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气息后,沈凌无耐摇头,一头倒在床榻上,一股心悲悠然而起,心中不断在自问着为什么:“他不明白这是不是老天故意在捉弄他,若是,他只能认了,若不是,那为什么关于他的身世、他的修炼,以至于他的一切,总以一种似明非明的状态将他堵在门外,即给了他希望,却又在半途中将其拦截,这难道就天命而为吗,难道世上真有天意。”
一连串的自问交织在脑中,让他内心久久不能平息,只有窗外透来的凉风便能了解他的心意,收拾好心绪,他脑中又想起了那黑衣人,随着那黑衣人之前指定要自己留下,到他留下的那句:“夜里的东西对那少年很感兴趣,”沈凌便猜想到黑衣人所说的少年就是指自己,他不明白为什么许多事情都指向了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就有那么神秘吗,这让他内心升起了一丝不知是疑惑还是暗嘲:“沈凌,你了解自己吗?”
圣藏后山的不远处,一座仿似沙丘一般的山脚下,立有一亭庙,亭庙皆是用木质搭建而成,亭内一尊石象露着慈祥面容矗立正中,关于这尊石象,听族里长辈讲过,那是为了纪念玄族的哪位先祖而立,他是第一个炼化兽骨的人,也是开启这门玄技的第一人。
离那亭庙一丈外,一祭台落在当前,祭台上段石川正施展脉法祭出焰火,那道焰火紫中带有一丝青蓝,在他指间瞬间爆涨,那威势较冬子叔不下十倍,看得沈凌三人直瞪口呆,心中算是见识了段石川爷爷的这门正宗绝技,不得不暗暗佩服。
今天他三人一早便被叫到了这里,季山和灰衣女子知道今天是他们的大日子,便早早将三人领了过来,令三人没想到的是,正好赶上段石川爷爷炼化,这亦算是难得一见的契机。
不多时,段石川双掌一收,那道紫青焰火在指间瞬间熄灭,随着他手指一挥,一坛骨血飞跃而至,端在手中,段石川甚感满意的点了点头。
季山和灰衣女子领着三人登上了祭台,眼神中满是期待,见段石川迎来,季山忙道:“法师幸苦了。”
段石川颔首道:“不碍事,”随后又看向沈凌三人,笑道:“这骨血经我炼化后,剩下的精华就仅仅这一小坛,分成七日剂量,你三人每日饮下一碗即可,最宜每日辰时而服,功效便越是明显,每日辰时你三人各自到我这里来领取骨血,”随后他又道:“你三人记住了,每日趁着服用之后,勤加修炼,脉法上必会有突飞猛进长进。”
三人一听,心中不免一阵激动,朝段石川异口同声道:“是,段石川爷爷。”
灰衣女子也是心中一阵激动,朝三人道:“还愣着干嘛了,还不快去拿碗来啊。”
可能是心中喜悦一时将他三人冲昏了头脑,被灰衣女子这一提醒,三人这才朝哪祭台横架而去,随后拿起小碗便飞奔而来。
见三人齐齐伸碗而来,段石川也将三碗一一斟满后,满意道:“喝了吧,然后各自找个清静的地方,慢慢提炼它。”
在段石川的催促下,三人便是一口而尽,喝完后三人各有表情,屈珍儿深憋了下嘴,脸上一丝苦涩难受闪过,而柳絮婷则是甩了甩头,哆了哆嘴,仿似猛灌了一口烈酒一般,满脸难受,不过二人瞬间便恢复了神情。
而沈凌却是略显平常,这骨血一入口,除了有几分苦味外,更多的还是一股浓浓血腥之味,但入体后,便感觉到一股原始的野性充斥着全身,往四处经络而去,让自己神清气爽,全身充斥着能量。
见三人反应后,段石川眼神显得平和透着一丝疑惑,但在他看来这是正常的反应,随后他向三人道:“去吧,去找个地方好好体略一下,体内的这股力量,将其融会贯通,以助脉修上一个台阶。”
三人听后,皆是领命,各自而去,只是走在最后的沈凌,被段石川突然叫道:“顺儿,你留下。”
沈凌先是一怔,便收住脚步,看向段石川道:“是,段石川爷爷。”
此时的季山和灰衣女子也是围过来,灰衣女子很是关切道:“顺儿,说说你现在体内的感受。”
段石川也是道:“对,我想了解一下你的现在的状况,这骨血霸道,一般常人是无法承受的,脉修资质越低者,也就越难以忍受。”
随后他又道:“方才我观你三人反应时,见你最为平常,屈珍儿和柳絮婷的修为皆是高出你很多,却也难耐那丝苦色,段石川爷爷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感受。”
季山带着疑惑,上前道:“难道骨血在顺儿身上并未起效。”
段石川亦是透着古怪道:“不可能,这上等异兽的骨血,对任何修炼者皆有反应,就算是凡夫俗子饮了,反应也只会越发激烈,无法承受者甚会筋骨爆裂而亡,”随后他又叹道:“这也是说不过去的。”
带着疑惑三人便齐齐看向沈凌,因为只有他自己才能说出他此刻的感受。
见三人看来,沈凌甚是感动道:“顺儿,只感觉全身脉络轻松,体内能量有轻微躁动,脉轮隐隐有开合之象,其他便再无感觉。”
随着他这么一说,三人便一阵轻松,面上瞬时堆满了笑容。
见三人反应,沈凌又带着不明道:“段石川爷爷,这反应正常吗?”
