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北辰映雪倒也没害怕,他有画道第七层的画魂魂脉作底牌,纵然只剩下三个魔力点了,也不至于死。
哼,大不了再抽取我灵魂一次,纵然奄奄一息,也不至于死。
更何况,他还掠夺到金乌旭第六层的画命灵脉,第五层的画骨魂脉,这两层只需要消耗六个点,或者五个点就可以了,所以底牌充足。
底牌充足,准备应战,放出妖蚁分身。
两人对峙,霎时,空气弥漫着死人的气息,令人窒息。
蓦然一声鹰鸣,头顶上空,一只猎鹰呼啸而下,嗖的一声落在慕容蛇的肩头。
猎鹰?不,那是妖鹰。
它歇在肩头,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凶残地直盯着北辰映雪,仿佛对方就是个死亡的腐肉,将被它啄食,而那锐利的爪子下,正抓着一个竹简。
慕容蛇取下竹简,对着竹简一个口哨,骤然,简口探出一个三角脑袋,绿莹莹的泛着寒光,同时,吐着长信,一双恶毒的眼睛盯向北辰映雪。
北辰堡人一片哗然,蛇,那是慕容蛇的绝技。今早他放出一只咬中了北辰族长的手,令其不得不断指,断指的同时,族长也杀出了书法打死了他的蛇,而这只,显然与死去的那只一模一样,却原来是一公一母两只。
这只当然是母了,母妖蛇。
真是凶啊,看到这条妖蛇,北辰映雪不寒而栗。
蛇出来后,他又从竹简里取出一封信,信是他大哥“慕容魂”写的。
慕容魂是他的结义大哥,功法高强,且擅长搜魂。前天晚上,就是他施展了搜魂绝技,差点儿令北辰映雪的七叔七婶全部招供,可见其厉害。
“原来是大哥的信。”慕容蛇欣喜不已。
不仅带来了妖蛇,还有信,只见信上写着——“详搜尸体,翻肠碎股。”
当即,慕容蛇将目光盯在威武楼前停放的两幅棺材上,棺材盖已盖上,地上还有几枚用剩下的钉子,显然这棺材刚刚封棺了。
封棺,那又怎样,还不给老子开。
他一指那棺材,冲身后的刀斧手一挥手:“开棺验尸。”
“是。”刀斧手虎狼一样上前,就要开棺。
北辰映雪伸手挡住:“凭什么?都封棺了,还要作甚?”
慕容蛇眼睛一瞪,不容置疑地冲手下命令道:“开!”
霎时,刀斧手们合力开向。
“谁敢!”
北辰映雪一声冷哼,只手按在棺材盖上,大有拼命的架势。
刀斧手们畏缩不前。
其实北辰映雪这是虚张声势,因为他明白,棺材里的尸体失去了魂石,就只剩下一堆腐肉了,能有什么价值呢?这不过是他误导对方,故弄玄虚而已。
果然,慕容蛇中计。越不让开棺,那就越有问题。
目光一凛,气沉丹田,双手一推,呯,棺材盖被揭起,连同那钉着的钉子,哗哧被揭飞,呯的一声砸在城墙上,四爆开花。
牛,好强的气息啊。北辰映雪也不禁咋舌。
慕容蛇大笑,“哈哈,不过如此嘛,就你这点本事也敢造事?”
北辰映雪却耸耸肩抱之一笑,“没看到我是逗你玩的吗,这也看不明白,白痴。”
切,慕容蛇气得要死,咬牙切齿道:“敢阻拦我们搜尸,让你死。”
哈哈是吗,北辰映雪嗤之以鼻。
“还不动手?给我翻。”气势汹汹,他冲刀斧手命令。
是。刀斧手们应了声,围住棺材,伸手去拽里面的尸体出来。
一拽,发现不对,一声惊呼:“不好,这人的头皮被谁扒了。”
被扒了?北辰映雪也感到大吃一惊。
慕容蛇一步冲上,俯身一看,果然,“北辰正七”的脑袋上居然没有了皮发,光秃秃只是肉色。
心中一惊,暗叫不好:居然被我大哥不幸而言中……
“我说嘛,他北辰映雪怎么凭白无故地敢来安葬,原来是冲这头皮而来。”
头皮?!他盯向北辰映雪。
……
头皮被扒,那头皮上会有什么呢?
疑虑,瞬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答案,最终想到了,会被刺字,或刺画。
刺字刺画,总之是传送消息。
那又是什么消息呢?不会是我们慕容族一直追查的那件事,北辰堡几十人因探矿而失踪?
探矿,探什么矿,这回又回来送什么信,传递什么消息。
是矿上有矿藏吗,且那矿藏是至宝吗?
一时之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后悔莫及。
“这他丫的前天夜里审问时怎么没想到呢?这也太诡异了吧,匪夷所思。”
不是看到这头皮没了,说什么他也想不到这一着。
果然太聪明,北辰堡人,你们太坏了。
悔之晚矣。
眼光瞥向北辰映雪,显然他已认定北辰映雪得到了头皮,从中得到了什么讯息。
气急败坏,“把头皮上的秘籍或地图,交出来。”
显然他怀疑,北辰堡那几十名失踪的探矿人找到了新矿脉,这才派“北辰正七”夫妇回来送信,而信就在头皮上。
矿脉,新矿脉?
是的,自上一届慕容家族夺得“血炼”第一名后,就成了盟主,接管了三大家族的所有矿脉,控制了整个财源,弄得另外两大家族不得不看他们的脸色吃饭。
南宫寨人还好,不大计较这事,因为他们仗着仙霞门的南宫听雨,倒也有恃无恐。
北辰堡就惨了,交出矿脉后就失去了经济来源,日渐败落,再加上又出了北辰映雪得罪了安大帅的事,令他们更走向没落。
走向没落,所以他们四处派人出去探矿,指望着矿翻身。
现在新矿很有可能找到了,得追回这头皮。
……
一边冲北辰映雪威胁,一边冲手下人命令道:“将这女的头发剃了,看头皮上有什么。”
是。
手下人立即行动,拿着鬼头刀就剃头,很快头发剃光了。
可是,头皮上什么也没有,很正常。
慕容蛇的脸扭曲了,看来唯一有价值的头皮被人剥走了。
再次盯住北辰映雪,威胁他交出。
北辰映雪淡然一笑:“这没了头皮与我有何干,说不定是被谁剥去蒙鼓了,或者蒙在琴上。”
原来,若人皮蒙在鼓面上,其声音就更加悦耳洪亮,若蒙在琴上,其音质更加悠扬,是制作乐器的上等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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