的地方。
而最近青楼里的花娘,经常在夜间被人杀害,尸体被抛在河边,死状极惨。
可凶手至今没有找到,这也给长乐坊乃至整个邯郸带来了严重的不良影响。
另一个则是发生在城西杂货店的无头尸案:
城西杂货店,店主是三个兄弟,其中的老二便在前天晚上死在了杂货店的后院外头,而其中的老大在老二死后便消失不见。
县衙的人怀疑是老大杀了老二,畏罪潜逃。
只是,在认尸的过程中,老三和老大的媳妇起了争执,老大的媳妇指着死者的尸体说这不是老二,而是她的浑家——老大。
可老三却指着尸体说这就是他的二哥,畏罪潜逃的确实是老大……
城西杂货店属于平安县管辖。
长乐坊属于永安县管辖。
两个县衙对这两起案子,都无从下手,凶手至今没有抓住,为了尽快破案,他们便通通报给了刑部。
晋皇听完刑部左侍郎的汇报后,点头说道:“如此正好,就让襄王和虚阳侯各负责一个案子,谁先破了自己负责的案子,那谁便为刑部右侍郎。”
皇帝金口玉言,话一出口,就没法改变了。
刑部左侍郎却又问道:“那该谁负责长乐坊的案子,谁又负责城西杂货店的案子呢?”
胡喆出班说道:“臣愿意负责长乐坊那个案子,无头尸案较为简单,就让给襄王了。”
皇帝把目光向李浪投去,“襄王可有意见?”
能加入刑部,这实在太幸运了。
刚才那宰辅姓什么?张宰辅啊,记住他了。
不过,无头尸案,我从来没接触过啊。
但就算没接触过,也要拿下,因为这是我通往胜利的敲门砖,是通往皇嫂坤宁宫的敲门砖。
无论如何,都要拿下。
李浪没有意见,直接道:“臣弟愿意负责无头尸案。”
晋皇点头笑道:“如此便好,你们都下去准备吧。”
众人从议政殿退出,胡喆看向李浪:“没想到襄王殿下居然能从容不迫地答应下这个无头尸案。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即使你有办法破了此案,也没有人会从旁协助你。”
李浪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对胡喆道:“看来我儿,已经给为父增加了办案上的难度,而动了些手段了。”
“没错,从今日起,邯郸城中没有一个仵作,一个推官愿为你襄王所用。你就等着认输吧。”
胡喆说完,突然发觉了不对劲,“你刚才叫我什么?”
“儿子啊,虚阳侯莫非忘了,在大明宫时,称呼我为爸爸的事了?”
李浪爽朗一笑,周围的朝臣还未散完,听到这句话后,不禁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胡喆。
胡喆顿时面红耳赤,愤怒无比地道:“李延信!”
李浪却话锋一转地道:“虚阳侯,我们不如打个赌?”
胡喆略感好奇地道:“什么赌?”
李浪说:“赌我们谁先破了自己手上的案子。”
胡喆听着无比地兴奋:“好,那赌注呢?”
李浪道:“赌注就是……谁输了,谁叫对方爸爸。”
胡喆开心地笑了出来,“哈哈哈,李延信啊李延信,你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就跟你赌了,谁输了,就叫对方爸爸。”
不过,你这回铁定得叫我爸爸,因为京城中已经没人愿意帮你,没有,一个都没有。”
“呵,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李浪说完后,很干脆地转身而去。
胡喆在他身后不忘问道:“是谁给你的勇气,跟我赌呢?”
“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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