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曹豹被糜竺抓住以为必死,可是陶商探望他的时候却在他手心写了个“平”字,那时曹豹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活下命来,这都是平公子的巧计安排。
曹豹虽然没见过刘平,但此时见张辽这等武将都立在一个青年公子身边,用脚指头想都明白,那便是大名鼎鼎的平公子了。
刘平看了一眼曹豹,淡淡的笑道:“城内什么情况了?”
曹豹赶忙躬身道:“禀公子,末将已将大部分兵马交由太史将军指挥,此时太史将军与徐将军正在城内大杀四方呢,再过一两个时辰便见分晓。”
“如此,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
刘平这还是第一次见曹豹,自然不敢轻易相信曹豹的话,他还是在这里等着比较安全一些。
毕竟他身边唯一的护卫张辽还带着伤,吕琦跟周仓又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
吕琦和周仓此时正躲在城南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里。
小院的后面是几间土坯房,前面则是一间小小的铁匠铺。
这座小院的主人是一对父女,平常由父亲负责打铁,女儿负责记账,勉强能维持生计。
吕琦和周仓自从在大街上被张飞认出来,并逃出包围圈之后,便偷偷翻墙进了这座小院。
不过她们一进来便被正在洗衣服的女儿发现了,那姑娘以为他们是强盗,正准备呼救呢,吕琦便索性把那姑娘打晕了。
紧接着周仓又去前面的铁匠铺把正在打铁的父亲打晕,并关上了铺子的小门。
本来按照周仓的意思,直接把这对父女杀了省事,可是吕琦却不同意,只让周仓把他们给捆了起来。
捆好之后他们便换上那对父女的衣服,反客为主,假意冒充那对铁匠父女。
反正自从张飞开始在城南搜查,普通百姓已经没有人敢出门,她们也不用担心被其他的街坊或者顾客认出来。
真正认识吕琦和周仓的只有张飞本人以及几个亲兵,想要仔细排查徐州城南百姓,没有三五天绝排查不完。
不过他们心里也清楚,任由张飞这么一家一家的排查下去,很快就有一天能排查到这里。
而且以张飞的武力,他们两个联合起来也不是对手,更何况张飞的身边还有那么多军兵,到时他们将在劫难逃。
午后,温暖的阳光照得人昏昏欲睡。
小院里有个石桌,吕琦翻箱倒柜从中年铁匠那里翻出了茶砖,她饶有兴致的煮上了茶,然后静静的坐在石桌前上,享受静谧的最后时光。
吕琦觉得,既然这已经是生命的尽头了,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如今她最让感欣慰的就是,当初她身份暴露之后,没有把敌人引向主人的方位,而是把张飞引来城南。
等她们死了,将来主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必然能明白她的苦心。
其实现在吕琦还不知道,当初她这个决定无意间调开了张飞,从而拯救了刘平的计划。
试想,若张飞没有被拴在此地,关羽退回来之后,由关张二将同时镇守北门,即使太史慈和徐晃联手也不可能攻入城内。
“元福,你去把那对父女请出来吧,咱们都要死了,没必要多造杀孽,”吕琦双手托住好看的脸庞,语气有些空灵的突然说道。
“真搞不懂,都要死了,你还顾念那么多做什么?”周仓苦笑了一下。
不过他却没有反对吕琦,依然进屋,一手一个,把那对捆的像粽子一样的父女给拎出来,按在石桌前。
那对父女嘴里堵着麻布,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
家里突然进来了强盗,很有可能要把他们杀人灭口,当然会害怕了。
不过这男强盗凶神恶煞,女强盗却如此好看,不禁令他们感到意外。
“你们只要不喊不叫,我就把你们口中麻布取出来,”吕琦盯着那对父女,淡淡的道。
那对父女齐齐点头,嘴里始终被塞着东西也是很难受的。
吕琦伸手将父女口中麻布取出来,那十三四岁的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那中年父亲苦苦哀求道:“两位大王,我家倒还攒了三千多钱,就埋在那棵槐树下面,是准备留给小女当嫁妆的,如若大王不嫌弃,就取了去吧。
求两位大王放过我父女。”
强盗进门不就是图财么?他主动把所有钱财交出来,只求能换得性命。
当然,也有劫财顺手劫色的,那他就没办法了,只要那强盗敢动他女儿,他们父女便撞死在这里。
“我们不是强盗,不要你钱,”吕琦道:“等我们走后,你们自然能恢复自由。”
“你们不是强盗?”那中年铁匠瞪大了眼睛:“那你们是什么?”
“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周仓抱着肩膀倚在树下,笑了笑道:“我们都是朝廷的武将。”
“算了,你们都是天神爷爷,”那中年铁匠连连说着,显然不相信这是朝廷武将。
翻墙进来,一进门就把他们绑了,能是朝廷官员干出来的事?强盗还差不多。
吕琦周仓见那父女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不相信。
当然他们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大靠谱,于是也不再理会那对父女。
“元福,咱们都要死了,你心中可有什么挂念之人?”过了一会儿,吕琦突然道。
“挂念之人?”周仓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然后摇了摇头道:“我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哪有什么挂念?”
吕琦幽幽的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低垂,黯然道:“我父母虽然都在世上,但是我父被囚,我母身有旧疾,我却命丧于此,无法在二老膝前尽孝……”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一颗大大的泪珠划过右边白皙的脸颊。
吕琦虽然平常看起来英姿洒脱,但实则骨子里还是一个少女。
她之所以能够站出来像男子一样上阵杀敌,完全是为了能够有一天能把父母亲救出来,能够让一家人不是在监牢之内团聚。
“其实,我临行前,母亲旧疾又犯了,只要母亲此疾一犯,便会咳嗽的痛不欲生,此时不知是什么境况。
我倒也不怕死,我就是担心母亲……”吕琦又一次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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