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快穿之宿主总想黑化 > 荒漠奇冤(10)

这让众人大跌眼镜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纷纷上前查看,不由信了八分。又有一些人拿出自己的石料,原云柯还是十之种七八,挑中绿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

    赌行的技能得到了证实,许多人又拿出自己的古董字画让原云柯来鉴定真假,鉴定的结果也是正确率几乎百发百中,比赌行还准确。

    张老不信邪又将自己早年间走眼的一件宋代的青花,直问她道:“你瞧这件宋朝的瓷器,是真是假。”

    原云柯将那件青花瓷瓶象征式地摸了又摸,最后斩钉截铁地道:“这不是宋朝的东西,我只能断定这个,至于它是哪个朝代谁做的,我真的不知道。”

    “呵,你倒是实诚。”张老道。

    原云柯嘿嘿笑了,“谬赞了,我其实没那么实诚,就是从来不骗自己人。”

    张老哼了一声,对黎桑青说道:“这是清朝人仿造宋朝官窑的‘一树青花’仿作的。做的是惟妙惟肖,我当年买来以为肯定买对了,谁知后来证实是假的。”他睇了一眼原云柯,“丫头说对了,确实是假的。”

    众人开始鼓起掌来,其中以兴奋的胡老侩最为夸张,原云柯抱拳示意,“你们太热情了!一会儿我请大家吃饭,谁都不许走!”

    张老低声对黎桑青道:“这个丫头的本事是真的,可是一点古玩的东西都不懂,拜拜耽误了好能力。咱们这行虽然也传男不传女,但她的孩子我听说姓黎,只要不嫁人,那就还是自己家的人,你好好培养她不亏。”

    黎桑青连连点头,“张老说的对,原是我耽搁了孩子。”

    张老拍拍他的手,“这就对喽,你向来是最新潮的,别在这种大事上迂腐。”

    他这是提醒他不要拘泥于礼教风俗,黎桑青眼神复杂地应下了。

    一个‘宝物交流会’确定了原云柯在黎家古董行的地位,接下来她会在全洛北的鉴宝行业中证明自己的能力,确定地位,黎家在古董界的地位将随之水涨船高。毕竟秦、郭两家都没有这种人才撑门面,而古董界最要紧的是鉴宝的人才,这是钱买不来的。

    很快,黎桑青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整个洛北古董界都为之一振。之前的听闻到底是没几个人亲眼所见,而这会儿由一批有名望的鉴宝专家证明,黎家女儿的传奇事迹便没有人不相信了。

    秦家。

    秦道清站在阳台上望着从小轿车上下来的矮小老头不由笑了,“这个郭瘸子,真是一点都沉不住气,记得帽子都飞了。”

    “我看看,我看看!”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跳着要看,秦道清一把抱起了她,“哎呀,看不到了,他进去了。”

    秦凌凌挣扎着下去了,“我要进屋看去!”

    看着小胖子灵活的身影,秦道清无奈地笑了,“哎,怎么这么可爱……”

    还没等他感叹完,小姑娘噔噔噔跑回来,嘟着嘴巴道:“太爷爷说他忙的很,让我别捣乱。特别让我看着你也别捣乱。”

    秦道清不干了,“老头子这是什么话,我是小孩吗,我有那么幼稚吗,真是的……”他突然靠近秦凌凌,“你听见什么没有,郭老头是不是在挤眼泪?”

    秦凌凌道:“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哭啊,哭的可难听了,比唱戏的还难听。太爷爷一定是怕伤他自尊心才撵我出来的。”

    “你又懂了,那他是不是说什么黎家长黎家短的话?”

    秦凌凌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你怎么知道?你偷听了?”

