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心虚地避重就轻,“你这是在哪里受气了,回来发在我头上,你自己冷静冷静。”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她想上楼上小姑子的房间避一避。事到如今只有那个个人能给她安全感。
可她刚想开门就觉得头皮剧痛,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被蛮力一扯,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黎兆祥手中扯她的长发没有松手,“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真当我是傻子吗,那是我给你爹脸!”
秋素的心脏骤然紧缩,没敢再叫。
她哭求道:“兆祥你要听别人胡说,我和崔秘书是清清白白的,他们是陷害我。你知道的我脾气直,平时就爱得罪人……啊……”
黎兆祥一扯她的头发,鄙夷地着看她,“我还没说是谁,你自己就招了。你说你是有多蠢。”
他猛地松开头发,秋素跌倒在地上,爬着过去抱住他的腿,哭道:“你真的误会了,我是看在咱妈的面子上多照顾了他一下,我们之间没有龌龊,你信我,你信我一回行不行。”
“信你?”
黎兆祥冷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附下身子,双手掐在她的脖子上……
翌日清晨,黎家人先后来到餐厅吃早饭,原云柯看到黎兆祥早早坐在那里看报纸,他身边的位置一直是空的。
“诶大哥,我大嫂呢?”
黎兆祥露出一个宠溺地笑容,“她昨天染了风寒,就不来吃饭了。她让你们不用去看她,她怕传染给你们。”
“哦,这样啊,她约了我喝下午茶呢。”
王思娣在对面说:“我约你喝下午茶怎么样?”
原云柯欣然同意,“当然可以了,你应该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她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黎兆彤,对着他嘿了一声,“我下午和二嫂出去,你去不去?”
黎兆彤被下了一条,有点生气,“去去去,别在这跟我闹。”
“你怎么回事儿,想什么呢。”王思娣见丈夫拿着空叉子放到嘴边,连忙按住他的手。
黎兆彤不耐地甩开他的手,“想公司里的事呗,还能什么事。”说完他偷偷瞄了一眼大哥,然后起身,“爸我先走了。”
黎桑青嗯了一声。
黎兆彤走了,黎兆祥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安安静静地吃起了早餐,好像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一样。
一大早晨几个人的反应有点怪啊,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原云柯给黎胭脂使了眼色,黎胭脂微微点头。
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没有上班的回屋歇着去了,只有黎胭脂给黎蓁蓁布置完了数学题之后下了楼,直奔二楼西边而去。
她要去的当然是秋素的房间,今天早上餐桌上的微妙她也已经感觉到了。秋素这个女人是大家闺秀来的,向来很懂规矩。
以前她眼角发炎都然佣人搀扶着过来用餐,染了个风寒就不来吃饭了?她可不信。
黎胭脂来到秋素的房间门口敲门,“大娘,是我,胭脂。”
又敲了几下,门突然打开了,门口站着的是她的丫鬟夏雨,只见她紧张地说:“你别进来,夫人说她得了风寒见不得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什么以后再说,我都没钱买书了,等不及了。”黎胭脂充分利用自己的叛逆性格,一把推开她,“滚,耽误了我的大事看我不捶你!”
