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分身刚飞回来,那族长的守卫让他去见族长。
族长还呆在房子里挥毫练书法,而他旁边放着一包木炭。
“唉,恨铁不成钢啊,若不是他丹田被封印,今年的血炼稳第一了。”
这时,北辰映雪进来。
族长审视着他的脸,想到三年前那场差点儿被灭族的一幕,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能给他好脸,这样的祸害纵然有点功劳那也是微不足道的,我要继续打压他。”
没给个好脸,继续拿着笔挥毫。
一时间,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十分专注地写他的书法。
北辰映雪不敢打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欣赏。
欣赏?不,其实他心急如焚,想到正午就要到了,帝王之气就要出现了,他哪有心思。
连写了几幅字,族长这才停笑,仿佛对着空气在说话:“你可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
“知道,你‘不是’叫我看你写字的。”
“废话,……,我问你,这字如何?”
“好看。”
“好看在哪里?”
这下北辰映雪为难了,刚才是随口一答,不想族长却较了真,这下不得不认真起来。
可他根本不懂书法。道观的住持曾给他字帖,却被他扔到一边,而日夜研究他的符,鬼画桃符,还美其名曰,独辟蹊径,自成符道一派。
记得离开道观时,他偏执地对住持说:理不必太多,知不可太杂,人贵专一,难道我要放下我的符而来学你的字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只有专心研读关于符和封印的书,才能破解开我丹田的封印,别的,我一概不学。
“片面、极端……”住持气得咆啸,之前那种傲然出尘的仙味瞬间全无,只有愤怒。
现在,族长和那住持一个道道,都想逼他去学什么字,请问,这字能吃饭吗,这字能让我打上仙霞门吗,你们太逗了。
纵然你们这字厉害,能打出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的本事,可是,那也是建立在你们丹田完好有灵气的基础上,请问,我这个丹田被封印的人能像你们一样吗。
你们都太逗了,片面、自以为是。
他闭口不说,也无从说起。
不懂啊,咱不能装懂。
诚惶诚恐,最终只有硬着头皮指那上面的字,胡乱说:“好像是…中间那一笔好看。”
“中间哪一笔?”族长来了兴致。
“就每个字中间的那一竖,又粗又壮,好像是人的身子,而别的部首是膀子和腿。”
“你丫的,你还有这种比喻法的。”
族长真想叩他顶光,但想到他比喻的还算恰当,当即也就不动声色,继续道:“哦,那你知道这一笔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你不会书法?”
“不会,…哦哦,会一点儿。”北辰映雪故意调侃他
族长瞪了他一眼,继续写字,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会,那就写给我看看。”
“啊!……,不好意思哟,我的字写的难看,不敢现丑。”
“我又不笑话你。”
“但我确实不敢写。”
“让写就写,啰嗦个什么。”
暴跳如雷,毛笔一甩,“啪”的一声,溅起砚台上的墨汁,唰,泼了一桌子,也溅了北辰映雪一脸。
一脸啊,一脸的黑。
北辰映雪没有生气,对方曾经是他的老师,他的师长,对他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他不能与其争执。
平静地他取出手帕,蘸了蘸清水,慢慢擦拭。
族长依然不给他好脸,“看出来了吗?中间这一笔到底有何意义。”
北辰映雪擦完了脸,却将头扭向了一边,去看墙上的字画。
族长强压怒火,“听说你在道观里研究符,符,也是要书写的呀,难道你真的看不出这一笔的妙用,难道你那所谓的研究阵法和符咒的传言都是假的?”
北辰映雪终于忍不住了,爆发了。
“不就是中庸之笔…点睛之笔嘛,有何了不起。”
哼,一语道破啊。
族长眼睛乜斜,看来这小子不笨吗,入了道道。
北辰映雪继续道:“中庸之笔,每个字中间都有这么一笔,特别重特别粗,如一个人的身了,一个字的灵魂,所以称为中庸。”
“当然了,这是你的风格,如果没有这一笔,你就不是你,这字也就不是你族长的字了。”
“呵呵,行啊。”
族长赞叹起来,却激他道:“那何不来亮一手,怎么不敢?真不像个男人。”
气愤了,北辰映雪拿起了笔,开始写。
终于他发现,那是符,鬼画桃符
勃然大怒,“老子让你写字,你却画符。”
北辰映雪强词夺理:“符就是字,字就是符,你让我写字,并没有说不让我画符。”
“你……”
北辰映雪笑了,反问:“那你可认得这符是什么字?”
哼,当下族长傻眼了。
乜斜着眼睛看了好久,居然发现,他居然不认识。
哼,这是什么符?
不可能吧,世上还有自己不认识的符?
可就算认不到,也不至于出自这小辈之手吧,就他个残废能有这能耐?
不敢相信。
正感到汗颜……
倏然,门开了,一个声音打破沉寂,“爹爹…我回来了。”
却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推门进来,蹦蹦跳跳,身上还背着个旅行包。
北辰映雪一看,这不是族长的女儿“北辰燕”嘛,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从外地刚回来。
看来她也是回来参加“族比”和“血炼”的,不过嘛,这年龄有点小啊,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北辰燕进来就一阵亲昵,还一个劲地从挎包内取出一些外地的土特产,说是专门孝敬她老爹的。
她老爹那个乐啊,人常说,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这能不高兴吗。
北辰燕孝敬完老爹,侧头看到北辰映雪执笔写的字,顿时来了兴致。
原来她也是学符的,且拿到了符业的资格证。
“哟,这不是我们北辰堡的骄傲,曾经的金童玉女吗,怎么,你也会画符。”
族长的脸又阴了下来,对他女儿道:“这小子就学了点皮毛,也敢来卖弄,他这是欺负我老了,对符没研究啊。”
女儿一听,当时火了,“什么,你敢欺负我老爹。”
不不不,实在不敢。北辰映雪赶紧摆手。
姑娘哪听呀,当即竖起了眼,道:“既然你会画符,那咱们来较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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