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小院,慕容纤月神秘兮兮的关上门窗,最后还将帘子一并拉上。
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木鸟:“千羽阁查到了一点精彩的东西。”
纳兰倦夜道:“碰巧无痕宫也查到了一点东西。”
两人将查到的东西凑到一块,发现竟是同一件事,便凑到一块如是这般的密谋一番。
两人讨论来讨论去,等最终敲定了计划,发现早已错过了饭点。慕容纤月这才惊觉自己已经饿了,可怜巴巴地趴在桌子上:“我想念小轩了。”在小轩待着,就算是不备吃的,饿了去大厨房寻一点也足够吃饱了。可是现在,宁王府被用来盈利了,只有这一块落败的皇帝都不愿再回收的地盘留给他们暂居,那生活过的可是相当清贫啊。
“谁想我了!”门外忽然传来少年的声音,然后门便被纳兰文轩推开了。
慕容纤月看了他一眼,又心安理得的趴了了回去:“谁想你了?我是说出阁之前的闺房,取名叫小轩。至于你——”慕容纤月有气无力的说:“还不如送个厨子过来呢!”
“九哥,不带你这样的!”纳兰文轩可怜巴巴地调转目标:“明明是你请我来的,却由着你媳妇儿欺负我。”
慕容纤月便看一眼纳兰倦夜:“你不请个厨子来,请一个小毛孩子做什么?”
纳兰倦夜面不改色:“没有请他,只是告诉他既然禁足已经解了,就该来给你赔礼道歉了。”
纳兰文轩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颤抖这手指向纳兰倦夜:“你......你......,你有异性没人性,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不过他还是招招手,一个小太监便扛着整整一个架子的糖葫芦抬了进来。慕容纤月眼睛亮了亮,然后很快黯淡下去:“糖葫芦啊,越吃越饿。”
纳兰文轩:“......你们的宁王府度假公园......赔了?”不然怎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纳兰倦夜严肃的咳了一声:“不要胡说,你嫂子的园子怎么会赔了?不过是因为家中唯一的厨子嫌薪俸过低,辞职不干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厨子,一直都是纳兰倦夜来做饭,但是刚刚他们忙着讨论大事,竟将做饭这等大事给忘记了。
纳兰文轩扶额:“将王爷做到你这般落魄,你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
纳兰文轩实在沉不住气,他总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走可能就要留下来请吃饭了,于是便主动开口道:“所以你们这么急着叫我来,就是单单为了看我赔礼道歉?”
慕容纤月点头:“那当然,我就喜欢看别人心里不情不愿还非得向我低头认错的样子。”
纳兰倦夜冲她点点头:“这个爱好不错。”
纳兰文轩:“......,九哥,你还有没有一点原则?”
慕容纤月又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来:“十三弟啊,我看你每次来身边都只有小太监跟着,身边没有丫鬟跟着伺候吧?皇嫂关心你,替你物色了一个。”
“得了吧。你的不怀好意都写到脸上了。”纳兰文轩下意识的拒绝。
纳兰倦夜严肃的看了他一眼:“不要辜负了你皇嫂的好意。”
纳兰文轩素来听纳兰倦夜的话,慕容纤月见他被纳兰倦夜一句话镇住了,半点时间都不耽搁,转身就将末殇叫了进来。
纳兰文轩看看面无表情的末殇,战战兢兢的吞了吞口水:“那个......我可以选末易姐姐吗?我觉得末殇姐姐可能会打我。”
末殇并不说话,伸手朝梨花木的桌子拍了一掌,等拿开收,实木的桌子竟裂开了一道深沟。
“你个败家姑娘,这掌法可是往脑袋上打的,怎么能用来拍桌子,把桌子拍坏了岂不是还要花钱来买?”慕容纤月说着“慈祥”地摸摸纳兰文轩的脑袋:“你刚刚说什么?”