夏雨见她直接往里走,急的直跺脚,赶忙追了过去。
“大娘我得去买书,您得把钱给我……”
黎胭脂看到秋素躺在被窝里侧着身子,夏雨在最后一刻挡在床前,“胭脂小姐你不要太过分,夫人还病着呢……”
“夏雨……”床上的秋素有气无力地说着,“你把钱给她,去我钱包里拿。要是再闹,就给我滚出去,以后一分钱也别想从我这里拿。”
“是。”夏雨瞪了黎胭脂一眼,警告似的对她说:“你跟我来。”
黎胭脂翻了个白眼,跟着她来到了衣架处,黎胭脂不死心地偏头看去——
夏雨将五块大洋拍在她的手里,“给,走吧,别打扰夫人休息。”
“走就走,谁愿意在这里呆着一样。”
刚一出门,就被夏雨关上了门,还听到咔嚓一声反锁声。
黎氏古董行。
原云柯端了杯咖啡走到副经理办公室前停下,敲了两下门,“二哥,我可以进去吗。”
没等里面答应,她已经推门进去,只见黎兆彤的腿搁在桌子上吞云吐雾,满屋的烟雾缭绕,像是仙境一样。
“抽死你得了。”原云柯放下咖啡,打开窗户,顿觉肺子通透了不少。
黎兆彤晃着腿,“你们女人就是事多,男人哪有不喝酒不抽烟的,那还叫男人吗。这是烟吗,这叫男儿本色。”
“抽死就不本色了。”
“说话真难听,怪不得嫁不出去。”
原云柯瞪着他,眼神冷淡凶狠,黎兆彤哼了一声,将半根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看你今天飘的都快飞起来了,怎么了,爸又给你产业了?”
黎兆彤不可置否地点了下头,随即摇摇头,“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他有的,我也必须有,否者这个家就别想消停。”
通过半年多的重新接触,他觉得这个妹妹的逻辑思维很好,跟她说话能说到一块去,但是她又是女孩儿没有继承权,跟她说话没有什么防备。再说以后他继承了家业,这个妹妹会是他最大的助力,当然要好好相处了。
原云柯听他这么说,觉得这里面有事儿。
“怎么了,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呗。”
黎兆彤刚想打开话匣子,旋即脸色一变住了口,“哎呀这事先不能跟你说,等我弄明白再说。”他探身拍拍妹妹的肩膀,“以后跟着我混,保你的好处。”
“那我等着。”
黎兆彤低头看了看表,“我得走了,你自己玩去吧。”他拎着衣服匆匆走出去,“等我回来跟你说。”
这个傻男人,她是老头子都不会让他继承家业,除非疯了。
看样子,他应该是抓到老大什么把柄了,不然会这么胸有成竹?
有好戏看了。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意外地等来了黎胭脂。
黎胭脂本来说今天送完黎蓁蓁去学习班,就去和朋友聚会,这时却过来了,原云柯知道她一定有事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黎胭脂说,她瞧见秋素脸上带着伤,一看就是被打了,她怀疑是黎兆祥干的。
这个家里能动秋素的只有黎桑青和黎兆祥了,黎桑青再怎么也不会对儿媳妇拳脚相加,那就只有身为丈夫的黎兆祥了。
这厮今天早上表现的这么诡异,原来是这个原因。
黎胭脂并没有幸灾乐祸的神色,眉眼间只有隐隐的担忧,“我觉得家里要出大事。”
“算了吧,家里一直都在出大事,从来未停歇。”原云柯微微摇头,“你爸他不是动粗的人,至少表面上不是这么不管不顾的人,他要脸呐……”
除非是她和崔岩的事暴露了,她说今天崔岩的脸色也不对,是不是黎兆祥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所有对秋素拳脚相加?
好像也不对啊,剧情里他知道了秋素和崔岩的事直接一枪崩了了她,秋素至死都没想到一向温和稳重的丈夫会下杀手。
剧情出现了偏差,说明黎兆祥受到了某种蝴蝶效应下发生事的刺激,以至于他情绪失控了。
黎胭脂苦恼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害怕啊。”
“不用害怕,不管怎么发生什么你只要记得保全你自己就行了,过多的事不要去参与,这里面的水很深。”
“哦。”黎胭脂小声应下,“那个秋莎你查的怎么样了,我想了好久,觉得她可能是你的妈妈!”
原云柯用手堵住她的嘴,眼神严肃,“不要在这里说这种话,隔墙有耳。”
黎胭脂歉意地点点头,“我知道啦,我只跟你说。我我越想越觉得你跟秋莎像,尤其是眼睛。你的脸型体型啥的都像本地女人,配上一双大眼睛就看不出像外国人,现在我看你越来越像外国人。要不要我再去打听打听?”
