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碧柔被惩罚完送回来。
裤脚挽起来的两个膝盖都青紫一片。
她沉默着低着头,经过叶星柔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
叶星柔没有看她,只是冷着脸,看着自己的手。
乔碧柔一副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是叶星柔把她欺负了似的。
小九九都看不下去了,在叶星柔脑海蹦跶个不停,直说她是绿茶。
她似乎是故意要把伤口露出来给叶星柔看。
可是她也不想想,叶星柔也是因为这件事挨了一巴掌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有空间,藏住了钥匙,那么被罚的人就该是她叶星柔!
所以叶星柔没有觉得她丝毫可怜。
乔碧柔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星柔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冤枉你的。”
“我只是太害怕……害怕你和老师举报钥匙是我给你的,才会反过来举报你。”
“是我不对,是我对咱们的友情太没有信心了……你这么好,怎么会举报我呢?”
乔碧柔以为她还要对叶星柔下点儿功夫,没想到这个蠢女人这么容易就原谅了她——
叶星柔抬起头,一副无事发生,过眼云烟的态度。
“嗯,没事,我原谅你了。”
乔碧柔靠近她,小声说话。
“那你把钥匙还给我吧,接下来我会自己保管的,再也不会麻烦你了……”
叶星柔瞪大眼睛,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好似当初收下那把钥匙的人不是她,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儿一样。
“钥匙?你说什么钥匙。”
“你给过我钥匙么?”
乔碧柔听完叶星柔这句话后。
本来楚楚可怜的面庞忽然狰狞了起来。
“钥匙到底被你放在哪里了?!!”
叶星柔满脸无辜。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我!把钥匙还我!”
此时的乔碧柔不知为何,力气变得特别大。
叶星柔用了一个晕眩,反将乔碧柔按在床上。
她贴着乔碧柔的耳朵就唱了起来:
“当初是你要给我,给我就给我。”
“现在又要用真爱,把它换回来。”
叶星柔变脸极快。
“哪有那么好的事?”
乔碧柔一哽。
“你……”
“我会把它找回来的!你这个骗子!”
叶星柔嚣张了起来。
“那你来找啊!”
“要不然,你也来搜搜我的身?”
“大家都是女的,我全身都给你摸怎么样?看看你能不能找得到。”
乔碧柔顿时觉得她就是一个泼皮,她还真应付不过来。
“你……无耻!”
叶星柔白了她一眼。
“你才更无耻呢!”
“如果你再招惹我,我就无耻给你看。”
为了吓唬乔碧柔,叶星柔的手稍稍伸入了乔碧柔的衣服里。
乔碧柔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慌忙推开了叶星柔,脸都憋红了。
乔碧柔走后,叶星柔琢磨着要去洗几遍自己的手。
这一晚,乔碧柔可算是消停了,再也没跟叶星柔说过话。
……
但易变发生在第三天的白天。
这天,校长从外面接了刺绣的工作让学生们做。
不管男的女的,所有学员都做起了针线活。
“靠,这到底是过的什么日子……”
顾佑橘第N次扎破了自己的手。
“劳资不干了!怎么能让咱们做这些小家子气的东西!”
“咱们可是男人!男人就该有点骨气!”
顾佑橘拍了拍旁边的男生。
“兄弟们,你们也别绣了!”
“我们不能再让学校践踏我们的尊严!我们要一起反抗这所学校!”
旁边紧挨着顾佑橘的男学员听到他的话后根本不理他。
而是继续绣着,臣独绣。
“你们还绣什么?反正绣也绣不好!”
“你看你这东西绣的·····!”
顾佑橘拿起一个男学员的绣品,发现绣的可真好。
那针脚,那花纹,简直像个手艺人。
“这,这······”
男生夺过刺绣,冷着眼。
“你可别吵吵了,快绣吧。”
顾佑橘又去看了看其他男学员的刺绣,同样也不错!
“你们怎么能绣的这么好!”
旁边的男生撇了撇嘴。
“绣的不好就要挨打,你愿意挨打么?”
顾佑橘丧气地丢下刺绣。
“我宁愿挨打也不绣这种东西!你们简直太没骨气,不像个男人!”
顾佑橘心里气不过。
他在屋里看了一圈,发现了坐在角落的虞懿。
虞懿并没有在拿着针线绣花。
这让顾佑橘有种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他凑了过去。
“行啊,看你平时挺弱的一菜鸡,没想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这么有骨气,敢于反抗学校的安排!”
虞懿一脸懵逼。
“啊······?”
顾佑橘倒是仿佛遇到了同道中人。
“啊什么啊,我夸你呢。”
“你看全班只有咱们两个没有在绣花,看来只有咱们俩才是纯爷们。”
虞懿不好意思开口了。
“其实,我······我绣完了。”
“只是在手帕上绣个花······挺好绣的······。”
虞懿将自己早以绣完的手帕拿给顾佑橘看。
顾佑橘看到手帕上那栩栩如生的花纹,如遭雷劈。
“你这不是绣······是秀······”
这时教官巡逻过来,发现顾佑橘没有在绣东西,上去就一顿教鞭。
顾佑橘顽强反抗,坚决与恶势力做着斗争。
半小时后,顾佑橘鼻青脸肿的坐在虞懿身边。
……
“然后呢,叶子这里要怎么绣?用哪个针法?”
“这边要这样穿进去,然后再这样······”
与此同时。
叶星柔那边也是同样一番景象。
她不会刺绣,就请教起嫟睿来。
嫟睿是老学员,曾经也被学校要求过做刺绣,所以有这方面经验。
叶星柔愤愤不平。
“这个烂学校,收着我们家长给的高额学费,还让我们做着免费劳动力帮他们赚钱,太不是人了。”
嫟睿叹了一口气。
“你可以往好了想。”
“比如,在这里待久了之后,再艰苦的环境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什么。”
因为是刺绣这种精细的工作。
嫟睿此时戴着眼镜。
但绣了小半天下来,眼睛变的非常她劳。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短暂的闭上了眼皮。
视线在那一瞬间陷入黑暗。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拿着眼镜的手忽的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压。
当嫟睿反应过来时,拿在手上的眼镜已经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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