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的秉性,你越是卑贱如狗,他越瞧不起你。
只有与他一斗,让他觉得你是个人物,是个英雄,才会惺惺相惜,英雄惜英雄。
现在自己就要当他的英雄,利用他的弱点,烂好人。
乍然使出浑身解数,如破了北辰族长手中的那颗“把灵球”的重力法阵一般,誓要破了那扇面上的封印。
但是,他又心疼他的魔力点,这魔力点现在只剩下三个了,得珍惜。
只有,使起了另一个杀手锏——蚂蚁分身的蚁皇波动。
蚁皇波动,那是蚂蚁分身孤胆入蚁巢,历尽万险才得到和继承的蚂蚁蚁皇本能。
曾经,破解“把灵球”里的重力法阵时,“蚁皇波动”立了一功,现在,它要再立新功。
蚁皇波动,喷*射妖气,喷溅“波动”。
波动,蚁皇波动。
……
此时此刻,灵气团入纸的白衣公子惊呆了,春秋笔失神地掉落到树下,也不知觉。
暗自惊呼,“这怎么可能?一只小小的蚂蚁,它怎么会?”
“看来他的神识果然强大,难怪我这春秋笔中的器灵都被他收服。”
“只是那只蚂蚁明明已又被老鼠吞入口中,怎么突然间就破出血洞,一冲而出?”
错愕地看向北辰映雪,心中万般不服。
一定是自己以为胜负已定,过早地收回了那灵气团,才让它蚂蚁钻了空子。
决定再来一次,再决斗一次。
……
手一招,掉在地上的春秋笔重回手上。
手一摇,笔就成了扇,白折扇。
白折扇,逍遥扇,一面黑一面白,黑白配。
扇,如风飞起,旋转着呼啸着,向着那只就要飞回到北辰映雪手上的那只蚂蚁飞去。
飞去?不是斩去吗?
不是,准确地说,是缠去。
他不想这只蚂蚁死,死了就没意思了。好想收服了它,再羞辱他北辰映雪一番。
甚至连“说词”都想好了……
哼哼,我倒要看看,我的对手是怎么伏倒在我的面前。
顿时,扇轻摇,旋转着呼啸着,像是在戏弄。
扇、蚁,缠斗不已。
终究,扇收了蚁,因为扇面上已形成了一道封印,封印住了蚂蚁。
蚁,怎么斗得过有封印的扇。
……
眼看蚂蚁就要落败,北辰映雪知道遇上强敌了。
这人都让他得罪完了,除了绿衣和风铃铛。
在他大胆地说出他们六人中一人定然中了蛊惑魔鬼的那一刻,他就注定得罪了所有人。
此刻,面对扇,面对白衣公子布在扇面上的封印,北辰映雪不想败,也不敢败。
他想反转。
想反转,唯有一条出路,破解了这个扇面的封印。
破解封印,还不想消耗魔力点。
只有继续用蚂蚁分身。
意识切换,他的意识就分出一份到了蚂蚁分身身上,用蚂蚁的触角观察那扇面。
触角观察扇面,看到封印中魂力强沛,满扇面都是金色的法阵,法阵中魂气洄洄的流淌。
洄洄的流淌,何等震撼的魂力啊!
佩服不已,震撼不已。
这么强大,简直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体组成的具有灵智的生命,这还是扇吗?
活生生的生命,这还是扇吗?
不禁再次对白衣公子刮目相看,想到这只扇这只春秋笔在自己手上,就只能当成是画笔,而到人家手上,瞬间又变成了扇,变成了武器。
果然非等闲之辈,果然世家公子,不可小觑。
突然,肚中一阵饥饿。
不,不是饥饿,而是吞噬,想吞噬,蚂蚁分身的吞噬能力。
蚂蚁分身看到了金色,想吞噬,吞噬魂力,这是它的本能。
他放任它去吞噬。
可是根本吞噬不到,且还弄得蚂蚁自己浑身是伤。
扇面封印了魂力,魂力根本不外泄,形成了牢不可破的扇面。
不外泄,根本吞噬不到,所以空流口水。
不服,再次纠缠,再次破解。
有几次,扇子完全有机会拍死蚂蚁,但却都故意放脱。
看来对方是在戏弄,根本没有让蚂蚁死的意思。
戏弄我什么,又在试探什么?
难道是试探我的神识,不服我破了他春秋笔里的器灵,想和我扳手腕?
一想到这,北辰映雪就想到了,对方画的画,不就是将魂力和神识注入到画中吗,然后满幅画充满灵气和魂力,栩栩如生。
看来对方想用神识控制蚂蚁,岂不知它是我的分身。
嘻嘻,这下你输定了。
蚁皇波动虽然为他立了大功,但在这强大的扇面法阵面前,却显得无能为力。
法阵,那是无比强悍的法阵,那是含有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体的法阵,岂是“把灵球”里的重力阵法所能比拟的。
无解、无解…,汗!
败了,败的好不情愿,败,败的又毫无办法。
败,一败涂地,只能干瞪着眼看着那折扇将自己的蚂蚁玩弄于掌股之中。
真想消耗一个魔力点啊,但是他知道,不能。
……
白衣公子降服了蚂蚁,让蚂蚁在扇面上根本飞不起来,空有一对翅膀,却只能像只爬虫一样,满扇面的爬,任他戏耍。
嗤之以鼻,“哼,就这点神识之力,还敢与我斗。”
“乡下人,你还是嫩了点。”
趾高气扬。
逍遥中,他跳下树,轻摇折扇,来了。
带着奸笑,带着冷笑,带着嗤之以鼻,来了,来到了北辰映雪面前。
“很不幸,我是记仇的,你让我们在禁地里差点儿死。”
一边说一边摇着扇,让蚂蚁在扇面上“不死不活”地被控制,徒劳的满扇面转圈圈地跑。
不屑,不仅蚂蚁,更不屑他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毫不示弱,“那又怎样,难不成你敢将这扇和笔再借我玩两天?”
“我干嘛再借,我才没那么傻……”
“看来我的敢和傻……用对了,让你差点儿跟我一起死,我死没什么,我就一条穷人的烂命,而你可是大人物。”
“所以我来让你不得好死。”白衣公子说。
北辰映雪道:“我好怕哟。”
白衣公子道:“禁地的那一刻,你好伟大哟,要不要给你挂个草鞋匾。”
心里直是鄙视,“就这么个笨法,不死才怪,难怪你会作出那种种不动脑筋的傻冒之事。”
三年前你为你表姐差点儿死,好笑,世上人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一个女人而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女人,算个什么!
接着,昨天早上的端阳,女人屁*/*股上的三个字“北辰堡”,就刺激得你冒冒失失地上了威武楼,插了草,真是个脑袋被驴踢的家伙。
唉,难怪你的人生会失败,注定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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