“不用了,忘了那个地方就当没去过。我们的事不要给他们带来麻烦,你说是不是?”
想想家里接连发生的事,黎胭脂点点头,“你说的对,咱们家的水太深,谁知道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反正你自己知道就是了。”
胭脂百分百信任原云柯,所以很好让她守口如瓶。
原云柯让她去接黎蓁蓁下课,她则有事晚回去一会儿。
最近明艳和代维没少作妖,原云柯早就发现总有人跟着,之前被她把跟踪的人揪出来当场让司机暴打,又去警告了明艳一顿才告一段落。
今天原云柯出门的时候又发现有人跟踪,这把她隐藏的暴戾基因引了出来,她猛地倒车然后拐弯,直奔后面的两个藏在街头的男人。
临快撞到了,她猛地刹车,吓得那两个人当场懵逼,原云柯打开车窗冷冷道:“这次是个警告,再要跟踪我我就要你们的命!”
说完油门一踩,掉头走了。
跟踪她的两个男人冷汗直流,再一看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要回去复命了。
原云柯不管明艳要做什么,但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有下一次,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她今天生气的原因也是今天又非常重要的事要做,她今天终于等来了消失许久的秦道清,还有许多重要的信息需要交流,挡她者死球。
多日不见秦道清,只觉得他瘦了不少,脸颊都微微陷了下去。当然人还是一样的好看,看着让人赏心悦目。
秦道清见到她有说不出的激动,许久闻见,他觉得原云柯越发好看了,偶尔还有种异域风格的美,总之与众不同,天下独一份儿。
“秦二公子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调去月球做公干,要来年才回来呢。”
秦道清嘿嘿笑了,“哎,这次闹大了,不是市长的事,而是市长丢失了一份重要的文件,这份文件关系重大,临时组织了一直追查队伍,两个月来一直再调查那点破事儿。我都怀疑是什么卖国条约呢,不然为什么这么紧张。”
原云柯想了想这个时期多的是这种事,不足为奇,也就没再多问。
“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好多事。”
“我知道,你都瘦了。”秦道清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真心觉得原云柯瘦了,那一家子这么能折腾人,不瘦才怪。
原云柯摸摸脸,“这不重要,我问你,你忙乎着市长的事,你的学问做的怎么样?”
一提到这个秦道清脸上浮现出可疑的小粉红,原云柯绝望地说:“不会还是小黄文吧?”
“不不是了。”
“那你脸红什么。”
秦道清咳了一声,“我在市局没耽误我的翻译大计,无意中接触了无线电的密码的知识,发现我中裕族字语法有点别扭,后来我就大胆用密码规律试着纠正着破译,歪打正着,真让我摸到了门路,后来发现翻译过来的东西和之前差了许多。”
原来那个教授是个半吊子,本来就不太懂,他教的语法是最简单的那一部分,翻译过来的东西只不过是浅显的东西。而中裕族居然利用了类似的密码知识,将这本书加密了。
“他们的民族人均特务?”原云柯笑容诡异地瞅着他,“那翻译过来的内容是不是更加劲爆?”
这会秦道清倒是正经起来,面色发沉,原云柯见他如此,心下也是一沉,等着他说话。
“那本书里面记载的东西比之前我翻译的要邪恶万倍。那本残书翻译出的内容也不是全错的,关于鉴宝和赌石的能力的翻译是没有错的,只是后面的内容被加了密,翻译岔了。”
后面的内容记录着一件古事——
唐朝末期,国家四分五裂,动荡不安。有一幕僚手下有一能人能够透石识玉,感知旧物之能。凭着这个能人的奇能,解决了将军的军费问题,为王上立下汗马功劳。一日宫中宴会,王上问此人,尔之异能缘何?那能人答曰:曾如玉门关寻得一古墓,后从墓中出来便有此能。众人大笑,并不当回事,能人也不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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