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宅里。
汤昔滟被带走的事还是没能瞒住汤老太太,老太太正拍桌冲丁秀惠发火:“汤家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广的人脉,人力,怎么连个人也找不出来,养着这些人是干什么用的?还有你,你竟然还敢瞒着我!现在才来问我怎么办,阿征不是说了,让你别惹事,现在看看这都是什么事,你想这时候给阿征添乱是不是!”
骂着骂着就成了丁秀惠的错了,丁秀惠委屈极了。
丁秀惠也是没有办法了才跟老太太讲实话,却遭到一通痛骂:“妈,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对方竟然直接将人带出了南城,现在不肯透露昔滟的位置,我们的人这时候没有办法行动,您就算是在这里骂死我也是没有办法。”
老太太顿时火了,“合着还是我的错了。”
丁秀惠更委屈,“我也没有这么说,只是想要问问您是不是要通知阿征他们。”
汤广博现在还在外省处理公司的事,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马上回南城处理这件事。
“通知吧。”
汤老太太也没有办法,只是更气儿媳没有能耐,平常时只知道怎么买买,陪着那些官太太在花钱,到了关键的时候屁也不用上。
丁秀惠也拿出了手机给汤征那边说清楚,隔着手机,丁秀惠又被汤征数落了一通。
听出老公的怒火,丁秀惠眼眶都红了。
她做错了什么,她只不过是不想让他们担心隐瞒了一两天,现在他们都来怪自己没用,没有及时跟他们说清楚。
“阿征怎么说?”汤老太太才不管她有没有委屈,只知道她的孙女可能在受苦。
丁秀惠按住了要掉下来的泪:“阿征说马上回南城处理。”
汤老太太皱皱眉:“希望没有影响到家里。”
忽然想到汤斯兰,汤老太太的老脸再次沉了下来,“斯兰那里是什么反应。”
怎么突然扯到了汤斯兰的身上?这时候汤家谁还理会她那点事,但丁秀惠还是回答婆婆的话,“风声水起,比我们都过得好,妈,你根本就不用担心她。”
汤老太太瞪眼:“我有说过关心她了?是担心她那里出什么意外,影响到了一家人。”
“妈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有可能是她在背后搞的鬼?应该不可能,在家里我们对她那好,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就凭她那点身份还想要对我们汤家不利,做梦呢。”
“你懂什么,”汤老太太看儿媳妇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满,“你自己也说了,在酒会上,她跟那个姓江的走近,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汤斯兰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那种能耐的人,再说了,她也没有理由害她的女儿。
“妈,会不会有点牵强?谅她也不敢对昔滟做这种事,很显然是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在背后……”
汤老太太看儿媳妇的眼神更不满。
她要说的就是这个,那狐狸精一样的野孩子,就算得到了家里的好,也是不知足。
同样是女人,汤老太太也不相信在背地里汤斯兰没有嫉妒过昔滟。
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一旦让她找到机会,肯定会进行报复。
那个姓江的男人可能就是被这狐狸精给忽悠了,被利用来对付他们汤家。
在汤老太太的脑海里已经将汤斯兰想像成那种恶毒女生了,一旦给她抓住机会,一定会往死里磕。
这种拥有嫉妒心的女生,实在太可怕了。
丁秀惠也猜到汤老太太心里边的想法,瞬间脸白如纸。
“妈,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当时昔滟让她去接近那个姓江的,我们以为那姓江的对她感些兴趣而已,没有想过他们也许早就认识了。”
汤老太太眯了眯眼,声音威严:“你想办法将人叫回来质问质问,真是她在背后搞的鬼,汤家绝不能再养着这样的女儿了。”
“我去给她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你直接过去将人接回来。”
“我马上过去。”
*
“斯兰,有人找你!”
刚拍完两条出来听见工作人员冲着自己喊,汤斯兰纳闷了。
这时候也不应该有人找得到自己才是啊。
汤广博不在南城的事她知道,江海楼刚走没有多久,至于黑玫瑰花,也刚刚接到手。
“谁找我?”
工作人员指了指外面,“说是你阿姨。”
阿姨?
汤斯兰瞬间就知道了。
脸上笑容敛了敛,道了谢后就慢步走出去,在关卡外,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丁秀惠。
丁秀惠看见她使劲的挤出温柔的笑容,落在汤斯兰的眼中却成了一种哭笑不得的难看样子。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
汤斯兰快步走过去,“阿姨有什么事吗?姐姐的事怎么样?解决了吗?我这里还有点人脉关系,或许我可以帮帮家里。”
“……”
看着眼前的汤斯兰,丁秀惠实在没有办法想出这样的人是凭什么害自己女儿的。
不论从哪方面看,自己的女儿都要比汤斯兰优秀得太多了。
“阿姨?”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顺道接你回汤家一趟,你奶奶也想你了!这还在拍戏呢?”
“是啊,还有几场戏,如果阿姨没什么急事,我晚一点再回汤家,大家一起商量办法!”
丁秀惠嘴角一抽,谁稀罕你的商量了,凭你这点摆姿弄骚的本事能提出什么好建议。
再说,你也没那本事。
尽管心里嫌弃得要死,面上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温柔:“你姐姐的事阿姨会想办法,只是家里出了事,你二哥大哥都不在,你爸又忙公事。你奶奶特别的担心你会出事,你要是有空就现在跟我回汤家让你奶奶好好看看你。”
汤斯兰为难的看向身后的门:“我这边还有几场戏……阿姨您看……”
“我知道,那你赶紧去吧,阿姨就在这里等着。”
“可是……”
“去吧!”
