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希文带着秦央和阮江西在徽城游玩了两天。
定于十月五号中午回南城。
但是一早,接到一通越洋电话的他,趁着两个女生还没起床,便先行离开了。
只给她们留了一张便签放酒店前台。
秦央拿到那张便签时,一脸疑惑。
“临时有事,我先回柏林了。司机会送你们回南城,到家给我报个平安。——MR.杜。”
“文哥回去啦?”
阮江西凑过来看了留言,小脸一垮,“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
秦央没理她,掏出手机,给杜希文发了条微信。
“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信息过去好几分钟,仍然没有回应。
一颗心变得惴惴不安。
阮江西啃着面包,看秦央捧着手机一动不动。
“你傻啊?现在人肯定在飞机上啊。”
秦央这才反应过来。
是哦,现在他应该还在飞机上呢!
“赶紧吃,吃完我们就回去了。”
她草草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阮江西却还在大口朵颐。
秦央:“……”
额。
刚刚是谁说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
两人收拾好行李,从酒店出来,杜希文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是杜希文从南城开过来的。
他说司机会送她们回南城,原来是把车留给她们了。
司机从车上下来,朝她们弯腰。
“两位小姐,行李给我吧。”
秦央把行李箱递给他,笑了笑:“谢谢大叔。”
“杜总交代过的,秦小姐您客气了。”
司机是南城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说起话来憨厚老实,让人觉得踏实。
回南城的路上,阮江西睡了一路。
而秦央则盯着手机,是不是瞄一下。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莫名的感觉:杜希文肯定遇到了什么事。
而这事,一定有关于他父母的车祸……
……
秦央最近几天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梦醒后,又总是感觉到头痛。
她会突然一个人站在丛林深处,周围都安静极了,只有一条小溪在缓缓流淌。
她顺着水流而下,踩到水里,她甚至能感觉到脚心的冰凉。
那种感觉很舒服,她贪恋的往溪中间走去,却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脚心。
“嘶!”
她皱眉,低下头去看脚丫子,发现脚下早已一片暗红。
血从她脚心流出,顺着溪水越流越远,颜色也越来越深。
她束手无策站在那里,内心无限恐慌。
耳边却传来一声呼喊。
那人对她说:“央央,你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谁?”她问。
她想看清他的脸,可越看越模糊……
……
场景一换,她人已经站在一处高大幽深的宅院。
漆红的圆柱立在门堂的两边,秦央就站在那门口,望着堂屋里坐在地上悲泣的妇人,望着她孱弱的背影,听着她凄婉的声音。
“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你要的,你都已经拿到了,又何必赶尽杀绝?”
妇人的声音越来清晰,秦央听得到她的呼吸声,听得到她抽泣的声音,却唯独看不清堂屋中间坐着的人。
只听他的声音很粗粝,朝那妇人大喊:“要不是你,我不会等到今天!要不是你瞒着我,我不可能落得今天的下场!”
他叫嚣着,朝地上的妇人吼。
然后突然伸手去掐住她的脖颈,“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吧!”
“啊!”
秦央猛然从床上坐起,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
“央央?”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啪嗒!”
灯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是阮素馨和秦明山走了进来。
看向床上坐着的女儿,阮素馨赶紧上前,“做噩梦了?”
秦央有气无力的点头,看一眼爸妈,心里安心多了。
可后背,早就一片湿凉。
“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几天天天都这样。”
阮素馨有些着急。
连续一礼拜了。
秦央每晚都会突然一声惊叫,然后从噩梦中醒来。
“妈,我没事……”
秦央朝一脸忧心的阮女士扯了抹笑容,才发现自己喉咙很干。
“央央,今晚就让妈妈陪你睡吧。”父亲站在边上说,从旁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秦明山脸上的担忧之色并不比阮女士少。
阮素馨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我陪你睡。”
秦央却摇头。
“不用,我一会儿就好。”
“这……”
阮女士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秦明山拉住,眼神示意:别说了。
“你真的没事?自己真的可以?”
阮女士连着问了几遍,秦央都说:“放心吧妈,我可以的。”
阮素馨:“……”
“好了好了,我已经没事了,爸妈,你们也回去睡吧。”
夫妻俩一步三回头,终于离开了秦央的房间。
看着房门被关上,秦央抱着蜷曲的双腿,将脸埋在推荐,发现……心跳还是很快。
从徽城回来,连续三天了。
她每晚都做噩梦。
虽然每个梦都不一样,但惊醒她的方式却都一样——
被人扼住喉咙,疼痛到无法呼吸……
待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头又开始疼了。
是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秦央拍着额头,把着整个脑袋塞到枕头底下。
后半夜,注定无眠。
------题外话------
这个梦,可能是一种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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