    秦道清得意地一甩头发,“你叔叔我什么都知道,就是这么强。”他的目光又望向雁归塔,心里想着的是,这俩老东西八层要对付人家小姑娘了。

    丢人。

    不过,蛮横的女人确实需要挨些教训,不然都以为像他一样好说话呢。

    “小叔叔,你为啥总看那个塔啊,那有什么可看的,光秃秃的。”秦凌凌道。

    秦道清又把她抱起来,“叔叔有个秘密告诉你——我看的不是雁归塔,而是玉门关。”

    “我知道,“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我听同学说,玉门关外有魔鬼城,很可怕的,很多人去了就回不来了。”

    秦凌凌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但是感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是啊,那里很可怕,所以不要去哦。”

    秦凌凌嘿嘿乐了,“其实也没那么恐怖,我同学说他家的人每年都要出玉门关进沙漠,也没怎么样嘛,你竟吓唬我。”

    “是……黎家的人?”

    “对!是黎晓晓说的,我们还都不信,她叫来了她姐姐证明的。”

    秦道清眼神变得幽深,黎家每年进沙漠的事在洛北古玩界是个美谈。重情重义的黎桑青为了寻找自己的哥哥,每年都要亲自进沙漠一次,自己身体不行了,就要儿女进去继续寻找。

    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当年和黎万里一起消失的,除了探险队还有他的妈妈苏锦。他的母亲是作为考古队的一员进沙漠的,中途碰到了黎万里的探险队,于是结伴而行进入罗布泊腹地,最后一起消失了踪影,直到现在都没有音信。

    秦家如此看不上黎家,还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当时传言黎万里带着探险队找到了墓下宝藏,队里有人想独吞,发生了火拼,连累了考古队。

    其实秦家也找了近二十年,几乎每年都派人去寻,后来他的爷爷不许再找了,也不许在家里提及此事。秦道清无法,只好等他成年之后,自己雇人偷偷进沙漠,当然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有时候他也怀疑要不要坚持,一次次的失望而归真的会将一个人信念打碎。那种怀着希望,载满了失望的清醒会让人现在一种负面清醒中无法自拔。

    可他一想到自己的母亲独自一个人孤零零地沉睡在沙漠中,他就睡不着觉。

    有些事就是要明知不可为而必须要为之。

    他真的很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那个女人是他的突破口呢。

    原云柯顺利地混进了黎家古董行,当上了鉴宝专家,还给了个办公室。

    窗明几净,装潢浮夸。

    办公室就安排在崔岩秘书室的旁边,离老头子的房间只隔了一个崔岩,说是方便老头子教她古董知识。

    原云柯看了看办公桌上堆放的书籍,“怎么呢?”

    崔岩很客气地说道:“小姐,董事长说了,您先把基础的东西自己学了,他再教你别的。今天你没有别的事,只有学习这一件事情。”

    “好吧好吧,你出去吧,我要学习了。”

    “那你慢慢学,我先出去了。”

    崔岩出去后,贴心地将门带上。

    原云柯一脸烦躁地看着桌上的成山书籍,什么,《古玩鉴定万事通》《古玩指南》《古玩的基础知识》……

    翻到底下还有历史书,那么厚那么厚,还是繁体。

    崔岩中间来过两趟,看她真的在认真看书便没再来过。

    此时的黎桑青并没有在办公室,而是又来到了那座荒凉的古刹中。

    谭冰仍然坐在蒲团上,神色不似之前的木然。

    黎桑青道:“你都看到了吧,我没有骗你,她鉴宝赌行的本事你亲眼所见了。也就是说,她那一年去沙漠就找到了那个地方,并且成功得到了这个能力。我们都被她骗了,她一直在隐藏。”

    “她为什么这样,说不通。”谭冰摇摇头,“不会的,她当年去的时候已经十八岁了,身边又没有神祭,根本就无法进行祭祀。”

    黎桑青沉默了,眼中露出点点悲痛。

    谭冰反应过来,讶然道:“你带了祭品进去?”

    “不说这个了。”黎桑青顿了下手杖,“反正结果就是这样了,黎柯瑶得到了鉴宝的能力。你孽债怕是要没完没了了,你再折磨自己已经没有意义了。”

    谭冰没有说话,冰凉的风推进来,脊背发凉。

    “你认为她的失忆是装的?”

