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尝禁*/*果,俩人才在气喘吁吁声中累停下来。
舒坦的躺在柔软的青青草地上,仰面太阳,让风拂着脸,让乌黑的长发摩挲着胸膛。
就这样惬意地躺着,兴致未减,还时不时地彼此欣赏。
男的刚猛雄健,气度不凡;女的白皙美丽,乌亮的大眼睛和长长的大睫毛,以及婀娜多姿的身体。
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
直到一只鹰在空中发现猎物的叫声将他俩惊醒,这才缓缓地坐起,看向细水河下方的一朵朵形似蘑菇的帐篷。
……
北辰堡。
北辰映雪看着哥哥的画像欣喜不已,哥哥终于有消息了,终于有可能荣归故里。
正要追问风铃铛哥哥的地址,以及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正在这时,就见空中陆陆续续地有一批信鸽带着口哨声从远方飞回来了。
北辰映雪知道,那不可能是她风铃铛刚才发出去的信鸽,一定是她以前发信的信鸽带回了回信。
果然,风铃铛见了信鸽飞回,笑逐颜开,撒开他的胳膊就去拆信。这下他解放了。
但是他还想追问关于哥哥的事,耐心地在旁边等待。
风铃铛眉开眼笑,欢天喜地的一边拆信一边看信,又一边回信。
一会儿看这封信而瞪起了眼睛,一会儿又看那个信而兴高采烈,一会儿她又生气地将一封信撕个粉碎,丹凤眼冷挑;
一会儿她又对着一封信痴痴地笑,还做着鬼脸,真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明堂。
就这样,她一边走,一边回信,一边收飞鸽子,忙个不亦乐乎,再也没时间顾及北辰映雪了。
北辰映雪一看,这不是一路人呀,这样的女子只适应玩耍,自己正苦得前路渺茫,哪有时间陪她呀,走人。
纵然自己想从她口中再得到哥哥的消息,但总不能这样陪着她耗着呀。
回头冲身后的黑剁头一努嘴,准备直奔威武楼。
“很感激她,感激她为我而打碎他老爹那么多宝贝,感激她为我而点火烧他老爹的房子。
不论帮成与没帮成,这份心感受了,来日发达了,我一定报答。”
“虽然她的显摆和浅薄不能让我苟同,但那份纯真让我刻骨铭心。”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身后的风铃铛大呼小叫起来:“大伙儿快来看看,看看这是谁给我回信了。”
北辰映雪一听,更没理她,加快了步伐,这回更像躲瘟神一样躲她不及。
可是,接下来那风铃铛的一句话令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惊愕万分。
原来,风铃铛惊喜吼道:“哇哈,这是王维给我的回信了呀,王维,王维呀。”
王维?北辰映雪当时就怔住了。
不会吧,王维,不会是那个大名鼎鼎、声名显赫,名扬天下、人称“诗佛”的王维吧?
就听风铃铛高声吟唱: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哈哈,这是王维写给我的诗《相思》,怎么样,我牛吧。”
风铃铛高声作派,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北辰映雪一听,这诗确实写的好,只是……它是给风铃铛写的吗?风铃铛有那么大的面子吗?
要知道王维是什么人物。二十年前他以科考第一名“状元及第”,从此官运亨通。再加上他聪明过人,还参禅悟理,学庄信道,精通诗、书、画、音乐等,被世人称为“诗佛”,且其书画特臻其妙,被世人推其为南宗山水画之祖。
王维何等了得,岂是她风铃铛结识得了的?且此时王维已五十多岁个半老头,她干嘛结识,怎么结识?
北辰映雪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对风铃铛刮目相看。
“没看出呀,这死女子还真有两把刷子,且还不止有两把刷子。”
赞誉间,那风铃铛竟然得意忘形地一个飞起,窜到北辰映雪身前,一把又挽住他的胳膊,洋洋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魅力如何?”
说着又冲北辰映雪眼睛一挤,再一棱。
呵呵,还是斜飞的丹凤眼,还是白眼仁多黑眼仁少,小可爱。
北辰映雪心里再次笑了。
还没笑完,就见一道蓝影疾风而来,到近了一看,正是那“蓝衣蓝裙蓝背袋”的蓝衣丫环。
蓝衣丫环到了近前,指着风铃铛就讽刺。
讽刺风铃铛无耻,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北辰映雪,说她这样挽着他就不怕有伤风化?
看来她吃醋了,替她的小公主吃醋了。
风铃铛当然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说自己是北辰映雪的妹妹,干嘛不能挽着他的胳膊,你是什么人?你又算老几?
蓝衣丫环说,北辰映雪的妹妹多了,可又有几个像你这样,厚颜无耻。
我怎么厚颜无耻了?风铃铛反问。
蓝衣丫环说,那还用问吗,明明无才无华,却非要装得才高八斗。什么借人家的仙鹤不还,什么要帮北辰映雪夺族比第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是李龟年,那王维就真的给你写诗。
什么?李龟年?
风铃铛气急败坏,说道:“那王维明明给我寄来了他的新作——《相思》,那意思就是思念我和他之间的友谊呀。友谊,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怎么着,你吃醋了,你该不会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吧?”
蓝衣丫环冷笑,冷笑连连,“你当真以为那诗是为你写的?”
“是呀,不是给我写的又是给你写的?”风铃铛大怒。
蓝衣丫环再次冷笑,“太自以为是了,告诉你,我家小公主上个月就得到了王维这首诗,且还是亲笔作。但是,王维说了,这首是写给他的一位友人的,寄托相思之情,但那人,决不是你。”
风铃铛才不相信蓝衣丫环的鬼话,说道:“不是我又是谁,明明是他的亲笔信写给我,瞧,这字迹,这草书,这狂体,不正是王维之作吗?”
蓝衣丫环说道:“那是他的亲笔字迹,这不假,但假的是,他写给你这诗,不是思念你,而是思念另一个人。”
“思念另一个人,那是谁?”
丫环嘴一撇,说道:“当然是思念一个姬了。”
“妓?”
风铃铛没听清,产生了口误。
“姬,是一个姬。”
风铃铛眉毛一挑,认为这丫环在骂她是妓,当即翻脸骂道:“好你个丫环片子,居然帮你家主人骂我是妓,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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