纳兰文轩忽然感觉到一股子威胁的气息,慕容纤月那个笑容分明就是在告诉他不听话脑袋就会和那张桌子一个下场。他小心翼翼躲开慕容纤月的手掌:“我说,有末殇姐姐照顾我的起居挺好的。”
慕容纤月“温和”地笑道:“是么?末殇脾气不好,你可不要勉强啊。”
纳兰文轩都要被吓哭了:“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
纳兰倦夜忍着笑,纳兰文轩这小孩子,皮起来便无法无天,有时连他都管不住。还是他夫人有本事,两句话便将人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那个......十三弟啊,你看皇嫂这么关心你,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请你皇兄皇嫂吃个饭啥的?”慕容纤月继续心安理得的欺负小孩。
“应该的,应该的!”纳兰文轩忙不选答应。
然而——
“主子,宫里来人,召你火速进宫。”绥远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从门外传来。
纳兰倦夜皱眉,显出十二分不悦的模样:“本王的午饭……”
“午什么饭。”慕容纤月道:“刚刚曼影给我来了消息,说我爹和左相刚下了大朝会便被叫去了御书房,到现在都还设出来。此时要你去,说不定这三个老头对你打了什么歪主意,小心应对才是。”
纳兰倦夜颔首,顺带看了一眼纳兰文轩:“十三弟,走吧,我顺道送你回去。”纳兰文轩得少和他有往来,免得招惹事端。
纳兰文轩沉浸在不用继续受他们夫妻俩压迫的喜悦之中,自是满口答应。
慕容纤月看着他们二人的马车远去,敛去心中的担忧:有父亲在,自当不会让纳兰倦夜出什幺意外。
只是……
她摸模空空如也的肚子,想到到手的午饭又没了着落,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末易看着她踌躇满志的模样,眼角狠狠一跳。
这边按下不提,却说纳兰倦夜一路往皇宫走,也通过宫中的探子知晓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原是为了浚江一带水患之事,纳兰倦夜虽然并没有亲自处理过朝政,但是朝堂上的事情一切还是在他的监视之中的。浚江水患发生了已经有大半年了,但是处理的不好,皇帝纳兰佘不肯放粮,也不肯拨银子,还担心这群“刁民”会造反,派了大军过去。
前浚江太守倒是有心治水,可惜倾家荡产也不过杯水车薪,并无作用。他毁家纾难,最后反倒落了个监管不力的罪名,要被押回京受审。老太守年老体衰,禁不得长途跋涉,再加上心灰意冷,钦差去的当晚便吊死在家中。据说还留下了一份浚江部分官员同朝中官员勾结,侵吞筑坝银两,导致大坝一冲便跨的证据,然而不知所终。
纳兰倦夜犹记得当初教纳兰文轩学政时曾以此事为例,纳兰文轩当时气鼓鼓的拍桌,说此事无论换了九哥还是他自己,断不会这般处理,就这般将百姓镇压下去不仅不是长久之计,还会伤了天下百姓的心。
而今一语成谶,当初的难民被暴力镇压下去,挨饿受冻地扛过了秋冬,如今春耕时至,却连耕种的种子都没有。这些人大约也是实在苦得不行了,纷纷准备北上,想要到皇城来讨个说法。
皇帝见这些“暴民”竟成了势头,大有派兵镇压便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这才惊觉此事难办,与群臣商量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肯接这个烫手山芋。
纳兰倦夜心里清楚,这件事不论是由谁来做,处理不好都是千刀万剐。然而,处理好了,那便是众望所归。皇帝会起把这事交给他的心思,应当是慕容擎渊和左临风从中周旋的结果。因为他刚刚好,需要一个立足朝堂的投名状。
果不其然,等纳兰倦夜道了御书房外边,还能听到慕容擎渊同左临风的还在配合默契的“争吵”。
“陛下!宁王并没有为政经验,恐怕难当大能,陛下三思啊!”慕容擎渊急切地说。
“慕容老将军,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便这般回护。平息民怒虽说危险,却关乎江山社稷,宁王乃是皇子,理当为陛下分忧!”左临风说得义正辞严。
“陛下——!”左临风拖长了声音:“宁王现在好歹也任户部侍郎,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陛下明断。”
慕容擎渊便道:“左相此言差矣,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哪一个不是威望甚高,由他们任意一个去解决这件事,都比宁王更能服众。”
左临风争辩:“慕容老将军,你难道不清楚此事的重要性?太子殿下和鄅王在朝中已然蔚然成势,一旦哪一边去做了这件事,那声望威势必然更上一层楼,朝廷重心必然有所偏颇,到时候,你担待得起吗?”
“左爱卿,慎言!”皇帝忽然厉声警告。不得不说,左临风这一段话,着着实实戳中了皇帝的心思。他宁愿看着他的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也不愿看他们其中有一个强大到他把控不了的地步。
左临风低下头去:“臣失言!”暗地里却和慕容擎渊交换了一下眼神:目的达成。
纳兰倦夜在门外听着,听到这里,此事已然定个差不多了。他后退三步,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来:“儿臣纳兰倦夜请陛下恭安!”
皇帝皱皱眉:“宣。”
纳兰倦夜便进,忍着恶心跪拜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并不让他起来,端着帝王威严问他:“浚江暴民之事,你怎么看。”
纳兰倦夜直起身:“既是暴民,平息了便是。”
“你待如何平息?”
纳兰倦夜胸有成竹:“这要看陛下拿出多少银钱赈灾了。”
“放肆!”
纳兰倦夜却并没有向往日一般怯懦,反而不急不躁的说:“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陛下给足了赈灾银两,臣自然有办法平复民心。若是陛下并不给银两,那臣也只好效仿前浚江太守,自裁谢罪了。”
“好,很好。”皇帝盯着纳兰倦夜,见他不复往日的唯唯诺诺,心头狠狠一跳:他的身上,那个人的影子怎么越来越清晰?
他按下心头的疑虑:“朕如今便拨给你十万两白银,前去处理此事,若是处理不成,提头来见!”
很好,纳兰倦夜心说。“恭恭敬敬”地行礼:“臣愿立下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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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小的怕是越来越凉了,最近订阅的人越来越少,收藏量也少得可怜,哭唧唧。
求陛下不要对小的失望,精彩刺激的版本马上就要来了,相信我,此时的平平无奇只是一个过渡~
小的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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