段石川一脸平静道:“放心吧,这是正常反应。”
随后季山又宽慰道:“你段石川爷爷说没事,便是没事,”随后又强调道:“好了,趁着这股劲儿,快去修炼吧。”
沈凌应声,向三位长辈一一告别,下了祭台,向远处而去。
待沈凌背影万全消失后,段石川叹了口气,这一叹,让季山和灰衣女子皆是不明,季山朝段石川道:“法师,为何叹气。”
灰衣女子也是不明的望向段石川,段石川语调平淡道:“我说过,他总跟别人不一样,或许...或许是我多虑了。”
季山也是叹道:“是啊,若说他是凡胎之体,可这骨血偏偏在他体内也起了效用,可为何他体内的反应是那样的轻微了。”
这疑问将三人也是难住了,灰衣女子透着丝无耐道:“也许他本就是一个被我们卷入了修炼的凡人吧。”
听灰衣女子这样一说,瞬时让三人心里面都是各有心境,也许灰衣女子说的对,一个太极脉根脉之修足足用了七年之久的人,是在为不过的凡人了。
可沉默片刻,段石川捋了捋胡须,深眯着双眼道:“不对,我们都不对,他不是个凡俗之人,在他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开启,他便是无法超越的人。”
季山和灰衣女子皆是透来疑问之光,季山皱眉道:“法师为何如此说。”
段石川看向二人道:“凭借我的经验来讲,这骨血的效用是无可质疑的,这点在屈珍儿和柳絮婷服用后的反应上即可看出,他二人的修炼天赋咋们也是深知的,在玄族也是数一数二,尤其是屈珍儿的修为,连他二人饮下骨血时,都难一忍受那骨血带来的霸道,却在顺儿身上显得平常,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二人瞬间像是被点化了一般,皆是向段石川问道:“法师的意思是?”
段石川显得平和道:“咋们何不这样想想,也许是顺儿的修炼体质很不一般,连上品的异兽之血,也只能轻微激发他体内的潜能。”
灰衣女子和季山皆是听出了这其中的门道,相互点了点头,在他二人看来段石川说的并无道理。
季山道:“也是,其实我们早就该知道,在他身上注定会有不平凡的一天,要不然,任何事情怎么都会指向他。”
灰衣女子听闻后道:“你是指那石狼说的话,夜里的东西。”
季山回道:“不错,我想关于他的事,夜里的东西肯定知道些什么。”
段石川也道:“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应该相信他,要对顺儿有信心,”说着季山二人皆是点了点头,接着什么也没说。
对段石川和季山的话,灰衣女子仍在心中回味着,眼眸深邃中闪着一丝迷茫,她不知道等待这个孩子的会是什么,而等待玄族人的又会是什么。
...
微风习习、晨光和熙,还是在那尊大石上,一个少年静立而坐,早已禅定盘坐的他,慢慢进入了修炼状态,此时他体内受刚才饮下的骨血,而翻腾滚涌,一股狂躁之能布遍全身,滋养着他的每处筋骨,疏通这每处脉络。
沈凌顺着那道狂暴之能,将体内脉轮逐渐打开,无数灵气蜂拥而至,在狂暴之能的催动下,整个脉轮脉气爆涨,形成脉能,体内的光瓣之花慢慢浮现,令他兴奋的是这光瓣之花,较上次强盛了不少,不再显得那样微弱,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的光瓣之花却又多出一块花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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