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站在侯府长廊的角落像是一座冰山一样,他站在这里眼看着客人们一个个离开,沈筠棠客气的将宾客送走,而后又笑着心情极好的回转回府。
送蒋振川和穆修己离开的时候,甚至还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闲聊了好一会儿,摄政王本就板着的脸越来越黑,好似快要滴出墨来。
立在主子身后的秦天华觉得自己快要被冷风吹成了冰棍。
为了方便行动,他们这些武将冬日里穿的本来就不多,只着了稍稍夹棉的短打,连个披风都没带。今日一大早还没来得及吃朝食,就被殿下一个命令叫到了身边,而后就是陪着殿下出府,到了这侯府附近。这会儿已经到了下午,他滴水未进,就算他有武艺傍身,也经不住这样的饥饿和寒冷。
可恶的小侯爷在前院花厅里也不知道用什么菜招待了客人,他们偷偷站在花厅外的假山后,那一阵阵香味顺着风吹过来,让他不知道跟着咽了多少口水。
这般想着,秦天华朝着自家殿下瞥了一眼,郁闷的想,他们家殿下难道是铁做的?他朝食也没用,午膳又没用,难道他就不觉的饿?难道没听说过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嘛!当真不愧在军营中私下里被人叫阎王……
秦天华心里这话刚吐槽完,突然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声音还挺大。
秦天华一怔,随后眼睛就往摄政王的腹部瞥去。
他刚刚绝对没听错,那声音肯定是从殿下肚子里传出来的,不是他!
原来他们殿下也只是烦人,肚子也会饿……
秦天华突然找到了理由。
他往前走了两步,试探性的开口,“殿下,这侯府的客人都离开了,我们也走吧,殿下您也饿了,我们找个酒楼吃些东西。”
摄政王收回视线,冷冷朝着秦天华瞥了一眼,“谁说本王饿了?”
秦天华:……
还说不饿,肚子都叫了,有时候他们殿下狡辩确实有一手。
最可恶的是,他还不敢反驳。
可摄政王话音刚落下,肚子又是一阵“咕噜”声。
摄政王:……
秦天华:……
板着脸的摄政王,“方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秦天华尴尬地笑了一下,“没……没有,殿下……”
摄政王冷呵了一声,“你方才不是说饿了,本王这就带你去吃些东西。”
秦天华心里虽然很无语,这是殿下自己饿了吧,居然拿他来做筏子,但表现出来的却是满脸笑意,还要给主子行一礼,扯着嘴角感谢道:“多谢殿下。”
摄政王眼尾扫了他一眼,“走吧。”
秦天华瞧着殿下走的方向根本就不是离开侯府,好似还是小侯爷院子的方向,更摸不着头脑了,不是说去吃饭吗?怎么像是去找小侯爷?
即使心中疑惑,秦天华一个字也不敢说,尽职尽责装成隐形人跟在主子身后。
两人功夫都高强,侯府护院在他们眼里像是不存在一般,他们很快就到了啸风居外。
今日侯府招待宾客,各院丫鬟嬷嬷都被调到了前院帮忙,沈筠棠的院子也不例外。
此时啸风居外安静非常,耳边只有冬日冷风呼啸的声音,原来在院外看守的小厮和扫洒的丫鬟都不在。
摄政王光明正大站在院门口,朝着上面牌匾的“啸风居”三个字看去。
这是他第二次来沈筠棠的院子,虽然这院子与王府或者是皇宫相比,简陋的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于他来说,就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摄政王看完了牌匾,直接迈步就进了院门,院子里安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摄政王闲适的开始观看院里的风景,等到都细细将院子看了一遍,这才移步去正房的花厅。
沈筠棠这边将客人送走后,原打算去看看祖父,可是祖父不知和人商量什么,卜叔看门,不让她进去,她只能回转自己的院子。
今日忙碌了大半天,虽然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后面的准备还要再做,她需得回自己院里的书房做一番日后的计划。
中午午膳,她一直在招待客人,自己没吃多少,等回了院子,叫了白梅咏春长寿,他们四个一桌再吃些。
拨霞供今日第一次做,他们自己人还没好好尝过呢!
沈筠棠一边打算着一边直直往自己院子走去。
刚进院子,沈筠棠就眉头一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日的院子有些奇怪,可视线扫视了一圈,又没发现任何异常。
沈筠棠只能朝着院子花厅走去。
路上遇到从小厨房出来的丫鬟,沈筠棠直接吩咐她将咏春几个叫回来,并且去通知小厨房做一锅拨霞供送啸风居花厅来。
小丫鬟得令后快跑着去办事了,沈筠棠独自回花厅。
沈筠棠快步直直进了花厅,刚要朝着自己的卧室走,突然整个身子一僵,眼睛瞪大,下一秒那经常徘徊在脑海里的声音就肆无忌惮响了起来。
“小侯爷,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沈筠棠几乎是强迫着自己露出一副笑脸,而后慢慢转身,朝着屏风的方向行了一礼,“微臣给摄政王殿下请安。”
“在本王面前,小侯爷何必如此客气,起来吧!”摄政王的语气听起来随意,可是那一双深如暗海的眸子却紧紧锁着沈筠棠,像是雄鹰盯着自己早就看上的猎物。
沈筠棠被他眼神看的毛骨悚然,怎么可能放松下来。
这一刻,沈筠棠恍然,明白了她为什么一进院子就觉得奇怪非常了。
因为院子里实在是**静了,像是被什么人“肆虐”过一番一般。
可她实在没想到肆虐的大魔王居然是这位!
沈筠棠后悔极了,她怎么会想到回自己的院子,这会儿就算是待在福寿堂陪着祖母也比在这里好。
还有,这阎王是怎么进的侯府,怎么到的自己院子,陈绍今日做什么去了,居然让人在侯府里如入无人之境!
不管沈筠棠如何后悔如何生气,摄政王到底是坐在了她的花厅,作为臣下她不可能当他不存在,而且摄政王和他的侍卫的武力也不允许。
沈筠棠这段时日一直未见摄政王,一时的放松让她一下子忘记了这阎王的存在,也让她放松了警惕。
沈筠棠硬着头皮朝着屏风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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