丁秀惠心中不耐烦,脸上笑容满满。
汤斯兰都替她觉得辛苦。
*
转身刹那,汤斯兰薄唇一勾,无声冷笑。
汤昔滟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丁秀惠急了,更说明汤家根本就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汤斯兰回到里面,郁景闰上来就问:“你没事吧?”
汤斯兰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啊。”
“你的样子有点……”怪。
“继续吧。”
汤斯兰就让丁秀惠在外面等着,至于能等多久就看事情的性质达到什么地步了。
郁景闰往外面看了几眼,目光闪动。
*
好不容易坐等到江海楼从外面回来,苏乘马上凑过来。
“老板,我的提议你必须考虑一下,她脑部的东西必须尽快取出来。最好是马上去做检查,再等久一点恐怕会更麻烦。”
这是以他专业角度来判断得到的结论。
江海楼当然知道她脑袋里的东西取出来,连苏乘都说只有百分之五的机率,他是想要害死她?
“在没有任何正确结论之前能有百分之五的机率,一旦检查出来,可能会更高的机率。”
“如果没有呢。”
“没有……没有我们可以创造。”奇迹需要有人去创造!
要不是看在汤斯兰跟江海楼之间那点亲密关系的份上,又加上对汤斯兰身份上的好奇,苏乘才不会多管闲事。
遇上这样的病例,他也挺兴奋的!
“你怎么创造。”
江海楼冷声质问。
“当然是……”
“在没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前,暂时不要去行动。”
“老板,这事我们可以如实跟汤小姐说明白,或许她更偏向于我的想法。”
江海楼幽潭般的视线投了过来。
让汤斯兰知道就是让她担心受怕,一旦她有什么想不开,结果会怎么样?就算接受了他的建议,那如果手术失败了吗,这是在提前结束她的生命!
这样没有保障的手术,江海楼是不可能让他去做。
这就是为什么江海楼不喜欢看见苏乘的原因,很烦人。
“在那之前,我不希望她知道。”
一眼看过来,苏乘不敢再劝。
又错失了一次好机会。
“随便你们。”
苏乘也是有脾气的人,扔下这话就走。
费鹜啧了声,“苏乘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江海楼看了他一眼。
“不过老板你也放心,他既然来了就不会马上离开,就是发发脾气而已。”
费鹜觉得苏乘管得太多了,老板不愿意就不愿意,人家汤小姐又不是他的女朋友,瞎操心什么。
虽然他也承认,他对汤斯兰脑袋里的子弹很好奇。
他再次嘴贱的开口:“老板,要不要再去仔细查查?或许能知道点什么。”
江海楼慢腾腾的看了过来,眼神冷漠无情。
费鹜:“……”
他就是提个建议而已。
*
“头还疼?”
游希看到汤斯兰又按脑袋,吓得跑过来。
汤斯兰只是习惯性的揉了下太阳穴,看把她紧张成这样。
“没事。”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汤斯兰无声的一笑。
“斯兰又有什么好事了?”
游希想到她收到的礼物,两眼又发光的靠近过来:“斯兰,等做成了,你就发发慈悲,给我也观赏观赏!顶级红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长见识了!”
汤斯兰笑着推开她的脑袋,“不给。”
“给吧,给吧!”
“不给。”
“给什么?”郁景闰笑眯眯的问。
“是江先生给斯兰送了件贵重礼物,我就是想要观赏观赏!斯兰太小气了!”游希一脸羡慕又失望的看着汤斯兰。
郁景闰一听,脸上笑容有点僵,“送礼?”
“就普通的小礼物,游希夸大而已。”
游希也知道这话不该说,冲郁景闰笑了笑,转身去做事了。
郁景闰看着汤斯兰说:“我的工作室已经在筹备当中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入股!”
“……”
还真没打算放弃拉自己入股啊。
郁景闰这么诚心诚意,又三翻几次的跟自己提这事,汤斯兰也不好再拒绝,“如果合适的话我会跟华哥商量看看。”
“好!”
郁景闰脸上笑容深了深。
*
晚上出剧组,丁秀惠还等在那里,汤斯兰就有些意外了。
给江海楼打了电话过去,说自己今天晚上就不过去了,朝着丁秀惠的车走去,“惠姨。”
“这么晚才收工,累了吧?饿了吗?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丁秀惠等得一肚子的火,面上还得挤着笑应付。
汤斯兰就喜欢看她忍得难受,又不敢冲自己发出来的样子。
“好啊,惠姨想吃什么?我请!”
还真吃!
难道她听不出来这只是客套话吗?
汤斯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抬头看见丁秀惠僵硬的站在那里不动,奇怪的问:“惠姨是忘了什么东西吗?”
“没……”丁秀惠深吸了口气,坐了进去。
丁秀惠忍着脾气,和汤斯兰到外面吃夜宵。
都已经九点多了,丁秀惠一点胃口也没有,汤斯兰却吃得津津有味,点的菜都是最贵的,这一桌吃出完也有几万块吧。
毕竟这里不是一般的餐厅,每道菜都很有特色,几千块一道菜也不是没有,手上喝的更不便宜。
说是汤斯兰请,可最后付钱时,丁秀惠肯定也得意思意思一下。
等了一天,窝火得很,丁秀惠连喝水都喝不下。
汤斯兰就是想要看看她能忍耐到什么时候,要的是包间,没有人在打扰,更加方便汤斯兰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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