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俩人同睡一张床，此次没有言语交流。
第二天清晨。
秋风掠过庭院，洒下片片落叶。
秦妮子起床做好早餐后，便拿起扫帚清扫庭院。
早餐挺简单，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一盘凉菜，营养还算丰富。
叮铃。
就在赵帆吃早餐时，一道电话打了过来。
“帆老弟，昨晚睡得咋样。”
来电之人，居然是牛长甲。
“哎哟，长甲前辈。”
赵帆感觉诧异。
昨天牛长甲将数千万的武术馆送给自己，今天就向自己打电话问好。
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
“听说你想建水电站。”
“有这么回事。”
赵帆建水电站的事，牛长甲居然知道。
“依老夫看，你可能建不起来。”
牛长甲微笑中带着一丝威胁。
强龙不压地头蛇，牛长甲明白在大岭村无法跟赵帆较量。
但水电站所处位置，在龙庙村。
那里可不是赵帆一言遮天的地方。
“您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赵帆抿抿嘴。
这老王八蛋，打什么算盘呢。
“龙庙村的村支书，是我的拜把子兄弟。
老夫当年下乡插队时，就在龙庙村。”
龙庙村可是牛长甲的地盘。
赵帆想染指其中，没那么简单。
“如果我入股水电站，相必更合适。”
牛长甲终于说出他的目的。
龙庙村的地势，最适合建立水电站。
根据水流的状况，大概能装机5000KW的发电机械。
这种规模的水电站，每天能发电六万度。
抛开成本，每天能赚两三万块。
这笔钱，不算大但也不小。
“咱俩合作？”
赵帆皱眉。
牛长甲可不会安啥好心，赵帆清楚得很。
“难道你不同意。”
牛长甲语气冷了一点。
根据小道消息，市里来的上官敏已经离开。
赵帆的靠山没了。
这个时候不用再投鼠忌器，可以直接叫板赵帆。
“长甲前辈，咱俩就像两匹野狼。
龙庙村的水电站项目，如一小盘鸡肋骨。
咱俩合作，会惹外人笑话。”
赵帆耐心劝导。
两位大佬级人物，争一个小水电站，算怎么回事。
而自己建造水电站的目的，是供应名下的其它企业。
并没有盈利的想法。
“那你是不同意喽。”
牛长甲冷笑，语气戏谑。
“你小子昨天仗着有人撑腰，老夫忍你。
今天你的后台走了，以为老夫还怕你不成。”
牛长甲大吐愤恨之气。
一个破水电站，牛长甲也看不上。
他要通过水电站项目，跟赵帆拜拜手腕。
“长甲前辈，我怕你好吧。”
赵帆忍俊不禁。
堂堂大佬居然出言如此粗俗。
就像泼妇骂街。
“赵帆，老夫明着告诉你。
龙庙村水电站，你小子建不起来。”
牛长甲怒了。
“你算老几。”
赵帆忍了半天，对方还没完了。
“我警告你，伸手不要太长。
否则，你会后悔的。”
说完，赵帆便撂了手机。
“赵帆，你怎么敢骂牛长甲前辈。”
秦妮子倚靠在门框上，惊得捂住嘴唇。
牛长甲可是镇第一高手，名下弟子遍布整个县城。
人脉关系网，在县城商界、官场密密麻麻。
这种大佬，岂是赵帆能招惹的。
“这个老匹夫，欺人太甚。”
赵帆抬头瞥了一眼秦妮子，双臂撑着腿喃喃回道。
随后赵帆将跟牛长甲的恩怨，一一向秦妮子解释。
秦妮子听得更诧异。
原来那座武术馆，是牛长甲被迫给赵帆的。
并非人家自愿。
“武术馆还给他吧，否则这事就没完。”
秦妮子坐在赵帆身旁，身影轻轻靠在一起。
此时的她，像一个贤妻。
“不能还。”
吃进嘴边的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若非牛长甲再三找茬，赵帆也不会如此做。
将武术馆还回去，别人还以为赵帆害怕。
到时候牛长甲会更嘚瑟。
“必须还。”
秦妮子面色郑重，玉手掠了掠长发，显得不容辩驳。
“你如果不还，就别想出门。”
秦妮子心底担心。
赵帆年轻气盛，考虑事情不周到。
而对手牛长甲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哪那么容易对付。
牛长甲一路走来，坐上镇第一高手的位置。
败在他手下的对手，可谓数不胜数。
单论功夫，赵帆也不是人家对手。
“不出门也挺好，我还不想出去呢。”
赵帆直接在沙发上躺下来，头枕向秦妮子的腿。
“你脾气怎么这么倔强。”
秦妮子轻叹一声，气得推开赵帆的脑袋。
都这个时候了，赵帆还想着吃自己豆腐。
“水电站的事，你想都别想。”
秦妮子起身，拂袖离开。
家里的资金，都放在保险柜里。
秦妮子不同意，赵帆一毛钱也动不了。
建造5000KW的水电站，少说也得一千万。
赵帆去哪里筹钱。
“我跟牛长甲之间终究会起冲突，这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赵帆躺着思索。
一方，是过后的大佬——牛长甲。
另外一方，是新崛起的年轻大佬——赵帆。
双方的势力，终究会碰撞。
忍让没用。
哒，哒。
大概一刻钟后，院门外想起三轮车的声音。
三轮车柴油机的轰鸣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院门口。
三位一身正式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跳下三轮车。
三轮车的车斗内，装着一些土特产。
包括土红薯、山药等，足足几麻袋。
“赵董事长，我们代表龙庙村的乡亲们来看看您。”
为首的人，正是龙庙村的副村长高一水。
昨晚来大岭村偷变压器的那位主。
“你们来有啥事？”
赵帆走出客厅，瞥了一眼庭院内的秦妮子，喃喃问众人道。
“关于建水电站的事。”
高一水扛着一袋红薯，放在院墙下。
抬头，笑呵呵望着赵帆。
听说赵帆要建水电站，龙庙村的村民都很兴奋。
撺掇着村委会成员，来给赵帆送来特产。
大岭村的发展，一天一个样子，让龙庙村的村民眼红。
如果水电站建在龙庙村，他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这事恐怕有难度。”
赵帆将众人迎入客厅，亲自泡了泡个茶，端到他们面前。
能为龙庙村办一点事，赵帆也很欣慰。
但建水电站的事，镇上大佬牛长甲掺和进来，这事就变得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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