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是个大难题,月咏青依得想个办法,弄些钱来,但世界上就没有跟钱过不去的人,谁又会把钱平白无故的给了她。
就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捞钱的办法时,叶太傅给她出了两个主意。
这两个主意,一个要委屈皇上,一个要委屈太后,在听完叶太傅的讲述后,月咏青依欣然答应了。
“皇帝,怎么样?”
“儿臣没问题,不就是穿个破鞋上早朝吗,儿臣这就命小竹子将儿臣的龙靴戳破。”
“皇帝,哀家发现你越来越乖了,等我们兜里有钱了,睡觉才会踏实。”
翌日早朝,皇上穿着破了洞的龙靴,端坐在青鸾大殿上。
“臣有奏,皇上衣冠不整,靴不遮足,有失国体!”
“朕的这双龙靴,穿了已有三年,虽有破损,但朕不舍的扔了,如今国库亏空,朕能省则省。”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国库再亏空,也不会少了皇上的吃穿用度,这不是在打皇上的脸、打文武百官的脸吗?
“老臣家中虽不富裕,愿捐国库白银五百两,以感皇上的节俭之心。”
说话之人是工部侍郎曹大人,他是一位老臣,刚正不阿的性格,没少得罪人,年逾半百的他,依然还是个侍郎。
“微臣愿捐国库白银八百两。”
“微臣愿捐国库白银一千两。”
“……”
下朝后,皇帝兴高采烈的朝重明宫走去。
“皇上吉祥。”
“母后呢?”
“回皇上的话,太后还未起床。”
都日晒三竿了,他也下了朝,母后怎还未起床,莫不是母后生病了?
“可是母后身体不适,请太医了没?”
“太后只是贪睡。”
春困秋乏,如今秋意正浓,天气凉爽,太后贪睡的厉害。
“朕去正殿等母后,若是母后醒了,告诉母后朕在等她。”
“是,皇上。”
又过了半个时辰,月咏青依在伸完懒腰后,决定穿衣起床。
“太后,皇上在正殿等太后起床已有半个时辰了。”
“可不是,皇上一下早朝,就来重明宫给太后请安,虽是在正殿等太后起床,这会儿正看着书呢!”
这小皇帝,被自己胖揍了一顿后,不仅不心生记恨,还越来越亲近她,难道是被她给打傻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不是说了,不必每日都来给哀家请安的吗。”
“儿臣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母后。”皇上和颜悦色,说的眉开眼笑,“儿臣的这只破靴,值白银十万两。”
“嗯,是个好消息。”月咏青依随小皇帝一起笑了起来,“吃过早膳吗?”
“吃过,儿臣回宫了。”
“等等,哀家打了你,你可记恨哀家?”
“儿臣怎会记恨母后,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臣好,母后是说儿臣是男子汉的第一人,儿臣心中十分高兴。”
“听叶太傅说,皇帝近日读书刻苦,看奏章也是看到很晚,要注意休息。”
“儿臣知道,儿臣告退。”
月咏青依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没有一顿打是解决不了的问题,这句话,用在小皇帝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雲亲王府,庄王正与雲亲王谈论早朝的事情。
“今日早朝,二皇兄没有来,可谓是错过了佳景,皇帝穿着破靴上朝,说什么国库亏空,能省则省,曹大人一听,自告奋勇的捐了国库白银五百两。”
庄王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曹大人清廉,又是老臣,大家一看,不能丢了颜面,嘿,皇帝的一只破靴,竟值白银十万两。”
“你捐了多少?”
“五千两。”庄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走的时候,帮本王带五千两的银票给皇上。”
“二皇兄就捐这么点儿?”
“本王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若嫌少,不要便是。”
“太后今晚宴请诸位皇弟、皇妹,二皇兄来吗?”
“不去。”
皇上怎会有如此精明的头脑,叶太傅是先皇在世时,亲自在民间为皇上请的太傅,想必是他所为。
二皇兄说太后的晚宴是“鸿门宴”,庄王抱着好奇的心态去了起华殿,“鸿门宴”好歹有酒有肉,而此时摆在他面前的全是绿叶菜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生的。
“各位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她是明知故问,“雲亲王为何没有来?”
雲亲王那只狡猾的狐狸,不对,叶太傅说他是狼,早朝不上,晚宴不来,太不把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
“二皇兄刚大婚,与王妃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呦,想不到雲亲王是个痴情的种。
“替哀家传个话给他,以后可以带王妃一起来赴宴。”
“是。”庄王明脸上是答应了,心里却在犯嘀咕,“二皇兄,你可别怪我。”
“太后,这菜是生的,如何下咽?”
“这叫呛菜,是御厨新发明的菜品,大家尝尝,皇上说好吃的很,特意嘱咐哀家,一定要让皇叔、皇姑们吃到。”
为了让大家信服,月咏青依试吃给他们看。
“皇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此缩衣节食,总归不是个办法,还要有劳各位皇叔、皇姑帮哀家劝劝皇上。”
她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拿钱来!
殿下坐着的各位王爷、公主自然是心领神会,如何劝皇上,帮皇上分忧,如何帮,银子上缴国库!
不过,较于庞大的开支,他们的这点银子,不过是杯水车薪,这个道理,月咏青依还是懂的。
晚宴在不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月咏青依吃完了所有的青菜,反倒是这些王爷、公主们,将每个菜品各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声称自己吃饱了。
其中,要属凌王最憋屈,萧家在流放之时,在一个机缘巧合下,他与萧柔结识,二人暗生情愫,只是都将这份情意埋藏在了心里。
后来,萧家的冤案得以平反,他还未来得及向萧柔表明心迹时,萧柔便进了宫,做了皇上的女人。
先皇驾崩后,他便暗度陈仓,与萧柔再续情缘。
也不知怎的,那日萧柔性情大变,而后几天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他感到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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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太后:哀家的晚宴,雲亲王为何不来?
雲亲王:王妃一人在府中,本王放心不下。
太后(原谅色):嗯,是个有情义的人。
十天后
太后:爱家的晚宴,雲亲王为何不来?
雲亲王:叫“雲亲王”多见外,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本王“玥郎”吧,太后的晚宴,本王定会来。
太后(生气色):回你的雲亲王府,陪王妃吧。
雲亲王:依依......
太后:哀家叫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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