    黎桑青微微皱眉,“失忆应该是真的,代维不会被她骗了。如果她经历了那种事,后来还能若无其事去上学,那我们都白活了。”

    他的叹息透着悲凉,“我现在只想弄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再妄想得不到的东西了。谭冰,你帮帮我吧。”

    谭冰没有说话,破庙的幡布被风吹动,浮动着他的心。

    “你知道眼睁睁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我这些年守着怎样的煎熬吗。你们黎家从古至今害了多少条人民,皆因我祖上的那句话……”谭冰闭了闭眼,“万里的死唤醒了我,不然我还在帮你杀人,这回不成了,不管怎样都不成了……”

    “你就不想亲自教导她吗,毕竟她也是……”

    “住口!”谭冰近似恼怒地低吼了一声,“你还有脸提她,你害她成什么地步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身上就算真的有异能也和你黎家没有干系!”

    黎桑青见他如此并不恼火,反而有些高兴,“是真是假,只有见了之后才能下定论,你说呢。”

    一声轻轻的叹息从谭冰的嘴中溢出,他没有再说话。

    原云柯打了哈欠,喝了口咖啡,使劲睁了睁眼。

    哎呦妈,本来还想发愤图强一回,结果越看越困。她勉强支起眼皮,接着放弃挣扎了,直接趴下了。

    困死了,先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梦里的她没有消停,准确的是黎柯瑶没有消停。

    她看到黎柯瑶拿着手电筒,在昏暗的迷宫里打转儿,焦急地唤着什么,可惜原云柯听不到她在叫什么。

    看神色应该是在找人。

    她推开一扇又一扇石门,最后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她终于支撑不下去,摊在石阶上哭泣。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当原云柯都不耐烦的时候,她似乎想通了什么,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摸索石台上的棺椁。

    原云柯这才发现这不是迷宫,而是埋死人的地宫。

    怪不得这个地方阴森森的,黎柯瑶脸上一直透着莫名的恐惧,原是她被困在埋葬死人的地宫里了。

    黎柯瑶似乎找到什么线索,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写写画画。

    画完她似乎不怎么害怕了,起身又推开了一个石门,进入了一个耳室,里面摆放了许多瓷器。在原云柯现在看来都是大把大把的钱,但黎柯瑶大小姐连看不不看一眼,径直踩着瓷器过去,在对面的墙上找到了一块石砖,用力敲打之下,对面的墙缓缓上升。

    黎柯瑶终于露出微笑,直接走去那面墙进入了一段长长的墓道。

    墓道里点着长明灯,黎柯瑶关掉了手电,小心翼翼地踏在石砖上,走几步发现没问题后,这个心大的女人就一直到了尽头……

    镜头突然断片,再看到黎柯瑶的时候她已经在另外一个地方了,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泛着青光,趁着她的面孔也面色发青。

    再往下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躺在一棵奇怪的树下,好像受了伤,两只手腕不断留着血,四肢痉挛,表情痛苦。

    黎柯瑶激动地喊了一声什么,不顾危险地上前查看。

    她是个很细心行动力强的妹子,发现了孩子的状态立马从包里拿出纱布云南白药进行包扎。

    原云柯看那女孩溜了那么多的血,八成是不行了。

    正在这时,黎柯瑶突然倒下了。

    不知怎么回事,本来是看电影的视角突然变成了黎柯瑶的视角,原云柯只觉后脑剧痛,眼前一黑。感觉背后一阵阴风,她拼命想看看行凶者是谁,却见那铁棒子再次挥起……

    “啊——”

    原云柯猛地坐起来,她喘着粗气,发现冷汗已经沾湿了内衣,贴在身上分外难受。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她还没缓过来,门一下被推开,原云柯又被吓的一个激灵,身子往后靠的太大力,椅子直直仰倒。

    黎兆祥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把住椅子,“你怎么回事儿,多大了还跟小孩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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